谴责独立笔会滥启“诽谤”警告,欲逼退我友胡志伟
2007-11-20 01:05:41 作者:徐伯阳 来源:本刊首发 浏览次数:5 文字大小:【大】【中】【小】
简介:五年前刘宾雁筹组独立笔会是用意良好的,但刘去世后,该会被一撮来历不明的坏人渗透、种票以致于沦为独裁者的打手,这是多数人不明真相的。倘若刘宾雁泉下有知,见到今日独笔的当权者恣意打击异己人士,把一个主旨为争民主争写作自由的作家联谊团体变成腥风血雨的杀戮战场,独笔的聊天室降格为无理取闹、党同伐异的联动红卫兵式的批斗会场,他一定会痛哭流涕。
关键字:独立中文笔会 高寒开除案 选举弊案 高寒起诉
达文先生:
五月下旬我到香港住了一星期,本有些事想找您说明白,遗憾没有机会,前曾致函,憾无下文。事情原委是这样的:
去年十二月,我收到南京一位南开中学一九四六级的校友寄来一本香港富达出版社印行的《故人故事》,其作者喻舲居自称是香港笔会会长。我离开香港短短几年,竟连区区一个作家团体的会长也有人要冒充,一怒之下便写了《喻舲居系何方神圣》一文,发表于澳洲一家新闻网站。贵刊今年三月号转载了这篇文章,删了些,又改了题目。在港期间,我儿子告诉我,贵刊五月号刊出喻某文章,恶毒辱骂“胡某”;回天津后,几位作家朋友告诉我,挚友胡志伟已因为这篇文章而被“独立笔会”高层提案要开除会籍,第一步是逼他退会。我感到贵刊处理喻文失之于轻率,以致被坏人恣意伤害了我的好友。
我认识胡志伟近三十年,早年我同他一起组织过大陆旅港各界人士联谊会,一起组织过反对日本窜改教科书大游行;一九九八年他当选艺发局文委会主席后避嫌辞去香港笔会会长一职,由我接替此职至今。他是一个对朋友忠诚、讲义气,又嫉恶如仇的好汉,也常常因此成为坏人与小人欺凌、侮辱的对象。既然喻舲居严重侵犯了我的名誉权,我有责任澄清下列几点:
一、我回天津定居后,因为儿孙常常公出,我本人也常应邀赴外地开会,所以一切公私函件均委托胡志伟代收,我的名片也以胡公馆为地址。鉴于不少通知、信件是以电邮寄来的,为免耽误时间,我向胡索取了他的电子邮箱密码,顺便也使用他的邮箱向海外网站发稿。想不到这竟成了一小撮坏人对他施行毒手的借口。我在此郑重声明: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写的文章文责自负,喻舲居一伙有胆可以来天津兴讼,我与徐悲鸿基金会都严阵以待。然而,有人藉此打击胡志伟,那是懦夫的卑鄙行为!
二、喻舲居问题的要害是侵犯他人名誉权,我现委托友人将香港笔会历年在港府登记的官方注册文书递交给您过目,也希望喻舲居交出他持有“香港笔会”的官方文书,我不相信香港政府会颁发重复的证书。如果他交不出,这场闹剧应该收场!喻某可能会诡辩说“香港中国笔会”简称“香港笔会”,那么“中华人民共和国”可否简称“中华民国”呢?
