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歉信
尊敬的网管、网友,你们好。拙作《雪凌梅》停载好长时间了,停时也没给大家打个招呼,失礼了,特此致歉。现在接着原来的连载,企望继续得到各位的关爱和指导。 此外,本博将增加一些旅美散记之类的短文,也渴望不吝赐教。
39、 “ 血 战 ” 娇 梅 娇梅费尽心机也没有把冬梅降伏,反而使雪豹两次出了大丑,她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雪豹对她的态度也冷淡了许多。娇梅找秦南商量:“这倒如何是好?” 秦南说:“这一阵子,除了冬梅这事,他的一个心上人出了车祸死了。” 娇梅:“谁死了?” 秦南:“市歌舞团的一个舞蹈演员。” 娇梅:“他们关系好吗?” 秦南:“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娇梅:“怎么出的车祸?” 秦南:“我也不太清楚。只知他得了这消息后很着急,很伤心,情绪很不好。我看这时候,只有你能跟他说上话,你要多体贴、多照顾他点。” 娇梅:“我怎样体贴照顾他?” 秦南:“多找点时间同他聊聊、玩玩。” 娇梅:“你不吃醋?” 秦南:“这是特殊时期。” 娇梅:“他要是不领情呢?” 秦南:“你要有耐心,多想想法子。” 娇梅接受了秦南的主意,把雪豹屋里的几本“宝书”拿到家里重新温习了一遍,玩时尽量变换花样,逗着雪豹高兴。又对雪豹说:“冬梅那破货,有啥好的,你要是对她有气,就把我当成她,冲我报复好了。” 这一招果然有效,上床时,她用薄纱蒙住脸,装成冬梅的样子,雪豹果然把娇梅当春梅,压到她身上,边骂边干,动作极其凶猛,一场狂暴下来,娇梅已瘫作一堆了。雪豹见娇梅用心如此良苦,越发地喜欢她了。 一天,娇梅对雪豹说:“这一阵子,社会治安不好,弄得我提心吊胆的,就怕你路上出点什么事儿。” 雪豹:“那怎么办?” 娇梅:“你不要跑了,我到你那里去,‘送货上门’。” “送货上门”是当时很时兴的一个词,说的是商店服务态度好,主动把消费者需要的商品送到家里。 雪豹:“我来,你去,不是一样吗?” “大不一样呢。”娇梅说,“你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我,一个普通工人,人家不大注意,可你就不一样了;再说了,就是我出点事情,同你出事,也大不一样呀!” 雪豹经她这么一说,同意了:“那就辛苦你了。” 这几天,雪豹因为开会,没顾上同娇梅幽会。散了会,就给娇梅打了电话,又让秦南买了两份饭菜放到桌上等着。娇梅下了班,骑车就往市委大院赶。她一路走一路想,几天没玩了,他还不知憋成啥样了? 雪豹听见外面脚步声,知是娇梅来了,娇梅一进门,就将她揽腰抱住,口中说道:“多天没见,可把我想疯了!” 娇梅嘴里说着“吓死我了”,身子却顺势往他怀里一躺,被雪豹抱到了沙发上。 雪豹淫欲难耐,伸手就要脱娇梅的裤子。被娇梅一把按住道:“你望望窗子,天还亮着呢,大院的人都还没下班,你就不怕人家看见?” 雪豹才知道自己过于心急了。他把手抽了回来说:“那咱先吃饭,吃了饭,他们也都下班了。” 娇梅:“就是的,我肚里还空着呢!”她站起身来,每人斟了一杯酒,道:“来,为你刚才的理智,干杯!” 雪豹也给娇梅倒了酒:“来,这一杯,预祝你今晚能超常发挥……” 酒足饭饱之后,娇梅正准备洗阴上床,突然觉得下身有东西流出,心想“坏了”,站起身来,走到卫生间一看,裤衩上已经殷红了一片儿。她觉得还不到来潮的时候,怎么就有了?也没带月经带,只好胡乱地撕了点卫生纸,临时遮挡一下,然后回到沙发前,对雪豹说:“今晚不行了。” 雪豹问:“怎么了?” 娇梅:“来月经了。” 雪豹:“你骗人,不是还没到时间吗?” 娇梅:“谁骗你是小狗。我也算着还差好几天呢,不知怎么的,提前来了。” 雪豹说:“我不信,你脱裤子,我看看。” 娇梅:“你还不相信?” 雪豹:“不是不相信,就想看看啥样子。” 娇梅脱了裤子:“你看吧。” 雪豹看了后说:“这不碍事的。你用水好好洗洗就行了。” 娇梅:“不行的。许多人来月经时同房都出事了,轻者引起阴部感染,重的大出血,有生命危险。” 雪豹:“你别听人家瞎咋唬。这事我经得多了,没有一个感染、大出血的。” 娇梅:“还是小心点为好。” 雪豹:“到时我轻点就是了。” 娇梅见怎么说也难逃今晚这一关,只好说:“好吧,舍命陪君子。”说着就去卫生间用热水把阴部仔细洗了,又喊雪豹:“你过来,我替你也好好洗洗。” 