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兩 個 女 人 之 死 (原创小说,版权所有,谢绝转载) 靳月梅數著指頭過日子,好不容易熬了半個月,催促雪豹買了點煙酒糖果,請旅部和獨立營的幹部坐到一起,舉行了簡單的儀式,兩人把被子搬到一起,就算結了婚。 晚上上床時,這個一貫爭強好勝、不甘人下的女人突發奇想,對雪豹說:“不能老讓你騎在我的身上壓迫我,今天咱們調調個兒,來個婦女翻身。” 雪豹同臘梅玩過女上男下的倒澆蠟燭,說道:“好呀,你想怎麽翻就怎麽翻,等會兒別再要求我調個兒就行。” 月梅說:“試試嘛。” 試了不大一會兒,下來道:“不行,還是下頭好。”這女人是從窯子裏出來的,雖然雪豹的動作已經十分兇猛,仍然催著雪豹說:“勁再大點兒,大點兒!” 雪豹說:“不能呀,你肚裏還有孩子呢!” 月梅說:“ 你放心,沒事。” 又過了一個多月,雪豹問月梅 :“這有兩個月過去了,你的肚子怎麽還是老樣子,不見大呀?” 月梅這才說了實話:“傻傢夥,你真以爲我肚子裏有孩子呀?” 雪豹吃驚道:“怎麽,沒有?” 月梅笑道:“要有,早叫你撞掉了。” 雪豹聽了,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問道:“沒有,你爲什麽騙我說有?” 月梅道:“不騙你,咱倆能有今天嗎?” 雪豹想起爲了結這個婚,費了那麽大的周折,遭到卸嗳说姆亲h,原來卻是這樣的一場騙局!氣得他把被子一卷,回旅部去了。 月梅哪里肯讓,跟著追到旅部,把他往回拉,嚷嚷道:“你既然成了我的男人,你就不能想往哪兒睡就往哪兒睡!” 鬧得周圍老百姓都趕來看熱鬧。旅首長們怕這樣吵鬧影響不好,在中間三勸兩勸,推推擁擁又把雪豹送回新房去了。 從此月梅對雪豹更是嚴加防守,很怕他生了外心抛棄了自己。 這一日,部隊行軍至一個山口,突然遭到小股敵人襲擊 ,雪豹大腿跟處被流彈蹭破了一點皮肉,衛生員趕緊跑來爲他包紮。衛生員是最近投筆從戎的醫士學校的女學生,醫道頗爲精良,脾氣又好,來部隊時間不長就同部隊官兵混熟了。因爲她長得白淨,細皮嫩肉,身材苗條,頗有幾分姿色,許多人不問她的真實姓名,親昵地喊她“小白鴿”。 小白鴿怕旅長傷口受風,叫戰士在野地裏臨時支了一頂帳篷,讓雪豹躺到擔架上,將雪豹上衣撩起,褲子脫了,拿出藥棉醮上酒精小心翼翼地爲他擦傷消毒。 就在這時,月梅聽說雪豹受傷,急急火火地趕了過來,推開腥耍娕o士拿著藥棉在雪豹大腿根處擦來擦去,再看雪豹,兩隻眼睛倭锪锏囟⒅o士的臉蛋。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她早把這個新來的女護士定爲重點監視對象,也曾多次碰到雪豹見了她就挪不動腳步,如今見了這個情形,顧不得丈夫的傷口還在流血,也沒把周圍的官兵看在眼裏,擡起腳狠狠地向女護士的屁股踢去,女護士毫無防備,被踢得哇地一聲倒在地上,手裏的酒精、藥棉扔得不知去向。 靳月梅還不解氣,上來又是咚咚兩腳,一邊踢一邊罵道:“你這小妖精,你一來我就看出你不是好東西 ,你一直想勾引我的丈夫,如今你治傷就治傷唄,你在他那╳╳上摸來摸去的想幹什麽呀!好,你不是饞那玩藝兒嗎,現在我就讓你嘗個夠!” 說罷,抓住女護士的頭髮,把她的嘴對著雪豹的陰器狠狠地按了下去。 氣得雪豹騰地一下從擔架上坐起來,拔出腰間的手槍就要朝靳月梅射擊。幸虧旁邊的李秋山眼急手快,把槍奪了下來。 靳月梅看見雪豹的槍口對著自己,先是嚇了一跳,現在槍被李秋山奪走了,又來了膽子,跳著腳大罵雪豹道:“你這沒良心的,我早就看透了你,把我玩夠了,又想╳這破婊子了!我告訴你,你別癡人做夢!只要我靳月梅還有一口氣,你就別想聞到她的一點腥味!” 雪豹聽罷,顧不得傷口疼痛,猛地站起身來,掄圓胳膊“叭叭”地給了靳月梅幾個耳光。 靳月梅也不是省油的燈,擡起腳來朝雪豹的傷口踢去,疼得雪豹“哎呀”一聲栽倒在地。 旁邊旅部的人實在看不下去,顧不得旅長夫人不夫人的,上來幾個人就把靳月梅兩隻胳膊往後一扭,揪出帳蓬去了。 帳蓬裏的人見雪豹躺在地上,傷口的血流得更多了,趕緊從地上拉起小白鴿,勸道:“她就是這股子脾氣,你別往心裏去,快點把旅長的傷口處理處理。” 小白鴿生來頭一回遭到這樣的奇恥大辱,哪還有什麽心思處理傷口,她捂著臉,推開腥耍宦繁寂苌狭烁浇蛔筋^,兩眼一閉,從懸崖栽了下去。