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应该冷,不冷就不能成其为冬天呀。
今年不仅不太冷,而且雪也比较少。圣诞节时也不是残阳如血,而是残雪如阳,也许是全球天气变暖的一个证据。在飞机里从双城的上空往下看,有的房子盖满了皑皑白雪,更多的房屋是半盖着雪,露出黑色或灰色的瓦来。在三九隆冬少见这番奇异景象,因而我兴致勃勃地注视起来。往年此时极目千里白雪无垠,除了雪还是雪。今年不仅大地还有黄土和黑树葱翠挺拔,似乎还蕴涵含笑的绿意,是一种早春二月的感觉。置身于大自然的温情脉脉的关怀,任情享受它那挚热胸怀的抚摸,怎么不叫人浮想联翩,思索久远。。。。。
平生喜爱白雪覆盖的江河山脉,是因为那是上帝赐於的银色绚丽。建筑群和山峦巧妙地躲过了一片片灰色云朵享受太阳照耀的金光闪闪,像霓虹灯一样的光辉,又似沐浴白炙灯和日光灯的光,那种人见人爱的风采,即使盛冬也没有寒意。那斑剥黄土地上的黑树枝,在冬天里树叶失去了青绿之后呈现出不屈不挠的黝黑色,恰似夏天农民晒黑的脸庞。成群的树木像是站岗的一队队士兵,端起枪瞄着远方的靶标。远处望去,群山白雪皑皑,近处黑色房屋及其青瓦黄墙鳞次栉比,一串串排起像候鸟飞翔,阿娜多姿,秀丽斑斓。还有那长长的小河水冻成了绵延的一条条玉带,宛转周折,凝固不流。
收回思绪,眼前是一位年轻漂亮的空姐,白皙的皮肤,干净细腻,浓眉大眼,这位洋妞的白眼仁闪闪发光,姣好的面孔上充满抵挡不住那诱人的微笑,感人肺腑。她身材丰满而匀静,透出了一股青春的活力。回想刚上飞机时她对每位登机客人都要打招呼:“您好”,“欢迎”,。。。好词都被她用完了。与以往的空姐相比,她不仅漂亮得令人惊异,热情之至也令人耳目一新。她大约22岁出头,金发披肩而下,金色中略泛棕色,那种微笑是杀人的武器(虽然夺走了您的生命,却换来无尽的欢乐)。她的黑色制服上配戴一枚银色的徽章,上面还镶嵌着红色的“达美”两字,点缀她的神气。她不仅天生丽质,还有上帝赋予的银铃般嗓音,软软流畅,仿佛吹来一股春风。不过略显不足的是,她也许是上岗不久的学徒,还背不下繁杂乘机注意事项,只得照本宣科读完了事。但我觉得瑕不掩瑜,没有十全十美的事物。
轮到分发饮料和花生米及饼干的时候了。我与往常一样,点来广柑汁和心仪的花生米,不料小姑娘递水杯时,不经意触到我的手。不知怎么,我突然有了一种触电的感觉。一种父亲摸到女儿的手的感觉,真没想到,我这一把知天命的年龄,还有机会摸到女儿(画外音:中国的梦)的小手,刹那间,心中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
美中不足,今天的邻座比较矜持,是一个有文化的中年男人,他在一个公司里就职,来自加州湾区,到过KANSAS工作,再辗转搬来双城市,不过只呆了5年,今年夏天将再搬家回三藩市去。这位白领的公司雇员约40岁,长相英俊,穿着POLO花格子衣服。脸呈棱角,额顶皮肤光洁,头发梳理整齐。但性格冷寞,不知是同性相斥,还是什么原因,他少言寡语,问一句答一句。一起坐了3个小时的飞机,基本没对上几句话,记得住的只有最后一句。
由于欠了觉,不一会儿我随着飞机振动声打起盹来。一觉醒来,飞机从常规飞翔高度(36000英尺)开始下降。其实降落起来也很快,也不过几分钟时间,地上的景物放大速度也很快。虽然飞机很快进入了机场,但由于地面没有准备好,被堵住好久出不去,站在位置旁边,颈子侧得头痛, 等了10分钟没有动静,我就顺口道:“还要等多久”。邻座也回了一句:“Crazy。”(简直是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