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奎不仅砸烂华人的科学缸让自己蒙羞,还要让双胞胎蒙难,将处于一种科幻小说描述的那种社会环境。 诸位可能不知道,官媒人民网是最早报人类基因编缉贺建奎故事的媒体,那时候可是“厉害了我的国”的腔调,官腔官调。“什么我国在基因工程上取得重大突破,国际领先;操作过程是将头发丝的多少分之一大小的基因链如何如何,难如上青天”。官媒一向痛恨自己打脸,现在领导们骑虎难下,正在商量接下来怎么办。中国可能只好全面封杀,如果继续传播贺建奎丑闻就是妖言惑众,推出斩首。 而且,贺建奎给中国人民带来了不少挑战。不仅中国已经不知道怎么处理,国际上也不知道怎么办,如何是好?许多科学家因为贺的行为缺乏透明度和看似傲慢的性格而误判了他,其实贺教授突如其来的开始了这样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且具有潜在风险的项目。严格说来,这个局早晚可能都要破,人类科学的大步飞跃可能加速人类自我毁灭,是一种宿命论,人类早晚都要启动这个按钮。不过这个BUTTON早了一些,而且比希特勒的二战还要厉害许多。 在中国高调之后,立即出现了反弹。科技部副部长徐南平表示,2003年颁布的《人胚胎干细胞研究伦理指导原则》规定,可以以研究为目的,可以对人体胚胎实施基因编辑和修饰,但自受精或者核移植开始不得超过14天,而这个“基因编辑婴儿”已出生,应该有关法律和条例进行处理。 问题是要处理的不仅是违规的科学家,还有“基因编辑婴儿”自身。可是对于婴儿,从哲学贺社会科学的角度,怎样的“处理”才合适呢?总不能像流产一样残忍吧?贺建奎说他“愿意用生命的下半辈子去负责”。即使她们长大成人,能不能正常生活,结婚生子? 贺建奎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怎么负责得了监护重新定义“非普通人类”的这种“伟业”?几天来,他说的话表明仍然不成熟,还有对生命意义的轻看,对自己的造成的严重性显然认识不足。也充分证明不仅中国的科学家,而且所有国人中随处可见的是目无法纪,恣意妄为。可以踩入道德底线,可以破坏公德,为了自己成名成家,即使对于人类有毁灭性的后果也在所不惜,对普罗大众的生命没有一丝一毫的珍惜。 当然,事情的具体处置还不那么容易就理出头绪,人民大众对此的态度亦可是各说不一。第一,有没有对这个事情处罚的刑法?目前中国乃至世界范围好像都没有类似的立法。按照中国的办法就更加难以达到上下一致的观点。第二,实验对象是不是自愿的,有没有充分说明风险和危害?如果是自愿的前提下,问题不一定那么严重。目前资料证明似乎是得到家属同意的。第三当然还有未出生婴儿的权利问题,这和堕胎属于同一问题,归于有没有立法。至于有科学家反对,还有伦理道德谴责,尽管也是问题,但是还不是致命问题,不必纠缠。 不过,鲁智深贺建奎对于亿万中国人的声誉,确实带来了致命的打击,可以说千百年积累的美名毁于一旦。全世界可以异口同声的说中国人是烂人,中国就是一个无赖之徒的国家,毫无信誉。为了他自己的利益,甚至于可以拿人类灭亡来打赌。而且,贺建奎也挑战人类哲学的认识极限,我们都是人吗?基因改建和优化是不是道德的?人类可能毁灭自己吗?潘多拉盒子可以关上吗? 中国一夜走红的科学家贺建奎声称已经制备了出生时基因组被编缉过的人 - 一对双胞胎女孩。他神隐两天后今天终于出现在香港的人类基因编辑峰会上,报告他的震撼级的实验成果。贺建奎已经感受到法律诉讼的威胁和来自科学界及其他地方的越来越多的压力,他的研究工作的伦理和道德问题。 在人类基因峰会上贺建奎其实还没有受到中国自媒体和海内外华人群体那种山呼海啸一般的猛烈指责,羞辱和谩骂。贺建奎从未在YouTube上发布材料在峰会上公布了。尽管科学家对他呈现的事实表示欢迎 - 但是他的谈话远远的不能回答许多人的希求,人们渴望获得更多答案。(以下翻译自自然杂志的追踪报道) 贺建奎编缉人基因的事实基本上坐实,以前半信半疑的人已经要相信他了。