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有盘山 何必下江南 当年乾隆皇帝来到了盘山后,就惊叹地写下了这十个字:“早知有盘山,何必下江南”。盘山的确很美,既有着江南山峦的葱茏灵秀,也有着北方山岳的气势壮美,难怪乾隆皇帝前后来过三十二次盘山。这里的山民朴实善良,他们一代又一代的靠着山上丰富的出产和收获,维持和过着美好的生活。特别是在改革开放以后,这里的山民虽然也走过一些弯路,但还是过上了小康般的富裕生活。 此次回国探望家人,决定以不同的方式尽尽做儿女的孝心,带老人们出去走走,经过三番五次的鼓励劝导,最后岳父母答应了让我带他们到离家两个小时车程的盘山农家院住两天。决定下来以后,我联系了农家院,帮助岳父母做好了旅行的准备,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我们三个人搭乘长途巴士开始了三天两夜的旅程。 大巴车司机很贴心,由于是星期四,巴士车上大都是悠闲享受着退休生活的老人们,出了天津市上高速公路之前,特意在一个休息站停留了三十分钟,让老人们活动活动腿脚,顺便也方便一下。高速公路两边的绿树郁郁葱葱,远处的田野辽阔无边,已经成熟的金黄色麦子,在微风的吹拂下,泛起层层金黄色的麦浪,正翘首等待着收割。二十多年的变化真是太大了,原来坑洼不平泛着黄土,弥漫着灰尘的土路,如今是笔直的马路一直延伸到远方,真是今非昔比。 说起天津蓟县盘山,我和他还算有过一段非常短暂的缘份。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从北京读书回来后,学校要我去接替一位女同事去蓟县的讲师团支教。按当时系党支部书记的话说,我二十四岁破格晋升了讲师,而后又到北京读了两年的书,好事都让我一个人占了,也应该到偏远的山区去支教锻炼锻炼。对此,我也无话可说,学校车队派了一辆面包车,由系党支部书记亲自护送着我来到了蓟县,车把我送来,把那位女同事接回了学校。但往往有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人的运气好起来,那是黄河长江的滚滚洪流也不能改变。在蓟县住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我当时去的是哪个乡,还没弄清东西南北,和已经来到这里半年的两个同屋吃了一顿晚饭,第二天到乡里报了个到,因为没有什么任务给我,就让我先回天津几天。刚刚回来市区住了两天,接到了学校打来的电话,通知我尽快回学校一趟。到了学校才知道天津市高教局不允许去讲师团半途换人,于是学校又派了辆车把那位女同事连人带行李拉回了蓟县,把我和行李拉回了学校,就这样三十年前糊里糊涂地在蓟县住过这么一个晚上。本来想借着去讲师团的机会,在这个当年乾隆皇帝赞美过的蓟县盘山好好玩玩,看看这里的美景,逛逛这里的古迹名刹。结果仅仅一晚上就让我打道回府了,这个缘分虽短,但还算有住过那么一夜的缘。当时的蓟县给我的印象,就是个穷乡僻壤的山村,汽车从大路上飞驰而过,腾起漫天的黄土,道路两旁的垃圾树枝杂乱无章,心中有一种无名的难熬感觉。 大巴车直接将我们三人送到了要入住的农家院,农家院就坐落在盘山的半山腰,老板娘已经在院门口迎接我们了。第一眼就感觉到她是一个非常能干,也很朴实的中年女人,后来熟悉了,才知道他和我同岁,但已经是一个有着八岁大孙子的奶奶了。稍事休息,老板娘叫厨师给我们准备好了午饭,午餐很丰盛,由于不是周末,因此,第一天只有我们三个人在这里入住,有着四十多个房间的农家院,感觉非常清静。怕岳父母旅途上疲惫,第一天我没有安排任何 外出的活动,只是陪他们在院子里走走。 院子里有几颗柿子树, 后院里一棵杏树上,金黄的杏子挂满枝头,老板娘告诉我们尽管去摘,尽情享受采摘的乐趣。杏树下的地面上满是成熟后掉下的黄杏,我爬上墙头抓着树枝采摘金黄的杏子,岳父母在树下把我采摘的杏子再挑拣一遍,放在了树下的石桌上。看到我们开心的样子,老板娘建议我们到楼上的阳台上,去采摘邻居家的桑葚,这里的村民朴实无华,邻里间相互非常和谐。桑葚树长得非常高,刚好有一个大的枝杈伸到阳台的边上,黑褐色的桑葚挂满枝头,我们一边采摘,一边往嘴巴里放,好不惬意,三个人吃了一顿桑葚,双手被桑葚染成了紫色。站在阳台上,呼吸着新鲜空气,眺望远方的青山,层层山峦绵延起伏,水墨画般的景色美不胜收。 一番采摘,岳父母感觉有些累了,距离晚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让他们在房间休息。询问了老板娘盘山脚下的牌楼距此有四公里距离,于是换上了一身运动装,决定跑到那里去看看。从山腰往山下跑感觉非常轻松,一路小跑很快来到了山下,向右转沿着大马路往盘山的山门跑去,再一次右转后,远远地看到盘山脚下的山门牌楼高高地矗立,不自觉加快脚步飞奔而去。不过跑了十分钟后,突然悟出了那句古人语是多么富有哲理,真真地是:看山跑死马。又跑了十多分钟,才大汗淋漓地来到盘山脚下的牌楼前,静静地凝视着盘山的美,欣赏着盘山的秀,拍了几张照片,折返跑回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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