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評論-剛之柔-萬維博客-萬維讀者網（電腦版）

簡介：在互聯網上，人們不時能看到署有劉曉波、余杰大名、以反對專制、爭取人權和言論自由的文章；而在筆會內部，卻正是這些叫喊民主自由最響亮的人，卻在干着為了自己的一已私利而不擇手段地扼殺會員言論自由的勾當；他們在反對專制主義時示人以自由主義的面孔，而在經營自己的小轄區時，其偽民主自由嘴臉就不免大露崢嶸。他們是真資格的：雙重的人格、分裂的精神，台上演民主自由秀、台下玩專制獨裁戲的兩面派。

關鍵字：獨立中文筆會高寒開除案

自由、民主、法制、獨立、人權……這是近年來中國的自由主義者們說得最多、用得最濫的關鍵詞或時髦用語；這也是中國民間異議分子們自恃的道義制高點，乃至政治制高點。然而在號稱是中國異議知識分子成群結隊的獨立中文筆會裡,繼去年驚曝轟動全球華人的“余王排郭”內鬥醜聞後，今年又曝出了自相扼殺言論自由的“高寒誹謗開除案”。

余王“排郭門”醜聞曝光後，筆會內不少有良知的會員，在譴責、反思這一事件的同時，前後三次向筆會上層提出了罷免余王副會長和秘書長職務的提案，有不少會員甚至以退會表示抗議……。會員高寒不僅是“余王罷免案”的參與者之一，而且在網上發表長文，反思民運內部余王醜聞產生的深層次原因，並就如何從制度上杜絕此類事件再次發生，而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和設想。沒曾想到，在會員們紛紛要求理事會為余王事件“引咎辭職”的呼聲中，惱羞成怒的筆會領導人竟孤注一擲地使出了，以“高寒誹謗開除案”反制“余王罷免案”的陰招。

在此不禁令人質疑，如今操控着獨立中文筆理事會的劉曉波會會長和余杰副會長等人，是貨真價實的自由主義者嗎?

在互聯網上，人們不時能看到署有劉曉波、余杰大名、以反對專制、爭取人權和言論自由的文章；而在筆會內部，卻正是這些叫喊民主自由最響亮的人，卻在干着為了自己的一已私利而不擇手段地扼殺會員言論自由的勾當；他們在反對專制主義時示人以自由主義的面孔，而在經營自己的小轄區時，其偽民主自由嘴臉就不免大露崢嶸。他們是真資格的：雙重的人格、分裂的精神，台上演民主自由秀、台下玩專制獨裁戲的兩面派。

劉曉波等人的“雙面人”言行，同他們天天聲討批判的對手有什麼兩樣？現在中國的產品什麼都假，連“Made in China”的自由主義也假不例外。我們這塊未經民主之犁耕耘、又缺乏自由之肥滋養、還具有幾千年專制傳統的土壤，難道真的就只能出產此類假冒偽劣的自由主義者？

一、作為自詡的自由主義者，當劉曉波們成篇累牘喋喋不休地論述，專制獨裁者的權力是不受制約的權力，不受制約的權力必然走向腐敗，走向對人民利益的侵犯時，他們是否曾經想過，上面這種說法，對於我們每一個人、或每一個由N多人組成的團體來說，也同樣是適用的。

權力——不管它小到僅為個人的權力、小集團的權力，還是大到族群的權力、甚至國家的權力——只要它不能得到有效的監督和制約，它對人們正當權益的傷害和侵犯並沒有什麼本質的不同。

因而，如果說筆會會員們曾針對“余王排郭”醜聞，提出了“余王罷免案”，這是他們行使對筆會“公務員”正當合法監督權的話，那麼，劉曉波們為反制這個罷免案,而拋出來的“高寒誹謗開除案”則恰恰相反，它表明的，一是劉曉波們隱藏在自由主義外衣下的、拒絕批評擺脫監督“唯我獨尊”的霸權意識；二是以權打壓言論自由，以勢製造“一言堂”的專制主義嘴臉。

二、具有反諷意味的是，在筆會的公開網站上,一直掛着自由主義者伏爾泰的一句名言“我也許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這句自由主義名言卻成了劉曉波們可穿亦可脫的外衣。

在一個真正信奉自由主義的人眼裡，這句名言決不是一句輕飄飄的說着玩玩的話語，它是擲地有聲的錚錚誓言，是承載着責任和義務千鈞重負的諾言——在一般的人與人之間應信守這個誓言，在特殊的上級與下級之間也不能例外。每個人都有自由表達的權利，這既是民主、自由、平等、人權的基本常識，也是民主、自由、平等、人權對每一個人最起碼的要求。

然而，“高寒誹謗開除案”讓我產生的質疑是：一個以反專制要民主為旗幟的知識分子社團，竟然在自己的行為中，表現得對民主自由基本常識的如此無知？不！與其說他們“無知”，不如說是明知故犯或“揣着明白裝糊塗”，甚至是有恃無恐地肆意踐踏民主自由的基本常識。他們以為，仗勢着手頭那點掌管小團體的小權力，就能玩弄權術，封殺言論，剝奪會員的正當權利。

退一步說，就算高寒的言行真的構成了對他人的誹謗，也只應由被誹謗人循法律途徑，讓有管轄權的法院來判定。一個民間社團組織，筆會有什麼資格和權力，不經法院審理和判決，就能私自給它會員的言論定性為“誹謗”並由此而“開除”呢？就算高寒違犯了筆會的有關規章，應該受到開除的處罰，在行處罰權前，也應尊重其法定的自我辯護權，筆會有什麼理由無端剝奪他的正當權利呢？

一群堪稱既無民主自由常識、又缺乏法律基礎知識的劉曉波們，究竟是憑什麼、又如何能混到筆會會長、副會長等職務上去的？就憑你們喋喋不休地寫一些罵中共專制、非民主、非人權的文章？！

三、在中國社會轉型的過程中，知識分子異議團體的存在和發展，本來應是社會走向民主自由的基石和希望。在筆會這個對外自稱因民主自由而集結的團體裡,在這個似乎知書達理的知識分子社團里,為何還是有專制與民主之爭,為何仍然有真假自由主義之別呢?

