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朝演义六三:毛泽东周游列国造舆论 林元帅昏昏昭昭在梦里 巴山老狼 著 第八篇 : 文化大革命狂飚(下) 林彪的发迹和灭亡 邓小平复出又倒台 毛泽东呜呼哀哉 第六十三章 毛泽东周游列国造舆论 林元帅昏昏昭昭在梦里 一九七一年八月上旬,毛泽东召集周恩来、江青、张春桥、汪东兴等人说:“我已在政治局会议上打了召呼,从八月十五日起,我开始周游列国,进行我的游说活动。我不相信绝大多数人会跟着别人走,等我游说一圈回来后过国庆节,然后召开三中全会。” 毛泽东于八月十六日起,沿途分别召见了武汉军区政委兼湖北省负责人刘丰,河南省负责人刘建勋、王新,湖南省委书记华国锋、卜占亚,广州军区政委兼广东省负责人刘兴元、广州军区司令员丁盛,广西壮族自治区负责人韦国清,南京军区司令员许世友,福州军区司令员韩先楚,江西省委书记程世清等人。在召见的人中,刘兴元、丁盛、韩先楚等人是林彪当年在四野的爱将。 毛泽东对这些人到底说了些什么?据中共官方公布的资料有如下内容: “希望你们要搞马克思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 “我们这个党已经有五十年的历史了,大的路线斗争有十次,你们知道吗?所以你们就要上人家的当了,我们这个党五十年不容易呀,党的历史我看还是让大家都知道好。路线斗争这一课要补上呀。我们同陈独秀、瞿秋白、李立山、罗章龙、王明、张国焘、高岗、饶漱石、彭德怀、刘少奇斗争了很久,这次和陈伯达及某些人是第十次路线斗争。这十次路线斗争中都有人要分裂我们这个党,都没有成功。这个问题,值得研究。这么个大国,这样多人不分裂,只好讲人心党心,党员之心不赞成分裂。从历史上看,我们这个党是有希望的。陈独秀这个人不讲民主,怕农民,我就不怕农民,这是和他的最大区别,但是这个人有个长处,不爱财。开头他搞右倾机会主义。一九二七年的‘八七’会议后,他同刘仁静、彭述之那些人,组织了‘列宁主义左翼反对派’,八十一个人发表声明,分裂我们党,没有搞成,他们跑到托洛茨基那一派去了。” “接着是瞿秋白犯路线错误。他们在湖南弄到一个小册子,里面有我说的‘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样的话,他们就大为恼火,说枪杆子里面怎么能出政权呢?于是把我的政治局候补委员撤了。后来瞿秋白被国民党捉住了,写了《多余的话》,自首叛变了。一九二八年党的第六次代表大会以后,李立山神气起来了。从一九三O年六月到九月,他搞了三个多月的立三路线。他主张打大城市,一省数省首先胜利。他搞的那一套我不赞成。到六届三中全会,李立三就倒台了。一九三O年到一九三一年,罗章龙右派,另立中央,搞分裂,也没有成功。王明路线的寿命最长。他在莫斯科就搞宗派,组织了‘二十八个半布而什维克’。他们借第三国际的力量,在全党夺权四年之久。王明在上海召开六届四中全会,发表了《为中共更加布而什维克化而斗争》的小册子,批评李立三‘左’得还不够,非把根据地搞光就不舒服,结果基本上搞光了。从一九三一年到一九三四年,这四年我在中央毫无发言权。一九三五年一月遵义会议,纠正了王明的路线错误,王明倒台了。遵义会议是张闻天、王稼祥支持的,他们在这点上有功。所以我至今不忘。凡事都要有个交待,有功有过都要记得……” “在长征的路上,一、四方面军汇合以后,张国焘搞分裂另立中央,没有成功。长征前红军三十万,到陕北剩下二万五千人。中央苏区八万到陕北只剩下八千人。张国焘搞分裂不愿意到陕北去。那时不到陕北,没有出路麻,这是政治路线问题。那时我们的路线是正确的。如果不到陕北,那怎么能到华北地区、华东地区、华中地区、东北地区呢?怎么能在抗日战争时期搞那么多根据地呢?到了陕北,张国焘逃跑了。长征途中张国焘搞分裂,在关键时刻叶剑英立了一大功,你们应该尊重他;百万雄师过大江时有个前委,主要是邓小平起作用。全国胜利以后,高岗、饶漱石结成反党联盟,想夺权。没有成功。一九五九年庐山会议,彭德怀里通外国,想夺权。黄克诚、张闻天、周小舟也跳出来反党。他们搞军事俱乐部,又不讲军事,讲什么‘人民公社办早了’,‘得不偿失’,等等。彭德怀还写了一封信,公开下战书,想夺权,没有搞成。