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0、扶 上 馬 送 一 程 (原创小说，版权所有，谢绝转载) 雪豹獨出心裁、精打細算、多快好省地建成青龍市委大院、住宅樓、幼兒園的經驗，被多家新聞媒體報導後，陳世德看了叫好道：“雪豹這年輕人還真行啊！”他對妻子說：“我想到青龍市看看，你去不去？” 玉鳳說：“去，去，我早就想舊地重遊了，哪能不去。”陳世德：“要去，你就快點收拾收拾，咱們三、幾天就動身。”陳世德叫過王眨�“你給雪豹打個電話，告訴他，我同玉鳳要去看看他的三項工程，不要安排賓館，就在他家裏湊合吧，也好多說會話兒。噢，也通知劉東一聲，叫他也去看看。” 雪豹接了王盏碾娫挘认蚴形瘯浿苷通報：“老首長要來青龍視察咱們的三項工程。”周盏溃�“這是大事，通知市招待處好好準備準備吧。”雪豹：“老首長吩咐了，不住賓館。”周眨�“不住賓館住哪兒？” 雪豹：“他帶著夫人來，就住在我家裏。”周眨�“就你家那點房子，哪里住得下呀？”雪豹：“我想過了，兵分兩路，叫老首長夫人玉鳳跟臘梅住家裏，我領老首長住機關。”周眨�“你那半間屋，床都放不下，怎麽睡？”雪豹：“我有個想法，把我臥室隔壁的資料室臨時改造一下，叫老首長住那裏。”周眨�“行嗎？”雪豹：“行。”周眨�“時間來得及嗎？”雪豹：“沒問題。”周眨�“吃住問題解決了，還有兩件大事，一是老首長來了，叫他看些什麽，向他彙報什麽？”雪豹：“他這次來，除了看看三項工程，主要是敘敍舊，不必做什麽準備了。”周眨�“二是安全保衛工作，需要周密安排，不能出半點錯差。”雪豹：“等會我把公安局長叫來，專門安排部署。” 周沼X得這樣大的事兒，應該開個常委會研究一下，雪豹一個人都包了，只好說：“一切全托給你了。” 雪豹回到辦公室，叫來李秋山和市政府秘書長等人說：“老首長要來看看咱們的三項工程，跟我一起住機關，辦公室抓緊把資料室騰出來，改成臨時宿舍。注意：老首長每天都要泡泡澡，宿舍裏一定要有衛生間，有浴缸。秋山同志，你給老青龍的戰友們通通氣，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有關三項工程的參觀問題，你也具體抓抓吧。”接著叫來公安局長，具體研究了安全保衛工作。 做完了這幾件事，雪豹坐車回家。 臘梅剛把孩子送到幼兒園回來，在廚房裏收拾碗筷，見雪豹進門，停下手來，問道：“不時不晌的，這時候回來，有事嗎？”雪豹：“有事，你出來，咱倆商量一下。”臘梅擦了擦手走過來，坐到椅子上：“啥事，說吧。”雪豹：“老首長和玉鳳要來咱家了。”臘梅：“真的？啥時候來？”雪豹：“也就三、幾天，說來就來。”臘梅：“怎麽這麽急，來不及準備呀！”雪豹：“還有呢，他們來了不住賓館，指明要住在咱家裏。” 臘梅：“住家裏好呀，說話方便。”雪豹：“方便是方便，可是住哪兒？”臘梅瞧了瞧屋子：“是呀，住哪兒呀？” 雪豹：“我想好了，晚上，我同老首長住機關，現在正在騰資料室，把它改成臨時宿舍；你和玉鳳、孩子們住家裏。”臘梅：“這也擠不下呀。”雪豹：“我這就把紡織局局長叫來，看他能不能把隔壁的房子騰給咱們用一下。”臘梅：“你叫吧。” 幾分鐘後，紡織局局長崔全來了，見了雪豹，問道：“市長，有啥急事？”雪豹：“剛才接到北京電話，老首長三、幾天內要來青龍視察，指明要住在我家裏。”崔全皺著眉頭說：“這點房子怎麽住呀？”雪豹：“還帶著夫人和孩子呢！