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悠悠环宇演绎了章鱼说道、村姑解梦、博士假帽、二鬼叫春、屋顶坠死(恶叮醉死)、牛犇蹶蹄,运动自乐。一不小心,俺也被交椅了一把,喜洋洋地做了回见习旗手。正枕着黄粱待着转正,时光倒流,不知不觉中到了韩战板门店。只听得联合国军枫叶士兵哼着‘红河谷’,志愿军土帽唱着‘信天游’。这‘谷’啊‘游’的,倒勾勒起了本人为蟹为侠的本色:为蟹当横行阡陌江湖,为侠当流连市井肆堂。翻开黄历、掐指一算,迟到的出游期将至。轻心爽目之际,操起‘李逵’的板斧,再来一篇校园旮旯事,权作出游前的轻漫颂---Ode to Relaxation。
学生劳动就像蜜蜂采蜜上大一时,校方规定要有两星期的义务劳动。我和其他几位同学被分配到学校的园林处。第一天,去园林处报到,处长大人亲自训话。他是位解放战争时南下干部,文化水平有限。第一句训话是‘学生劳动就像蜜蜂采蜜’,第二句 ‘发工具’,第三句 ‘跟我走’。后来的校园几年里,经常看见这位处长大人埋头修剪草木、平整土地,不谙究竟的人会认为他仅仅是个工友。这么多年过去了,处长大人的音容在我的记忆里业已淡去,但他那句‘学生劳动就像蜜蜂采蜜’的话却深刻脑海。
天降粘乎纸大学时,除校园区内的学生楼外,园墙外还有几栋楼。出于对学子的安全负责,校保卫部在夜间对校外的学生楼区巡逻格外卖力。一日深夜,万家灯灭,唯16号女生楼某室独亮。巡逻队行至楼下,一队员仰面张望。猛然间从亮灯的窗口悠悠然飞下一物,正好砸在仰面巡逻队员的眉心。一看是团纸,再嗅却是男性传宗接代生理分泌物。在惊讶与兴奋的刺激下,众巡逻队员循灯索屋。不下几分钟,一溜人到了肇事屋子。原来是青春Libido的荷尔蒙作怪---又是男生留宿。让众巡逻队员惊讶的是,寝室众女生好像都受到过观音菩萨的点拨,莲花端坐,在做爱的惊涛骇浪声中处惊不乱。后来听说当事女生转学回到家乡北京,男生背给留校察看处分、独守空门。
听奎德讲那哲学的故事校园时代,住十号楼二层楼。我们是四人一间,而楼梯右拐第一间却是一人独占,把我们这帮小兄弟羡慕煞。占屋者有中年柳亚子的风度,后来知道是哲学系的博士衔讲师陈奎德。抬头不见低头见,一来二去就成了点头熟。又过了段时间,我等被邀请去其屋溜达。名为溜达,实为听课。奎德先生乐于为人师表,侃侃而谈把西方的哲学家从古到今滤了一遍,把我等小辈听得眼睛或骨碌碌直转或直挺挺打住。至今我还清晰记得,按奎德的理念:西方的思想和价值观将以‘河殇’的势态席卷中国千年腐朽,而中国人引以为自豪的长城则千百年来禁锢了国人的思维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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