三、喻舲居投共案是台湾国安局立案作过处理的铁案,人们根据已发生、已结案的事实下判语,就是评论,这类评论是无可非议的,也永远扯不上诽谤二字。喻文通篇都在说谎,连许多众所周知的事实都百般抵赖,且嫁祸于人,尤令人愤恨的是要同我套近乎拉交情。我与喻某从未同过学,自十七岁投笔从戎参加青年远征军赴缅甸同日寇搏斗以来,我一生光明磊落,从不与蝇营狗苟之徒为伍,倘若有人所作所为悖离南开校训“允公允能”,我会将此人劣行曝光于南开校友刊物及网站,以儆效尤。
四、由于贵刊的疏忽,造成独立笔会创会会员胡君险被该会开除。我有责任向前哨读者揭示该会的黑幕:五年前刘宾雁筹组独立笔会是用意良好的,但刘去世后,该会被一撮来历不明的坏人渗透、种票以致于沦为独裁者的打手,这是多数人不明真相的。倘若刘宾雁泉下有知,见到今日独笔的当权者恣意打击异己人士,把一个主旨为争民主争写作自由的作家联谊团体变成腥风血雨的杀戮战场,独笔的聊天室降格为无理取闹、党同伐异的联动红卫兵式的批斗会场,他一定会痛哭流涕。前不久独笔理事会讨论所谓“逐胡”提案时,严重违反了“程式正义”,即纵容那几个与胡有夙仇(胡志伟驰聘新闻、文化界卅年,所撰文章触犯一小撮坏人利益乃无可避免)的人起哄公报私仇,又不按章责令具利益冲突者避嫌离席,故其所作出的决议是非法的,也不得人心的。在自由地区,囚犯犹有权选择法官,凡被指具利益冲突的法官一律要撤换,难道独笔的会员不如一个囚犯?如今“独笔”每年从美国NED基金会领取十几万美元津贴,这笔巨款大多数都被掌权的几个坏头头私分了,真正用于促进创作自由的钱,微乎其微。据国内若干会员诉说,这几年已有著名诗人黄翔、蒋品超、高寒、莫莉花、郭庆海、任不寐、萧雪慧、张嘉谚、周玉樵等多人因揭发账目不清等黑幕而被开除或排挤出会。这个会,没有设立专门的监事会的组织,理事会内唯一的一位监事员余世存因得不到头头们的尊重,长期不出席理事会。所以,这个不民主又不独立的团体早已沦为专制独裁者的“东厂”和“西厂”。
五、香港有四十多万个社团,各团体内部不免存在私人恩怨,大凡此类私怨,唯诉诸司法途径才能分辨是非曲直,从来未见过社团的头头可以自动充当法官的角色。“独笔”以贵刊的一封读者来信而欲开除一名创会会员的会籍,可见“独笔”这个跨国组织竟敢凌驾香港法律蹂躏香港人权,这正是善良的人们值得深思的一个动向。独笔现任理事会能蒙蔽部份会员于一时,但绝不可能永久蒙蔽全体会员。一旦美NED停止资助独笔,它立即会沦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沦为孤魂野鬼,而在人类历史上留下可耻的一页。上述倒行逆施总有一日会被推翻,即使中共也有八大推翻七大决议、十一大否决十大、九大决议的先例。搞专制独裁的一小撮人绝不可能一贯正确、永远正确;毫不讲理、胡搅蛮缠的人不可能永久霸占独笔理事会,他们应该反躬自问:“我究竟靠什么维生?我有什么著作?我的作品卖了几本?凭什么本钱以劣币躯良币?”
六、自刘宾雁去世后,独笔堕落为一个拿外国人津贴的饱受争议之组织。自2005年冬改选后,该会上层丑闻不断,徒贻天下人耻笑。其理事会成员份属公共人物。根据香港及欧美澳自由地区之法律,人们有权评论公共人物的行为,这是公共事务而且是可作评论的合理课题。凡对公共人物的评论,即使是错误的、言过其实或抱有偏见的,都不可视作诽谤。公共人物即使受错误观点的言论攻击,亦不能控告别人毁坏他的名誉,这是法治社会保障言论自由的基本准则。
七、对公共人物的抨击,倘若大部份与事实相符,则少许谬误可不予追究,受抨击者祗能自取其咎。从香港历年案例分类统计可知,告人诽谤罪的成功率低于百份之二,告人影射罪的成功率低于百份之零点五。
八、如果抨击对象泛指一伙人,则该伙人的个别成员不算受到诽谤。例如在独笔这一类制度不健全、监察功能实质瘫痪且理事会集体违章(国际笔会会章与香港社团法例〔通则〕都严禁社团理事会成员受薪,大凡正副会长、理事、司库、秘书都是义务职,然今日独笔已沦为一个坐地分赃的黑社会集团,天安门英雄刘刚早前已在“独立评论”论坛撰文指出了这一点)的个案中,该伙窃踞理事席位的不称职男女理应集体引咎辞职,受害者也有权向当地司法机构控告此类违法犯罪行径,进一步依法宣布该等社团为黑社会。
以上法律观点(深黑体字)摘自精装六卷本的《香港日用法律大全》中的民事法与判例章节,独笔掌权诸公,无论有无正当职业,都应该详细研读自由世界的法律规章,祈勿以专制独裁者的狭隘心态来公器私用、假公济私、公报私仇。
达文先生,《前哨》既然全文刊出喻舲居的芜文,该文既损害我的名誉权,又严重伤害我的好友,我不能再保持沉默。按照新闻出版法的平衡报导原则,《前哨》似不能拒绝刊载我这篇拨乱反正以正视听之函。
书不尽怀,寤寐难安。敬请
文安!