“没有理由不相信他,”伦敦弗朗西斯克里克研究所的发育生物学家洛弗尔 - 巴吉(Lovell-Badge)说。 “我还是有些不能完全相信(他成功了)。” 贺建奎讲的内容包括他在动物方面的工作以及他如何对胚胎进行基因改造并将其植入女性的细节。他解释了他如何验证基因编辑 - 并透露了目前还有一名妇女怀有基因编辑的胚胎。大多数科学家表示,需要独立机构对父母和孩子的基因进行深入比较来确认测试结果。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生物化学家,CRISPR/Cas-9基因编辑技术的先驱道德娜(Doudna)说:“我很高兴他来了,但当他描述工作的过程时,我感到非常恐惧和震惊。”他用过的方法“在很多层面上都有一定问题,相当的不完美。” 作为峰会组委会成员的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的生物伦理学家洽罗(Alta Charo)也很关注事态的扩展。 “在听了何博士的报告之后,我只能得出结论,目前在人类开展基因编缉实在过早,不必要,而且本次编缉基本上没啥用途”。 贺建奎似乎心神不宁地走近讲台,并有些紧张。 “我认为他很害怕,”在加利福尼亚州斯坦福大学研究基因组编辑的马修·波特斯(Porteus)说,也许因为他所面临的法律压力,或者他即将要面对许多的科学家和媒体的批评。 贺建奎开始为昨日新闻引起的骚动道歉。然后他花了20分钟时间作了题为“使用CRISPR / Cas9在小鼠,猴子和人类胚胎中进行CCR5基因编辑”的报告,然后回答了40分钟的提问。 至于选取CCR5作为防止HIV病毒的办法,许多科学家提出了批评,因为还有其他简单易行的方法可以阻止人们感染艾滋病病毒,例如使用剖腹产手术取出母亲腹部里面的婴儿。批评者还说,通过编辑胚胎的基因组,造成其他严重的疾病可能更难预防和治疗。 在开幕式上,哈佛医学院院长乔治·戴利指出亨廷顿氏病或泰萨克斯就是这些疾病的很好的例子。在某些情况下,这些疾病也许只能通过基因编辑来避免。贺建奎透露,其中一个转基因双胞胎将对HIV产生抗性,因为基因编辑删除了CCR5基因的两个拷贝。他说,另一个仍然容易受到感染,因为基因编辑过程无意中使CCR5的一个拷贝完好无损。 韩国首尔国立大学遗传学家金(Jin Soo Kim)对贺建奎决定植入第二个胚胎提出了强烈的批评。 “为什么选择这个胚胎?这种研究在科学上没有任何意义”。贺建奎说他已经向父母解释了这种情况,他们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这样做。显然,贺教授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是不应该的。 贺建奎似乎理直气壮,在问答环节中明确指出他的目标是为全球使用基因编缉技术做好准备。 “你看到你的朋友或亲戚可能患有疾病吗?他们需要帮助”他说。 “对于有数百万遗传性疾病或传染病的家庭,如果我们拥有这项技术,我们可以帮助他们。”问题是,贺建奎报道除了这一对夫妇,另外还有八对夫妇,他们包括艾滋病毒阳性父亲和艾滋病毒阴性母亲。一对夫妇后来退出。 贺建奎的团队从男性身上洗了精子,以确保去除HIV的污染。研究人员然后将精子和CRISPR/Cas9 酶注射到男性伴侣的未受精卵中。他说,这共产生了30个受精胚胎,其中19个是有活力的并且看起来很健康。来自一对夫妇的四个胚胎中的两个包含对CCR5的修饰,并且他将这些胚胎植入到女性中,其中一个胚胎具有CCR5基因的完整拷贝,产生了双胞胎。 目前尚不清楚其他胚胎结局如何,但贺建奎说至少还有另一个“早期”怀孕,其中有一个基因编辑的胚胎。金90%肯定双胞胎是第一批出生时编辑基因组的婴儿,正如他所声称的那样。这部分是因为他在植入前后使用了最先进的测序方法,以证明胚胎中没有不必要的突变(这属于CAS9技术中的一个可能缺陷)。 但是,像洛弗尔 - 巴吉一样,金认为应该独立验证这项工作。 “应该有一个独立的调查委员会。中国当局应该这样做。” 