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昨夜昙花（5）

大风

上回说到俺第次牵上了小穗的手，领着她下了舞池，开始教她跳舞。心中激动得差点踩到小穗的脚。俺定了定神，就开始教起来：一，二，三；一，二，三。小穗的乐感很好，一支曲子下来她就能跟上俺的舞步了，再说这女的跳主要靠男的带，会带的，女的只要有乐感，踩上节拍，很快就能跳起来。一晚上，俺还教了小穗，慢四，中四。

小穗都基本上能跟上，就是狐步舞还只能跳些简单的。时间很快，因为主要是教舞，俺和小穗间基本没谈其他事。学校有熄灯归定，平时十点半，星期六是十一点。所以十点半，舞会结束。俺提出送小穗回去，她说不用，和同宿舍的女生们一道。这样俺就走在她们后面。隐约听见其她女生在说：“。。。专和你一人。。。”。因为离得一截路，俺没听全，就见小穗推了那女生一下，自己往前跑了，其他女生跟在后面咯咯地笑着。

但是很奇怪，在湖边背外语时再见到小穗，她又把俺小刚当空气了，远远地就掉头。俺小刚这心里那个折磨---暗恋在有希望和无希望之间时是很难受的----你们懂的哈！

后面两个星期六小穗没去舞厅。等到俺觉得好象没希望时，第三个星期六小穗来了！当然，俺又开始当上了‘老师’。跳了几支以后，不知怎的觉的背后有点发热不自在。眼一扫，发现那些坐冷板凳的男生中有个人挺眼熟的，好象是小穗的那个在湖边碰到的同乡。只见他，也不跳，一副很严肃的样子，那一双眼就死死盯住俺和小穗，盯得俺觉得背上直发毛，火热热的。

小穗好象也看到了他，舞步就乱起来了。舞曲停下来后，小穗就喊了声：“小东”，就朝那个男生走去，说“你也来跳舞呀”？只见那小东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但还努力地想挤出笑容来，那个样子可滑稽啦：“对呀，来陪你跳舞呀”！小穗听了以后，表情一愣。这是舞曲又开始了，是慢三，小东一下站了起来，拉住小穗的手说：“俺和你跳”！就把小穗拉进了舞池。

俺只好抱着双手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这小穗虽然和俺跳可以跳起来，但那是俺会带。这跳舞，如果男的要跳得不好，就没法跳，这就是许多男生要想跳舞一般先要抱着个凳子学，学会了才能去舞场。看来这小东可能也抱着凳子在哪儿练过，但他乐感不好，动作对但跟不上音乐！那小东没跳几下就要踩小穗的脚，然后就乱了。

这时俺走上前去，说：“来，俺和小穗跳，你跟在俺后面学”。没想到这小东一听，眼睛瞪起来，说：“你一边去”！抡起胳膊把俺使劲一推，差点把俺推跌倒了！然后就把小穗手拉着说：回去，不要跳了！小穗这时看着边上脸色很难看的俺，就把手一甩，说：“俺不要你管，你管我干啥”！就往舞厅外跑去，这小东撵了出去，俺也跟了出去站在门口。就听小穗对小东说，“你是俺啥人哪，你干吗要来管俺跳不跳舞啊”！

这小东刚才和俺蛮凶的，但这时好象又象是犯了错似的一声不吭！过了一会，见小穗不理他，就自己找台阶下说：“好好，是俺错了好吧。那你接着玩，俺回宿舍了”。就走了。这时只见小穗站在那儿楞了一会，哭了起来，一下就往湖边方向跑去。俺赶紧跟了过去。记得那天是个十五的晚上，月亮很圆。俺在不到湖边的路上追上了她。

她见俺来了，就停住了哭。俺陪她沉默地看了好一会月亮后。她才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这时是春末夏初，那湖岸旁的柳树抽出的新绿枝条，在微风中摇拽，湖中荷叶尖尖开始伸出在水面。远处不时传来几声蛙鸣。俺陪着小穗走在湖边的小路上，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