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台湾总统大选以迎合大多数人的预期而大功告成。 说来也巧,六年一届的芬兰总统大选也在近期如火如荼地进行。正式的大选日期是2012年1月22日。但是选民有机会在2012年1月11日到17日之间在规定的投票地点提前投票,在海外的芬兰公民可以在芬兰的外交使团驻地参加投票。 去年圣诞节后,我们收到了来自总统选举投票/监票委员会的投票证书。一天,在饭桌上我们谈起了即将到来的总统大选。候选人总共8个人。 我们问儿子:“你倾向那位候选人?” 儿子回答:“其中没有一位是科学家出身,所以我可能不选任何一位。” 我们又问:“你怎么知道其中没有一位是科学家?” 儿子回答:“我把8个人的政治主张、个人简历都看了一边了;所以我不感兴趣。” 第一次有关总统选举的家庭话题就这样草草地结束了。 看到儿子有临阵放弃的想法,我们有一点不安。平时,很多时候我们都在疾呼少数族裔的权利,而现在有了这个现成的权利也不去利用,那么所谓的疾呼也是假的、嘴上喊喊而已。 儿子大了,已经成人。对他临阵放弃的想法,如果我们用批评的方式去处理肯定会起到反作用。于是,我们决定用表扬法。 过了一两天,电视上又出现了总统选举的电视辩论。我们借机重拾话题。 我们对儿子说:“想不到,你比我们都要仔细,已经把全部总统候选人的背景全看完了,了如指掌。” 儿子说:“是啊,读书、玩游戏累了,就在网上随便看看就马上知道谁是谁了。” 我们说:“那你给我们讲述、介绍一下各位候选人?” 儿子还真向我们竹筒倒豆子了一边。 继而,我们又关心他投不投票:“那你会决定选哪个人?” 儿子重复:“他们中间没有科学家,我不选任何人。” 看到儿子有他自己的取舍,我们又喜又忧。喜的是:他有自己的主见和标准,忧的是:他不是一就是二的线性思维方法也许会有碍他未来在人际间的交流。 于是我们说:“你有自己的标准和主见,我们很高兴。但是选总统,不是选诺贝尔奖得主,和是不是科学家没有天然的联系。你的做法是爱屋及乌法,因为你是读科学的。” 儿子问:“那么你们会怎么办?” 我们回答:“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与坏,凡事都是相对的。因此我们用比较法和排除法来选总统。比如,为了我们自身的利益,那个极端民族主义者政党的总统候选人,我们是看都不看的,更不用说投票给他了;那个右翼联盟政党的候选人对工商界有帮助,可以考虑;那个社民党候选人对移民的政策很友善,也可以考虑......” 听完后,我儿子说:“我再想想。” 我们说:“你也大了,你自己定夺吧!” 过了公历2012年的新年,儿子回校。检查他的房间时,那套被他随便扔在写字台上的总统选举投票证书不见了。 上周六,在我们定时网上视频通话的时间,不见儿子上网,只有他的留言:“Hei, talk to you guys at the same time tomorrow。” 第二天,我们问他:“昨天去哪儿了?那么急匆匆,把正常的通话都枪毙了” 儿子回答:“和一位也在伦敦的芬兰同学上芬兰驻伦敦大使馆,投票选总统去了。” 我们问:“那你选了谁?” 儿子回答:“先保密,等你们选完后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