经过一番摆弄,雪豹越发的“性趣”大增,等不及上床,他扯过旁边的浴巾铺到地上,把娇梅按到了上面,动作比以前哪一次都凶猛多了,结果娇梅身下流了一摊血。 娇梅害怕极了,嘟囔道:“你光图自己痛快,一点也不顾人家死活!” 雪豹也有点后怕,但还是说:“不要紧的,你好好擦洗一下,没有事的。” 娇梅:“都被你弄成这个样子了,还说没事!” 她真的生气了,抓起浴巾,擦干净身子,穿好衣服,把浴巾扔到自行车兜里,推车就往外走。 雪豹:“我派车送你。” 娇梅:“我能走!”头也不回,推着车子走了。 雪豹见她不高兴,心里也老大地不痛快,说:“看这女人,这点小事,值得大惊小怪么?”说完回到卧室,躺到床上睡了。 腊梅原来担心把那带血的浴巾留在卧室里被人瞧见了不好,想着拿回家去洗洗再带回来,谁知见了雪豹那漫不经心的样子越想越生气,觉得犯不着为他省这几个钱,路经院内一只垃圾箱时,便把浴巾扔了进去。 第二天清晨,拉垃圾的工人清垃圾时,发现了这条特大号的“毛巾”,嘟囔道:“谁把这么好的东西扔在这里,真是造孽!”再仔细一看,发现大毛巾上有一块血迹,不禁警惕起来,怀疑这院子里是不是发生了凶杀案?他赶紧把浴巾交给大门口站岗的军人,军人把它交给接待室值班的干部,值班干部又把它送给领班的市委办公室副主任张春。 张春叫醒了大院医务室的值班医生,问他夜里是否有人跌打损伤来就诊的?医生说“没有”。他拿过浴巾,仔细地看了看,闻了闻,说:“不像是伤口流出的血。” 张春:“是什么?” 医生:“像是女人的月经,还有男人的精液味。” 张春:“你敢肯定?” 医生:“敢!” 张春:“这事儿,你知,我知,千万不要再跟别人说了。” 医生:“您放心,我绝不乱说。” 张春向医生要了一张报纸把浴巾包好,掖在腋下,回到办公室。上班时,听见周诚办公室的门响,就拿着浴巾跟了进去。 周诚见他神秘兮兮的样子,问道:“有什么要紧事儿?” 张春把房门关好,说:“今夜我带班,大院出了一件事儿,要向您汇报。” 周诚:“什么事?” 张春打开纸包,拿出浴巾,把它的来龙去脉以及医生的检查结果说了一遍。 周诚问:“大院里住了几个女的?” 张春:“住单身宿舍和临时值班的,一共七、八个。” 周诚:“你知不知道这条浴巾出自什么地方?” 张春:“我琢磨,这些人都没有这么好的浴巾,就是有,也舍不得拿它这样糟蹋。再说这上面还有男人的东西呢!” 周诚:“那你说这东西是谁的呢?” 张春:“咱这大院只有一个集体浴室,每周三、五、六、日四天向机关干部和家属开放,洗澡时都是自带毛巾,浴室里压根儿就没有准备浴巾。除了这个集体浴室之外,就是市府资料室改造的那个卧室和卫生间了,名义上是给老首长准备的,老首长只住了两天,走之后就叫丘市长占了。只有他那个卫生间里有这样高级的浴巾。” 周诚:“你敢肯定这条浴巾就是他的卧室里的?” 张春:“我敢肯定。因为我亲眼见过秦南买了几条这样的浴巾。” 周诚:“你再去落实一下,查查接待室的登记本,看看昨天晚上有哪个女人来找过丘市长?” 张春:“登记本上查不出来。” 周诚:“为什么?” 张春:“秦南早就给接待人员发话了:丘市长的亲戚来了不用登记。他说的亲戚,谁知都是什么人?” 周诚:“会不会是丘腊梅昨天来了住这儿了?” 张春:“不会。他们夫妻关系不太好,他住在机关,十天半月也不回家一次。” 周诚:“昨天你带班,没见女的进来吗?” 张春:“我值的是下半夜,没见有女人进出。” 周诚:“你去把上半夜值班的警卫和干部都给我叫来。” 张春:“他们现在都下班了。” 周诚:“下班了,到家里去叫。” 不一会儿,值班的军人和接待室干部都被从被窝里叫了过来。他们听说市委书记要找他们问话,不知出了什么大事,战战竞竞地站到书记跟前等候训斥。 周诚叫他们坐下后,问道:“昨天晚上你们值班时,有没有外人进市委大院?” 众人都说:“没有。” 周诚:“你们仔细想一想,到底有没有?” 两个站岗的战士对望了一下说:“昨天快下班时,进来了几个来访的,我们都叫到接待室登记了。下班以后,只有出、没有进。” 周诚问接待员:“是不是这样?” 接待员:“是。” 周诚:“有没有没登记的?” 接待员:“没有。” 周诚把桌子一拍:“没有,那个人从天上掉下来的呀?” 接待员吓了一大跳:“那个人”指的是谁呀,莫非真的出了什么事了?想到这里,头上的冷汗一颗一颗地掉了下来。 周诚接着说:“明摆着有人没登记被放进大院,你还强嘴敢说没有?” 张春在一旁帮腔:“你知道私自放人进来,是什么性质的问题,还不老老实实地向书记当面说清,争取宽大处理。” 