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情 窦 初 开 (原创小说,版权所有,谢绝转载)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转眼间,腊梅、雪豹长到七、八岁了。这天早饭後,姐弟两人在村边割草,忽听村里响起爆竹声,两人放下镰刀、草筐,手拉手跑到近处一看,原来是村里的一家学堂开学了,只见十几个学生穿戴整齐,跟在老师後面进教室去了。两人 紧跑回家来,告诉爹娘说∶“丘家大院学堂开学了,我们也要上学。” 丘光宗家本是书香世家,丘光宗祖父是清朝举子,父亲做过私塾先生,丘光宗本人也熟读四书五经,对孩子念书是极看重的,只是两个孩子都上学,一年最少要花一千多斤粮食。如今一家人的肚子都填不饱,哪里还能拿出这些粮食。他把这个难处跟徐氏说了,徐氏说∶“两个孩子供不起,咱就是勒紧裤腰带,也要供一个。”丘光宗问∶“那你说,供谁去上学呢?” 徐氏望望两个孩子,一个是亲生女儿,一个是收养的儿子,不叫谁去都舍不得,最後她狠了狠心说∶“叫雪豹去吧。”丘光宗说∶“好,就按你说的,叫雪豹去。” 腊梅听说不叫自己上学,眼泪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钻到妈妈怀里喊道∶“爲什麽叫弟弟去,不叫我去?”徐氏见孩子哭了,自己也掉下泪来,一边给腊梅擦泪一边说∶“孩子,不是爹娘心狠不叫你去,实在是咱家穷,肚子都填不饱,哪有钱供两个孩子上学呀?你们两个人只能去一个,你说叫谁去好?”腊梅年纪虽小,却极懂事,听娘这麽一说,不哭了,说∶“那就叫弟弟去吧。”丘光宗说∶“闺女,你虽然不进学堂,爹也不会叫你在家荒废了,爹教你,雪豹在学堂学到哪儿,爹也教你学到哪儿。”腊梅听了转涕爲笑,拍手叫道∶“我跟爹学,也能学好!” 姐弟二人,一个在家里,一个在学堂,几年学下来,学习的内容,理解掌握的程度,竟然分不出高低上下。丘光宗两口子无不异常高兴。老俩口尽量省吃俭用,不让孩子受屈。腊梅、雪豹也很拢暋∈堋 @|桶镏改父梢恍┧⒐赐搿⒏畈莘叛蛑嗟幕疃?/P> 这天,学校老师身体不爽,叫学生们回家自习。腊梅、雪豹两人坐在正房大桌边做功课,雪豹隔一会儿就擡头望望腊梅,望得腊梅不好意思地说∶“你不好好学习,乱看啥呢?”雪豹说∶“姐,今天天气怪好的,咱们到村北沟边割草去吧。”腊梅说∶“你功课做完了?”雪豹说∶“剩下一点儿,回来再做也不迟。”腊梅说∶“做完了再去吧。”雪豹说∶“先做後做一样嘛,走吧,姐。”腊梅拗他不过,只好说∶“好的,走吧”她把书一合,跟著雪豹来到院内,每人拿了镰刀,背上草篓,向锅屋里的徐氏喊道∶“妈,我们割草去了!”徐氏说∶“小心点,别割著手了!” 两人答应一声,高高兴兴地一前一後直奔村北而来。 此时正值阳春三月,晴空丌里,春光无限。村边几片桃林,满树吐蕊,四野飘香;地里的麦苗,碧海一般随风荡漾;往远处望去,水银似的缕缕阳气,在蓝天绿野中飘来荡去。 两人走在田间小路上。雪豹说∶“姐,你看这田园景色多美呀,亏我带你出来吧。”腊梅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雪豹∶“什麽问题?”腊梅∶“你不好好学习,两眼贼溜溜地直望我啥呢?”雪豹红著脸道∶“我看你的脸,越看越好看。”腊梅低著头道∶“瞎说!”雪豹∶“一点也没瞎说,就跟桃花似的。”腊梅∶“你胡扯什麽呀,人脸怎麽能跟花儿相比呢!”雪豹∶“这你就不懂了,历史上有多少文人名士以人比花,以花喻人的,比得最多的就是桃花了。你忘了,去年咱们到魏家集看戏,戏名就叫《人面桃花》,你看多确切!世间百花中,桃花是最艳最美的。”腊梅∶“越是这样,越不能拿我相比了。”