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几年前的事,写出来分享一下。
一:初识一天,上班到了办公室。打开计算机,首先登录公司的共享电子会务日历。一条新会务安排的警示框跳了出来。原来,部门的秘书为我安排了一个会务:以未来同事的名义向两名新聘员工介绍一下公司情况。
接着,我拿起咖啡杯去咖啡室。在通往咖啡室的楼道上正好碰见部门秘书。部门秘书胖乎乎、特别豪爽,她嗓门贼亮、说话就像是在唱歌剧咏叹调。
我冲她说:“我刚看到了您安排的会务,到时我会准时去的。” 部门秘书朗朗地说:“其中一位可能会成为你的好朋友,因为他刚从中国回来。”
听她这么一说,我的精神往上提了一大截,倒也有了一种迫不及待和那两位新员工见面的期待。
到了开会那天,我提前5分钟去了会议室。那两位早已等在那里。原来公司又招聘了那两位仁兄作产品经理。初始寒暄后,话题回到了正道。实际上,那两位仁兄的目的是想从一位资格相对老一点的员工嘴里得到一点对公司前景及产品开发的看法。
说得是开会,时间却是在问与答的氛围下悠然地流过。
谈话间,三人也“各怀鬼胎”式地想把其他两人的个人情况搞个翻底的了解。
在谈到各自的教育程度时,那位从中国回游的洋海归有一点尴尬支吾。他说他没有很正规的大学教育和文凭,但却吐了那么一句:“一个人的能力行不行,不在于其文凭而在于其实际的工作发挥。”
我的第一反应是:不愧是从中国回游的洋海归,他那句话和我们的古谚“英雄不问出处”完全是异曲同工。
二:较劲那次恳谈会以后没有多久,那位从中国回游的洋海归正式上班来了。
慢慢地,洋海归活跃起来。通过他自己滴水成川的披露,同事们开始对他的背景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原来,洋海归是以家属随员的身份去的中国。其妻是驻华使馆的商务文员,秘书一类的。后来,那位洋海归在言语中硬是把其妻的职务提高到专员一级。据他自述,在中国期间他也做过咨询工作,至于是哪方面的咨询,他永远避而不谈。他更常去的,是长城和北京的秀水街。于是,我铆定他:在中国时他是一个以吃软饭为主业的主。
洋海归也有一个特长。他很擅长口无遮拦的玩笑。由于他刚从中国回来,所以对中式英文还有一种特别的嗜好。我这个人也喜欢冷幽默,有时候他和我就为幽默而幽默,‘干’上了。这里信手拈来两例。
一次,大家去食堂围坐一桌,边吃边谈。也不知是何原因,洋海归突然不爽,冲我说了一句中式英文 - - “You are really no 3 no 4”(亦即不三不四)。
于是,我对那洋海归说:“也许你还不知那no 3 no 4 的出处吧?那就让我来给你上一课。”
我接着说:“ 故事的主人公之所以说‘no 3 no 4’,是因为有人评判他的太太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漂亮”。我继续:“我可没有见到你的太太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漂亮,所以我也不是你所认为的‘no3 no4’。”
想不到,洋海归又跟上一句当时中国很时髦的切口:“Are you threatening me!?”
我脑子一转:“那得看你自己的感受能力了;要是你的太太被人看到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漂亮,你应该感到威胁才对啊!”。
洋海归顿时语塞。
同一部门里,还有一名外嫁的中国女同胞。那位洋海归老当着我们那位女同胞的面说在中国时,他看到中国姑娘为钱、为出国时如何如何地勾搭西方老外。说得我们那位女同胞极为尴尬。
听得次数多了,就知道那是洋海归故意为之,目的是暗中羞辱我们那位女同胞。
我感觉腻歪极了,终于有一天洋海归老调重弹时,我说:“君不见,在贵国,好多年轻女子都倒贴钱财、到了非搂个非洲男人不可的地步。你知道为什么?报纸上有解释:贵国女子喜欢非洲男人的那个爽活。”
洋海归脸上红白相间地变化。
此后,洋海归和我在闲谈(small talk)方面是各自小心,以哼哈二将式的敷衍为对话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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