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权势的傲慢——山人评高寒《开庭记》
(首发稿)
文章摘要: 每个关心民运的中国人可能都会和我一样思考一个严峻的问题,在全国维权运动风起云涌,反抗中共的维权人士需要精神物质两方面的支持艰难时刻,得到美国民主基金会支助的笔会,不把精力财力用于支持维权运动,而是无端消耗在削弱民运势力的内斗中,人们不禁要问他们到底为了什么?
作者 : 秋山,
發表時間:12/6/2007
前一阵,山人实在看不过笔会那股恶势力(被网友戏称为“笔党”,因为他们不代表整个笔会)的败坏,忍不住出山发表了一通议论,其中根据网上读到的间接材料,指出掌
握和利用资源是形成利益集团的根源。因为那是根据第二手资料的分析,作为局外人,山人还得进一步观察,要根据事实说话,不旋踵,证据马上就来了。
昨天高寒案上了法庭,今天发表了他本人写的《开庭记》,这场引起广泛关注的官司令山人大为吃惊。
首先是人员的不对称,一边是原告高寒一人,没有律师(显然是请不起),只有一位友人陪着;另一边是笔党的两员大将秘书长张裕和法人代表一平,还请了一个说洋文的美
国律师。
人员不对称并不奇怪,高寒本来就因势单力薄才被开除的。山人要说的是,从人力上看出财势的不对称。
从高寒方面看,因为没钱请不起律师,只能去小额法庭;而笔会方面,秘书长张裕从瑞典飞到美国,来回机票以及在美吃喝住宿的各项费用要化多少?笔会的一些骨干,如会
长郑义,理事余杰等人不是在美国纽约么?为什么非得让张裕这位北欧和尚来念经,不是浪费笔会有限的资源吗?
在美国请正式律师的费用是按小时算的,从每小时$100--$500不等,对笔会来说是多大的一笔费用?而出庭的结果则是,因当天没有法官,需要延期,还得重新安排时间。如
果到时又是张裕或其他远来的会念经的和尚前来应诉,免不了又是一笔巨额费用,不管官司是输是赢,最后笔会要花多少钱,现在谁都无法估计。
难怪高寒在开庭前一再申明愿意和解,笔会的掌权者就是要蛮横到底,就在这次审理不成后,笔会法人代表一平还是断然宣布“奉陪”。可见,笔会财大气粗,既有权又有钱
自然可以傲慢了,难道堂堂笔会打不过一个无权无势又无钱的高寒吗?
然而,山人要问,如果这个官司的费用让笔会理事会那几个拒绝和解的人自掏腰包,他们敢这么脸不变色、心不跳地硬扛下去吗?笔会的钱是从哪里来的?是美国民主基金的
捐款,美国基金会为什么捐钱给笔会?是认为笔会是反对共产党专制、争取写作自由的组织,是由于不少会员入狱赢得了尊敬,这些入狱会员也需要经济支援。然而笔会的权
势集团竟把钱用在打官司上。如果是和共产党打官司,山人拍双手支持,如今却用这些钱来打压一个笔会的异见者,这不能不令山人愤慨。依山人之见,笔会每年从民主基金
会得到的钱虽说不少,但如用在支援狱中难友等急需的地方又不能说多
,笔会的掌权者难道准备把今年的钱都用到和高寒打官司上吗?对此,有正义感的笔会会员应强烈抗议
,不得用笔会的公款来打官司,一切费用只能由作出开除高寒决议的理事们分担。
高寒对于笔会,不过是一个有缺点的异见者,是一个阵营里的难兄难弟,山人站在局外,怎么也看不出有缠斗的必要,也就无法理解笔会的权势者为什么要如此不择手段,不
惜用一个组织的人力财力死整高寒?他提出的和解为什么得不到笔会的应有回应?
每个关心民运的中国人可能都会和我一样思考一个严峻的问题,在全国维权运动风起云涌,反抗中共的维权人士需要精神物质两方面支持的艰难时刻,得到美国民主基金会支
助的笔会,不把精力财力用于支持维权运动,而是无端消耗在削弱民运势力的内斗中,人们不禁要问他们到底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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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高寒:《开庭记》
准备了好多天的“笔会侵权案”开庭,今天到庭后获得两个结果:
第一,笔会拒绝和解;
第二,审理排期到2008年2月25日审理。
(一)拒绝和解
今天下午6点,我到达法庭。一位朋友已经等在那里。当我们进入候审大厅时,只见笔会“地下法人代表”一平先生和这次选举弊案的当事人秘书长张裕先生已经端坐在第一排
了。我走上前去,微笑着与之一一握手。我对站起来的一平说:“想不到我们会在法庭见面!”又伸出手对坐着的张裕说:“欢迎你不远千里来相会!”(张赶忙站起来,满
脸不自然地笑着与我寒暄)此刻,坐在旁边的一位老外站起来自我介绍并与我握手,原来他是被告的律师。我说,“我叫高寒,也很高兴见到你!”
