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安澜:“转型正义”之浅见 早上听广播喇叭,正巧李一平和李酉潭在对话“转型正义”的话题,听了一会,不禁哑然失笑。前几天刚读完王仲荦《魏晋南北朝史》柏杨《中国人史纲》,谈“转型正义”,必先要有“转型”,翻看中国历朝历代,请问,哪里有“转型”两个字?你可以怼我说,“以前没有,不等于以后不会有!”你的怼,听起来很对。 谈“转型正义”,两李忽略了一个必要条件,那就是必须要有操刀手。而这个操刀手还最好必须是一黑一白两位。操刀手必须是恰当的人在恰当的历史条件下做恰当的事。众所周知,台湾有蒋经国和李登辉,南非有德克勒克和曼德拉,甚至苏联有戈尔巴乔夫和叶利钦,甚至波兰有雅鲁泽尔斯基和瓦文萨;这些双子星在现代社会转型过程中熠熠生辉。都有胸怀天下、继往开来、大肚能容的历史胆识和气魄。这类社会变革才称得上“转型”,有了转型,才可以谈“正义”。转型是先决条件,没有转型,只有改朝换代的社会,“正义”无从谈起。 一平先生是学富五车的君子,考虑问题常说要“理性探讨”,而我偏偏是个喜欢喝二两黄汤的村盲,满坑满谷看出去,常常是一些喜欢脸红脖子粗像我一样的村盲。村盲的特点就是喜欢吃瓜,喜欢围观,一哄而上一哄而散。五月份的时候,我在成都住一家小旅馆,因为房间便宜,姓张的店主把空调的遥控器收走了,我没的奈何,跟他开玩笑说,张献忠屠川,把你本家给饶过了。教授模样的张姓店主戴副眼镜,老头斯斯文文,但显然没听出我的吐槽。 也许是我在底层社会呆的久了,碰到的到处都是不理性的举动。“转型”这个词,看起来有些温文尔雅,的确不那么血淋淋,但换一个词“改朝换代”,就不是温良谦恭让的请客吃饭了。张献忠屠川,是理性的吗?李自成喝福禄汤,是理性的吗?吴三桂“冲冠一怒”,是理性的吗?历史在历史的紧要关头,常常是草昧的。注意草昧这个词,不是草率,草率是仅凭个人意气做出的不理性举动;而草昧,在我的字典里,就是黄帝和炎帝打架,抢女人、夺利益的原始本能欲望,是最低级的人类诉求。 在常熟虞山上,不管真真假假,有个叫“读书台”的地方,相传是南朝梁昭明太子萧统编辑《文选》的地方。对,就是那个说“为人要谨慎,为文要放荡”的文学家萧统。看看萧家一朝,父子兄弟手足相残,何等血腥和残忍;还有后赵的石勒石虎叔侄,一部二十四史,就是充满了血腥和野蛮气息的草昧板荡的历史,看CCTV“挺紧的”播音的《动物世界》,你有时还能看到动物中偶尔掠过的舐犊情深,而在帝王贵胄宅邸,好像李煜还是谁说过,“只恨生在帝王家”。一部中国历史,从“汲冢书简”来看,从三皇五帝开始,就是改朝换代的历史,根本不存在“转型”一说。 况且,现代意义上的“转型”,前面还要有个定义词“民主”,这可是有专利权标识的,你冒用,有人会出来跟你打官司的,况且也是个被玩烂了的词。当年在延安窑洞的墙壁上,在《新华日报》等等报纸上,在各路秦王汉武的嘴皮子里,都玩溜了,现在在祖师爷面前搬出来玩一模一样的把戏,除了被笑骂一声“小瘪三”以外,讨不了半分好。你们韭菜们嘴里念叨的所谓“民主转型”是什么东西,恐怕毛新宇不用挖鼻孔也能回答个一清二楚。苏东坡把酒之后,那个姓王的胡子在小木匠那儿不是说了吗,“拿六千万人头来换”。鲁作家说,“中国人与旧状况心平气和,于以成之局委曲求全”,这样一个充满劣根的族群,大凡搬动一个凳子都要大动干戈,你说,这个本质上就是改朝换代的转型,怎么“转型”的过来! 既然没有“转型”。“转型正义”是个伪命题,不听也罢。不过,突然想到一句狗尾续貂的话,觉得附上也挺有意思的。宁汉分流,谭廷闿在往重庆的轮船上跟陈公博谈起,他说:“中国的事,到了了不得的时候,也就了了。”但以我浅陋的揣测,谭廷闿的这个“了了”,绝对不可能是理性的。 又及: 在修改文章的时候,看到前面第一节的那个“怼”没有回怼,这使我想起一件事。多年以前,和本地一位前辈论及中国人靠自身能不能成就“民主”这个话题,我们学诸葛亮周瑜,把答案各自写在手心里,结果,还没等摊开手,就各自会心地笑了。这是为大蝗民族病入膏肓无药可治的无奈苦笑啊! 2021年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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