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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萎的边界》秩序是锋利的刀刃, 它划开混沌的原野, 将所有生机分门别类, 将不安分的萌芽斩断在春天。 我的思绪,曾是一片无垠的荒野, 野花肆意盛开,野草不请自来, 风过处,万物摇曳, 哪怕杂乱无章,也充满生机。
可如今,那些刀痕爬满大地, 一切被裁剪得整齐划一, 野花被称为“无用”, 野草被指为“碍眼”。 只留下枯萎的秩序, 像标尺一样插在贫瘠的土壤里, 每一寸都规整得令人窒息。 秩序说:“这就是正确。” 可我开始忘记, 什么是自然的呼吸, 什么是自由的生长。
陈腐的秩序像霉菌一样, 潜入我的思维深处, 一点点吞噬了我的灵感和渴望。 曾经,跳跃的念头像流萤, 不受束缚,忽明忽暗; 如今,它们被沉重的教条压垮, 像枝头未熟的果实, 从未等到采摘的时刻, 便提前坠落,腐烂在地。
秩序教我如何思考, 却不教我如何怀疑; 它告诉我什么是对, 却拒绝让我追问为什么。 久而久之, 我的脑海里堆积了无数答案, 每一个都精准无误, 却冷如冰霜, 没有温度,也没有生命的痕迹。
我习惯了用模板思考, 习惯了为既定的目标奔跑, 甚至习惯了称这种固化为“理性”。 可是每当夜深人静, 我仍然会听到, 那些被压制的声音在低语: “这就是你要的吗? 一个按部就班的灵魂, 一个被秩序驯化的自我?” 陈腐的秩序让我明白, 如何成为所谓的“成功者”, 却让我失去, 成为一个完整的人的可能。 于是,我成了一片枯草, 扎根于贫瘠的土壤, 向天空伸出干裂的手臂, 却无法触及任何新生的可能。
风过时,只有沙沙的声响, 像未曾说出口的叹息, 像被埋葬的灵魂的哭泣。 秩序啊,秩序, 你铸成了钢铁的围墙, 却把思维的边界压缩成一片荒芜。 当创新被定义为“不必要”, 当想象被标签为“危险”, 我是否还能找回, 那自由生长的力量?
如果有一天, 这片荒地可以重获生机, 我愿撕裂那些陈旧的刻度, 让被压抑的思绪, 像野草一样疯长, 像风一样自由。 哪怕是混乱, 哪怕是短暂的破碎, 也好过这无尽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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