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看到一个回顾中国校园歌曲的节目,发现其中不包括我们那时候的校园。想一想,当时确实没有什么独创的校园歌曲,大家唱的都是流行歌曲。
记得大学刚开学,系里组织了一次联欢会。不知道是谁写纸条说米有文艺细胞。连推带拉地被弄上台去,米非常诚恳地说:“入学以前做过体检,医生没有说我有文艺细胞呀!”
同学哄堂大笑,悲惨的是接下来笑声不断。米当时唱的是“锦绣河山美如画,祖国建设跨骏马,我当个石油工人多荣耀---”,多么正经八百的歌呀,可是米唱,同学笑,米不唱(休止符),同学也笑,后来逼急了,米说:“同学们,咱能不能不笑,这可是艺术哇!”
结果大家笑的更厉害。晚会结束后,一个同学说:“米笑,你的相声说的太好了!”你说,这是夸人还是损人?伤心呐!,
记得以前说过,米的嗓子有特点:声嘶而力不竭。啥概念?赵传的《我是一只小小鸟》知道吧?就这歌,米能给唱成《我是一只惊弓之鸟》。有个同学不服气,要和米飙歌。别看他唱的高山流水,米一开腔,他立马哀嚎:“求求你杀了我吧,行行好,杀了我以后你再唱,行不?”
米喜欢唱歌,即为自己带来欢乐,还为别人送去痛苦。
其实米也确实有些音乐细胞,玩过不少乐器,口琴笛子二胡小提琴吉他什么的。当时最喜欢弹的吉他曲是阿尔巴尼亚电影《宁死不屈》插曲。你问米的乐器水平怎么样?不谦虚地说,所有玩过的乐器都达到初学者的最高水平,要再努力一下,就可能达到业余最低水平。但是有一天,米突然发现,唱歌更容易表达心声。
那天傍晚,米听院里几个“大哥”玩音乐,他们是回流的知青,是经常大打出手的“流氓”,可是现在,几个小伙子一起忧郁地弹着吉他,伤感颓废地唱着:“眼望秋去冬又来临,雪花飘飘飞”。他们的歌声直捣米的心底。当唱到“世上人讥笑我,精神病患者”,他们居然眼睛里面滚动着泪花。
是谁说的?“音乐是灵魂的直接语言”,确实如此。
大学的时候当然不能唱这些“黄色歌曲”。所以第一次听有人唱有些“黄”的歌曲,就记住了当时的情景。那一次,在我们和其他系联欢的时候,对方有一个白净的高个男生,没有唱那些我们已经耳熟能详的“正经”歌曲,居然有些羞涩地唱出:
河里青蛙从哪里来
是从那田野向河里游来
甜蜜爱情从哪里来
是从那眼睛里到心怀
哎呀妈妈 你不要对我生气
年轻人就是这样相爱
那个时候,还没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唱爱情什么的。所以歌中的甜蜜和小叛逆让大家听得目瞪口呆。这首歌立刻成为我们校园的流行歌曲。成为所有演出必须有的节目。后来港台歌曲蜂拥而入,但是这首歌,在我们的校园歌曲历史中具有不可动摇的地位。
每个校园都有自己的流行歌曲,是吧?
精神病患者之歌,歌词有些不一样
甜蜜的爱情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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