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鼹鼠出击 在王拱全梦境里出现的美人就是昔日的凝旭珊，几十年前的。那时她在东京“偶遇”在那学习的王拱全，一个来自伽马大学的研究生。 真实背景是，王拱全高中毕业后进入隶属空军的太行山军校，专攻太空通讯安全。军校是为适应太空科技发展而立，有不到一百年历史。该校因实力厚实，生源优秀，和国家从开始就不惜重金打造，已成为世上数一数二的军事科技人员的培养摇篮。现代化的对攻，早已变成智慧和科技的较量。中国军人在这一步，跟上了时代，跟上了美国。 昔日的美国，海陆空各自拥有自己独立的高等军事军院，外加海巡，构成美国联邦军事学院的四大金刚。所有进入这些学校的学生，从入学之日起就成为美国军队的现役军人，是被作为未来美国军事战线的领导者，进行培养的。 位于纽约市北部的西点军校，则以世界陆军军校的翘首自傲了很长时间。在海洋为主的年代，美国的海军一度长期占据世界第一海军的位置。空军和陆军，时不时会成为海军的附属。当年美国不少的年轻人以加入海军自豪，如果你误将他们称作陆军，很容易遭来白眼。英文稍微差点的人，很容易就将所有的军人叫做陆军。 此外，还有一个相对特殊点的商船学院，它的学生则可在现役和预备役间自行选择，也可以是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或公共卫生局的代培生。毕业后，多数选择进入海军预备役，并参与战略海上补给军官项目。由此也能部分看出，美国海军的牛气。 还未进入京都大学，王拱全的身份就被日本国安部了解清楚。中国外派到海外的人，都被接受国事先进行了详细认真的了解和备案。在大数据时代，消费习惯，在网上能找到的每个文字、图片和视频，都被专业的机器人收集和分析。借此了解个人的个性、习惯和优劣势。 王拱全从军校毕业，又是当年的优等生，毕业后还被送到太空进行训练。日本情报部门觉得非同寻常，未来一定不是个普通的人。 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又是单身，和女人有所纠缠，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事日本情报部门知道，王拱全自己也清楚，就没有太在意。 那天，非常老套的英雄救美，被王拱全碰上。一个酒鬼在路边纠缠一位年轻的女子，刚好路过的王拱全顺便将酒鬼轰走，“获救”的女子非常感激王拱全的情义，邀请他和自己一起喝杯咖啡。科技越来越发达，东京街头的酒鬼数量却并没有因此减少。 女子自称是华裔，是古代名人的后代，在京都大学农学院学习。一来二去就这么好上。开始时王拱全也只是敷衍，兴趣不是很大。最终，他却拗不过凝旭珊的温柔，外加她还是难得一见的美女：从外形到皮肤的细腻再到气质，都是一等一的。慢慢的，他爱上了这位女子，也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该女子对自己的感情是真实可靠的。 就这么交往了大概一年的时间，就在两人合计着未来如何在一起时，突然间她不告而别，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去了她所在的农学院。暑假已经开始，学院却不知道此时她的去向。所有认识的人都不知道。这时他才意识到，认识她的人实际上不多。在一个网络发达的年代，人与人间近距离的交往少，他也没太在意。只是心里一直放不下这个女人。原本他还会在那再呆一年，但由于国内有事，将他中途调回。他再也没有机会继续寻找她的下落。在网络发达的时代，他却很难在网络上找到关于她的信息。她的解释是，不想私生活被人干扰。他也认可，他自己也是尽可能的避开网络，用的也是一样的理由。 这么多年后，她为什么会出现？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 他想做点调查，但却不知从哪下手。图像瞬间就消失，他无法记录。自己早就忘了女子的名字。