雪豹∶“怎的不能比,我看你的脸比那桃花还要好看呢!”说著把腊梅拥到一株桃树跟前,得意地摇晃著头儿吟那戏文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羞得腊梅红乎乎的脸蛋上沁出了几颗晶莹的汗珠,情不自禁地折了一支花儿插到自己的头上。 又走出不远,雪豹看见地里有一对鸟儿,一上一下地压在一起,轻轻地对腊梅说∶“姐,你看那对鸟儿干什麽了?”腊梅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堵他道∶“不知道!”雪豹∶“你仔细看看,一个压著一个呢!”腊梅∶“我不看。”雪豹∶“我告诉你吧,它们正在‘那个’呢!”腊梅∶“就你知道多!”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不觉来到了小河边。河水潺潺,清彻透底,成群的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河边的草儿,长得郁郁葱葱,十分旺盛。因爲 村庄较远,很少有人来这里割草放牧。雪豹、腊梅图这儿清静,常常 著羊儿来,一边放牧,一边看书,临走时再割一些草回家。今天,他们既没有 著羊儿来,也没有带著书来,两人一边割草一边玩。 雪豹对腊梅说∶“姐,我问你一个事儿。”腊梅∶“啥事儿?”雪豹∶“姐,你夜里睡觉时,听到啥动静没有?”腊梅∶“没有呀,你听到啥了?”雪豹∶“你真的没有听见?你说咱爸同咱妈干啥了?”腊梅∶“小孩子家,管大人的事干啥呢?”雪豹∶“好听、好玩著呢!”腊梅∶“你再瞎说,我告咱妈了,看不打你半死!” 雪豹∶“我才不怕呢!”他望望四下无人,对腊梅说∶“姐,我累了,咱们歇会儿吧。” 两人选了一块高爽的地方坐下来。雪豹把身子往腊梅跟前挪了挪,伸出一苹胳膊搭在腊梅的肩膀上,央求腊梅说∶“姐,我想跟你玩一会儿。”腊梅吓了一跳,伸手把他的胳膊推开,斥责道∶“你瞎说啥了!” 雪豹把胳膊又搭了过来,搂著腊梅脖子说∶“姐,求求你了,我真的很想呢!”腊梅的脸蛋烧得像红布似的,说∶“丢死人了!你别瞎想了!”雪豹∶“有啥丢人的?咱爸咱妈天天夜里玩,怎麽也没有嫌丢人?”腊梅∶“他们是大人,是俩口子。”雪豹∶“咱们也不小了。”说著伸手从腊梅褂子下摆向上摸去,抓著腊梅的乳房说道∶“姐,你看,你的奶子都这麽大了。”腊梅抓住他的手往下拉,说∶“快拿出来,怪 的!”雪豹哪里肯听,一苹手死死按住奶子不放,一苹手把腊梅的头扳过来,凑上嘴去,又亲又吻。腊梅吓他道∶“咱俩是亲姐弟,干这事儿,天神看著呢,要遭雷劈的!”雪豹说∶“那都是迷信。我不怕!姐,求你了,就玩这一回。”说著就伸手脱腊梅的裤子。 腊梅知道他的邪劲儿上来了,难以躲过去;她自己也被他逗得 的, 应道∶“说好了,就这一回。” 雪豹说∶“就这一回。”腊梅∶“你四下望望,看有人没有?”雪豹说∶“望过了,没有。”腊梅∶“你再望望,千丌不能叫人看见了。” 雪豹站起身来,前後左右地望了一遍,说道∶“连个人影儿都没有。”说罢,饿虎扑食似地往腊梅身上压去。(删 字)只疼得腊梅哇哇直叫,不顾雪豹反对,连抓带搔狠劲将他从身上推了下来。雪豹怏怏不乐地说∶“不是答应好了的吗,怎厶又后悔了?”腊梅∶“谁知道这样疼呀?!”雪豹∶“头一回疼点,以后就不疼了。”腊梅∶“你还想‘以后’?死了那条心吧!”雪豹∶“那咱就走着瞧!”腊梅没再答理他,从身边扯过一把青草擦了擦下身,往上提裤子时这才发现已经被脏物弄得红一片白一片的,一股腥气味儿直冲鼻子而来。她疼劲未过,看了这些,不禁埋怨道∶“看,这怎麽穿呀!”雪豹说∶“在河里洗洗吧。”腊梅∶“洗了能乾?!”只好把脏裤子穿到身上,也没心思割草了,背起草篓就往家走。 