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2、“ 開 源 截 流 ” 兩 手 抓 (原创小说，版权所有，谢绝转载) 雪豹、嬌梅打的這樣熱乎，鳩占雀巢，秦南心裏就有點不大願意了。他自小喜歡嬌梅，嬌梅對他也有情有意，兩人常在暗裏相會，發誓要做一對永久夫妻。只因嬌梅的父母嫌秦南家小門小戶，窮得叮噹響，硬是從中作梗，阻止他們往來。秦南一氣之下報名參軍，發誓要在部隊裏混出個模樣，當了官後，娶嬌梅當個隨軍家屬。誰知到了部隊後，他的勤快、他的口才，叫部隊一位首長看中了，有意招他做個上門女婿。秦南同那首長女兒見面後，覺得她的長相還算可以，又是部隊醫院的護士，也就同意了這樁婚事。秦南提幹、結婚不久，這位首長因爲犯了政治錯誤，被開除軍籍，送回原籍去了。秦南也因此受到牽連，帶著妻子轉業回鄉，到魏家集當了鄉政府秘書。 這時，嬌梅越發出落得俊俏秀麗，但他已經有了妻室，因而不能再參與爭奪嬌梅的情場大戰。後來，嬌梅當了紡織工人，爲丈夫調動的事找他幫忙，秦南乘虛而入，與嬌梅做了暗中夫妻。 秦南知道雪豹雖然好色，但對別人和手下要求很嚴，上任後已經處理了不少犯有通姦錯誤的幹部，因而擔心自己同嬌梅的這層關係一旦被雪豹知道了，定然饒不了他，於是想起了拉雪豹一起下水的辦法，把嬌梅介紹給雪豹，同時也想通過此舉，進一步討得雪豹的歡心，以後的升級、提職之類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哪曾想，他們兩人到了一起就粘上了，自己再想找嬌梅玩玩，都得在雪豹盡興之後，弄點“殘渣剩飯”吃吃，不免心裏煩惱。但這個事兒對雪豹、對嬌梅都不能明說。怎麽辦呢？他思來想去，終於想出了“開源、截流”兩手抓的主意。 這一日，秦南來到嬌梅家，一酒、二洗、三上床之後，秦南問嬌梅：“你這陣子同丘市長處的怎樣呀？” 嬌梅說：“挺好的呀！” 秦南：“怎麽個好法？” 嬌梅：“你介紹的，你還不知道呀。” 秦南：“我知道什麽？” 嬌梅：“他挺會逗人、體貼人的。” 秦南：“就這些？” 嬌梅：“就這些。” 秦南：“我可告訴你，他那東西挺大的，弄得勤了會傷身子的。” 嬌梅：“開始我也覺得撐的慌，漸漸習慣了，覺得那樣更好了。” 秦南：“你可不能只圖一時痛快，傷了身子，可是一輩子的大事呀！” 嬌梅：“我也這樣想過，可是他來了，我能拒絕？沒法說出口呀。平常還不大緊，我最擔心的是月經來了怎麽辦？” 秦南：“月經來了，就更不能叫他挨邊了。要是弄的大出血了，你的小命都保不住了！” 嬌梅：“你說我該怎麽辦？” 秦南：“你就對他明說──不能幹。” 嬌梅：“他要是非幹不可呢？” 秦南：“你就跟他翻臉！” 嬌梅：“我敢？” 秦南：“你要是沒那個膽量，你就躲，每次躲他十天半月的，叫他挨不著你。” 嬌梅：“怎麽躲呀？” 秦南：“你就瞎編個理由，說你有事、不在家，不就行了嗎？” 嬌梅：“我試試。” 秦南：“還有一條，你注意，你同他搞得太勤了，懷孕了怎麽辦？” 嬌梅：“不會的，每次我都吃著藥呢。” 秦南：“你沒見那說明書上寫著，這藥的避孕有效率爲百分之九十。就是說你同他搞了十次，就有一次懷孕的可能呢！” 嬌梅：“那怎麽辦？” 秦南：“你也跟他挑明：如果懷了孕，傳出去了，對他名聲的影響可就大了。” 