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派正經72. 強制性差別原則的“劫富”實質 按需分配的問題上,羅爾斯變得比馬克思,還要馬克思的第二條證據是:如果說老馬尚且要點面子,裝裝樣子,反覆宣布:到了康米社會,隨便大家拿的時候,任何強制都木有了,老羅為了將它,超前性地落到實處,卻居然赤裸裸地主張:差別原則具有強制性,誰要是拒絕服從,就應當受到懲罰,以致清晰展示了,這條原則靠不義的“劫富”,達成高尚“濟貧”的扭曲本質,嗯哼。 本來麼,羅大牛雖然沒有,明確區分正義與德性,卻也這樣子彰顯了,自由原則作為正義原則的,他律強制特徵:“正義否認下面的做法是正當的:為了某些人享有更大的好,剝奪另一些人的自由。……作為人類活動的第一德性,真理和正義,統統不妥協。”這裡的“不妥協”,正是旨在強調:誰要是剝奪了,別個的自由權益,決不寬容包容縱容,必須施加譴責懲罰。 於是乎,他將差別原則,當正義原則看,自然就包含了,下面的意思:誰要是靠天賦異稟發了財,卻不肯給別個派發福利,決不寬容包容縱容,必須加以譴責懲罰,將他們“道德上不應得”的那份收入,強制性剝奪過來,通過指令式的按需分配,讓資質平庸者,也能分上一杯羹,結果忘記了,本來意思上的自由主義,只允許一種他律強制:對於坑人害人的不義行為,實施嚴厲懲罰。 更有甚者,從老羅對老馬,既夸又批的視角看,他看重差別原則的強制性,還遠遠超出了,自由原則的強制性:對於老馬主張,發動暴利割命,剝奪資本家財產,實行普羅磚正等等,這些明顯屬於,“為了某些人享有更大的好,剝奪另一些人自由”的理念,他連一丟丟反對意見,也木有提出來,仿佛它們不存在似滴,生怕一提,就會失去“重要的東西”咧,卻不肯反思一下:要是最優先的自由原則,都不算“重要的東西”,還有神馬玩意兒,能有資格算呢? 很不幸,爾斯兄在這方面,再次重演了,只要自己不尷尬,就讓別個尷尬去吧的故伎,將第二位的差別原則,看得比第一位的自由原則更重要,以致看到克思兄,拒絕了差別原則,立刻冒出滿腔子的無名火,接連提出了,一堆反對意見,想趁機超越馬大咖,卻絲毫不擔心,因此會失去,神馬“重要的東西”啦。 正是在這些反對意見中,羅大牌“賦予某些人,亦即被幫助者,某些權益”,主張他們單憑有需要還沒滿足,就有了向別個,索要幫助的權益,可以強制而不專斷地決定,別個應當怎樣,給自己發福利;倘若別個竟敢拒絕,就等於侵犯了,被幫助者的權益,必須像偷盜搶劫,殺人放火的傢伙那樣子,受到譴責和懲罰,從而將曾經的,“你弱你有理,他強他不對”,一舉變成了眼下的,“你弱你就對,他強他有罪”:你不對你有罪,不是因為你坑人害人,侵犯了誰誰的權益,而是僅僅因為,你的天賦較高,賺得更多。哇塞。 對於一個據說將自由原則,放在了最優先的位置,自覺掛出自由主義招牌的,大牛理論家來講,這樣子把正義與否的評判標準,扭曲成了是強還是弱,而不是歸結為,尊重還是侵犯權益,亦即把貧富差距,而不是坑人害人,看成是不可接受的邪惡,實在令人無語,不知說啥才好。荒誕。 本來吧,市場經濟中,天賦異稟之人,主要就是通過滿足,天量消費者的需求,才獲得了天量收入,大富大貴、遊艇灰機滴。所以哈,只要木有坑蒙拐騙,只要有需求的消費者,亦即資質平庸之人,願意買他們的賬,這些天量收入,如同風險投資的,巨額回報一個樣,就是他們道德上應得滴。再次囉嗦一遍:按照市場秩序的分配正義,不管閣下有木有天賦異稟,只要您能滿足對方的需求,讓他們得到想要的好東西,他們就會滿足閣下的需求,讓您得到想要的好東西。 坦白從寬一次:淺人原來也覺得,歌星名模們,扯了一嗓子,走他幾步路,就能賺到俺老漢,一年甚至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實在有點無厘頭;直到明白了剛才的道理,才算釋然咧:市場秩序下,相當正常嘛!