八旬叟,香港笔会现任会长徐伯阳
2007/7/28 于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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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独立中文笔会理事会第十次会议通告
2007年5月26日北京时间10时至12时5分,本届理事会第十次会议在网络上举行。理事刘晓波、余杰、陈奎德、蔡楚、赵达功、廖天祺、孟浪和王怡参加了会议,理事余世存和候补理事巫一毛请假。秘书长张裕、新闻秘书万之列席了会议。 理事会会议根据首先通过的会议议程,审议了相关提案,经过讨论和表决,通过如下议案: ……
9,对\"关于会员胡志伟严重违反本会章程言行的动议\"的决定
10,第三次严重警告会员高寒违反章程行为
…… 各议案具体内容,由秘书处在近日内公布。 会长刘晓波 2007年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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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关于会员胡志伟严重违反本会章程言行的动议”的决定
(独立中文笔会理事会第十次会议2007年5月26日通过)
自今年一月以来,本会秘书处和理事会先后收到多位会员的投诉,指称本会会员胡志伟多次在不同场合和媒体散布诋毁本会和国际笔会及多名会友的谎言,并以“钟馗”为化名发表相关文章,辱骂和诽谤笔会及会友,包括香港中文笔会会长喻舲居先生、香港中文笔会理事兼本会狱中作家委员会和女作家委员会委员蔡咏梅女士等,并参与阻扰本会会员张戎女士《毛泽东传》一书在台湾出版,其言行已严重违反国际笔会宗旨和本会章程,强烈要求理事会予以严肃处理。投诉书及相关证据包括: 1.“自由圣火”网站于2007年1 月19日首发的署名“钟馗”的文章《喻舲居是何方神圣?》(以下简称”钟馗文”),并被香港《前哨》杂志2007年3月号摘要转载。其中称“有一个自称「独立」的作家团体,广发请帖,定于 2007 年 2 月在香港协办国际笔会 2007 亚太地区会议 ( 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属下的国际笔会出钱 ) ,自称会议组织委员会荣誉主席的喻舲居还打着「香港笔会会长」的旗号招摇撞骗”,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属下的国际笔会资助一撮文化垃圾在香港搞一些活动”等论述。 2.喻舲居先生在香港《前哨》杂志五月号发表的驳斥”钟馗文”致主编信,指称“胡某以钟馗为化名,对本人捏造事实,横加诽谤,已涉及法律责任,须予以追究……”。 3.“王炳章博士网站”论坛于2007年1月31日所发增添点名“蔡咏梅”的“钟馗文”。
4.蔡咏梅女士于5月20日致信理事会,指称“现据悉名为钟馗者,即本会会员胡志伟,本人因参与笔会事务因公而无端受到另一会员如此恶意的诽谤中伤,本人认为有理由向理事会作出投诉。希望理事会就此事作出仲裁,並给本人一个公正的答复。” 5.台湾《中国时报》2006年4月21日艺文版的报道:“参与抗议张戎《毛传》一书史实不完整的香港传记作家胡志伟,昨天在电话里中表示:《毛传》不能在台湾推出,是真史战胜假史。” 6.《前哨》五月号发表钟馗另一文章的附件所示的该文作者电邮信箱所用名称和地址:Andy和philhu2003@yahoo.com.hk,正是本会会员胡志伟所常用,包括与本会联系所用。
