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例行的聊天时,从老妈那一声“喂”中听出一丝儿异样。“也许是清明节了,可能情绪有些波动” 我在电话这边猜着。 “妈,最近气候怎么样?不冷了吧?” “一下冷,一下热的”那就是气候不好了。 “那记着加衣服啊,别怕麻烦,带在手边, 别感冒了” “知道了,”情绪还是不高。 “最近降压药在吃吗?没感冒吧?” “没有感冒,别担心。降压药减了量,还在吃。” “你的那个绘画课上的怎么样了?”找点别的说说吧。 “我没敢交作业,别人都交了好几次了,我一次也没交”有点来劲了。 “为什么呀?人的五官,画得怎么样啦?” “画不好,看着老师几下就画好了,我老是画得鼻子竖不起来,嘿嘿” 有希望了, 笑啦。 “那不成了塌鼻子呀?” “是啊,老是瘪的,不会站,还歪着。自己看着都好笑。嘿嘿。” “那就自己看着笑吧,高兴就好啊,是吧?妈。” “还有眼睛也很难画,眼角都挑到耳朵边上了, 哪儿还敢交哇? 哈哈。” 形势有点喜人。 “那很好哇,丹凤眼也很漂亮啊。记着给我留一张,让我也笑笑。” “哈哈,什么丹凤眼,就你会说话。哈哈哈”好了。 听见老妈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心里一阵轻松。 又问是不是身体不好了。老妈说是血压忽高忽低,说好了星期一去医院看病。 这才放她去睡觉。又一个电话打到妹妹那儿, 嘱咐她记住带老妈去看病。 星期二打电话去问情况,说是看过了,原来是锻炼过度了。早上打太极拳,下午一高兴又去走了两小时, 唉,这老小孩。 知道了问题不大,放心了。可是回头想想,我嘱咐老妈的那些话,怎么都像是在哪儿听过? 那分明是老妈叮咛了我几十年的话呀。 “儿行千里母担忧。”从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儿行千里,儿也担忧”了呢? 陈红:常回家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