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白凡乃万维左派大将,我在过去的博文说过他脑筋坏死,现在也不改这种判断,呵呵。本来,在信济博客里和他有了交锋,不过写的过长了,就贴在这里。和他谈谈他心目中的政教分离的问题。当然,也包括他的其他一些观点。本来,我也不打算改变他的观点,他愿意来讨论就讨论;不愿意呢,也好,只是和诸位随便聊聊我的看法。写博客,不就是交流吗?直接了当比隐晦拐弯的好。 白凡,我没有给你指路,我是希望你给我指条理顺矛盾的路啊。上次,看你认真地用数据说明,美国利益集团如何利用政治献金或者捐款来左右美国政治的。俺觉得有道理,就请你说明你能不能试着给出一下不花钱的政治活动来。结果你也给不出,对不对?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中国的政治倒是不花钱在竞选上,但中国养活了一个世界上最昂贵的政党和政府啊。 如果你无法理解美国政治和中国政治的区别。我给你个比方,大便是臭的、污秽的。这个俺们都同意。但是一个随地大小便的人,和一个到卫生间如厕,之后还冲水洗手的人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对不对?不能因为这两人都排除了污秽、臭的大便,就说这两人是一路货色吧。美国的政治是肮脏的,但人家试着用各种法律来规定政治献金的操作,试着限制污秽的东西到处泛滥。你白凡分不清随地大小便和到卫生间如厕,因为两人都要如厕,就说两人都很污秽,甚至因为那到卫生间的人还要消费草纸而责怪他浪费资源,你觉得这样的视角很有意思吗? 现在,你又说政教要分离,这个俺十分赞成。但守望教会事件不是教会参与政治,而是政治干涉了宗教信仰自由!守望教会自行解决崇拜场地,政府用各种手段阻止,才造成守望教会不得不用公园聚会的方式。在这一具体事件中,是政府的权力干涉了公民的宗教权利,而不是相反。 你相信,“宋齐两代重佛敬僧,国移庙改者,但是佛妖僧伪,奸诈为心,堕胎杀子,昏淫乱道,故使宋齐磨灭。”,这是你的立场,也是自由,我尊重。但我也可以说说我的看法吧。至少,我不认为佛教的本意是要“奸诈为心,堕胎杀子,昏淫乱道”。也许,有一小撮佛教徒有这样的恶行,但我们能因为这一小撮就否定了那大多数明事理、好行善事的佛教徒,甚至诋毁了伟大的佛教了吗?用佛教造成了宋齐的灭亡,虽一家之言,乃浅薄粗陋之语。热爱中国文化的白凡,你设想一下,如果没有了佛教,中国文化岂不是失去了一支最灵性的支柱? 再者,你说宗教不能干政。我还需要你指出一条明路。你能不能找到完全脱离宗教信仰的政治?宗教信仰有其思想体系和组织结构。政教分离指的是宗教机构不能作为政府行政机构来运作,也就是任何宗教团体都没有行政权力。但不代表宗教的思想体系对政治没有影响力。任何一个政党,都有其意识形态,都有一定的思想体系作为该政党的政策基础。美国人政教分离,也排除不了基督教对其政治的影响。 中共如果还有理论体系的话,也是无神论的思想体系。它对宗教信仰的打压,是其无神论思想体系干涉了公共的政治。政教分离,要求的是任何思想体系都不能借助政府公权力来扩张其势力,也就是不存在国教这种说法。清教徒为了躲避英国国教的迫害,大量移民北美。他们在北美占有人数的优势,但是他们“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并不把他们的信仰树立为国教,而是坚信个人信仰自由,公共权力不能只为了一部分人的利益,即使是大部分人的利益。因此,他们坚决地确立了政教分离的原则。但他们并不因此放弃他们的信仰对美国政治的影响。 现在,不是北京守望教会干涉了中国的政治,而是中国的政治践踏了中国公民的宗教信仰自由。守望教会希望遵守中国的法律,也想注册成为公开的团体,但遭到政府的刁难。守望教会在购买、租用聚会场地上受到政府无理的刁难。 我们应该用政教分离的原则来谴责中国政府,他们把无神论作为了国教,利用政府行政力量压制了其他宗教的合法权利。是政府滥用了权力,暗地里把无神论作为了国教。白凡,你不谴责中国政府滥用公权力,浪费纳税人的钱,却责怪守望教会的基督徒。我看,你还是和过去一样的逻辑混乱。 白凡在信济博客中说: “宗教之产生,自有人对生命迷惘追求终极解答的合理原因,具体的教义中也不乏正面的东西,但是宗教历来就与政治扯不清关系。基督教的排他性,更是历史上许多杀戮和罪恶的根源。广大信徒的虔诚与教会上层的政治野心是有很大区别的。宗教势力一旦做大,并与政治势力结合,必然乱政,祸患无穷。这一点在在为历史所证实。教宗当其可能时,也很自然地要享受世俗的权力,做世俗的皇帝。中世纪的教宗那种政教合一的统治造成的罪恶,难道不足以令人深省吗!中国历史上也有过很多皇帝佞佛,或侫道,造成天下大乱,生灵涂炭的例子。所谓“宋齐两代重佛敬僧,国移庙改者,但是佛妖僧伪,奸诈为心,堕胎杀子,昏淫乱道,故使宋齐磨灭。”历史教训,斑斑可考。须知古之基督,今之李洪志,实在没有大的差别。所以美国人实行政教分离是聪明的办法。而中国人讲究未知生,焉知死,敬天地而远鬼神,正是中华智慧的宝贵遗产。宗教自由固然应当尊重,但宗教干预政治,或者借宗教之名搞政治,绝对不可以姑息。当然,为政者怎样处理这一类事件,需要手腕,策略,考验其执政能力。但是需要警惕西方以宗教搞乱中国的企图,是没有错的。”
又说: “翅膀你好,承你留情,这次喊明了与我讨论,比背人骂我脑袋坏掉长进不少。你似乎是“基督徒”,所以应该在我上面申明的情况之内。但是你说到“尽信书,不如无书”,倒是可以与你讨论几句。你自称科学家,但是不相信数据和统计,已经使我惊诧莫名,现在你谈社会文化,又不相信历史记载,不知你成天高谈社会政治世道人心,根据什么?从你的所有言论看几来,我对你的“思想”或者是“宗教”,都没有信心。而且就史书和圣经二者的分量而言,我是更信史书,而不信圣经。我把圣经当故事读,或者说当史书读。对我而言,没有要尽信的书,而圣经是你尽信的书,这是我们的区别所在。
至于政治嘛,我一点也不相信政治,尤其不相信你所宣扬的那一套政治。你都不能读懂我,还要给我指明方向,不亦缪也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