我剛才同臘梅發愁半天，想不出法子，這才找你來商量。”崔全：“市長，您有啥想法您就說吧，只要我們能辦到的，一定照辦。”雪豹：“你能不能想想辦法，把隔壁的住戶臨時安排個地方，把房子借給我們用幾天？”崔全：“這有啥不能的。中央首長到青龍視察，住在我們紡織工人家裏，這是全市紡織工人的光榮！要不是您住在這兒，我們請還請不來呢。”雪豹：“那好，你就好好做做這戶人家的工作，我們只用幾天，老首長一走，就還給他們。”崔全：“還啥呢。您家人口這麽多，住這點房子，太擠了，我們早想給您換換房子了，就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再說了，這房子老首長住過了，就有很大的紀念意義，哪能再讓一名非親非故的普通工人住回來折騰？老首長走了，您就接著住吧。”雪豹：“這樣好嗎？” 崔全：“好。沒有什麽不好的。”雪豹：“給你添麻煩了。”崔全：“市長，看您說哪里去了，這樣的麻煩別人想找都找不到呢！”雪豹：“還有一件事，老首長一家住這兒，安全保衛工作你也費心安排一下。”崔全：“這事兒您不說我也不能漏了，您就放心吧！” 崔全走後，雪豹對臘梅說：“這兩天你別上班了，在家準備準備。”臘梅：“那是自然 。”雪豹：“還有一件事叮囑你一下。玉鳳來了，說話時，你那嘴兒把嚴點。”臘梅：“咱們還有什麽事不能跟玉鳳講的？” 雪豹：“咱們那天晚上的事別跟她說。”臘梅：“哪天晚上？什麽事兒？”雪豹：“你明知故問！就是大狗、山洞那些事兒唄。” 一提起這事，臘梅就滿肚子怨氣：“有什麽不能說？我正想找玉鳳給評評理呢！”雪豹：“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你找她評什麽理？”臘梅：“我光明正大，問心無愧，我同大狗雖然在一起住了幾天，但是絕對沒有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我怕什麽？”雪豹：“我也沒有說你們幹了什麽呀。”臘梅：“你剛才不是還說‘家醜’了嗎？”雪豹解釋說：“你誤會了，我說的‘家醜’不是這個意思。”臘梅：“不是這個意思，是哪個意思？” 雪豹：“我是說我不該胡亂猜疑，不該那樣粗暴地待你。那事兒之後，我就後悔了。”臘梅：“真的？後悔了，爲什麽多少天不進這個家的門？”雪豹：“你又誤會了，你就不知道我這些天有多忙，全市工農財文四大戰線、市屬五部八委幾十個局，大小事兒哪一樣不要我操心勞神，不要我拍板定案？你要不信，你去打聽打聽，哪天我吃過安生飯，睡過安穩覺？要不，你去陪我一起幹幾天試試，看我說的可有一句假話？” 臘梅的氣兒還沒有消，說道：“你忙與不忙，關我啥事，我也沒有時間操那閒心！”雪豹：“好，好，以後再忙，就是忙死了，我也多抽點功夫回來陪陪你，好嗎？”臘梅：“別說的那麽好聽，人都忙死了，還怎麽回來陪我？”雪豹：“姐，求求你，消消氣吧，我做的不對，我這兒給你賠禮了，還不行？”說著就要倒身下拜。 臘梅就怕他叫“姐”，一叫姐，多大的氣也沒了，說道：“算了，算了，我不生氣了，你也別那樣假心假意糊弄我了。”“我是真心的，姐。”雪豹說，“對了，這一段忙，把大事給忘了，你說那大狗的工作，我也早考慮好了一個意見，給你說說，你看行不行。”臘梅：“算了，算了，以後別提了，免得又治氣。”雪豹：“你又說氣話了。人家周家對咱們那麽大的恩情，只給他辦這點事兒，算得了什麽？以後周家有什麽難處，你只管講，只要能辦到的，我雪豹絕不會說半個‘不’字。”