本会两名理事余杰和孟浪接到以上投诉及证据后,根据《理事会议事规则》第九条,向理事会提出《关于会员胡志伟严重违反本会章程言行的动议》(以下简称《动议》)的立案建议。该《动议》指出,胡志伟的上述言行违反了本会章程第八条的规定,即“滥用言论自由、写作自由与出版自由,用中文进行侮辱、诽谤、捏造或故意传播谎言”,并实际已构成“公开反对章程第五条至第九条所阐明的笔会宗旨”,动议提出根据第十五条“终止其会员资格”。 本次理事会会议召开之前,本会秘书长兼组织秘书张裕受会长及理事会的委托,多次联络胡志伟会员,建议他对相关投诉及“钟馗文”向理事会作出说明、解释或澄清。胡志伟会员以电邮回应表示: 1.來信所談含糊,倘以共匪“追查反革命”手腕施行政治迫害,當向貴會資助機構控訴,勿謂言之不預。
2.喻文所提“胡某”未明指何人,該刊下期將發道歉啓事。
3.有關人士將於下期公布多份檔案,均由當事人出面頂證。
4.本人並非鍾馗,若有人指名道姓誣衊,將入稟香港法院。 张裕随后又打电话给胡志伟会员,请他进一步说明和解释上述几个问题,尤其是否表示他愿意就此道歉。胡志伟会员表示与《前哨》编辑很熟,可以肯定6月22号出的七月号上将有《前哨》编辑部向香港“胡氏宗亲会”的道歉,是因为喻文中骂了“胡某”,使香港的所有姓胡的人都成了诽谤嫌疑人;《前哨》七月号上将还有一些顶证文字,证明“钟馗文”中所载皆言之有据,并无诽谤。他表示相信和支持“钟馗文” 所载为事实,但再次否认自己为该文作者,且称“钟馗”另有其人,80多岁,并不姓胡,如果有人告到法院,该作者自会出来顶证,根本不存在任何人包括他自己要为“钟馗文”道歉的事。 理事会对此案进行了充分的讨论后认为,对胡志伟会员涉嫌诽谤其他会员及其阻扰出版自由言行的投诉和他的澄清解释之间的是非,理事会目前没有足够的查证手段和条件作出判断,也没有足以确认“钟馗”是否胡志伟会员化名的直接证据,因此也无足够依据在本次会议上接受 “终止其会员资格”的动议。 然而,鉴于“钟馗文” “从事严重有损笔会声誉的活动”的证据是充分的,尤其是捏造和污蔑“国际笔会资助一撮文化垃圾在香港搞一些活动”的恶意也是明显的(事实上国际笔会并未资助任何人在香港从事任何活动),对国际笔会的声誉所造成的负面影响也是显著的;
鉴于无论胡志伟会员是否“钟馗文”的作者,但至少发往《前哨》的钟馗文章出自他的常用信箱并署其常用英文名称已经证实;
鉴于胡志伟会员明确表示支持诋毁国际笔会的“钟馗文”的立场毫无疑问,与他的笔会会员身份太不相称;
鉴于胡志伟会员已自外于本会,以至将理事会寻求进一步澄清事实疑指为“贵会”“施行政治迫害”,并拒绝协助本会争取“钟馗文”作者道歉的解决办法;
鉴于胡志伟会员已放弃维护国际笔会宗旨与声誉的会员基本义务,有失会员基本伦理; 理事会因此决定: 劝告胡志伟会员放弃自外于笔会的立场,回守会员基本伦理,履行会员基本义务,就诋毁国际笔会的“钟馗文”作者使用其常用信箱和英文名称承担责任,作出解释或道歉,否则就请按照本会章程第十三条末款“会员有权在任何时候退会”,以“退会”来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一系列不断引起矛盾纷争问题。 ==============================
决议附件:“自由圣火”网站于2007年1 月19日首发的署名“钟馗”的文章
鍾馗:喻舲居是何方神聖?