刘少奇那一伙人,也是分裂党的,他们也没有得逞……” “再就是一九七O年庐山会议的斗争。一九七O年庐山会议,他们搞突然袭击,搞地下活动,为什么不敢公开呢?可见心里有鬼。他们先搞隐瞒,后搞突然袭击,五个常委瞒了三个,也瞒着政治局大多数同志,除了那几位大将以外。那些大将,包括黄永胜、吴法宪、叶群、李作鹏、邱会作,还有李雪峰、郑位山。他们一点气都不透,来了个突然袭击。他们发难不是一天半天,而是八月二十三、二十四到二十五中午,共两天半。他们这样搞,总有个目的嘛!彭德怀搞军事俱乐部还下了一道战书,他们连彭德怀还不如,可见这些人风格之低。” “我看他们的突然袭击,地下活动,是有计划、有组织、有纲领的。纲领就是设国家主席,就是‘天才’,就是反对‘九大’路线,推翻九届二中全会的三项议程。有人急于想当国家主席,要分裂党,急于夺权。天才问题不只是个理论问题。他们搞唯心论的先验论,说反天才,就是反我。我不是天才。我读了六年孔夫子的书,又读了七年资本主义的书,到一九一八年才读马列主义,怎么是天才?‘天才地、全面地、创造性地’几个副词是我圈过几次嘛。‘九大’党章已定了,为什么不翻开看看?《我的一点意见》是找了一些人谈话,作了一点调查研究才写的,是专批天才论的。我并不是不要说天才,天才是靠群众路线 ,集体智慧。我看现在我们就要培养年轻人到中央工作,比如上海的王洪文,这个人据说不错。我们不能光靠老将。还有一个问题,对子女管教一定要严格,对他们的缺点不要纵容,要对他们严格要求。林彪把他的儿子惯坏了,才二十多岁的娃娃,称什么‘超天才’,简直是乱弹琴。我的孩子我从来不主张他们管得太宽。林彪那里是他的儿子、老婆说了算,很不正常嘛。” “林彪在九届二中全会上讲话,没有同我商量,也没有给我看。他们有话,事先不拿出来,大概是认为有什么把握了,好像会成功了。可是一说不行,就又慌了手脚。起先那么大的勇气,大有炸平庐山停止地球转动之势。可是过了几天之后,又赶快收回记录。既然有理,为什么收回呢?说明他们空虚恐慌。一九五九年庐山会议跟彭德怀的斗争,是两个司令部的斗争。跟刘少奇的斗争,也是两个司令部的斗争。这次庐山会议,又是两个司令部的斗争。庐山这一次的斗争,同前九次不同。前九次都作了结论,这次保护林副主席,没作个人结论,他当然要负一些责任。对这些人?怎么办?还是教育的方针,就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对林彪同志还是要保。不管谁犯了错误,不讲团结,不讲路线,总是不好吧。回北京以后,还要再找他们谈一谈。他们不找我,我去找他们。有的可能救过来,有的可能救不过来,要看实践,前途有两个,一个是可能改,一个是可以不改,犯了大的原则错误,犯了路线、方向错误为首的,改也难。历史上,陈独秀改了没有?瞿秋白、李立三、罗章龙、王明、张国焘、高岗、饶漱石、彭德怀、刘少奇改了没有?没有改……” “我同林彪同志谈过,他的有些话说得不妥嘛。比如他说,全世界几百年,中国几千年,出现一个天才,不符合事实嘛!马克思、恩格斯是同时代的人,到列宁、斯大林一百年都不到,怎么说几百年才出一个呢?中国有陈胜、吴广。有洪秀全、孙中山,怎么说几千年出一个呢?什么‘顶峰’啦,‘一句顶一万句啦,你说过头了嘛。一句就是一句,怎么就能顶一万句。不设国家主席,我不当国家主席我讲了六次,一次就算讲一句吧,就是六万句他们都不听嘛,半句也不顶,等于零。陈伯达的话对他们才是一句顶一万句。什么‘大树特树’,名曰树我,不知树谁人,说穿了是树他自己。还有什么人民解放军是我缔造和领导的,林亲自指挥的,缔造的就不能指挥呀!缔造的,也不是我一个嘛。” “………” 毛泽东连篇累牍地说了这么多,与历史事实一对照,没有几句是真的。毛泽东把二十多岁的林立果弄来说了一顿,并堂尔皇之地以中央文件名义印发全国,不是忌妒林彪的“天才”儿子又是什么? 除了官方公布的东西,毛泽东还说了些什么? 据传,毛泽东将广州军区司令员丁盛、政委刘兴元找来,和颜悦色地问:“你们对黄永胜的印象怎么样?”黄永胜曾在广州军区任司令员,是丁、刘二人的老上司。刘兴元不知内情说:“我跟黄永胜同志十几年,他意志坚定,是个好领导。”毛泽东当即严厉地说:“黄永胜是个政治骗子!你们同黄永胜关系这么密切,来往这么多,黄永胜倒台,你们得了!”丁、刘二人一听此语,额头上顿时冷汗直冒,颤颤惊惊,连忙表态说:“党和毛主席英明正确,我在有生之年一定紧跟毛主席干革命。”