臘梅：“你要真有這心意，你說說看，大狗的工作你打算怎麽安排？”雪豹：“我原來打算按照你的意見在青龍市里給他找個工作，我叫秦南到人事部門去瞭解一下，把他安排到哪里比較合適。秦南說，前一段我安排了無浪市的那批軍隊幹部，市委那邊反應很大，說我是結黨營私，安插親信。他勸我別再往市里安排人了，免得招惹更大的非議。我說大狗是我家的救命恩人，不安排不行。他給我出了個主意說，把他安排到當地鄉里、區裏不是一樣嗎，而且離家近，照顧父母更爲方便。我覺得秦南這話說的有理，不知你的意見如何？” 臘梅哪里知道，這是雪豹爲了避免把大狗安排到市里，臘梅同他經常見面，舊情復發，臨時編的瞎話，順口答道：“山裏人只要有個工作，在哪兒都行。”雪豹：“你要是同意了，我就派人徵求一下大狗本人的意見，做什麽工作比較合適。”臘梅說：“不用派人了，我去吧，好久沒見周大娘、周大爺了，正好買點東西去看看他們。”雪豹：“這怎麽行呢，你還有一攤工作呢！再說你走了，丟下孩子誰帶？你要是想他們，我派車去把他們一家都接來，在青龍玩幾天，我也好當面向他們表示我的謝意，豈不更好。”臘梅：“我也有這想法，就怕你嫌麻煩，沒說。把他們接來，確實比我一個人去他家裏強多了。要是接，乾脆把春梅一起接來吧。”雪豹：“春梅是誰呀？”臘梅：“周大娘的閨女，大狗的妹妹，我生了洞兒後，她特地從婆家跑到山洞裏陪我一起侍候洞兒，後來回村，咱家房子被敵人燒了，又是春梅叫我到她家裏住了幾個月。”雪豹：“如此說來，她對咱家也恩情不湥觼恚觼恚銈兘忝靡黄鸷煤猛嫱妗�” 當下兩人商定，等老首長一家走了就安排這事。 陳世德到達青龍市這天，青龍省、地、市領導和原青龍部隊的轉業幹部不下百人爭相趕來迎接。 陳世德問雪豹：“怎麽這麽多人？” 雪豹：“聽說您來了，都爭著要來，想攔也攔不住啊。” 陳世德問：“臘梅呢，怎麽沒見著？” 雪豹：“她在家裏忙著呢。” 陳世德：“忙什麽呀？” 雪豹：“給您和玉鳳準備吃的呢。” 陳世德：“隨便做點吃吃，還要準備什麽呢。” 雪豹：“我也這麽說的，她不聽，她說好不容易等到你們來一回。” 陳世德：“既然準備了，就到你家去吃。” 雪豹說：“晚上去吧，中午飯市招待處準備了，給您接風呢。” 陳世德：“不是說好了不住賓館嗎？” 雪豹：“不住賓館。中午這頓飯是老青龍的戰友們湊份子辦的。” 陳世德：“既是這樣，你把臘梅和孩子都接來，一起吃。” 接風宴上，陳世德、玉鳳拉著雪豹一家獨坐一桌。劉東代表省、地、市三級領導，李秋山代表老青龍戰友向陳世德夫婦敬酒。 陳世德說：“我這次回青龍，只是爲了看看新近完成的三項工程，準備總結點經驗向全國介紹介紹。來之前關照雪豹，叫他不要驚動大夥兒，結果還是驚動了。我打算在這住兩三天，你們大夥呢，身上都有一攤子工作，吃了飯之後，各忙各的去吧，不要都在這兒陪我了。” 大家哪里肯聽，飯後稍事休息，就都陪著陳世德參觀了市委大院、住宅樓和幼兒園三項工程。 陳世德誇道：“真是耳聞不如眼見，這三項工程確實出手不凡，既符合中央關於艱苦奮鬥、勤儉建國的原則要求，又能照顧到方方面面的實際需要，一百多萬元辦了這麽多的事情，確實不簡單呀！我想更值得提出的是雪豹同志的表現，你們大家都看到了，堂堂一個市長的辦公室只是一間平房，他的臥室放了一張木板床，連個轉身的地方都沒有了。還有，新蓋的住宅樓，在你們青龍市是一流的了，許多人看著眼饞，市直機關的普通幹部、司機、炊事員都住進去了，可是雪豹同志呢，蓋房時那樣積極，分房時堅決不要，一家五口跑到工人村去借了兩間房子住。