即使记得，估计也和当初一样，很难在公开的数据库找到她的记录。就这样，他没太在意。 几天后，他儿子被绑架的消息传来。还是通过类似的方式，在“突然”间冒出一个三维图像的视频。里面儿子的声音很明显就是现在时，和那位女子的出现所在的过去时不同。 网络时代，查找内奸的办法和传统冷兵器时代，理论上是一样的。内奸所做的，无非是出卖并就此获得利益，利益可能是奢侈性的为了消费，也可能是因为胁迫不得不做的交换。 被布置在外的闲子，是由“幽灵特战队”负责运作的。这个特战队和昔日的作为监视内部军事力量的忠诚性不同，他们不参与国内任何政治力量间的较量，也不参与国内维和之类的政治需要，只为国家对外在危机状况下服务。 他们这只准军事力量，有着独特的使命，也有奇怪的组成和分布。这种分布多数还没有数据化的记录，有些连记录都没有。在关键时刻是不是要参与，还得征询本人的意见，也不是说需要就必须像和战士一样上阵冲锋的。 就是这样一批看上去松散的力量，在这次的末日决战中发挥了重大作用。 在意识到有内奸后，国安部和首都警卫厅做了很多的布置。一则是在选用人手时分外的小心谨慎，再则，有可能的话，通过直接启用新人。这样做，在内部看也没什么特别，只是低调了些。很多工作的进行，即使是昔日熟悉的同事，多也看不出有什么差异。 这时候，如果有谁对新事物表现出特别的好奇，他（她）就会成为被怀疑的对象。对方的内奸似乎是也意识到了这点，一直暗中的监视，也没有发现多少值得怀疑的人和事。久而久之，内部的甄别就慢慢的放慢了进展。 与此同时，还征用了几个外围的闲子，对内进行“外围”监控：也就是这些人的个人消费习惯改变，他们的去向的跟踪和分析，这部分主要还是由德彪完成，他拥有强大的机器人系统。 在北京城废弃的城区，有两个有名的破烂王，除了德虎外就是宋老爷子，而宋老爷子的工作，多数又是由他的儿子桂太郎来完成。在上海，也有一个大名鼎鼎的破烂王，叫宗浩杰。这三家破烂王都是三颗厉害的闲子。此时的他们，各自独立的承担来自国安部的委托。 所有的跟踪和监视都没有发现丝毫线索。在一筹莫展之际，意外的发现让人眼前一亮。 跟踪失去踪迹的飞船乘客的“天眼”行动发现了线索。冒名为XXX的乘客，在法国的巴黎，被发现和一个背影看上去，钱慧光很熟悉的她的同事，首都警备厅网络信息部负责网络安全的副部长贾宝轩，正在一起缠绵。音像来自太空，从一扇高楼的巨大落地窗。 随后是紧密的全天候监视，发现二十四小时之后，贾宝轩才从里面出来。 两天之后，在机场发现了贾宝轩的踪迹，再反向搜索，发现其所乘坐的汽车，就是从那座大楼开出来的。就此锁定贾宝轩就是可能的内奸之一。 贾宝轩的祖辈曾经在中国政坛辉煌一时，到了他这个辈分实际上混的也不错，但是，为什么就会被美人计攻陷？ 随后的调查发现，温何达（化名久耀智）在日本被攻击，就是他泄密所致。问题是，他又怎么会知道温何达的存在？为什么还会知道他在日本的行踪？这背后一定有更高层的内应。 会是谁？ 继续的深入分析发现，被德虎锁定在座山雕。又是这家伙！ 在此之前，重泽鑫的被绑架，已经让贾宝轩进入被怀疑的视野，当时钱慧光和王拱全就觉得，首都警察厅内部一定有卧底，只是这卧底是一个还是多个？ 就在这时，德彪的监视系统入侵了日本军方的数据库，获得了一个标为“机密”的信息，是有关福岛拥有权的。表面上，福岛依然为日本国家拥有，可是，这份密件却说，一个叫XX的公司拥有99年的使用权！而这个XX公司的背后金主却是臭名昭著的康弘进一。 康弘进一被卷入其中？这是大家所没有想到的。 就在久耀智准备转道回国的时候，他接到命令，去一趟福岛！ 福岛是禁区，以前派去的几位全部没有了踪迹。因为是派出的间谍，中国方面选择了沉默，日本方面自然也非常的“配合”，虽然这对于间谍本身很不公平。 对于如此棘手的任务，久耀智没有怨言，他很快就做好了准备。 这一次，他打算从海水进入，避开监视严密的陆地通路。 第二天夜里，他混进了一艘将到福岛海边打渔的钓鱼船，躲在船舱的一个角落。第二天一大早，渔船就出发，一路还算顺利。到了海上，在渔船停下的一片刻，他悄悄下水向福岛海岸游去。他是在海底一定深度的潜游，借助于特殊的海底潜水设备，很快就在定位系统的配合下，在一处礁石下露出水面。