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西北一个巨大的风力发电场,一排排简陋的排屋,轰隆隆的机器,复杂的线路缠绕,颇为壮观,建筑物后面是高耸入云的风力发电塔,巨大的叶片正慢悠悠的在高空转动着。周边是片戈壁沙滩,纷飞的沙土,随着风浪一阵阵吹来,时厚时薄,一会凶狠不可一世,一会软弱得像个被饥饿多天有气无力的流浪汉,勉勉强强的飞起又快速落下。 傍晚的夕阳快速的下坠,使出最后的力气射出残留的霞光。 黑夜快速来临。 夜幕下,一辆黑色吉普越野悄然开到,马达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平房前,连自动设置的雾灯都没有开启,黑乎乎的就像一头黑熊快速的奔来。 车上走下一身打扮得光彩照人的莫瑞冰,淡蓝色的主格调,一直是她的标配:长长的金发在微风中随意的飘扬,高耸的胸部将淡蓝色的亚麻布寸衫撑得鼓鼓的,修长的双腿被牛仔裤存托着,看上去更加的高挑,充满线条美感。 摇曳着臀部,风姿绰约向前走着,带着凝固的严肃:有人偷了她刚刚采伐出的比特币! 人们说,女人的漂亮是展现给悦己者的。莫瑞冰的美丽,只为满足良好的自我感觉。在这荒凉的大草原,她没有悦己者,只有自我感觉:取悦自己。 莫瑞冰是冰雕科技公司的拥有者,面前的这排平房和里面的设备,就是公司的全部资产。通过它们挖到的比特币,在支付完必须的人工和设备、运行开支后,就是她个人的薪水。由于生产的是保密性极高的比特币,政府部门很难界定她的产值,税收也只能是象征性。 年多来,公司的运行状态不错,今天,却碰到了头疼的被盗事件。 莫瑞冰是个混血儿,维吾尔和汉。妈妈是个漂亮、美丽的维吾尔族姑娘,在北京读书时的大学时代,和汉族同学相爱结婚,随后陪父亲一起去了父亲的家乡石家庄。母亲的老家在新疆石河子附近。高中毕业后她去美国读了两年大学,在卡内基·梅隆大学主修电子工程和计算机工程。第三年的时候,爸爸在一家大型国有企业董事长和总裁的位置上被抓。 不久后,才四十出头,看上去年轻十岁的妈妈,在内蒙和新疆交界的地方,被歹徒强暴后杀害。财源被断的她,原本手头还有点余钱,可以坚持到完成本科学业,思虑再三,最终她还是选择放弃,回国。不久后,来到内蒙古草原,做起比特币挖矿生意。 离公司三十多里外有个小镇,住着三十几万人口,是附近最繁华的人口集中地。 晚上八点整,镇子里一个还算豪华的沙皇酒店餐厅,坐着屈指可数的不多客人,三三两两的围坐着在高声的说笑,旁若无人。靠近里面一张桌子前,坐着位正聚精会神就餐的大胡子男人。黝黑、粗糙的皮肤,一身还算得体的休闲西装,淡灰色寸衣,看上去灰蒙蒙的,似乎是在灰尘飞扬的地方呆过不短时间。整个大厅,只有他那一桌是独自一人,桌子周边的其它椅子,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紧紧的依偎着台布,显得有点突兀。 在这样的小镇这种档次的旅馆餐厅,一个孤零零的中年男子,带着副劣质太阳镜,居然还是如此的灰尘噗噗。莫瑞冰觉得,这位卖主还真有点莫名其妙。 通常而言,交易可以直接在网上完成,没有见面这道程序,不仅不必要而且还会牺牲隐秘性,和虚拟货币设计理念不符。这一次,是她作为买家坚持的结果。看来,她是断定卖家就在附近,这点,却被卖家忽视:对方居然很慷慨的答应了。 她不知道,对方也不是等闲之辈,也对她的背景和来源做了不少的研究,虽然双方还在捉迷藏,半明半暗,觉得看透了对方又觉得还有更多的迷,没法揭开谜底。 带着类似的好奇心来了,好奇心会害死人的古训两人都选择忽视。 带着超大的太阳镜,涂着有点夸张的深红色口红,扭动着曲线优美的臀部,高傲的挺着高耸的胸脯,放肆中难掩高雅漂亮的莫瑞冰走来,故意矫揉造作的嗲声嗲气:先生,可不可以借用一下这个座位?这样的 女子,在这样的酒店餐厅的出现,早已见怪不怪。 男子用眼角扫了扫大厅,其它几张有人的桌子上,都是男女兼配,唯独他这里是孤男一个。看着面前这个势头,他原本打算拒接的,迟疑了会还是点了点头,没有正眼看看这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继续埋头看他的书,《人性的本质》。 