同志們想想，這叫什麽精神？這就是偉大領袖經常教導我們的毫不利己、專門利人、全心全意爲人民服務的精神！這使我想起了杜甫的“茅屋爲秋風所破歌”和范仲庵“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這兩句話，我覺得，這就是你們青龍市三項工程的精髓所在，總結和發揚光大這種精神，就是我擱下手中的許多工作，專程來青龍的主要目的。” 陳世德這一番引經據典的論述，進一步提高了雪豹在人們心目中的地位，獲得了經久不息的掌聲。 第二天，舊地重遊，陳世德領著大夥看了當年遇險的天王廟和雲駕山懸崖洞，向大家生動描述了自己遇險、脫險的詳細過程，以及臘梅送飯被敵人抓去後慘遭迫害、英勇不屈的感人事迹，大家聽了，對雪豹、臘梅又增添了幾分敬意。 晚上，雪豹邀請劉東、李秋山到家裏陪陳世德夫婦吃飯。 陳世德對雪豹說：“你到青龍市，新官上任三把火燒的好。” 雪豹說：“全虧了劉東同志，沒有他的鼎力支援，辦不成的。” 陳世德說：“以後這樣的事要多辦些。青龍市有煤有鐵，有棉花，有陶土，發展輕重工業的條件都很好，你們應該在這些方面好好做做文章。” 雪豹：“我也這樣想過。但是搞工業比不得種莊稼，需要資金，需要設備，需要人才，難度很大。” 陳世德：“正因爲難度很大，你把它解決了，辦好了，才能顯出你雪豹的與胁煌幝铩Ｄ阋砰_膽子，統盤規劃，領著大夥兒大幹一場。” 雪豹：“還得仰仗您和劉東同志多說幾句話兒。” 玉鳳插嘴道：“雪豹，你知道不，老陳這次來，說白了，就是給你吹喇叭、擡轎子的，你有什麽困難儘管說吧！” 臘梅：“這些，雪豹和我都明白，老首長和隊長都傾心護著雪豹。雪豹挨處分那陣子，要不是老首長居中說話，我們哪有今天這樣子。” 雪豹：“要不是老首長，我還在老家的二畝地上，扶犁拉耬呢！” 陳世德：“過去的事不提了。剛才雪豹說的發展工業的幾個難處，我早就預料到了。我打算回去之後，給國家計委、經委、煤炭部、冶金部、紡織部等說一下，發揮中央和地方兩個積極性，大家一齊努力，爭取儘快把青龍市建成以煤炭、鋼鐵爲龍頭、輕重工業全面發展的新興工業城市。” 陳世德對劉東說：“你在三項工程上出了大力，今後對雪豹還得‘扶上馬、送一程’啊！” 劉東笑著說：“就是我不想出力，他也會攆著我的屁股不依不饒的。” 雪豹說：“這太好了！你們走後，我與秋山就組織班子進行資源調查、規劃設計，有了初步方案就去找你們求援。”說完，舉起酒杯：“老首長，玉鳳姐，劉省長，我代表青龍市八十萬人民感謝你們的關懷和支援。” 玉鳳說：“感謝什麽呢，老陳這人你知道，忒戀舊，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還是惦記著當年在青龍山的老戰友、老部下，劉東同志不用說了，還有老一旅的副旅長周興生、參珠L孫起亮、一團的劉應龍、孫維起、二團的張思義、三團的秦憲生……盡可能地把他們都安排到重要地方、重要崗位上，他是一個心眼兒希望你們好。” 陳世德說：“我的精力有限，中央的事又多，我只能照顧到你們這些當年旅團一級的骨幹了，其他的同志，還要靠你們這些人相互照應，相互支援。” 雪豹說：“應該這樣。我到青龍後，就把在這裏的‘老青龍’摸了一下底，在工作安排、職級評定上，盡可能地給予照顧，連我的秘書也是從青龍部隊轉業回來的。如今青龍市政府及市直對口單位的行政主官，咱們老青龍的人占了一半以上，自己的人用起來就是順心可靠。