(首发稿)
文章摘要: 有一個自稱「獨立」的作家團體,廣發請帖,定於2007年2月在香港協辦國際筆會2007亞太地區會議(由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屬下的國際筆會出錢),自稱會議組織委員會榮譽主席的喻舲居還打著「香港筆會會長」的旗號招搖撞騙。這位喻某究竟是何方神聖呢? 作者 : 鍾馗
發表時間:1/19/2007
許家屯回憶錄戳穿西洋鏡
有一個自稱「獨立」的作家團體,廣發請帖,定於2007年2月在香港協辦國際筆會2007亞太地區會議(由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屬下的國際筆會出錢),自稱會議組織委員會榮譽主席的喻舲居還打著「香港筆會會長」的旗號招搖撞騙。這位喻某究竟是何方神聖呢?一般人只知道他是劉德華情婦喻可欣的生父,前些日子網上刊出喻可欣回憶錄〈喻可欣大爆與華仔初夜〉〈喻可欣出書談和劉德華舊情〉〈喻可欣大讚劉德華床上功夫像一尾活龍使我快樂得不得了〉,至今讀者們仍可以用google查出。
在一九九三年十月臺北聯合報印行的《許家屯香港回憶錄》第337、341頁中,這位曾在香港充當七年「地下港督」的中共大員,毫不留情地泄露了喻舲居的真實身份:
八四年中秋宴會後,通過香港《文匯報》總編輯金堯如的介紹,認識一位由台灣來香港從事粵港船務,創辦粵豐公司的朋友范澄,並安排我與親台的《工商日報》總編輯喻舲居一起吃飯。席上很自然的談論到兩岸的統一前景。我講了鄧小平「一國兩制」的構想,國共兩黨,對等談判,和平協商,統一中國,我不吃掉你,你不吃掉我。你行你的三民主義,我行我的社會主義。喻先生則表示,國共兩黨恩恩怨怨二十八年,現在又隔絕、對峙了三十多年。大家都要重新反思,重新瞭解。中共不要急於統一,國民黨不必害怕統一。現在大陸是大哥哥,台灣是小弟弟。希望大陸有「以大事小」的氣度。只要都以民族大義為重,總有一天「水到渠成」。我對他的意見表示欣賞。
席上,談論到大陸對台灣的政策時,也談到了九七之後,香港成為中國的特區政府,台灣人士能否在香港繼續活動的問題。
我說:台灣在香港的各種活動,只要在一個前提下,不稿台獨,都可以繼續,報紙可以繼續辦下去,按鄧小平的意見還可以繼續「罵共產黨」。求大同,存大異。我還估計,國共兩黨有可能在香港開始接觸,交談。談到華航飛機九七後能否飛香港時,我講:「國民黨『國旗』換成國民黨的黨旗就可以了。」
許家屯回憶說,喻舲居是主動向中共駐港特務機構賣身投靠的台灣人馬,他向中央獻計獻策怎樣「統一」台灣,活生生一個現代版的「張松獻地圖」。
鑽入國民黨機關報搞得她停刊關門
許家屯說,國民黨駐港機構人員私下找他晤面或請人帶信送禮給他,意欲「腳踏兩頭船」,俞舲居是典型一例,也做得最難看。作為中共中央對台工作領導小組負責人楊尚昆親自任命的中共香港工委對台領導小組頭目,許家屯當然要投桃報李、見縫插針。他說「這個組織成立之初,設想的工作方針是開闢香港當地親台勢力的工作,然後尋求對台工作的突破,重點放在上層和新生代,另外就是調查研究台灣的最新情況,及時向中央反映,以便掌握時機,採取對策」。「我們在發出國慶酒會請帖時,工委討論是否對國民黨在港機構負責人發請帖,因為以前從未發過。我主張發,估計他們不會來,不過我們發出邀請,表明我們的態度和政策,他們能來最好,不能來,我們已經表明態度了。共發出十幾份請帖,包括國民黨在港的黨部負責人陳志輝,黨報負責人曾恩波等;多數沒有回應,少數請人帶信表示謝意。」
這十幾份請帖就包括當時竊據國民黨香港機關報《香港時報》副社長的喻舲居。香港有人懷念元老記者曾恩波逝世十八週年時捅了喻舲居一下,披露了他迫不及待投共的卑劣心境:
