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万维网,看见一条新闻,成都上个世纪末一位当红的电台节目女主播遭遇车祸于 9月12日在成都去世。
这个女主播名字叫作赵晖。
我有些吃惊,但是不是震惊,因为离开故里的人,心情总是在路上。可是,这个名字和这个人,毕竟带给我很多美好的记忆,活着总是美好的,对于一个 38岁就匆匆离去的女主播,内心还是充满了对她的怜悯和悲哀。
在 1995年前后生活在成都的人,都有可能知道赵晖这个名字,特别是外来打工的,特别是成都的出租车司机,应该感谢这个叫作赵晖的节目主持人,她温柔的声音,善辩的智慧和开朗的心情,照亮着那个时代忙碌而又迷惑的人群。
我记得当时的出租车司机,由于工作的繁重和单调,总是利用对讲机跟其他开出租车的人调侃,几乎全部是黄色“龙门阵”,从顾客一上车,一直要到顾客把钱付完,黄色的笑话就没有停过,最后摆得来激怒了半个城市的市民,有关部门只好全部关闭了对讲机,这几年由于出租车司机的安全问题越来越难于管理和掌握,又恢复了。
可是那段时间,只要乘坐出租车,司机不得已,都改成收听电台广播了,很多司机一般都把电台调到成都经济台赵晖主持的节目上,我就是在坐出租车的时候知道赵晖这个名字的。
我不是追星一族,从来不曾打过电话进她的节目,更无从表达我对她的敬意,不过,从她工作当初的玉林中学,一直到她死亡的地点河滨印象路段,我闭着眼睛都能清晰地记得住地面显现的每个地砖。我太熟悉这个城市了。
有段时间,在她有名气的时候,赵晖曾经在省劳改局的门口旁边开了一家美容店,初春当暖阳阳的太阳照耀在灰色的天空和同样灰色的地上的时候,赵晖还在当门口晒着太阳,与人高声喧哗。当初成都经济电视台刚刚成立,一批刚走出校园的年轻节目主持人和策划人,精力旺盛,勇于创新,还让赵晖主持过一个专题节目。
只可惜,那美容院关闭了,电视台的节目也没能持续下去。赵晖的声音,真的很美,但是,赵晖的容颜,确很难超得过她的声音,所以,人们仍然执意爱着她电台的主持,可以有很多的想象空间。
赵晖看上去好象是为情而死,死因仍然是个迷。
其实即使赵晖死得明明白白的,可又有谁能够通过她的死说明白这个“情”字呢?
记得一个作家在怀念另外一个节目主持人的死曾经这样说过;感情的追求和欲念 的释放并不因此休止。爱情之路从来是一条泪水和鲜血铺成的路。我们愿意有那样的错觉,以为是泉水和鲜花。
很多年前,当三毛最后一次接受大陆记者的采访后,便以自杀作为了最终的出路,当时的她,红得发紫,我有幸及时就听了关于她的采访录音,没有想到是她最后的声音。 但是即使是她最后的声音,我坦率地讲,60分钟的带子,我没有听到一半,就听不下去了,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她当时的状态已经跟她的作品相去甚远,惨不忍听。其实名气,不会给人带来好运的。
好在赵晖红过,但并没红得发紫,所以,她的声音,永远是美丽的,特别是飘扬在成都上空的时候,她虽然不能给自己,或者别人指出及其难行的人间之路,或者说是天堂之路,但是她的倾听,善解人意却温暖过很多孤独,漂泊的都市人。
赵晖现在再也不会有爱的孤独和落寞了,她现在有了最终的归宿,可是我们活着的人呢? 我希望,特别是为情而困的中年妇女,不要为情而那么决然,那么追求完美,那么不容忍平庸,那么什么都不顾,即使赵晖不从车上摔下来,可是仍然可以选择高楼,方法多的是,可是,想过没有,活着有多美好,即使不那么美好,也要选择活着,不要去作一只死蝴蝶,去走那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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