接待员委屈得快要掉下眼泪来:“周书记,张主任,我知道咱这是全市的首脑机关,安全问题特别重要,对进来的每一个人都要详细盘查登记,再用电话联系才让他们进院的,从来不敢轻易放进一个人。” 张春:“我相信你说的都是实话,前几天在党员大会上我还表扬过你。不过你再想一想,有没有这样的情况,譬如说,你打了电话后,没有来得及登记就叫机关里的人领走了,或者,哪位领导给你们说过,有些人进来不必登记的?” 接待员:“这种情况不多,一般都是先登记后进人的。” 张春:“那‘二般情况’呢?” 接待员:“有一天下班后,来了两个女的找市长,我正叫她们登记呢,秦南来了,说:都是市长的亲戚,搞这形式干啥,以后就不要登记了。” 张春:“昨天她们来了没有?” 接待员:“来了一个。” 张春:“她叫什么名字?” 接待员:“叫娇梅,说是市长的表妹。” 张春:“哪个单位的?” 接待员:“那天没来得及问,就被秦南领走了。” 张春:“昨天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接待员:“十点半左右。” 张春转问两个战士:“你们看到的,是不是这样的?” 战士回答:“是的。昨天见她进来后,同接待员点头打了招呼就往市长那里去了。” 周诚:“要是这样,没有你们的责任。耽误了你们睡觉,回去好好补补吧。”他叮嘱众人:“今天叫你们来,也没多大的事儿,只是随便问问。但是要记住,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不要再跟任何人讲了。” 两个战士和接待员答应了一声,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周诚对张春说:“你把刚才的谈话抓紧整个记录交给我,浴巾也留下。” 张春出去不大一会儿,就把记录整理好了,周诚看了说:“把记录改成检举信,事情经过尽量详细些,改好以后叫他们签字。” 当天下午,周诚拿着检举信和浴巾来找青龙地委书记张勤。 青龙地委是省委的派出机构。青龙市虽然是省辖市,但是党务上的许多事都要同地委商量后才能上报省委。因为周诚事先同张勤约好了,进屋时,张勤已经泡好茶在等着他。 两位党委书记都是肩挑当地“党政财文”大权的“一把手”,整天忙得不可开交,几句客套之后就转入正题 周诚开篇明义:“昨天夜里,市委大院发生了一件不该发生的事情,”他从提包里拿出浴巾,接着说,“这是早上清洁工在垃圾箱里拣来的一条高级浴巾,上面沾着月经和精液。经调查,这条浴巾是雪豹同志卧室里的,大门警卫和接待员都说昨天晚上有个年轻女的找雪豹同志,在他那儿呆了好长时间才走。这事儿怎么处理,我拿不定主意,特地向你请示汇报来了。” 张勤一边听周诚说话,一边看了看浴巾,又接过周诚递来的“检举信”看了,问道:“这检举信是你叫他们写的?” 周诚:“我找他们了解情况,他们自己写的。” 张勤:“这事如何处理,你有个想法没有?” 周诚:“我觉得,这浴巾和检举信都是一些表面现象,不能单凭这些就断定雪豹同志有‘作风问题’,要搞清楚,需要把浴巾上的东西化验一下,看到底是谁身上的。然后再找那个女的证实一下。” 张勤知道周诚、雪豹二人素来有隙,大院内市委、市府两大政治体系之间明争暗斗,他担心周诚抓住雪豹这件丑事大做文章,使得两派的斗争更加激化,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张勤觉得,作为地委书记,自己有责任阻止事态朝这个方向发展。他问周诚:“你觉得这事儿值得这样搞吗?就是证据确凿、两个当事人也都承认他们通奸了,又能怎么样?能给他什么处分?” 他望望周诚,见他低头不语,接着说道:“再说了,雪豹是市委常委,是你的兵,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事,你这个当班长的就没有责任?你感到脸上光彩?” 周诚:“难道这事儿就这样算了?” 张勤:“怎么能算了呢?你先找他谈谈,根据他的态度再研究下一步该如何处理。” 周诚连忙说:“要谈你谈,我谈不合适。” 张勤:“你们班子里的事情,你谈有什么不合适的?如果你要是有难处的话,我谈也不是不可以。” 周诚:“还是你谈吧。” 张勤:“好,我谈就我谈。你把那浴巾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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