嬌梅向來敬重秦南的見多識廣、足智多郑瑢λ月犛嫃模浨啬线@麽一說，便不斷地向雪豹講一些：某某夫妻來月經時行房造成了大出血；某某與某某兩人偷情懷孕被丈夫毒打、被同事告發、被單位處理，最後投河上吊……嚇得雪豹膽子也漸漸地小了，沒等嬌梅提出來，自己就主動減少了同嬌梅幽會的次數。有時憋不住了，打電話同嬌梅聯繫，嬌梅不是說加班加點了，就是說要回老家看看啦，雪豹懷疑她是有意躲著自己，騎車到她家一看，果然是“鐵將軍”把門，只好失望地回到家裏，想找臘梅高興高興。誰知臘梅又告訴他“懷孕了，正是最容易流産的時候”，婉拒與他同床。 雪豹正是春風得意、“性趣”正濃的時候，哪里經得住來回碰壁，怏怏不快地回到機關，望著天花板發愣，夜深了還沒有一點睡意。秦南見了，來了主意，他到打字室對打字員麗梅說： “你把手裏的活兒放一放，到小灶去買份夜宵給丘市長送去。” 麗梅說：“你沒看見我正打著文件呢！” 秦南：“這文件我知道，不是太當緊的，晚打一會兒沒關係。” 麗梅：“你不是閑著嗎，幹嘛非要我去？” 秦南：“你不是一直埋怨沒有接觸市長的機會嗎，怎麽給了你機會，卻又責怪起我來了？” 麗梅原是魏家集鄉的打字員，不僅打字又快又好，人也長得漂亮，秦南到魏家集鄉就一眼相中她了。之後，他寫文件，麗梅打印，兩人經常在一起加班加點，很快就勾搭上了。秦南調任雪豹秘書時，麗梅對他說：“你可不能自己遠走高飛了，丟下我一個人不管呀！” 秦南說：“哪能呢，等我到市里安排安排，就把你調上去。” 就這樣，麗梅從魏家集鄉調到了市政府打字室。 最近，秦南不斷地對麗梅講一些雪豹的故事，講了一些人靠上他之後得了多少好處，把麗梅的心說得活動了，流露出也想結交雪豹的念頭。但是真的到了要她付諸行動時，不免又疑慮重重，顧忌多多，她對秦南說： “你不會把我往火坑裏推吧？” 秦南：“怪話！把你推到火坑裏，我能得到什麽好處？” 麗梅：“被人撞見了怎麽辦？” 秦南：“絕不會的。你們在裏屋，我在外屋，給你們看著呢。” 麗梅：“他要不搭理我呢？” 秦南：“要是他不搭理你，你就罰我一個月不准挨你。話又說回來了，憑你這模樣，勾不住男人，只能怨你自己沒本事！” 麗梅被他的話兒一激，伸出手道：“拿飯票來！” 秦南從身上掏出兩張夜宵卷說：“給，買兩份。你就說我有事兒，叫你來陪他吃夜宵的。” 麗梅接了夜宵卷將要出門，秦南說：“帶上藥，就怕進去就出不來了。” 麗梅從身旁的抽屜裏拿了一粒藥丸，打算用白紙包好。秦南說：“這藥效時間短，一粒不夠，多帶兩粒吧。” 麗梅又包了兩粒藥轉身要走，秦南說：“看把你慌的，你要是這樣，叫人家見了瞧你不起。要學得矜持些，穩重些，要有守身如玉的樣子，讓他求你，而不是你求他。還有，你還沒結婚，開始幾回，一定要裝出疼得難受的樣子。還有，不要急著向他提這個、要那個，不能露出咱倆的關係。” “知道了。”麗梅說，“看你囉嗦的，還有沒有了？” 秦南說：“沒有了，去吧。” 雪豹正隨便翻著書看，發愁這一夜不知怎麽過去，忽聽有人敲門，隨即說了一聲“進來”，擡頭見是打字員麗梅，一手端著一碗夜宵來了，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趕緊站起身來接了一碗過去，問道：“怎麽你來了，秦南呢？” 麗梅說：“他說他有點事正忙著，叫我買了送來的。” 