徐氏正在院内摘野菜,见两人回来的样子同以前大不一样∶以前,两人都是肩并肩、手拉手地进门,今天,腊梅一个人走在前头,雪豹 得远远地落在後头;以前,割草回来时有说有笑的,今天,两人都像哑吧似的,进了院子把草篓往地下一放,就都钻到屋里看书去了;再看篓里的草,刚刚遮住篓底儿。徐氏想∶这麽大的功夫,他俩干什麽去了?想著想著,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暗道∶“这两个孩子莫非┅┅” 她没有吭声,更不敢对丈夫讲,等到晚上睡觉时,拿出腊梅换洗的裤子对腊梅说∶“闺女,你身上的裤子穿了半月了,来,脱下来,妈去跟你洗洗。”腊梅不禁呼吸紧迫、心跳加快,对徐氏说∶“妈,裤子不脏,过几天再洗吧。”徐氏说∶“看你那裤子上,云彩头似的,还说不脏,快换下来吧。”腊梅说∶“脏了,我自已洗吧。”怎麽也不愿意脱。 她越是这样,徐氏越发生疑,说∶“这是夹裤,你那小手抓不过来,洗不乾净。快脱吧,我几把就搓出来了。”腊梅见母亲执拗要洗,只好红著脸脱了裤子交给徐氏,心存侥幸地想,现在天黑,要是妈妈拿去了就放到水里洗,也许就没事了。谁知徐氏拿著裤子到了锅屋,点上油灯,一点一点地仔细查找,终於在裤裆处发现了两块巴掌大的斑迹,放到鼻子跟前闻闻,一股呛鼻子的腥味儿。她想,果然这两个鬼东西到一起没干好事! 徐氏气冲冲地拿著裤子又回到卧室,把房门关得紧紧的,低声喝问腊梅道∶“死丫头,你老实跟我说,今天上午你同雪豹到哪里去了?”腊梅知道瞒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哀声说道∶“妈,你打死我吧。” 徐氏一见腊梅这个样子,心疼起来,一把将她拉起,说道∶“妈不打你,你就跟妈说说,你同雪豹到底干什麽去了?”腊梅低声道∶“俺俩在小河边,干了丢人事儿。”徐氏问∶“谁起的头?” 腊梅就把上午两人学习时,雪豹怎麽劝她出去割草,一路上怎麽说她面似桃花,怎麽叫她看鸟儿“压蛋”,以及到了小河边没心思割草,一步一步挑逗自己的过程,一五一十都给徐氏说了。 徐氏听了不禁自责起来。她想∶原来都以爲孩子小不懂事,哪晓得俩口子夜里同房的事儿都被孩子听去、看去了。孩子都这麽大了,难免触景生情,这都是老俩口不谨慎所致。想到这里,她问腊梅∶“她撩你逗你,你就答应了?”腊梅∶“开始我不答应来著,我跟他说,我们都是小孩,又是亲姐弟,干这事儿,要是爸妈知道了,非把咱俩打死不可。他说他不怕。我说如果被天上神仙看见了,要遭雷劈的。他说那是迷信。後来撑不住他┅┅”说著说著两个肩头一耸一耸地哭了起来。 徐氏 紧把她的嘴捂住∶“快别哭,要是被你爸听见了,打不死你们,他自己也气死了。” 腊梅仃止了哭声,徐氏道∶“孩子,就是你说的,两个孩子干这事儿,就是爸妈不打你们,街坊邻居知道了,也会戳著咱家人的後脊梁笑话呢!再说呢,天上真的有神仙,专门察看天下男女之间的奸情,抓住了,就派雷公闪将来把男人女人都劈成两半;死了,到闫王那里还要滚油锅下地狱┅┅”吓得腊梅说∶“妈,你快别说了,俺知道错了,俺以後再也不敢了。”徐氏道∶“你说的是真心话?”腊梅∶“当时俺就後悔了。” 徐氏∶“那好。今天这事儿,你跟谁也别说,你爸问你也别说,知道吗?”腊梅点头∶“知道了。” 夜里,徐氏对丈夫说∶“以後咱俩睡觉时声音小一点,我担心孩子们听见了不好。还有,以後也别让他们俩人单独在一起。”丘光宗∶“你怎麽突然想起说这个?”徐氏∶“我听邻居们喳喳,东边大狗子家的二闺女和三小子,两人到地里锄草时,锄著锄著就躺在地上睡开了。”丘光宗∶“有这事?”徐氏∶“他们都说得有鼻有眼的,看样子没假。咱家腊梅、雪豹,同那两个孩子年岁差不多,也该看管得严些了。”丘光宗∶“你说的有理。” 