恩波先生性格豪邁耿直,嫉惡如仇,對敷衍苟且之輩常常不假辭色,對痞棍人物從不買賬,對左派頭目則勢不兩立,他對黨國的忠貞,對同志的真誠\,從不稍懈,頗有松柏不凋於歲寒的風範。香港右翼報人中有個秘密投共的敗類(按:指卜少夫),素為恩波先生所不齒,直至他辭世為止。在六六至八八年間,他出任港九教育新聞文化影劇界慶祝雙十國慶籌委會主席時,都堅拒把那個敗類安插到希爾頓酒會、新年春茗及「九.一」記者節宴會的主席臺上。一九八七年他主持香港時報高層會議時,有一個早已暗中投共的變節份子(按:指喻舲居)說,每年都收到新華社的「十.一」酒會請柬,今年是否可以去應酬一下?恩波先生疾言厲色地答道:「可以不可以去,你自己三思而行!」此人自慚形穢,面頰漲得通紅。恩波先生去世後,時報銷量從四萬份遽跌至兩千份,「六.四」後時報居然登出一篇為袁木撐腰的長文,此文的稿費比老作者高出兩倍,這樣的報紙當然要被廣大讀者唾棄而黯然停刊。四年後,人們才從《許家屯香港回憶錄》中找到時報被顛覆的真正原因。由此可見,恩波先生的慧眼早已看穿了亂臣賊\子的心肺。
曾恩波是第一位隨美軍B-25轟炸機從琉球轟炸日本的中國記者、唯一隨美軍在仁川登陸的中國記者,曾代表中央社採訪盟軍在東京灣美海軍主力艦密蘇里號上接受日本無條件投降儀式,晚年歷任香港時報社長、董事長、華夏投資公司董事長等要職,是香港居民中唯一的中國國民黨中央委員。他在世時,喻舲居這樣的跳梁小丑尚不敢明目張膽為非作歹。
曾恩波去世後118天,北京發生了舉世震驚的天安門六.四屠殺,鮮血染紅了東西長安街。在香港,百萬市民上街嚴正譴責鄧李楊集團殘民以逞,憤怒地市民湧到中銀集團十四家銀行門口排長龍,三天之內提走了170億元存款,連中共港澳工委機關報《文匯報》都以社論欄開天窗刊出:「千古奇冤」四字,且刊登各界抗議六.四屠殺的聲明。然而,國民黨機關報卻出人意外刊出一篇特稿〈天安門清場死亡之謎〉*,充當中共劊子手喉舌,聲言天安門廣場沒死一個人。
重用中共文化特務 為六.四暴行塗脂抹粉
文章見報後,香港輿論大嘩,投訴信似雪片般湧入在臺北的國民黨中央文化工作會,人們紛紛指責國民黨與共產黨同流合污鎮壓大陸民運\。在沉重壓力下,香港時報社長黃德基引咎辭職。其實黃氏充當了替罪羊,真正的罪魁禍首乃是副社長喻舲居。此人本是寶島一家台獨報紙的娛樂記者,因爆名人陰私敲詐勒索以及流氓罪等留有刑事案底,走投無路之下憑中時老闆余紀忠一紙薦書到香港出任原聯勤總司令何世禮(何東爵士長子)上將經營的工商日報總編,旋又走後門滲入國民黨黨營的香港時報任副社長。為了向中共獻媚取寵,他攫取了新闢的「自由談」與副刊兩個整版的主編權。那篇為屠夫塗脂抹粉的署名「柳彥」文章就是他編發的,那版「自由版」由他一人主宰,所以委實不能歸咎他人。到時報停刊後,才有人透露:柳彥是新華社介紹的,來稿一定要用,且稿費比老作家高兩倍。在社務會議追究此案時,喻舲居紅著臉說,那天他在酒醉情況下發稿,沒有細看柳彥文章,所以出了紕漏云云。鑒於稿是副社長發的,總編輯吳毓庭無權攔截,此事也就不了了之。據時報作者聚餐時揭露,在出事前,喻某當眾警告三位專欄作者:「副刊不得與中共對抗」,還提醒一位年青作家:「千萬不可仿效某人的文章風格!」接著又下達三項指示:(1)不准同大陸對抗(2)不許露骨反共(3)可以抽象反共不准具體反共,還揚言那是「最高當局」(李登輝)的指示。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由於喻氏奉命滲透搗亂,具有四十四年光榮歷史的香港時報銷數一落千丈,從四萬份暴跌至兩千份,終於在九三年二月十五日宣告停刊,喻氏則第三次領取其「退休金」。據中華民國總統府國家安全局駐港特派員梁先生透露:香港時報內部員工向安全局遞呈檢舉喻舲居「通共」的密告信累計有兩尺多厚,有的是親睹喻某在夜總會與新華社要員飲宴,有的是截聽到喻某與新華社特工的聯絡電話,但檢舉信經安全局批轉國民黨中央文工會後,卻石沉大海杳無音訊。後來才有人說,信都轉到專管海外黨報的文工會副主任朱宗軻手中,朱某係喻的後台,他每次來港視察業務都由喻某全程招待,故檢舉信全被朱宗軻扣壓。到朱宗軻退休時,香港時報已停刊,一根繩拴兩個螞蚱,這兩個人無災無難撈夠賣夠才退休頤養天年。這樣的國民黨,無怪乎失去大陸,五十年後又失去台灣政權!
