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岸英真面目:違反防空紀律導致喪生 (博訊北京時間2017年2月18日 轉載) 作者:王沐明 |
毛岸英1946年初回國,到1950年10月赴朝,近五年多時間裡,似乎沒有比較穩定地從事過什麼工作,他曾短暫為李克農擔任秘書兼翻譯,期間他的表現十分自由散漫。而在朝鮮戰爭時期,他更是目無上級,以一個司令部小秘書的身份向三十八軍軍長梁興初大手一揮要了一個營來指揮,將軍機大事視為兒戲。本文由王沐明整理自武立金所著《毛岸英在朝鮮戰場》一書,作家出版社2006年出版。 武立金著《毛岸英在朝鮮戰場》(作家出版社,2006年9月第一版)提供了毛澤東的長子毛岸英的不少資料,儘管作為主旋律文學,作者着力於歌頌毛岸英的超凡品質,特別將援朝犧牲這一段作為華彩樂章,但還是提供了大量歷史事實說明毛岸英的人格的另一面。由於長期閱讀官媒宣傳品,使我們養成了一種去偽存真的能力,學會透過人為的光環,注意書中有意無意透露出的一些細節,這些細節才是最真實和最有價值的部分。本文匯總並分析這些難得的資料片段,讓我們從中看到了一個接近於真實的毛岸英(凡引號內的文字均系摘引此書,括號內的數字即是此書的頁碼)。
一、來去隨意,做工作淺嘗輒止 毛岸英1946年初回國,到1950年10月赴朝,近五年多時間裡,似乎沒有比較穩定地從事過什麼工作,正式披露的工作經歷,都是短短的幾個月甚至幾十天。並且行動自由,沒有什麼“單位”的約束。 比較着名的一個經歷是上“農業大學”。毛岸英剛回到延安,毛澤東要求他跟隨農民勞模吳滿有學農活。這段日子,其實只有五十多天,充其量也就是一個鄉村夏令營而已(p122),但後來凡提起毛岸英,都要大書特書這一段。 進北京後他的工作崗位是中央社會部(情報機關)部長李克農的秘書兼翻譯。在這個崗位上,他似乎也很散漫。按說秘書工作是非常忙碌的,通常沒有自己的時間。但毛岸英在1950年5月初有一次悠閒的長沙探親。“這次南下是公私兼顧,他隨蘇聯代表團來到武漢,給李克農當了幾天翻譯後便匆匆趕往長沙探親”。(p7) 在韶山,鄉親毛貽泉找他要帳,說是30年前毛澤東欠下100大洋至今未還。毛岸英沒錢,找省委書記王首道“借錢”還上了(p11)。一次探親掃墓,他竟然盤桓了一個多月,直到6月25日朝鮮戰爭爆發,李克農要秘密訪蘇,發電報來催,他才回京。回京的時候,這個28歲的青年幹部乘坐軟臥列車,“毛岸英品嘗一口杯用長沙水泡出的君山毛尖茶,然後仰坐於沙發上,開始翻閱當天的報紙”(p9),這估計是湖南省委提供的特殊交通安排。從向省委書記借錢、住省委招待所、坐軟臥這些情節,可以看出毛岸英此行公開打了“父皇”旗號,而黨政大員也絲毫不敢怠慢這位第一公子。 赴朝之前,毛岸英在北京機器總廠做黨總支副書記,這是毛岸英比較正式的一個工作履歷,是毛岸英鬧着要去工廠的情況下,周恩來親自安排的。按說此時韓戰已經爆發,社會部無論是情報工作還是對蘇聯絡都非常繁重,他為什麼要離開部長秘書的崗位,去一個完全不能發揮自己俄文優勢的北京機器總廠呢?這本書沒有揭開這個迷團。從1950年8月中旬到10月8日,他在北京機器總廠只幹了不到兩個月(p18)。10月8日他跟彭德懷去東北,沒有向廠里作任何交待;10月14日隨彭回京,次日即將再赴東北、朝鮮,他才匆匆到工廠交待說社會部有任務,他要去工作一段時間(p85)。 將近五年時間,我們看到毛岸英的工作崗位飄忽不定,沒有看到他在哪方面做出紮實的業績來。
二、赴朝出於政治需要,只準備三五個月就回來 毛岸英赴朝是自己提出的,還是毛澤東的旨意?書中記述,10月5日,中央決定了派兵援朝之後,毛澤東對衛士小李有一番對話:“我積極主張抗美援朝,我的兒子不去,誰還能去?我想把岸英交給彭德懷,一起去朝鮮打仗,你看好嗎?”毛又說“跟彭德懷同志在一起,學些軍事知識,對他的將來會很有用的。”(p36)當晚或次日晚,毛澤東叫回岸英:“今天,我讓你回來,就是想和你談談當兵的事”(p43)。可見,岸英參軍赴朝,是毛澤東做出的一個安排。其出發點,一是表示帶頭,二是為了岸英的“將來”。 毛岸英到朝鮮幹什麼,也是毛澤東安排好了的。