不一會兒,追尋的戰士回來報告,小白鴿已經氣絕身亡。 人們無不十分痛惜,對靳月梅恨得咬牙切齒,雪豹拿出手槍就要去殺靳月梅,被大家勸住。有的說:“靳月梅剛從地方武裝改編過來,手下還有一幫子人呢,你把她殺了,就怕那些人不服。”有的說:“你要把她殺了,上邊追查下來怎麽辦?你犯不著爲了她去坐牢。”雪豹只得算了。 等大家都走了,李秋山悄悄問雪豹:“旅長,你還想不想跟她過了?” 雪豹說:“就是打一輩子光棍,我也不要她了!” 李秋山:“她肚裏不是還有你的孩子嗎?” 雪豹道:“有個鬼!” 李秋山“啊”了一聲說:“原來她是騙你的,這女人也太不象話了!怎麽爲了結婚不擇手段呢!” 停了一下,李秋山又說:“她這樣追著同你結婚,好好過也就罷了,成天對你兇神惡煞似的,我們大夥兒都看到了,都爲你打抱不平,如今又當兴姡褌€那麽好的小白鴿活活羞辱致死,同志們都眼睜睜地看著你這旅長怎麽處理這件事呢。” 雪豹:“我要一槍把她崩了,你們都說不行,你說我該怎麽辦?要不揍她半死,把她休了!” 李秋山:“你打她、休她,都解不了大家的心頭之恨。” 雪豹問:“怎麽辦才好?” 李秋山:“我倒是有個辦法,不知你捨得捨不得?” 雪豹:“就是把她千刀萬剮了,我也不會掉一滴眼淚,還有什麽捨不得的!” 李秋山:“你同她一起過了這麽長時間,你知道她最恨的一個人是誰?” 雪豹:“這個我知道,周法生。” 李秋山:“不錯,是周法生。周法生殺了她的父母,又把她賣給妓院當婊子,她曾多次發誓,一旦抓住了周法生,非把他活剮了不可。如今聽說周法生手下還有好幾十人,流竄在附近的山裏,倒不如叫靳月梅帶上獨立營去圍剿周法生,讓周法生把她收拾算了。” 雪豹問:“你有把握?” 李秋山:“有把握。” 雪豹:“那你就去辦吧。” 李秋山回到參植浚职阎秲豪畋虢衼恚瑢χ亩淙绱诉@般說了一遍,然後背手踱步來到獨立營營部,見靳月梅坐在桌旁,還爲剛才雪豹、小白鴿的事兒惱得氣喘呼呼的,見了李秋山進屋也沒吱一聲。 李秋山走上前道:“嫂子,你還生氣呢,你知道不,你闖下大禍了!” 靳月梅惱道:“我一沒偷人,二沒養漢(子),我闖什麽大禍了?” 李秋山:“比偷人養漢大得多了,小白鴿跳崖摔死了!” 靳月梅聽了先是一驚,接著說道:“她摔死了,活該!同我有什麽關係?” 李秋山說:“怎麽沒關係呢……” 正說著,李彪喊聲“報告”,走了進來,對李秋山說:“報告參珠L,後山發現敵情。” 李秋山:“什麽敵情?” 李彪望望靳月梅,欲言又止。 李秋山說:“靳營長不是外人,但說無妨。” 李彪說:“剛才我們的哨兵在後山虎子峪發現了土匪頭子周法生。” 李秋山見靳月梅一聽周法生三個字,臉色頓時氣得臘黃,但他裝著沒看見,繼續問道:“看清楚了?” 李彪:“看清楚了。” 李秋山:“他帶了多少人?” 李彪:“就他和三、四個衛兵。” 李秋山:“他們在幹什麽?” 李彪:“拿著獵槍,像是打兔子。” 李秋山:“好的,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安排。”說著轉臉對靳月梅說:“嫂子,對不起,咱倆的話還沒有說完,又來了敵情,等我把工作佈置下去了,回來再繼續談。” 他將要轉身出門,靳月梅叫住道:“你站住。” 李秋山回過頭來問:“嫂子,你還有什麽事?” 靳月梅:“你別回去安排了,就把這事兒交給我吧。” 李秋山說:“不行,我還沒向旅長彙報商量呢。” 靳月梅:“等你彙報、商量好了,他早跑了!別費這事了,你在這呆一會兒,等我把那畜生抓來了,咱倆一起向他彙報。” 李秋山爲難地說:“這樣不妥吧?” 靳月梅:“什麽妥不妥的,抓住了周法生就得了唄!”說著從牆上取下盒子槍,喊了一聲:“通訊員,通知一排一班緊急集合!” 李秋山問:“就帶這幾個人?” 靳月梅:“三個抓一個,足夠了!”說完領著一班十幾個人往虎子峪沖去了。 不一會兒,就聽虎子峪方向的槍聲響得像放爆竹似的,但過了不久,槍聲就停了下來。 原來在這之前,李彪已經通過內線把靳月梅要來虎子峪的消息傳給了周法生,周法生佯裝打獵,四面設下了埋伏,結果靳月梅等人一進山就被團團包圍,十幾個人一個也沒有活著回來。 15、逃 出 光 棍 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