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宁与李政道的巴别塔作者:农家苦 于 2017-2-25 12:37 发表于 最热闹的华人社交网络--贝壳村 作者分类:倒骑毛驴看天下|通用分类:热点杂谈|已有39评论 关键词:杨振宁, 李政道, 断案
从见诸报端的实际情况看,华人第一个诺贝尔奖,显然应该归功于众志成城。 这众人的“众”,里面有三个人,刚好代表了与本奖有关的三位华人科学家:上面那个人是吴健雄,左下方的那个人是李政道,右下方的那个人是杨振宁。李、杨二人都是理论物理高手,但也都是做实验的外行,他俩在书房里鼓捣出来的高论,若不借助于吴健雄女士的实验证明,也是枉然。 所以说,这个奖项的获奖人,绝对应该包括吴健雄女士在内,甚至可以说,她的功劳不在李、杨之下。然而,吴女士从来就没有提出过要分得一杯羹的要求;李、杨在获得诺奖后,集万千荣耀于一身的时候,也没有说过他们的人梯是吴健雄女士的话;而两人自己却因排名问题闹得不欢而散,形同路人。 事后,不论杨振宁如何自夸,李政道怎样辩驳,事实只有一个,就看旁人和后人有没有妙法来加以甄别、定性。如果把李、杨之争的公案交给《圣经》里的所罗门,《威尼斯商人》中的鲍西娅,《包公断案》中的包黑头来处理,我想,他们一定会把李、杨二人扒拉得一丝不挂,照耀得大汗淋漓。
某虽不是所罗门,也没有他那样的天纵巧智,但我可以从历史、人性、面相和地域文化等几个方面,综合判断出李、杨之争的谁罪谁愆,谁是谁非来。 首先,让我们来仔细端详一下杨振宁和李政道两位大师获奖前后的面相。
1、两人的天庭都很高,都很饱满,显示两人的智商绝对异于常人。些微的差异是,李政道的额头圆满,杨振宁的额头方正;前者代表灵敏,后者代表严谨。这一点很象马克思与恩格斯。 马克思的很多观点,都是由恩格斯率先提出,再经过马的缜密思考、演证,最后才形成理论的。灵敏型脑袋多属发散性思维,敏锐、宽泛,但不严谨。从这一点上看,宇称不守恒的创想,应该是由李政道首先提出来的,经过了杨振宁的补充修缮、推演贯通后,才臻于完美的。 试想,如果杨振宁什么也没做,那李政道绝不会答应与他合作。如果李政道仅仅提出一个设想,后面的工作都是杨振宁一人所为,那杨振宁也不会轻易让己之功。对吧? 2、两人都是耳高过目之人,杨振宁甚至耳高过眉。这种耳相,为官则大贵,经商则大富,研学必声振寰宇,名满天下。 两人的上、中、下三庭均匀,一生平顺,鼻头以下既宽且长,预示两人都是晚景辉煌、高寿之人。差别乃是杨振宁的山根略凹,准头过小,这表明杨不如李身体好,也没有李得人、聚财。但杨振宁两腮滚圆,运气好过李政道。 3、李政道目光柔和、深邃,杨振宁目光闪烁、咄逼。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出两人的境界不同来:李政道敦厚、善良,做人做事有底线,属于智慧型的天才;杨振宁狡黠、灵敏,做人做事不拘小节,缺乏操守,属于聪明型的人才。聪明和智慧,智商不分高下,但道德人品殊同云泥。 其次,让我们来品味一下吴中与皖中的地域文化差异,借以“披沥丹愚,谅非矫饰”,彻底显明李、杨在品德上的高风与“黑”节来。 李政道是苏州人,属于吴中。杨振宁是合肥人,属于皖中。 吴中自古繁华,不仅才子佳人辈出,而且多产大贤大智,谦谦君子。根源,来自于吴国的开化第一代、千秋立极人泰伯。孔子称赞他“泰伯其可谓至德也已,三以天下让,民无得而称焉”。 据《吴地记》记载:“昔周太王三子:长泰伯,次仲雍,次季历。历生子昌,有圣瑞。太王有疾,泰伯、仲雍以入山采药,乃奔吴,文身断发,示不可用,以让季历。子昌立,是为西伯,即文王也。吴人义泰伯,归之为王。” 春秋吴国四公子季扎,史称“延陵季子”。他是吴王寿梦第四子,仁德宽厚,知书达理,吴王非常喜欢他,并准备让位于他。但他不想当王,曾三次让位,两次出走,甚至躲到山野里自行耕作,以示回避。 由此可见,李政道愿意把杨振宁的名字排在他前面,出席诺贝尔奖领奖仪式时,甘愿走在杨振宁之后,完全是吴中礼让古风的今存和弘扬。你信吗? 皖中,虽然在经济上难与吴中匹敌,但在文化思想上,尤其在近代科学思想启蒙方面,绝对不比吴中逊色,甚至可以说遥遥领先于吴中。 明末清初,方以智、方中通父子,于国门被西方人的洋枪洋炮打开之前两百年,就已经开始比较中西,探究物理,鼓吹实学了。