下一节∶掉 包 成 亲 ┅┅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转眼间,腊梅、雪豹长到七、八岁了。这天早饭後,姐弟两人在村边割草,忽听村里响起爆竹声,两人放下镰刀、草筐,手拉手跑到近处一看,原来是村里的一家学堂开学了,只见十几个学生穿戴整齐,跟在老师後面进教室去了。两人 紧跑回家来,告诉爹娘说∶ “丘家大院学堂开学了,我们也要上学。” 丘光宗家本是书香世家,丘光宗祖父是清朝举子,父亲做过私塾先生,丘光宗本人也熟读四书五经,对孩子念书是极看重的,只是两个孩子都上学,一年最少要花一千多斤粮食。如今一家人的肚子都填不饱,哪里还能拿出这些粮食。他把这个难处跟徐氏说了,徐氏说∶“两个孩子供不起,咱就是勒紧裤腰带,也要供一个。”丘光宗问∶“那你说,供谁去上学呢?” 徐氏望望两个孩子,一个是亲生女儿,一个是收养的儿子,不叫谁去都舍不得,最後她狠了狠心说∶“叫雪豹去吧。”丘光宗说∶“好,就按你说的,叫雪豹去。” 腊梅听说不叫自己上学,眼泪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钻到妈妈怀里喊道∶“爲什麽叫弟弟去,不叫我去?”徐氏见孩子哭了,自己也掉下泪来,一边给腊梅擦泪一边说∶“孩子,不是爹娘心狠不叫你去,实在是咱家穷,肚子都填不饱,哪有钱供两个孩子上学呀?你们两个人只能去一个,你说叫谁去好?”腊梅年纪虽小,却极懂事,听娘这麽一说,不哭了,说∶“那就叫弟弟去吧。”丘光宗说∶“闺女,你虽然不进学堂,爹也不会叫你在家荒废了,爹教你,雪豹在学堂学到哪儿,爹也教你学到哪儿。”腊梅听了转涕爲笑,拍手叫道∶“我跟爹学,也能学好!” 姐弟二人,一个在家里,一个在学堂,几年学下来,学习的内容,理解掌握的程度,竟然分不出高低上下。丘光宗两口子无不异常高兴。老俩口尽量省吃俭用,不让孩子受屈。腊梅、雪豹也很懂事,学习之馀,就帮助父母干一些刷锅洗碗、割草放羊之类的活儿。 这天,学校老师身体不爽,叫学生们回家自习。腊梅、雪豹两人坐在正房大桌边做功课,雪豹隔一会儿就擡头望望腊梅,望得腊梅不好意思地说∶“你不好好学习,乱看啥呢?”雪豹说∶“姐,今天天气怪好的,咱们到村北沟边割草去吧。”腊梅说∶“你功课做完了?”雪豹说∶“剩下一点儿,回来再做也不迟。”腊梅说∶“做完了再去吧。”雪豹说∶“先做後做一样嘛,走吧,姐。”腊梅拗他不过,只好说∶“好的,走吧”她把书一合,跟著雪豹来到院内,每人拿了镰刀,背上草篓,向锅屋里的徐氏喊道∶“妈,我们割草去了!”徐氏说∶“小心点,别割著手了!” 两人答应一声,高高兴兴地一前一後直奔村北而来。 此时正值阳春三月,晴空丌里,春光无限。村边几片桃林,满树吐蕊,四野飘香;地里的麦苗,碧海一般随风荡漾;往远处望去,水银似的缕缕阳气,在蓝天绿野中飘来荡去。 两人走在田间小路上。雪豹说∶“姐,你看这田园景色多美呀,亏我带你出来吧。”腊梅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雪豹∶“什麽问题?”腊梅∶“你不好好学习,两眼贼溜溜地直望我啥呢?”雪豹红著脸道∶“我看你的脸,越看越好看。”腊梅低著头道∶“瞎说!”雪豹∶“一点也没瞎说,就跟桃花似的。”腊梅∶“你胡扯什麽呀,人脸怎麽能跟花儿相比呢!”雪豹∶“这你就不懂了,历史上有多少文人名士以人比花,以花喻人的,比得最多的就是桃花了。你忘了,去年咱们到魏家集看戏,戏名就叫《人面桃花》,你看多确切!世间百花中,桃花是最艳最美的。”腊梅∶“越是这样,越不能拿我相比了。”雪豹∶“怎的不能比,我看你的脸比那桃花还要好看呢!”