这里是一个凹进去的岩石，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山洞，只是向里面延伸的不是很深，对他已足够。这样可以避开太空和岸上的监视。在晚上，他将借助黑夜的掩护，靠他的内在感觉系统，如同白天一样“看见”，进入福岛离那座放弃的核电站不远的建筑物。那里的地下，就是他要找的地方。 一切都很顺利，他进入地下，看到很多人在里面来来去去的忙碌着。即使是在晚上，也没有休息。这里应该就是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工作，看来一定重要。 细看，他发现，那些人走路的姿势和说话的方式，似乎有点怪怪的：应该是智障人！ 再看看，又发现不少的人体肢体，像部件，他有更深的感觉：这里是在再造人！ 另外一个房间，有几个人在格斗，格斗的方式，有典型的日本特工格斗风格，也有仿造中国特工的格斗。只是不伦不类的，内行很容易看出其中的差异。 他一边观察一边摄影和记录，并且打算立即送出去。此时他才发现，这里的信息是被屏蔽的，没有外发的可能。他的企图却被敏感的机器人系统捕捉。随即，是大量的搜索，他不得不寻找突围的途径。 很快，他被几个看上去智障的人所包围。他觉得，这些人，即使有一百个，也不应该是自己的对手。出拳之后他才意识到，这些人都不是等闲之辈。他苦战了好一会，最终让自己得以逃出地下室，来到屋顶。他一边鏖战，一边发射信号，送回消息。一直等待在屏幕旁的德虎，已经坐在那里睡着了。他在睡梦中被他的机器人助手唤醒。他清晰的看见在屋顶鏖战的久耀智。 “快速寻找最佳的接应措施！”他向机器人发出指令。 几秒钟之后，机器人就得出结论：唯一的，就是从海底潜艇发射飞行器，接应。 在福岛外海，有中国的潜艇，里面有发射器，可以很快飞来福岛，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久耀智接走。问题是，这样做的后果，一则暴露潜艇的位置，再则，很可能会就此遭受日本空中力量的打击。 “救。请求立即发射！” 德彪来不及想，发出了命令。久耀智对他和国家太重要，即使牺牲一艘潜艇，也值！ 机器人快速的将指令发了出去。 但是，几分钟后，就在久耀智已经打倒对方十几个对手后，在寻找撤退路线时，他好像突然感觉心脏病发作，痛苦的表情，德彪看的清清楚楚。 “到底怎么回事？” 德彪觉得奇怪。他是不可能有心脏病的，怎么会？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身子发生了轻微颤动，随即是一阵青烟，整个人都消失了。 德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自我消除程序启动了。 “谁干的？” 德彪异常的气愤，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声喊叫。 但是，回答他的是面面相觑：大家没有谁干，也没有谁有这种能力干。 德彪意识到了。眼泪流了出来！在那里呆呆的站着，好一阵！ “这就是我们幽灵特战队队员的最终命运？！” 在随后的一个星期，一贯乐观的德彪没和任何人说一句话，也没给机器人发布一个指令！ 就在这样的关键时刻，钱慧光被高层指定，跟随国家主席宋冰枚到月球访问，全面负责主席的保卫工作。钱慧光当然知道，在这样的时候将她调走，必然有更大的阴谋。而且，能够有权调动自己的人，权力不会比王拱全的小。 那么，世界真的就此成为自己科技发展的奴隶？ 人类对于机器人开发，早就有下面这样的常规军规。这些还有没有制约作用和能力？ 第一：有益于人类而不得伤害人类； 第二：必须服从于人类的指令； 第三：可以正当防卫； 第四：前面三条的优先级不可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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