秦南最近常在雪豹跟前談論麗梅，今天又支使麗梅送夜宵來，雪豹猜想這可能是秦南的特意安排，問麗梅道：“怎麽兩份？” 麗梅：“我怕一份不夠您吃的，就買了兩份。” 雪豹：“我哪能吃這麽多。你還沒吃吧，快，坐下來，一起吃。” 麗梅：“您先吃，剩下了我端回屋去吃。” 雪豹：“別，別，就在這一起吃吧。” 麗梅這才在一個桌角邊上坐了下來，低著頭，一根一根地撩起麵條慢慢地吃著。 雪豹一邊吃飯，一邊拿眼打量麗梅，只見她一頭黑裏發亮的頭髮，紮成兩根刷子似的辮子，一抹疏密適中的劉海半遮著額頭，兩道柳葉眉，配上兩行長長的睫毛，襯得兩隻大眼更加精神俏麗，臉皮細嫩如玉，白裏透紅；穿一身天藍色打字工裝，顯得分外樸素自然。從她慢條斯理吃麵條的姿態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文雅穩重的女孩。雪豹心中暗自想道，你看我，整天在外頭東覓西尋的，怎麽竟然把身邊的美人給疏漏了！他問麗梅：“今年多大了？” 麗梅：“十八（歲）了。” 雪豹：“家裏都有什麽人？” 麗梅：“爸爸、媽媽，哥哥、姐姐。” 雪豹：“他們都幹什麽？” 麗梅：“都在家種地。” 雪豹：“你有對象沒有？” “還早呢。”麗梅紅著臉答。 吃完飯，麗梅站起身來，收拾了碗筷，拿出要走的樣子。 雪豹說：“慌啥，再坐會兒。” 麗梅放下碗筷，坐回原處，問道：“市長，有事嗎？” 雪豹：“沒啥事，隨便聊聊。”他站起身來，關好門窗，拉好窗簾，走到麗梅身邊說：“看，你的臉上怎麽有個黑道兒？” 麗梅說：“可能是沾了點油墨。”說著就要伸手去擦。 雪豹抓住她的手說：“你看不見，我來。”伸手在麗梅臉上摸來擦去，一會兒道：“怎麽擦不掉啊？” 麗梅說：“我回去用肥皂洗。” 雪豹：“不用回去，我這兒有熱水、有香皂。”說著，雙手擁著麗梅就往衛生間走。 麗梅裝出很害羞的樣子，半推半就地來到衛生間，雪豹給她兌了溫水，用手抄起水，往她臉上抹，邊抹邊說：“你這臉，怎麽這麽嫩呢？” 麗梅：“打字員，整年不見陽光，捂的唄。” 雪豹：“這打字的活兒挺辛苦的。” 麗梅：“可不是嗎，打幾年，眼睛就不行了。” 雪豹：“那還不如早點換個工作呢。” 麗梅：“換個工作容易嘛？！” 雪豹：“說說，你想幹點什麽？” 麗梅：“只要不打字，當個文書、管管檔案都行。” 雪豹：“那就當個文書吧，比管檔案更有發展前途。” 麗梅：“您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雪豹：“你見我同誰開過這樣的玩笑？” 麗梅微笑道：“沒有。” 雪豹幫麗梅把臉擦乾後，又說道：“乾脆，我弄點水，你在這兒洗個澡吧。” 麗梅扭扭捏捏地說：“不行，不行，明天我到機關澡塘去洗。” 雪豹：“機關澡塘多髒，就在這洗吧。” 麗梅：“叫人看見了多不好。” 雪豹：“這麽晚了，誰還來？再說這雙層窗簾，就是有人扒在窗子上也是看不見的。”說完兩手把麗梅緊緊抱住，吻了起來。麗梅起先還假裝躲閃，漸漸的，比雪豹吻得還癲狂。吻著吻著，澡也顧不上洗就上了床。 秦南向雪豹供獻了嬌、麗二梅之後不久，市直機關幹部定級、評資時，雪豹給他連升了三級，又讓他兼任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實現了政治、經濟雙豐收。秦南從此更加賣力地從機關、廠礦、學校、文化團體物色了多名女子供雪豹享用。 