说著把腊梅拥到一株桃树跟前,得意地摇晃著头儿吟那戏文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羞得腊梅红乎乎的脸蛋上沁出了几颗晶莹的汗珠,情不自禁地折了一支花儿插到自己的头上。 又走出不远,雪豹看见地里有一对鸟儿,一上一下地压在一起,轻轻地对腊梅说∶“姐,你看那对鸟儿干什麽了?”腊梅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堵他道∶“不知道!”雪豹∶“你仔细看看,一个压著一个呢!”腊梅∶“我不看。”雪豹∶“我告诉你吧,它们正在‘那个’呢!”腊梅∶“就你知道多!”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不觉来到了小河边。河水潺潺,清彻透底,成群的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河边的草儿,长得郁郁葱葱,十分旺盛。因爲 村庄较远,很少有人来这里割草放牧。雪豹、腊梅图这儿清静,常常 著羊儿来,一边放牧,一边看书,临走时再割一些草回家。今天,他们既没有 著羊儿来,也没有带著书来,两人一边割草一边玩。 雪豹对腊梅说∶“姐,我问你一个事儿。”腊梅∶“啥事儿?”雪豹∶“姐,你夜里睡觉时,听到啥动静没有?”腊梅∶“没有呀,你听到啥了?”雪豹∶“你真的没有听见?你说咱爸同咱妈干啥了?”腊梅∶“小孩子家,管大人的事干啥呢?”雪豹∶“好听、好玩著呢!”腊梅∶“你再瞎说,我告咱妈了,看不打你半死!” 雪豹∶“我才不怕呢!”他望望四下无人,对腊梅说∶“姐,我累了,咱们歇会儿吧。” 两人选了一块高爽的地方坐下来。雪豹把身子往腊梅跟前挪了挪,伸出一苹胳膊搭在腊梅的肩膀上,央求腊梅说∶“姐,我想跟你玩一会儿。”腊梅吓了一跳,伸手把他的胳膊推开,斥责道∶“你瞎说啥了!” 雪豹把胳膊又搭了过来,搂著腊梅脖子说∶“姐,求求你了,我真的很想呢!”腊梅的脸蛋烧得像红布似的,说∶“丢死人了!你别瞎想了!”雪豹∶“有啥丢人的?咱爸咱妈天天夜里玩,怎麽也没有嫌丢人?”腊梅∶“他们是大人,是俩口子。”雪豹∶“咱们也不小了。”说著伸手从腊梅褂子下摆向上摸去,抓著腊梅的乳房说道∶“姐,你看,你的奶子都这麽大了。”腊梅抓住他的手往下拉,说∶“快拿出来,怪 的!”雪豹哪里肯听,一苹手死死按住奶子不放,一苹手把腊梅的头扳过来,凑上嘴去,又亲又吻。腊梅吓他道∶“咱俩是亲姐弟,干这事儿,天神看著呢,要遭雷劈的!”雪豹说∶“那都是迷信。我不怕!姐,求你了,就玩这一回。”说著就伸手脱腊梅的裤子。 腊梅知道他的邪劲儿上来了,难以躲过去;她自己也被他逗得 的, 应道∶“说好了,就这一回。” 雪豹说∶“就这一回。”腊梅∶“你四下望望,看有人没有?”雪豹说∶“望过了,没有。”腊梅∶“你再望望,千丌不能叫人看见了。” 雪豹站起身来,前後左右地望了一遍,说道∶“连个人影儿都没有。”说罢,饿虎扑食似地往腊梅身上压去。(删 字)只疼得腊梅哇哇直叫,不顾雪豹反对,连抓带搔狠劲将他从身上推了下来。雪豹怏怏不乐地说∶“不是答应好了的吗,怎厶又后悔了?”腊梅∶“谁知道这样疼呀?!”雪豹∶“头一回疼点,以后就不疼了。”腊梅∶“你还想‘以后’?死了那条心吧!”雪豹∶“那咱就走着瞧!”腊梅没再答理他,从身边扯过一把青草擦了擦下身,往上提裤子时这才发现已经被脏物弄得红一片白一片的,一股腥气味儿直冲鼻子而来。她疼劲未过,看了这些,不禁埋怨道∶“看,这怎麽穿呀!”雪豹说∶“在河里洗洗吧。”腊梅∶“洗了能乾?!”只好把脏裤子穿到身上,也没心思割草了,背起草篓就往家走。 