有一種說法認為，在中國實現民主之所以難於上青天，是底層百姓的民主素質太差所致。然而，臭名遠揚的“余王排郭”，以及眾說紛紜的“高寒誹謗開除案”，卻分明是在獨立、民主的知識分子堆里生成和發展起來的呀！

獨立筆會的這一系列所作所為，一次再次地向人們表明，在吸取民主知識或培養民主素質方面，自以為是的知識分子其實並不比一般百姓能強到那裡去。在這個意義上說，何為民主，何為自由？如何才能識別假民主，拒絕偽自由？在中國,首先最應該補上這一課的，也許正是那些自稱為“自由主義知識分子”的自己。

請你我每一個人切記：自由主義的啟蒙從原本意義上說，最首要更重要的是啟迪信奉自由主義的人們自己，而不僅是去教育開導別人。否則，就只能出現劉曉波們式的偽自由主義——口頭上的自由主義而實踐中行專制主義，對已要自由主義對人則侵犯其自由主義。

四、稍具歷史感的人都能意識到，各類民間異議人士或社團在今天的所作所為，必將在中國民主運動史上，塗抹下自己或明亮或陰暗的印記。

如果從這種意義上來審視“余王排郭案”和“高寒誹謗開除案”，那麼，余杰、王怡假宗教信仰之名，黨同伐異、排除異端的卑鄙行徑，筆會踐踏程序正義，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的“高寒誹謗開除案”，毫無疑義地將以口是心非，葉公好龍的假民主、偽自由的醜陋形象，而被寫進中國的民主運動史冊，成為供批判供警戒之用的反面材料；反之，郭飛熊對“余王排郭”真相的揭露、互聯網中文論壇上對余王的批判、高寒據理依法對筆會的不屈抗爭、筆會會員們對劉曉波偽自由主義的聲討，則必將作為徹底的自由主義正面形象，而載入中國的民主運動史冊。

看着筆會現今的種種行為表現，我在想，如果有朝一日，中國的社會轉型真能為民間異議組織提供走到前台來參加競選的機會時，那麼，筆會及其主理人，能得到千年難逢的歷史機遇之垂青嗎？不言而喻或不容質疑的回答將是：NO！NO！NO！——我相信，劉曉波們打壓言論自、排擠異議的一個個歷史污點，必將成為撕破筆會某些人偽民主自由面具的“定時炸彈”。屆時，它將因此而不得人心、並被民眾唾棄。

歷史和未來都將證明，玩弄權術壓制言論自由，僅此一樁“史實”的殺傷力，便幾乎可以顛覆劉曉波們成百上千篇“紙上談民主”的文章。看看美國每四年一場熱鬧而喧囂的總統大選吧，想想候選人身上的“歷史疤痕”被置於媒體的放大鏡下，接受民眾審視和評判的尷尬窘態吧。互聯網已忠實地將筆會及其主理人的一切言行都記錄在案，到時只要上網一檢索就一應俱全、一目了然——等着偽自由主義者們的，終將是歷史的譴責和嘲弄。

在中國，人民對民主自由的呼喚和追求幾近百年，可民主自由卻仿佛與我們不是越來越近而是越來越遠——國民黨以民主憲政起家，卻以“一個主義、一個政黨、一個領袖”立國；共產黨以反專制爭民主起事，卻一頭鑽進專政獨裁的歷史怪圈至今難以自拔；而最具諷刺意味的則是，以民主進步為旗幟的民進黨，因蔣經國的“民主解禁”而名正言順地競選上台後，其黨首陳水扁在不足十年的執政生涯里就也搞得弊案貪腐醜聞纏身不一而足……。

我們一代又一代地追求自由、一輪又一輪地試驗民主，可這民主自由卻似乎總與中華大地無緣。今天，當我面對這樁出自於“專制體制”外、卻用“專制體制內”的慣用手法製造出來的“高寒誹謗開除案”時，有誰還能相信，劉曉波們能稱得上是專制獨裁的不肖子孫或異議論者。在他們手頭僅有一個民間組織芝麻綠豆大的“權力”時，就已經不管不顧地干出了這等侵犯人權、踐踏程序的事來，如果有朝一日，他們果真成為陳水扁式的“幸運兒”掌控了國家大權，就肯定是一幫比中國近代史上，那些個變臉政客們更專制更獨裁更霸道的烏合之眾！

在高寒的自辯書中有這麼一句話：“打着‘自由主義’旗號的極右分子們的一元化思維，與打着‘共產主義’旗號的極左分子們的一元化思維，其實並沒什麼區別，他們在靈魂深處其實是習習相通的。因此，極右分子搞一言堂較之極左分子搞一言堂，不僅毫不遜色而且更甚。”

說得好！為高寒鼓掌！它一語中的，擊中了筆會這幫偽自由主義者的要害——極右的偽自由主義者與極左的“真共產主義者”們，難道不正是殊途同歸的一丘之貉嗎？！

責任編輯：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