既要獻媚阿扁 又想取寵中共
香港時報解散後,喻舲居累累若喪家之犬,頓失怙恃,在中共心目中便失去利用價值。有人見他到「大專教授聯誼會」消遣,那是台灣津貼的香港十四家私立專上學校的教師組織,實際招生授徒的現只剩下兩家(珠海與能仁書院)。畢竟「發思古之幽情」是痛苦又淒涼的,於是他又鑽到香港中國筆會掛單。
國際筆會成立於一九二一年,其宗旨為言論自由與寫作自由。中國筆會則成立於一九三○年五月,由核心成員為蔡元培、胡適、徐志摩、林語堂、羅隆基、邵洵美,幾乎都是中共的死敵:林語堂被中共定為「戰犯」,羅隆基是大右派,邵洵美則被中共長期監禁。中共中紀委副書記李一氓詆毀中國筆會會員是「資本家豢養的貨色,根本是統治者的幫手」,崔萬秋更被指為「中統特務」,孫大雨因右派判刑六年,錢君匋晚年被沒收全部古董珍藏,陳望道在復旦大學校長任上慘遭批鬥。
香港中國筆會成立於一九五四年,其成員基本上是流亡海隅的反共文人,按中共術語,他們基本上是「國民黨殘渣餘孽」。其第一屆至十屆連任廿年的會長黃天石是香港著名流行小說家,但真實身份卻是國防部情報局的海外特派員;其歷屆會長、理事中:易君左是國軍少將宣傳處長、國民黨中宣部專員,左舜生是毛澤東欽點的「第四十一號戰犯」,羅香林曾任國府廣東省政府委員,徐速是天子門生黃埔出身的退役國軍軍官、金達凱李秋生都曾任國民黨香港機關報香港時報社長,司馬長風是美國中情局資助的「自由中國運\動塞班島軍政幹部學校」政治教官兼「中華自由軍」(向大陸滲透搜集情報)首領,陳濯生徐東濱是美國新聞處資助的友聯出版集團骨幹,許之遠是中華民國行政院僑委會駐香港代表,羅吟圃是孔祥熙之子孔令侃的秘書兼中央信託局主任秘書,九七回歸前最後一任會長何家驊則長期領受台灣僑委會、國民黨海工會等多個黨政機構的津貼。這樣的人事陣容自然是中共的眼中釘肉中刺,最使中共惱怒的是:一九八九年九月廿四日香港中國筆會與中華民國筆會代表在第五十四屆國際筆會多倫多年會上動議強烈譴責中共屠殺愛國青年,要求中共立即釋放王若望、包遵信、任婉町、于浩成、鮑彤、王軍濤、陳子明、張偉國、趙瑜、高山等數十名良心作家。
沒有作品的「作家領袖」
俞舲居既要向中共邀功領賞,就急於為這個反共文人的社團「洗底」。正好香港回歸前,最後一任會長何家驊在澳門包二奶——一個孫女輩的大陸女子,因床頭金盡,便把會長一職轉賣給台灣新聞局駐港代表、一位風頭甚健的女記者。兩年後,那位才女感到中國筆會那幫子老傢夥太難對付:既要佔新聞局駐港機構的便宜吃吃喝喝,政治上要利用她擔風險,實質上只讓她當個傀儡,於是做了甩手掌櫃。接著,俞舲居便乘虛而入,當了中國筆會的頭頭。此時老作家均已凋零,剩下的是一批沽名釣譽的文學青年與只圖學術地位加分的大、中學校教師,既無著作又乏文壇地位,還不想繳納會費,俞舲居便是在這樣的情形下沐猴而冠的,蜀中無大將,廖化充先鋒。
俞舲居在台灣是個憑黃色新聞訛詐影視名人的無行無良記者,從無著作面世,為了裝點門面,便自己斥資印了一本《故人故事》,其中杜撰了一篇「香港筆會會史大事紀要」,炫耀他本人的人脈如何豐沛、交遊如何廣闊。此舉激怒了香港筆會現任會長、已故畫聖徐悲鴻先生的長公子徐伯陽,上週他發表聲明嚴厲譴責喻某譖冒香港筆會的名譽招搖撞騙,聲言要入稟香港法庭,以正綱紀。