毛泽东见状立即喜形于色,对二人大加赞扬。不久林彪死讯传来,丁盛竟吓得目瞪口呆!随后数天躲在家中不敢出门。可笑的是丁盛一介武夫,毛泽东死后又以为紧跟江青就是紧跟毛泽东,不会错。谁知毛泽东一死其钦定的接班人华国锋就依靠汪东兴发动政变把江青抓进大牢。丁盛还是没逃脱遭整肃的命运。刘兴元也因被许世友指责为“不是死党的死党”。在成都军区司令员任上垮台。正应了一句老话: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时任江西省革委主任、江西军区政委的程世清被毛泽东接见后,吓得睡不着觉。立即向毛泽东揭发林彪一家人,说林立衡今年某月对他说:你不要同我们林家来往了,弄不好会被杀头的呀。但这不着边际的揭发丝毫没减轻自己的“罪行”,不久程世清就作为林彪死党被揪了出来。 毛泽东在召见武汉军区政委刘丰时说:“庐山的问题是路线问题,是两个司令部的斗争,这个问题还没有完,陈伯达后面还有大人物,在三中全会对这个问题要讲清楚,你们不讲,我来讲,总是要把问题讲清楚的。” 刘丰对毛泽东说:“我们完全拥护毛泽东的指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听毛主席的话,跟毛主席革命到底。我认为如果因林副主席的讲话影响了毛主席的健康的话,我建议林副主席在适当的小范围内向主席做个检讨。” 听了刘丰的话,毛泽东立即兴奋起来,拍着自己的大腿说:“你说得好,这个意见在北京是没有人提的,黄永胜是不会提的。你的态度很好,在九届三中全会上就由你把这个问题提出来。希望你实践自己的声明,表里一致是一切共产党的态度,但这不容易做到,更不容易一贯做到。” 毛泽东的话对刘丰是明显的不信任,林彪一死,刘丰作为林彪死党抛了出来。 毛泽东霍霍磨刀、扬眉剑出鞘,为林彪一家人预定了到丰都鬼城去见阎王爷的飞机票。此时身在北戴河休养的林彪一家子又在做什么呢?据林彪当年的准儿媳张宁回忆: 九月七日,叶群对张宁和林立衡、张清霖说:“过几天,首长(即林彪--笔者注)要到大连去住一段时间,把首长身体搞好,国庆节回北京去天安门讲话。” 九月十日,中共中央给林彪送去了美国总统尼克松的访华日程,拒绝过问中央一切事务的林彪指示秘书“一有消息直接报告我”,并几次向秘书提到“我要见尼克松”。 死到临头的林彪,竟冬眠不觉晓!待到梦醒时分,吃饭的家什没了! 倒是林彪之子林立果对毛泽东外出有几分敏感!且对局势的发展很有见地。据张宁回忆: 九月七日,下午三点,林立果接林立衡到五十七楼单独谈话,立果对立衡说:“自从庐山会议以后,一组(毛泽东代号)揪住主任不放,几次检讨通不过,现在又趁首长(指林彪――笔者注)到北戴河休养,跑到南方巡视,到处公开接见讲话,放风,最终目的是要打倒首长。首长身体差,一旦有事,怎么吃得消?刘少奇、彭德怀的例子摆着。首长又不肯服个软、认个错。一组已经摆开了阵势,绝不会放过首长。与其等死,不如孤注一掷,做一次拚博!” 林立衡因不住在毛家湾,对庐山会议以后的形势不大清楚,乍一听林立果的介绍还不敢相信是真的,又听林立果说要拚,更是心惊。 她问林立果:“你准备怎么拚搏?主席威望高,稍有不慎,首长更被动。” 立果说:“反正形势对首长非常不利,坐着等到不如主动出击,说不定有一线希望!我想再看看形势发展,实在不行就跟一组硬干,或者到广州另立中央,再不行就上山打游击。” ……林立果大发牢骚道:“我咽不下这口气!一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想整谁就整谁,别人不敢反,我就反!你就甘心眼睁睁看着首长挨整?!” 林立果的见识、胆略的确胜人一筹,但是,若真是想与毛泽东硬干,乳臭未干的林立果实在是太嫩了点。 林立果也太天真,既然你老爸无错毛泽东也说有错,很明显是要你老爸的老命,认错的结果只能是象刘少奇、彭德怀一样死得更痛苦 。林立衡一直没将此事告诉林彪,若此时立即把林立果的想法告诉林彪,那么几天后林彪的结局又会是怎么样的呢?还会机毁人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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