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兰,绿色的叶子成双成对地日夜守望着,有如彼此忠贞的情侣,当那支红艳艳的花蕊从叶子中间伸出,叶的爱情,终于修成正果。 在西班牙的特鲁瑞弗岛,有成片的君子兰,在街头、在私家花园、在植物园,到处可见君子兰红红的花红红的果。 印象中的君子兰是高贵的,非得精心照看,给予恰当阳光养料水分方能开花不可。故乡的记忆里,君子兰一时间有过古董的身价,被炒卖,被奉为待价而沽的宝物。殊不知任何能够持续生产东西都不会受宠太久,后来的普洱茶和核桃手玩无不如此命运,本来是植物,年年有出产,身价回落是应该的。 但是君子兰的地位也似乎没因此受到影响,多半是被栽种在漂亮的花盆里,在客厅里受到主人的呵护,客人的欣赏和赞美。 然而,和撒哈拉遥遥相望的大西洋中的这个小岛上的君子兰是这样的多,生得随意,长得随意,花开随意,太普通太平凡,犹如绿岛园中蔓延遍布的野蒜放大版。虽然,花仍然是那般红艳,叶仍然是那般碧绿,因为多而不再受到专门关注,君子兰在这里不是明星而是平民,回归平凡。 清雅的白莲花能被炒来吃,君子兰能否也能被抄来吃呢?如果是可食的,假如在特鲁瑞弗岛餐馆里看见一盘红绿相间的清炒君子兰,我一定不会感到意外。 世界上的东西,都是物以稀而贵,不论是示美还是示爱,多了就泛滥,泛滥了当然就会被贱看、贱待,也许敝帚自珍不失是一种自我安慰的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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