贺建奎的报告留下了许多其他未回答的问题,包括未来的父母是否了解风险;为什么他选择CCR5时而不是其他更为可靠的预防艾滋病毒的方法;为什么他选择父亲艾滋患者的夫妇进行实验,而不是那些最可能将病毒传染给孩子的母亲;去掉CCR5(可能具有必要但尚未知的功能)的风险是否超过了这种情况下的益处。 在贺建奎报告之后的讨论中,一位科学家问他为什么继续进行实验,尽管全世界的科学家都明确表示不应该做这样的研究。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会议的组织者之一大卫·巴尔的摩称贺建奎的实验“不负责任”,并批评他的研究神出鬼没,缺乏透明度。巴尔的摩也代表科学界接受了责备, “科学界一直没有自我监管”。 贺建奎试图为自己不合理的行为辩护。在回答有关为什么科学界在第一批母亲试验之前不通告全球,贺建奎引用了他去年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和今年春天冷泉港实验室举行的会议上的演讲。但组织伯克利会议的Doudna表示,贺建奎没有提供任何表明他已经准备好在人们身上进行实验的东西。她称贺的辩护“是不诚实的”。 贺建奎还说他在美国与未透露姓名的科学家讨论了人体实验。但是波特斯说这对于这样一个不是通常意义的实验还不够:“你需要的反馈不是来自你最亲密的两个朋友,而是来自整个社区。”波特斯希望贺尽快将他和人和猴子的实验数据发布到BioArxiv(一种快速发表生物研究动态的杂志)这样的网站上尽可能让其他科学家检查鉴别。 贺建奎演讲之前已经感受到来自各方面的越来越大的压力。 11月27日,中国国家卫生委员会下令在他所在大学所在的广东省卫生委员会进行调查。同一天,中国科学院发表声明谴责他的工作,中国遗传学会和中国干细胞研究学会联合发表声明称该实验“违反了国际公认的规范人体实验和人权的道德原则和法规”。 11月27日发布了一份新闻稿,本研究的伦理申请没有获得批准。人们质疑批准表上的签名,并说医院的医学伦理委员会从未举行过与他的研究有关的会议。从事本研究的医院正在接受深圳市卫生部门调查后的调查,贺建奎写道:“公司不会宽恕申诉项目的手段,并对其内容和结果的准确性,可靠性和真实性有所保留。” 贺建奎尚未对这些陈述和调查的评论作出回应,也没有回应为什么医院里面有明显伪造签名的提问。 其他各国政府也纷纷评价贺建奎的实验。 11月28日,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表示不支持在人类胚胎中使用基因编辑技术。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院长弗朗西斯柯林斯在一份声明中说:“这项工作代表了贺建奎和他的团队非常令人不安地破坏了国际道德规范的意愿。” “现在正在香港进行辩论,人们应该制定有关为这类研究制定限制的具有约束力的国际共识,此项工作的必要性比以往任何时候还要重要。” 不过国际科学界号召大家目前应该冷静,不要过于感情用事。好像人们对于人类基因编辑的担忧正在与日俱增,贺建奎的行为可能会阻碍婴儿基因编辑的进一步发展。在峰会的第二天,在贺建奎的演讲之前的演讲中,哈佛的戴利敦促各界继续支持种系基因编辑,尽管最近的事件不靠谱。 “这可能是第一次出现失误,但这不应该导致我们就裹足不前了,放弃考虑更负责任的临床应用途径”。 洛弗尔 - 巴吉在开场白中说道:“贺建奎必须有机会解释他的所作所为,”“我们不能有不守规矩的行为就把人家嘴巴封死吧,那样你将没有机会听到他要说的话。”必须注意保护贺教授的安全,讲台附近的男士穿着深色西装的摄影机动个不停。在贺教授开始说话之后,洛弗尔 - 巴吉不得不要求摄影师停止摄影以便能听到他的声音。 波特斯说贺建奎的行为是第一步,但他必须尽快回答挥之不去的问题。 “他已经正在成为一个被社会遗弃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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