“农书、医学。算测、工器,乃实务,各存专家,九流各食其力,听之而已。总为物理,当作格物全书。”梅文鼎更牛,他自己不仅研究数学、天文、历法,成就非凡,还最早提出了“西学中源”的主张,认为“今古中西皆一贯”。 在清代乾嘉学派中,由于“皖派”坚持实事求是,务实忌虚,以古音为准,因声求义,不走吴派“以汉石为准,为师”的泥古道路,致使“皖派”的成就远远高于“吴派”。 散文桐城派姚鼐提出过传统治学三大标准:义理、辞章、考据。曾国藩后来修正为:“为学之术有四:曰义理、曰考据、曰辞章、曰经济。”增加了“经济”,即经世济民实学一项,为李鸿章所继承,借以开辟了洋务之风。 “剿匪”和“洋务”,让穷则思变,注重实干,积极进取的皖中读书人获得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在政治上终于崭露头角。据说,晚清“合肥帮”势力最盛的时候,竟然有七百多人在朝为官,以至合肥民谚有云:“只要会说合肥话,就能把洋刀挎。” 皖中洋务派的兴起,把脑瓜灵光,善于读死书,追求“衣冠唐制度,礼乐汉君臣”理想的吴中读书人的光环给全遮了,最终导致了“帝党”与“后党”的两党制,也引发了李鸿章和翁同和两人之间旷日持久的“翁李仇隙”。 翁、李两人都以公器为私具,置江山社稷,军民的生命安危于不顾,直斗得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最后成了压死大清骆驼的稻草之一。那副著名的对联——“宰相合肥天下瘦,司农常熟世间荒”,就是民间对两人的责怪和讥讽。 简单地回顾历史,比较地域,我们便不难醒悟,皖中地区出杨振宁这么一个顶尖级的科学家,一点也不奇怪,实在是皖江的日月精华所钟,历史的必然。不过,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位科学家身上难免也会带有皖派的精明与功利,投机和世故。你看嘛, 杨振宁早年留美不归,占尽科研地利之便;功成名就后,乘着还有余勇可贾之际,及时赶回中国,既享张先之福,又得学霸清贵,福誉双享,名利双收。而李政道却还在美国上下求索,教书育人,晚年还把自己的个人积蓄拿出来做教育基金,奖掖女学生从事科学研究。两相比较,我又可以在两人的合照上加注这样的注释:李政道是理想型的人才,而杨振宁却是功利型的怪胎。
最后,让我们再次回到李、杨之争的案情上来分析细节。 本来,按照西方的习惯,排名只按姓氏的首位字母在二十六个字母中的顺序排列。如此,L排在Y之前,即李政道的名字排在杨振宁之前。人人都知道西方人这样做为的就是简单、省心,避免以年龄、性别、地位和名爵相论处,导致不快,引发争执。杨在西方生活、工作了这么多年,明知入乡随俗之理,却故意冒犯之。 要知道,以年龄大小和职务高低决定排名顺序,此乃老朽中国的丛林文化。杨既然以美国人自居,以新派科学家自傲,为何思想观念却如此落后? 对于杨这种突如其来的悖理要求,起初,李可能只是鄙视老杨的土冒,并没有留意他是处心积虑。等到李政道发现了杨在利用中国人排名先后决定份量轻重、贡献大小的弱点为自己沽名钓誉的时候,这才醒悟过来,看穿了杨的鬼把戏,毅然决定与杨分道扬镳。 世人不明真相,都以为李政道小气,不该因区区排名小事与朋友绝交,从而贻笑天下,孽延后昆。殊不知,排名确实事小,但利用排名抬高自己,贬低同侪即属于恶德行为,是可忍,孰不可忍? 众所周知,中国人彼此合作难,难于上青天。古往今来,国人之间合作最好的一例,就是管鲍合作。之所以成功,乃在于阴阳搭配,即一方多占便宜,另一方海涵包容。一旦包容变成不容,合作也就告吹。 李、杨从合作到登上荣誉的巅峰,再到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这个戏剧性的变化,让我想起了大洪水过后的巴别塔事件。科研攻关的人,彼此合作,则集思广益,成就斐然,楼高月高;彼此不交流,互相听不懂,甚至彼此倾轧,即使再伟大的工程,也不得不停工。 李、杨之后,华人合作得奖的例子就断了,这难道不值得我们深刻反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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