看了施化同學的文字《內鬥與專制形影相隨》,總體看覺非常的不好,作者對專制的理解,對專制的產生,專制與所謂內心的寬容,與所謂不裁判別人,等等聯繫起來。我看作者思考的有點亂七八糟了。 作者首先把“不裁判別人”當作心目中的真理,然後呢,看到別人裁判人,就覺得在內鬥,然後呢,再得出所謂的內鬥與專制如影隨形。他的意思大概是裁判別人就是專制心理,而裁判別人就會引起內鬥所以,兩者必然聯繫。而如果每一個人都依照他的準則去做,不裁判別人,那麼就不存在內鬥了,專制也不見了,民主就自然而然來了。 在我看來,專制是每一個人血液里都會有的基因,內鬥也是每一個民族都會有的。但是呢,二者未必有多大的關係。 要消除專制的基因,並非靠人們的自覺執行你施化的準則“不裁判別人”。首先,我們必須承認,人本身,就有專制的基因,是與生俱來的,東方人有,西方人也有。而如果沒有制度的約束,每一個人,只要有機會,有能力,都會成為一個專制獨裁者。而要在地球上消滅專制制度,絕非靠人們內心的寬容,也絕非靠人們自覺的去執行你自以為是的“不裁判別人”的行為準則,而是靠制度。民主制度並非與生俱來的。是社會發展到一定程度,妥協的結果,文明的結果。 我不贊同那種觀念,說是文化的醬缸,醬缸的文化,就不適合民主制度。在我看來,民主是要靠法治來約束的。對於醬缸文化的地方,法治需要更加的嚴格,甚至需要嚴刑峻法。但並不影響民主制度的實施,也許實施起來,民主的水準可能不那麼高。 每一個人,都有追求自由與人權的權利,但也需要在法律的約束下去追求。自由,人權,和專制,都是與生俱來的。而民主與法治是後天的,是人類文明的標誌。在民主制度下,同樣有內鬥,同樣有裁判別人。在社會道德水準高一點的地方,內鬥得稍微文明一點。在醬缸里的內鬥,有點臭不可聞。 在我看來,如果認為醬缸文化,就一定要被改造,被砸爛,才能進入民主制度的話,那正好成為那些專制統治者的口舌,成為中國不適合民主的藉口。 中國自古以來,都不敢面對我們每個人內心的醜陋,包括專制的基因。三字經教人們,人之初,性本善。實際上是不敢面對人之初性本惡的惡。只有認識到人血液里流淌着醜陋的基因,專制的基因,坦然面對人性的醜惡,那麼就可以用制度來約束人的醜陋。 而不是像中國人那樣,有丑不敢認,非要虛偽的寬容,所謂不裁判別人,實際上內心裡早就在裁判別人,只是嘴上不說而已,甚至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這種所謂的寬容,是產生不了民主的,也約束不了專制。 毛澤東在沒有打敗蔣介石之前,我認為他宣傳民主,為了打敗蔣介石,宣傳他的民主,在那時,他是真誠的要民主。但是呢,一旦他奪取了政權,那麼他專制的本性就占據主導地位。有人說他是個騙子,在國共內戰中,搞宣傳,要聯合政府,要民主,是騙取中國人的認同。呵呵,在那時,他沒有掌握到政權,當然要民主,是何等的真誠啊。但是,在他掌握權力的延安,他的專制在那個時候那個地方,是人盡皆知的,他並沒有多加掩飾啊。 當時的知識分子,對他向蔣介石要民主,要聯合政府,表現的非常之同情與同理之心。但是對他當時在延安的獨裁專制卻視而不見。呵呵,這群知識分子,在毛奪取政權之後被打成右派,冤枉嗎? 恐怕一點也不冤枉。如今施化先生希望用虛偽的寬容來修正專制,用不裁判別人,來營造一個所謂的和諧氣氛,在我看來,和當年的知識分子一樣啊,一樣的什麼呢?一樣的幼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