表面上看是若无其事的样子,男子却正非常警觉的仔细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同时快速仔细的扫描着周围的环境和人员流动变化。 先生,近来可好?该怎样称呼您?她先开口,轻微细雨的嗲声,带着做作的呼吸声,似乎快感正在进行时,让他感觉脑袋犯怵。 男子没有回答,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他忘记了,两个人约定的就是手里这本书。 怎么会?男子心中一惊,外表却表现的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中。 女子见男子没有反应就站起来,缓慢的走向男子,随手在他左肩上推了推,动作缓慢,再顺势坐在他的大腿上,面对着他。 四两拨千斤,看上去很轻微的一推,男子感觉到用力的度不小。如此稳坐的他,通常情况下用力一掌才能获得的移动,居然被这位女子“轻轻”的一推就实现。 女子继续的一边调情,一边用手去取男子脸上那副太阳镜:带着太阳镜看书,效果好吗。 男子先行握住了太阳镜,随即用另外一只手档开女子的手:还行,习惯了。随即,看上去轻轻的推开坐在大腿上的女子,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说:对不起,得去趟洗手间。 好吧。女子站起来,似乎是无意的将书扫到座位上,桌子上变的只剩下用完的茶杯和碟子。她缓慢的用眼睛四处扫射,寻找下一位目标。随后她扭着腰身,走向不远处一个有着一男两女的餐桌,站在大胡子魁梧的男子面前:先生,可不可以请我喝杯酒?一边说,一边拿起男子面前的酒杯,一口气灌进嘴里。 正看得吃惊的男子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人说:喝光了,没你事。边说边示意女子离开。 知趣的女子没说什么,放下杯子,在男子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再给身边的两个女人送去一个飞吻,慢悠悠的扭着腰身向走道走去,那里有厕所也有楼梯。走道口是电梯入口。女子走向走道深处,一边走一边拿出化妆用的小镜子,在脸上观看着。收取镜子,女子不经意的东张西望,注视着监控镜头。随后,她推开门进入楼梯走道。 女子满身风骚,扭着腰慢慢的走向楼梯,在二楼的人口推门进入。继续慢吞吞的走向走道深处,走过208号房间门口,看到对门的209号房门微开着。她继续向前走,轻轻的推了推隔壁的210,关着。走到212号后推了推,还是关着。她慢慢转身回头,轻轻的推了推211的房门,是锁着。走向209号,她没有停留,直接推开了对个的208号房门。 里面黑乎乎的,似乎什么人也没有,中间床上坐着的男子,像个雕像。 女子敏捷的拿出手机,打开相机镜头,围着房间绕了圈,看见两个细微的红点正从两个不同的角度,对准着男子坐着的床上中心位置。 女子将随身携带的小包放在地上,转向坐着的男子,亟不可待的扑了上去,将男子压倒在床上。男子很配合的顺势倒下,随手开始抱着女子,两只手则顺流而下,抚摸着流向她的臀部。 女子在男子的脸上公鸡啄食般的啃着,一边啃一边为男子脱衣。男子则将抚摸女子臀部的双手收回来,帮女子解开牛仔裤的纽扣,拉下裤子露出粉红色内裤,漂亮雪白、细腻肌肤构成的臀部就此暴露无遗,内裤那条细长的绷带陷入臀部的壕沟,看上去不存在。 此时女子也帮男子拉下解开的裤子,随即是女子臀部带有节奏的上下起伏和呻吟声。 怎么会是你?躺在床上的男子轻声问,双手摸着女子还穿着文胸的乳房。 我知道是你!需要多少?女子在呻吟的间隙细语道。 带来了?怎么带?你要的数额一定不小,总得七位数吧。转账还是微信?支付宝? 黑暗中,一对男女之间的苟合,似乎正进行的火热,至少从摄像头里面看是。 莫瑞冰索酒喝的那桌,打扮的一男两女,实际上就是三个男人。肖蕊卿一直用这三个男人来监视捷讯。跟踪这三个男人,则是莫瑞冰一直在做的。几天前原本有点线索,很快又断了,今天他们居然送上门来,是她没有想到的。