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能比彼得·阿伯拉尔(Peter Abelard,即Pierre Abélard——译注)将这些体现地更好。阿伯拉尔是一个沉缅于新学问(the new learning,指15-16世纪时对原文《圣经》及希腊、拉丁古典作品的研究——译注)的聪明的年轻人,在1100年前后开始在巴黎露面。他从一个学校兜到另一个学校,用亚里士多德逻辑学(Aristotelian logic,或形式逻辑)击败他的那些迂腐的老师,当众羞辱他们。象阿伯拉尔那样二十多岁的人运用他们犀利的辩论技巧,使得习俗(且可能是每个人灵魂的命运)惊慌失措,此时诚实但单调乏味的老师意识到他们的职业在崩溃。阿伯拉尔极其自鸣得意,创办了自己的学校,很快勾引了一个学生、少女埃洛伊兹(Héloïse),并让她怀了孕。埃洛伊兹的家族蒙受耻辱,进行了反击:阿伯拉尔含糊其辞地说,“一天晚上,当我正酣睡时,他们割掉了我用来做那件令他们深恶痛绝之事的器官。”
阿伯拉尔和埃洛伊兹羞愧得各自退缩到了教堂,二十年间他们保持通信,在阿伯拉尔一方是为自己辩白,埃洛伊兹一方则是强烈的个人事务。在强制隐居期间,阿伯拉尔撰写了《是与否》(Sic et Non,即Thus and Not-Thus),这一手册将逻辑学应用于基督教的自相矛盾。如果阿伯拉尔的名字成了新学问危险性的代号,然而他迫使基督教神学家把圣经的权威与亚里士多德唯理论相一致。1270年,阿奎那(Thomas Aquinas)在其著作《论基督教神学》(On Christian Theology)中完善了这一点,到这时基督教学问和逊尼派复兴的学问确实同样深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