10月7日,聶榮臻打電話給毛澤東報告說:“彭老總明天就要帶他的一班人馬去瀋陽開展工作了,可是他的俄文翻譯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毛說“那就不用找了,讓岸英去吧,我通知他。”(p54)可見毛並不想讓岸英上前線,而是細心地替他考慮了既安全、又能掌握核心情況的崗位。 毛岸英當時作了多長時間的打算?書中沒有正面說。但他在向岳母張文秋告別時說過“多則半年,少則三月”(p96);他的衣服、被褥、書籍還在北京機器總廠沒有收拾,他說,“先放在這兒吧,我還要回來的”(p85)。最能說明問題的一個情節是,1951年1月2日,此時毛澤東還不知道岸英犧牲,“正在看文件的毛澤東聽說葉子龍來了,頭不抬眼不動地說:‘子龍,我正要找你呢!把岸英調回來吧,你看他把材料寫成這個樣子,不但沒有進步,反而退步了!’”(p251)此時距毛岸英“報名參軍”,不到三個月,距赴朝才兩個月零十天。如果他沒有犧牲,凱旋迴京,正好應了他對岳母說的“短則三月”。
三、愛炫耀,性情浮躁 毛岸英在朝鮮志願軍司令部總共待了34天,但大家都知道他是毛澤東的兒子。本來他的身份是保密的,但他自己基本上逢人就說“不錯,我的父親是毛主席”(p194),毫不忌諱。他平時腰裡掛着一支小手槍,遇到人問時,就拔出來說“這支手槍有點來頭,是斯大林贈送的呢”。大家驚羨道“你去過蘇聯?見過斯大林?”他就開始介紹在蘇聯呆了十年,參加蘇聯紅軍打到柏林,受到斯大林的專門接見,斯大林送他手槍並問他為什麼不找個蘇聯姑娘做妻子等等。(p210)試想,這一番經歷,別說一般幹部戰士,就是彭老總,也望塵莫及呀。給工農出身的戰友們講這些,是其炫耀性格的典型表現。 其實,他所謂的蘇聯紅軍生涯,如同他的農民大學、工廠書記一樣,也是淺嘗輒止的經歷:“1943年,毛岸英被保送到莫斯科列寧軍政大學學習,考慮到他是毛澤東的兒子,蘇軍破例授予他中尉軍銜。一年後,他又進入蘇軍培養高級參謀人員的最高學府伏龍芝軍事學院深造。畢業後,毛岸英被任命為坦克連指導員,參加了蘇軍的大反攻。”(p17)屈指算來,這時已經是1944年底或者是1945年初了,而攻克柏林是1945年4月30日,所以說毛岸英這一段戰爭生涯最多也只有半年天氣。而且由於“中蘇兩黨有一個協議,不讓中共領袖的孩子參戰”(p17),故“坦克連指導員”的安全是有保證的。
四、對“志司”首長頤指氣使 第一次戰役之後,毛岸英與三十八軍軍長梁興初有一次對話: “梁軍長,你那裡要人不?我到你們軍去行不行?” “你想幹什麼?把你安排到作戰科行不行?” “要是還在機關工作我還到你那兒幹什麼?在志司作戰室不是一樣嘛!”毛岸英不以為然地說。 “那你想······”梁興初不解地問。 “我想下基層!”毛岸英像他父親那樣把手一揮,“從營長干起,你給我一個營怎麼樣?” 好傢夥!梁興初為之一驚,他被毛岸英這股子氣勢給鎮住了。······誰知彭老總是怎麼打算的?只好支支吾吾地說:“那好,那好······” “你答應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什麼時候去報道!”毛岸英認真了起來。 “我是求之不得,只怕彭總不放你走,下面危險大喲!”梁說。 “你去和彭總講一講嘛!就說我有打仗的經驗,我在蘇聯打過仗,參加過衛國戰爭。” “和彭總講,那我可不敢······說梁興初你怎麼挖我的牆角?那我可吃罪不起。” “嗨,你們怎麼都怕彭老頭?”毛岸英一捋袖子,“好吧,我去找他談”。(p159) 這哪裡是司令部的一個小秘書與主力軍軍長的對話?“不以為然地說”、“像他父親那樣把手一揮”、“一捋袖子”,這幾個動作形像地反映了當時毛岸英的心理狀態。而面對一位高級將領,稱全軍統帥為“彭老頭”,並非無知,而是無畏--“只緣身在最高層”啊。 另一件事,“毛岸英和彭德懷下棋,經常為悔一步棋而爭得面紅耳赤不亦樂乎”。事後其他首長委婉地勸說他不要這麼認真,要讓彭總下棋後心情放鬆才能更好地指揮作戰(p136)。過去看過一個回憶錄的描述是,毛岸英當場說“他M的彭老總你又悔棋啦”,彭則笑呵呵地賴帳,洪學智則在身後用腿碰毛岸英,示意他尊重彭總。