刚才走近他们,部分是为了证实。 半个多小时后,莫瑞冰穿好衣服,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走出了208房间,扭着腰身走向楼梯,走出大厅,依然的风骚满满,嘴里还哼着情歌,曲调,则是那种听起来,就像是做苟合之事是愉快自然哼出的靡靡之音,现在的流行。 一直呆在大厅的一男两女中,一对男女在说着悄悄话,另外一个女子打扮的,则一直在玩着手机,实际上是在看着监视视频里,正在208房间上演的艳事。房间光线太暗,他只能看见隐隐约约雪白臀部的上上下下晃动。 看得兴趣正浓的时候,黑影突然离开了床面。意犹未尽,TA用倒键再回去回味了一回。大胡子男子看着TA口水欲滴的样子,用劲的踢了一脚,对方一声惊叫,手里的手机几乎掉在地上。 没出息的熊样。等会儿让你尝尝新鲜味。算是他的承诺。身边两个小个子认真的看着他,算是在问:真的?带着渴望和饥渴,就差流出口水。 是真的。破例吧。大胡子说,内心比他们还饥渴。但是,至少从外表上,他看上去能够忍得住。不像身边的两个家伙,男扮女装的小男人。 莫瑞冰离开大厅不久,这三个男人也分别离开,若无其事的走出大门。 走向大街的莫瑞冰,扭动着腰肢,风骚性感的,慢悠悠向前走着,像是在逛街。街道的路灯光线不错,这里的电力供过于求,价格低廉。她边走边拿出小化妆盒,习惯性的做着补妆的动作,实际上在看着事后的街道。时间接近九点。 在一个安静的小巷出口,她扭着腰走了进去。后面的一个黑影也很快的跟上。她蹲下身子,在黑暗中将鞋子的底部扭动了几下,高跟鞋变成了接近平底鞋,边缘还带着细小的铁刺。 莫瑞冰脸上维吾尔的成分多于汉族,高高的鼻梁,深陷的眼窝,充满特色的脸盘,曾经被美国中情局视为难得的候选人。在大学一年级的末期,就被一位美国女友,拉去加入了一个特别的征兵计划,说是有利于她在美国落脚,而且还可以获得经济上的资助。 那时候的她,对于经济上的资助兴趣不大,对于美军却兴趣浓浓,有很长一段时间,她特别痴迷于美国特种兵部队。在国内时,她曾经想过在高中毕业之后进入部队,加入中国的特种兵。后来,由于特种兵只能从部队现役选拔,留给她的机会有限。更重要的是父母亲的坚决反对,她只好放弃,选择了留学美国。 没有想到,在美国还有如此轻易加入军方的机会,她没有犹豫就填了一个表。随后,她也没有太当一回事。不久之后,突然收到一封信,说是让自己去某个地方参加面试。在后来,就是顺理成章的获得录取。 二十岁的女孩,满满的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幻想,现实和幻想间的距离那么近,边界间那么模糊,很多时候对青春年少女孩,分不清,道不明。进入军队后训练一开始,她就显示出自己的与众不同和出类拔萃。随后不久被中情局秘密的看中。在仔细的背景调查之后,中情局原本打算将她训练成对付塔利班的特工,后来因为忧虑她的忠诚度而放弃。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父亲在中国境内的失足,部分原因也是中情局做局促成的,意在让她对中国政府产生敌对情感。父亲确实做了些在她看来不该做的事情,算是咎由自取,她并没有就此责怪中国政府,这种结果让中情局失望也看不透。就是因为这种原因,中情局觉得,在本质上,这个女人不会有队中情局的忠诚。 作为“蓝色多瑙河”计划的一部分,很多类似的来自中国大陆的留学生,都被美国政府以各种各样的名义征招到军队部门,后来被中情局看上,又被放弃,退回。 在美国时,在中情局做局,犹犹豫豫的 那段时间,莫瑞冰边读书边参加集训,受过年多的专业格斗训练且成绩优异。她一人对付五个普通男人不会有困难。正是这种自信,几乎害了她:这三个男人都不是善茬,虽然每人单个的功夫不及她。 一阵混战之后,三个合一,最终她还是被击倒。 大胡子大个男人走在前面,后面的两个小个子女人打扮的男人,一个抱着已经昏迷的莫瑞冰,快步的向前跟着,另外一个负责断后。 (原创,版权所有,不得转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