原來,香港的社團約三十萬個,從英治時代起,一直是由警察總部政治部掌控的。九七回歸後,政治部撤銷編制,但警總仍留下一個社團註冊處予以監管,而檔案顯示,香港筆會同中國筆會是互不相干的兩個社團,毫無從屬關係。香港筆會是一九七五年由著名作家徐訏(抗日小說《風蕭蕭》的作者)創建的,徐訏去世後,香港筆會仍編印過十七期各卅萬言的《香港筆薈》,是香港銷量最高的文學刊物,現任會長是徐伯陽。按香港法律,只要香港筆會不宣告解散,任何人無權再註冊一個香港筆會。那麼,為什麼喻某要僭冒香港筆會的名器呢?一則喻某來自台灣,潮流興「去中國化」,中國二字已成忌諱,喻某不欲得罪扁政權;二則中共不能容忍在大陸之外有人抬出「中國」二字為社團名稱,認此為「製造兩個中國」。所以喻某靈機一動,就將香港中國筆會簡稱為香港筆會,以示順從與雌伏中共,奉中共為「正朔」。然而如此便得罪了香港筆會的二百多名會員。
老鼠過街 人人喊打
這一代的年輕作家對以上典故也許不甚了了,但有某人卻上竄下跳,頗活躍於二月份擬議中的國際筆會亞太會議。此又是何許人?她本是喻舲居麾下香港時報的一名最低薪的校對員。按時報的規矩,雖然薪金僅其他報紙的幾份之一,但凡入時報任職,哪怕做個清潔工、排字工,都要先辦理國民黨的入黨手續。此人從某師範學校畢業,以能力論,進不了明報、信報那樣的大報,便只能廁身時報那樣的夕陽報。碰上喻舲居要拉幫結派,便破例讓這個不識英文的校對員當了見習筆譯。她是帶著字典上班的,自知好景不常,便悄悄在一家銷量僅一、二千本的月刊找了份兼職。該刊的老闆與狼共舞,憑藉紅色資本家、中共國安局的拍檔劉鸞雄的資助,慘淡經營這本粉紅色的政論刊物。無奈該刊老闆脾氣固執霸道,接連炒了幾個獨立思考的執行編輯,到此人入彀,因她逆來順受、伶俐聽話,逐漸從短工升為長工。此人奉行「有奶便是娘」,甘心充當其老闆的打手,所以在文化界人緣甚差,近來四川成都草堂讀書會諸君群起口誅筆伐,便是此人筆端惹禍的一例。什麼人養什麼鳥,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信然!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屬下的國際筆會資助一撮文化垃圾在香港搞一些活動,這並不出奇。君不見,聯合國秘書長的人選還要仰仗中共大肆拉票,連一個香港女人馮富珍出任聯合國衛生組織總幹事,中共都不吝耗費200億美元的民脂民膏。洋人不明瞭中國的國情、不明瞭中共文化特務之無孔不入,但是海內外的中國同胞就不是那麼容易矇騙的,八十五歲的徐伯陽老先生不畏強暴挺身而出,他不愧為一位勇敢的中國人!
*此文的作者「柳彥」乃是中共外派幹部劉瀾昌的化名,此人曾任中共官方中國新聞社駐南京軍區特派員。身份暴露後由中共港澳工委安置在紅色資本家控股的亞洲電視高層任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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