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亲一族:沾了一回不会英语的光 孩子心细,知道二老不会英语,行路多艰,特地把旅途常用的十来句话译成英语,制成汉英对照,让我们装在身上,以便遇到难处时,拿出来展示路人,请求帮助。 你别说,这一招还真灵验。比如在飞机上,空乘服务人员送饮料来,问我们想喝点什么?我们想喝橙汁就指橙汁,想喝咖啡就指咖啡;在机场,不知道登机口 或者取行李的地方在哪里,拿出"汉英对照"询问旅客或机场工作人员,就会有人热情地给我们指路,或者把我们送到要去的地方。一张简单的"汉英对照",犹如 刘备赴东吴前诸葛亮送给的锦囊妙计,关键时刻拿出来,总会得到热心人的指点。 这一次坐的飞机,从北京直飞华盛顿,飞机上有许多热心的中国老乡,中途又不用转机,一路顺风,大约十三个小时,准时到达目的地。下了飞机,浑身轻松,心想,数这次旅行顺当,一点周折没费,再有一小会儿,就可以在约定地点同接机的孩子相会了。
谁知髙兴得太早了,意想不到的周折还在后头。 依照过去的"经验",我们跟随下机的人流,坐电车,穿小道,来到出入境大厅。首先,黑压压的一大片排队等候办理入境手续的人群就给了我们一个下马 威,很快见到孩子的髙兴劲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再看那办理入境手续的海关人员,好像比旧金山、洛杉矶以及其他地方的海关人员对每位入境旅客的盘问更加仔细 认真,有的好像(离的远,望不清楚)还有书写、签字、按手纹等程序,这是以前没有遇到的,我们心里很紧张,因为我们听不懂他们问些什么,当然更不知如何回 答,如果也叫我们动笔写点什么,麻烦就更大了,我们很担心这一关不好过,被卡在外头。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排队等候了约一个小时,轮到我们走近签证窗口时,签证官照例很客气地跟我们打招呼,又叽里咕噜地跟我们说话。我们心里急,不知 她说些什么。急中生智,想起了孩子关照的"应急"措施,对她说了一句"I no English",立竿见影,签证官面对我们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亲切地笑着说:"OK。"很快把签了证的护照递给了我们。 取行李时,可就没有入境那么顺当了。我们的行李,重量不超,個数显多:四个托运的大箱,每只的重量都在50磅以下;两只准备随身携带的小箱,装的一 些日常生活用品,北京机场办理登机手续的年轻人,怕累着我们,主动提出并给办了托运;还有两个纸箱,是进了北京机场感到身上穿的衣服多了,临时找了纸箱装 起来的。但是这大大小小八个箱子,堆到一辆平板车上,太显眼了,所以机场搬运工推车路过行包出口时,被一位检查人员截住了。我们一见麻烦来了,赶紧从附近 请来一位中国老乡当翻译。检查人员看了我们的护照,问道:你们打算在这住多长时间?我们答:六个月。又问:六个月,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东西?我们答:箱子里 的东西多是给孩子们带的……检查员的态度很严肃,指着不远处的另一道关卡,对我们说:到那边去,过磅,交钱! 我们听说过,托运行李一旦挨罚就罚额不菲,但是究竟罚多少,心里没底,更担心因此会留下不良记录。同时,身上带的那点零花钱怕是不够用的了,盘算着怎么跟接机的孩子取得联系。一阵更大的忐忑不安,紧紧地跟着搬运工来到过磅、交钱的地方,准备挨罚。 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又发生了。迊面走上来一位年岁较大的工作人员,又开始叽哩咕噜地想跟我们交谈。此时,中国老乡已经远去,我们也没再跟他 说"I no English",直接从身上掏出"汉英对照",指着第一行"我们不会说英语,请……"给他看,谁知这位老先生看了第一行,又饶有兴趣地把整个一张纸儿都 仔细地扫描了一遍,然后对我们笑着说了声"OK",又挥挥手示意搬运工推着行李向候机楼的出口走去。麻烦又担心的过磅、罚款、不良记录,等等,被一句亲切 的"OK"全部代替了。 心里好一阵子惊喜,好一阵子感动,远远地望见了孩子迊了上来,见面的头一句话就跟他们说,我们沾了一回不会英语的光。 连接: 探亲一族:一纸助我天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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