這些事情臘梅哪里知道。這日雪豹回到家裏，吃罷晚飯，臘梅說：“好些日子沒讓你同房，憋壞了吧？現在肚裏的胎兒已經座穩了，今晚上叫你好好解解饞。” 雪豹整天在外邊迎新戀舊，采了那麽多的“野花”，哪還把臘梅這朵“家花”放在心上。但怕她生疑，只好偷偷吃了春藥，把臘梅應付了過去。 又過了數月，臘梅的肚子越來越大，她對雪豹說：“再過個把月就要生産了，生了孩子怎麽帶？我想了個辦法，說出來你看行不行？” 雪豹：“什麽辦法，說吧。” 臘梅：“我想把春梅請來。” 雪豹：“不知人家願意不願意？” 臘梅：“春梅這人很厚道，咱們請她幫忙一定來。” 雪豹：“那你就捎信試試看。” 不久，春梅背著大包小包東西來了。臘梅迎上前去道：“我托人捎信給你，一直沒有得到你的回信，還以爲你不來了呢。” 春梅說：“看你說到哪里去了，你生孩子我能不來？” 臘梅：“看這大包小包的，都是什麽呀？” 春梅：“也沒有什麽精貴東西。這包裏是我媽給你捎來的紅糖、小米，這是我給孩子準備的一些衣服、小被子。” 臘梅：“你們手頭本來就不寬裕，還要叫你們破費。我們在城裏什麽東西買不著？” 春梅：“你買是你的，兩碼事兒。” 臘梅：“你說的也是。我就收下了。” 說著伸手要拿春梅手裏的東西，春梅趕緊說：“別，別，我自己來。” 臘梅責怪說：“你背了這些東西，路上還要倒幾次車，來之前應該來個信，我們派車去接你多省事！” 春梅：“山裏人，走這點路還算個事兒？我又不是沒來過，不認路。” 臘梅：“你先坐下歇歇，我給你泡茶去。” 春梅：“你挺著大肚子，還是我來吧。我說一句：從現在開始，你啥事都不要做了，我來。” 臘梅：“也不能嬌慣了。産前適當幹點活兒，活動活動，對胎兒和自個兒身體都有好處。” 兩人喝著茶，臘梅問：“大爺大娘身體好嗎？” 春梅：“好著呢！” 臘梅：“大狗哥呢？” 春梅：“俺哥在鄉里當郵差，沒有多少事，送信之外，就回到家裏幫爸媽幹點活兒。” 臘梅：“找到對象沒有？” 春梅：“找到了，還是鎮上的人呢，黃花大閨女，人也長得俊。” 臘梅：“什麽時候辦喜事？” 春梅：“快了，就三兩個月的樣子。” 臘梅：“等他結婚時，咱倆一起回去，幫他辦得熱鬧些。” 春梅：“那敢情好！” 臘梅又問：“你男人吃了那藥，見好了沒有？” 春梅的臉陰了下來，說：“吃了幾十副，一點用處也沒有。” 臘梅：“我不該問這個，惹你傷心。” 春梅：“是我自己命不好，怎能怪到你頭上。” 臘梅趕緊扭轉話題：“不知你來得這麽快，連你住的房子都沒收拾。走，我領你看看屋子，咱先把床鋪了。” 她把春梅領到玉鳳住過的房子，說：“你看看，住這兒怎樣？” 春梅：“這比你們那間闊氣多了，咱倆換換吧。” 臘梅：“算了，坐月子，有好地方也住不出好的來。” 春梅：“要不我跟孩子換換，挨著你，夜裏有什麽事也好照應。” 臘梅：“這行。還是你想的細。” 臘梅給雪豹打電話：“春梅來了，晚飯都給做好了，你回來吃吧。” 雪豹：“不行呀，晚上我還有重要會議呢。” 臘梅：“你什麽時候回來？” 雪豹：“明天，明天晚上我一定回來。你代我向春梅問好。”說完把電話挂了。 其實，他根本沒有什麽重要會議，而是約會了一個新結識的舞蹈演員，她既年輕又漂亮。 33、臘 梅 讓 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