徐氏正在院内摘野菜,见两人回来的样子同以前大不一样∶以前,两人都是肩并肩、手拉手地进门,今天,腊梅一个人走在前头,雪豹 得远远地落在後头;以前,割草回来时有说有笑的,今天,两人都像哑吧似的,进了院子把草篓往地下一放,就都钻到屋里看书去了;再看篓里的草,刚刚遮住篓底儿。徐氏想∶这麽大的功夫,他俩干什麽去了?想著想著,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暗道∶“这两个孩子莫非┅┅” 她没有吭声,更不敢对丈夫讲,等到晚上睡觉时,拿出腊梅换洗的裤子对腊梅说∶“闺女,你身上的裤子穿了半月了,来,脱下来,妈去跟你洗洗。”腊梅不禁呼吸紧迫、心跳加快,对徐氏说∶“妈,裤子不脏,过几天再洗吧。”徐氏说∶“看你那裤子上,云彩头似的,还说不脏,快换下来吧。”腊梅说∶“脏了,我自已洗吧。”怎麽也不愿意脱。 她越是这样,徐氏越发生疑,说∶“这是夹裤,你那小手抓不过来,洗不乾净。快脱吧,我几把就搓出来了。”腊梅见母亲执拗要洗,只好红著脸脱了裤子交给徐氏,心存侥幸地想,现在天黑,要是妈妈拿去了就放到水里洗,也许就没事了。谁知徐氏拿著裤子到了锅屋,点上油灯,一点一点地仔细查找,终於在裤裆处发现了两块巴掌大的斑迹,放到鼻子跟前闻闻,一股呛鼻子的腥味儿。她想,果然这两个鬼东西到一起没干好事! 徐氏气冲冲地拿著裤子又回到卧室,把房门关得紧紧的,低声喝问腊梅道∶“死丫头,你老实跟我说,今天上午你同雪豹到哪里去了?”腊梅知道瞒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哀声说道∶“妈,你打死我吧。” 徐氏一见腊梅这个样子,心疼起来,一把将她拉起,说道∶“妈不打你,你就跟妈说说,你同雪豹到底干什麽去了?”腊梅低声道∶“俺俩在小河边,干了丢人事儿。”徐氏问∶“谁起的头?” 腊梅就把上午两人学习时,雪豹怎麽劝她出去割草,一路上怎麽说她面似桃花,怎麽叫她看鸟儿“压蛋”,以及到了小河边没心思割草,一步一步挑逗自己的过程,一五一十都给徐氏说了。 徐氏听了不禁自责起来。她想∶原来都以爲孩子小不懂事,哪晓得俩口子夜里同房的事儿都被孩子听去、看去了。孩子都这麽大了,难免触景生情,这都是老俩口不谨慎所致。想到这里,她问腊梅∶“她撩你逗你,你就答应了?”腊梅∶“开始我不答应来著,我跟他说,我们都是小孩,又是亲姐弟,干这事儿,要是爸妈知道了,非把咱俩打死不可。他说他不怕。我说如果被天上神仙看见了,要遭雷劈的。他说那是迷信。後来撑不住他┅┅”说著说著两个肩头一耸一耸地哭了起来。 徐氏 紧把她的嘴捂住∶“快别哭,要是被你爸听见了,打不死你们,他自己也气死了。” 腊梅仃止了哭声,徐氏道∶“孩子,就是你说的,两个孩子干这事儿,就是爸妈不打你们,街坊邻居知道了,也会戳著咱家人的後脊梁笑话呢!再说呢,天上真的有神仙,专门察看天下男女之间的奸情,抓住了,就派雷公闪将来把男人女人都劈成两半;死了,到闫王那里还要滚油锅下地狱┅┅”吓得腊梅说∶“妈,你快别说了,俺知道错了,俺以後再也不敢了。”徐氏道∶“你说的是真心话?”腊梅∶“当时俺就後悔了。” 徐氏∶“那好。今天这事儿,你跟谁也别说,你爸问你也别说,知道吗?”腊梅点头∶“知道了。” 夜里,徐氏对丈夫说∶“以後咱俩睡觉时声音小一点,我担心孩子们听见了不好。还有,以後也别让他们俩人单独在一起。”丘光宗∶“你怎麽突然想起说这个?”徐氏∶“我听邻居们喳喳,东边大狗子家的二闺女和三小子,两人到地里锄草时,锄著锄著就躺在地上睡开了。”丘光宗∶“有这事?”徐氏∶“他们都说得有鼻有眼的,看样子没假。咱家腊梅、雪豹,同那两个孩子年岁差不多,也该看管得严些了。”丘光宗∶“你说的有理。” 下一节∶掉 包 成 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