如今就是黨委系統的力量薄弱些。” 陳世德：“你們那個市委書記周眨瓉硎悄膫€部隊的？” 雪豹：“四野的。” “噢，”陳世德皺了皺眉，“你要注意同他搞好關係。” 送走陳世德夫婦後，臘梅、李秋山等跟著雪豹來到辦公室。 秦南說：“老首長這次視察，對咱這邊開展工作太有利了，要不要把老首長的講話記錄整理印發下去，或者開會傳達一下？” 雪豹：“整理是需要的，要不要印發、開會，要等那邊說話。” 李秋山：“我看這幾天，周書記雖然跟著跑了，但情緒不太高，他未必對這個感興趣。不過，開不開會、印不印發都不要緊，因爲大報、小報都登了，電臺也都廣播了，這比開會、發文件影響更大。” 雪豹：“現在最要緊的是落實老首長指示，儘快組織力量進行資源調查，在摸清底數的基礎上制訂出青龍市的全面發展規劃，只要咱們幹出成績來，不怕他們不服氣。” 腥速澇傻溃�“對！” 雪豹對秦南說：“老首長走了，叫人把資料室恢復原狀吧。” 秦南說：“李市長說過了，您的客人多，說不定什麽時候又有哪一位上級領導來了，要同您住一起，這樣撤來弄去的多麻煩！就把這屋留下吧。” 李秋山：“我還考慮，整個青龍市有幾個地方是中央領導住過的，把房子原樣保留，作個紀念，也是應該的。” 雪豹問：“資料室呢？” 秦南：“已經另外安排了。” 雪豹：“既然這樣，留就留下吧。” 腥俗哚幔D梅說：“聽說這臥室佈置得不錯，能叫我參觀參觀嗎？” 雪豹：“看你說的，怎麽不能呢？隨我來，正好留你洗個澡呢。” 臘梅跟著雪豹來到陳世德的臨時臥室一看，驚訝道：“呀，這麽高級！紅地毯，席夢思，織迓涞卮昂�……澡塘呢，澡塘在哪兒？” 雪豹說：“在那兒呢。” 他搶先一步開了衛生間的門，說：“要泡要淋都行，水的溫度也隨意調，要多熱有多熱，要多涼有多涼。”邊說邊給臘梅做示範。 臘梅高興地說：“每次到紡織廠澡塘洗澡，人擠人，人挨人，下餃子似的，沒洗一會兒，水就髒得像刷鍋水一樣。” 雪豹：“以後你啥時想洗，就到這兒來洗吧，免得受那個罪。” 臘梅：“孩子也能來嗎？” 雪豹：“偶爾洗一次可以，來多了影響不好。” 臘梅：“你說的在理。孩子不能來，我一個人洗也就沒意義了，想洗還得帶他們去澡塘。” 雪豹：“今天既然來了，就洗上一回吧。你說，是泡澡還是淋浴？我給你放水。” 臘梅：“泡吧。” 雪豹：“先泡泡，再淋淋。你脫衣服吧！” 臘梅：“好的。你出去吧。” 雪豹：“喲，老夫老妻了，身上哪地方還怕我看，羞成這個樣子。” 臘梅：“有啥怕的，就是不習慣。” 雪豹：“我還要幫你搓澡呢。” 臘梅：“我自己能搓。” 雪豹：“你忘了？小時候，我在小河裏洗澡，你還幫我搓過呢！” 一句話羞得臘梅滿臉通紅。那時說小也不小了，她見雪豹赤裸裸地在小河裏洗澡，突然來了衝動和好奇，喊道：“雪豹，你上來，我幫你搓搓脊背上的灰。”哪知道過了這麽多年，他還記得清清楚楚。 雪豹見臘梅的臉羞得一朵花似的，說道：“興你跟我搓，就不興我跟你搓？脫吧，我幫你。” 洗完澡，“試床”，雪豹拿出從“豔事記”上學來的幾個新招，直弄得臘梅不疊聲地誇道：“這才幾天呀，你怎麽長了這麽大的本事！” 兩人玩得連晚飯都忘了吃。 第二天起床時，臘梅還念念叨叨地說：“這才叫人過的日子呢！” 她更加篤信雪豹對自己感情的忠實無二，把兩人因爲她在山洞留宿大狗而産生的芥蒂，全抛到腦後去了。 31、來 了 一 個 勾 魂 的 女 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