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星期,北欧连续大雪,都成了雪灾。路旁的积雪之高,行使在马路中央有倘佯在战时坑道里之感。 话说今天一大早,踩着深深积雪驱车赶路。因是大清早,道路上的红绿灯仍是自动感应设置状态。途径一常过十字路口,交通灯在离我有50米远时即翻变成绿灯。我心中窃喜:感谢现代科技,绿灯为我独醒。由于天冷,路滑,雪厚,我行车较慢。及至路口交通灯杆时,交通灯已由绿转黄;待我完成左转,交通灯瞬间由黄转红。于是不由暗怨:乍的红绿灯切换这么快。正犯嘀咕,从反光镜中见一私家车紧跟着我。心想:哪个王八冰天雪地仍不注意安全,如此紧贴我车。又过一道红灯,再瞅反光镜,后面的车子不知何时已亮起了警灯。因未闻警笛,本人照开不误。又开了几百米及至高速公路拐入口,后面的车仍跟着,警灯照样闪,警笛照样哑。顿觉有异,忙打右拐指示灯,择地而停。 未几,从我侧反光镜中见后面车上走下一名警官。我打开车门。警官驱前冲我问: 会不会鸟语(鸟语者,乃我所在居住国之国语也)? 本人复曰:会鸟语。警官说:要做酒精、药物检测。 警官掏出检测仪。我深呼一口气,然后又猛吹一下。见警官双眉深锁紧盯着读数仪。我欲再吹第二口气,警官挡住我,说:干净(意为没有酒精药物反应)。闻之,我当下回复:用嘴吹的,哪有不干净的。警察晕。然后警察问:我为何闯红灯? 我说:我都过了两交通灯岔口,他说的是哪个红灯? 警官说是先前那个。我把我刚才的自我嘀咕重复了一遍,并纠正说:我不是闯红灯,应该是过黄灯,在驾校的时候,教官说遇黄过线不停车; 我也是这么做的。同时我抱怨说:那地方的红绿灯切换也太快了,如不信,我可陪该警官一起去原地练练,实地检验一下。警官说:不用了,他还有事要做。我暗自斟酌:大冷雪天,警察在雪堆后躲猫猫"钓鱼"也不容易哦。不由产生了一丝同情和敬意。 最后,两厢无事。警官低头,转身,挥手,道别。这一连串动作倒使我想起了徐志摩的诗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 沙扬娜拉! 事后觉得奇怪:警察公务时一般应是两人,怎么我仅见一人。问同行妻子。她说:你啊还耍贫嘴,看你紧张的,把俩警察都看成了一个。俺傻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