我走回自己在另一侧后几排的座位。此刻屋内估计已坐了有100多人。
两分钟后,被告律师来到我跟前,问我的朋友,他是我的律师吗?我说,不是。我通过朋友对他说,你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讲。他问,你有律师没有?我说没有。于是他打算离
去。我告诉他,我多次提出和解,都被对方拒绝。他很惊奇。说,你们可以到外面去谈谈吗?我说,当然可以。
于是他就回去招呼一平和张裕与我们一道到了候审室外面。
到了外面,张裕问:据说,你想与我们在外面谈谈。
我说:不是我想和你谈,是你的律师想与我的律师谈。但我说,我没有律师,有什么话就直接与我谈好了。
被告律师打算离开:“你们谈!”
我说:“你留下,你懂法律,他们不懂!”
被告律师问:你说和解,条件是什么?
我说,首先,我要看他们有无和解的意愿?
张裕说,我们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和解。
我说:是吗?!
律师又问 “和解条件有哪些?”
此刻刚刚赶到的独立评论资深网友、常常在网上被我奚落的小渔赶到了。她加入谈话,并自告奋勇当翻译。
律师似乎对“和解”的兴致很大,说,“你是原告,条件得你来提,比如:要赔偿?要恢复成员资格?要道歉?”
我说,“这位律师真是一下就打到点子上了。”
小渔马上翻译说,“他说他都要!”
我说,“你别乱翻译!我是说,律师说的,刚好是我起诉书上要求的3点。不过,既然是和解,我可以将第三点,即公开道歉去掉。保留第一、第二点”
张裕马上说:“No!”转脸就走。那位“法人代表”一平,倒好像是张裕的跟班,一言不发地跟着走了。
(二)开庭延期
六点半——这个开庭时间,是纽约法院小额法庭专门为方便上班族而设计的——稍过一点,法官出现。说了一通规则,就下去了,然后是一个秘书叫名,先叫原告,后叫被告
。喊得飞快,就一遍,不重复,原告若无人答应就立即宣布撤案。
尽管庭上站有法警,叫名时十分严肃,但堂下有小孩大声喧哗,却被众人视为寻常事。没人去刻意制止。老美这“人民法庭”(小额法庭的别名)的便民措施,其落到实处可
见一斑。
答应者有三种选择:仲裁员;调整(诸如补充证据、证人、要求延期之类);法官。
我的选择是法官。
选定后,一会儿我们一群人就上楼等法官。
等了十来分钟,法庭秘书就宣布,法官今天就一人,如果你们想快,就在楼下找仲裁员,他们都是资深的、有多年经验的律师。否则,今天肯定开不了庭。得另外排期。
被告律师走过来,与我商量,是否可请仲裁员。他以为我是外行,将请仲裁员如何如何好,说了一通,又将若等法官如何如何难,说了一通。比如他说,你若选法官,你每个
月都得来跑几趟,排了期以后,下一次还可能审不成,搞不好还要排几次期,候上半年,等等。
最后,又到秘书那里去,请来免费翻译,与张裕一道,费尽就留二虎之力动员我就让仲裁员解决算了。
被告律师仔细、耐心地向法庭秘书介绍独立笔会,说,这是一个很了不得的组织,里面有许多名人、作家,还指着我说,他也是,他们都是。说得那位漂亮的女秘书对我们肃
然起敬起来。后来,当秘书饶有兴趣地听完介绍后,问我对争议的态度时,我说,我多次提出和解,被他们拒绝。那位律师马上说,“不行,他的和解简直是要他们认输!”
尽管这位律师一再强调,他们的所作所为完全是照章办事,没有一点错,但我倒对这位律师有点好的印象,从他那费尽心力想说服我接受仲裁员的神态来看,他的确做的十分
敬业。
哪知我最后还是一口咬定:因为这个案子很复杂,必须要法官审理。律师只好一脸无奈,另选时间。我选到中国的春节后。于是就定在2008年2月25号。
最后出门时,张裕告诉我,“你根本就找错了法庭,这个法庭只管经济债务,那些人都是经济纠纷。”
我呵呵一笑,“能将你先生几千里调到这里来应诉,怎么算找错了法庭?希望下一次还在这里见到你!”
张裕说“下一次我不会来了!”
一平则说,“今天要开庭,你100%的输!”
我则笑道:“如果今天这种法庭你嫌不合适,那就再选一个合适的法庭送传票给你如何?”
一平则答:“那没关系!”
来到法庭门外,风很大。我建议,大家合影留个纪念怎样?
但张裕、一平和小渔,却一溜烟地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