兩相印證,毛岸英在彭的面前,基本上是“童言無忌”,並不把彭當首長對待。 最典型的事件是書中151頁的記載。第一次戰役結束後,彭德懷主持第一次志願軍黨委擴大會議,實為最高作戰會議。會上彭發火痛罵了三十八軍軍長梁興初,說出“違反軍令,按律當斬”的狠話來,全軍高級將領俱噤若寒蟬之際,彭德懷開始布署第二戰役的打法:“我的意見是先退,我們的主力從現陣地後撤三十至五十公里,讓麥克阿瑟以為我們怕他。這樣,他就會更猖狂,造成前軍突出,我們就可以尋隙穿插,分割包圍······”這時,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毛岸英“離開會議桌直走到彭德懷對面,指着作戰地圖慷慨陳詞:‘我看應該向南進攻!兵書上說:善戰者,見利不失,遇時不疑。敵人不是跑了嗎?不是敗了嗎?我們為什麼不乘勝追擊,而要後退呢?’”所有的與會者都大為詫異,私下議論說“那個小翻譯膽子不小,竟敢在彭總發火的時候說三道四,這樣重要的會議,哪有他講話的資格?”此時的毛岸英,顯然忘記了自己只是一個秘書兼翻譯,而把自己當成了監國的太子或者是欽差大臣。
五、生活散漫,違反防空紀律導致喪生 毛岸英好睡懶覺,在書中有多處反映。“一覺醒來,天已大亮······毛岸英不禁心中自責‘日上三竿我獨眠,太不應該了。’”(p70)作戰室主任張養吾回國前給毛岸英的臨別贈言是“按時起床、按時就餐、按時防空”(p201)。在支部會上,作戰處副處長成普提意見說“有一次毛岸英起床晚了,我們等他去吃早飯,沒想到剛端起飯碗飛機就來了,我們四個人被堵在屋子裡,只好一個人蹲在一個牆角落,像塊奠基石。”(p202) 毛岸英犧牲是在11月25日。此前志司為防空襲,“作出了三條規定:一是天亮前一定要吃完飯,二是天亮後不准冒煙,三是都要疏散防空。”彭德懷也強調“你們這些年輕人要注意防空,不能有任何僥倖心理,該進洞而不進洞的是紀律問題”(p218)。 當天早上毛岸英由於晚起床,又沒有吃上早飯。“躲在防空洞裡的毛岸英伸頭看了一下天空,還不見飛機的影子······此時已是飢腸轆轆了”。十點過後,毛岸英對高瑞欣說要回作戰室,高說“等一等吧,警報還沒解除呢”,毛岸英說“不用怕!我看飛機一時來不了,就是來了,哪會偏偏炸中這個地方。當年國民黨的飛機經常轟炸延安,可爸爸忙於工作,就是不進防空洞······不也沒事嘛!爸爸的榜樣,兒子不學誰還去學。”(公然違紀,都要打“爸爸”的旗號,這樣的公子哥真夠志司首長頭痛的。)說着毛岸英已經衝出了防空洞,高瑞欣等只好跟着他到作戰室熱飯(註:冷飯用雞蛋炒熱)。(p220) 可惜毛公子沒有“爸爸”那麼好的運氣,11點多,美軍四架B-26轟炸機掠過大榆洞上空,馬上又返回,是否因為看到了毛岸英熱飯的飲煙,不得而知,但這一次投下了幾十枚凝固汽油彈,準確地命中了作戰室。倖存者成普事後說,“當時毛岸英正在爐子旁吃東西,我在門外看到飛機正在扔炸彈,就喊快跑,可是毛岸英和高瑞欣都鑽在桌子底下躲炸彈······要是早跑出來也許就沒事了。”(p247) 可見,這是一次完全可以避免的事故,由於毛岸英違反防空紀律,不但導致志司作戰室被轟炸,自己身亡,而且連累優秀的機要參謀(周恩來語)高瑞欣犧牲。 毛岸英1922年10月24日出生,5歲離父,8歲失母,在學習知識和形成世界觀的最重要階段,基本上是在顛沛流離中度過,其中至少有五年是在上海流浪,直到十四五歲時被送去蘇聯。後天的不足使他在知識和性格上存在一些缺陷,也就是不足為怪的。但官方的宣傳在神化毛澤東的同時,對毛岸英也進行了神化,誤導我在很長時間裡都認為毛岸英是個完美的革命青年,甚至認為如果他不犧牲,將可以成為制衡江青的因素,不致於讓文革發展到那樣的程度。 感謝武立金先生,他提供的這些生動真實的細節,讓我們對毛岸英有了近距離的觀察。如果毛岸英在朝鮮不出意外,對他在後來中國社會的作用,也不能有過高的期望。 _(網文轉載) (博訊 boxun.com) 142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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