誰讓你這個笨蛋,天生資質平庸,既沒那個歌喉,又邁不了貓步,只能並且只願,寫點“邏輯長一步,流量少一半”,因而沒多少人看的,枯燥哲學文章吔? 這樣子觀,不管天賦異稟、收入很高之人,願意不願意,都允許資質平庸、收入較少之人,向他們索要幫助,他們要是不干呢,則強行剝奪他們的財富,明顯接近於,當年列寧同志,所做的那樣子咧:“你要不給,就強迫你給;你要用武力,就消滅你”,都是打着“濟貧”的旗號,干着“劫富”的勾當,區別只不過在於,一個靠着,普羅克拉斯的磚正,劫先富起來的富農,另一個靠着,弱者克拉斯的磚正,劫先富起來的富人。僅此而已,豈有它哉…… 再次囉嗦一遍:儘管“濟貧”的口號,肥腸靚麗動聽,分外高尚聖潔,“劫富”依然是一種“劫”,如假包換的侵犯權益,文言又叫:“揩油白嫖占便宜”。尤其考慮到,古往今來幾乎所有的,劫富濟貧事例中,包括但不限於:悠久的綠林好漢,重複的改朝換代,摩登的普羅割命,全民的計劃經濟,驢黨的福利政策,最新的零元購等,發布強制性指令,動用強制性措施,親自劫富的那一小撮人,最終沒拿出多少,劫來的財富去濟貧,反倒寄己將寄己看成了,獲益最少的弱勢者,先讓自己一夜暴富的殘酷真相,這種經常得到人們,特別是儒人們,認同甚至鼓勵的舉動,骨子裡頭的邪惡不義,就更難否認咧,嗯哼。 說白了,最讓淺人吃驚的就是:天賦異稟的爾斯兄,怎麼對這類,哪怕不曾親眼見到,至少也會間接聽說的事件,擺出絕對冷淡的漠視態度,仿佛他也認同的,自由原則壓根不存在似滴,一邊柔情謳歌,克思兄有關,“經由公開而民主的方式,制定經濟計劃的理念”,一邊大力兜售,自己的差別原則,不惜跑步進入共產主義,也要實行指令式的按需分配,亦即他律強制的劫富濟貧? 說穿了,明白了這條道理,就會跟着懂得一點:差別原則儘管既不割命,又不造返,貌似木有那麼血淋淋,可政治板塊的強制性內涵,亦即老馬鬧了割命,搞了磚正,進了康米後,就毅然放棄,老羅卻特地拈出來,炫耀一番的那個玩意兒,照樣禿頭虱子般,明擺在那裡。 於是乎,指令式的按需分配,一旦憑藉絕非吃乾飯的,國家機器貫徹下去(不然如何實施呀),就同樣構成了,不見血的劫富侵權,妥妥的坑人害人,等於用二號差別原則,實質性地推翻了,國家機器唯一應當捍衛的,頭號自由原則。也因此,俺老漢才把二號原則的大名,從“差異”改成“差別”,文本依據則來自,墨翟早已曰過的那一點:“惡人而賊人者,……別也”,不是? 說破了,或許木有別的神馬東東,能比老羅在與老馬的較勁中,專門拈出來的這個“強制性”,更能展示實施差別原則的福利社會,勢必背離自由互益的市場經濟,走向劫富濟貧的指令經濟,以致既偽善、又害人的實質,因為它導致的結果一定是:雖然經濟還在,卻既木有自由,也木有市場,單單充斥着,他律指令的按需分配,俗話或曰:“不服從者不得食”,嗯哼。 這下理解了吧,口頭上把自由原則,放在首位的爾斯兄,為啥討論克思兄的榜樣時,甭說指出他,抽空使用價值等,實然層面的謬誤了,就連面對這些,嚴重扭曲的應然理念:打工人被剝削了,因此應當發動暴力割命,剝奪私有財產,消滅資產階級,推翻市場經濟,實行普羅磚正等,也不肯提點兒,嚴肅的反對意見,尤其不去揭露它們,鼓吹侵犯財產權和生命權的,嚴重不義內涵,反倒熱情歌頌了,老馬有關“公開而民主的,範圍寬廣的經濟計劃的理念”…… 原因拿衣服:在對市場經濟,製造貧富差距,心懷強烈義憤,極力追求均等的勁頭上,他比克思兄,更猛更激進,儘管不再主張,造返有理、割命無罪、普羅磚正的腥風血雨咧,卻又一步上了好幾層樓,號召在公開而岷主的,全民契約加經濟計劃中,引進他原創的差別原則,賦予天賦低之人,有福利領的權益,甚至可以強制性地決定,天賦高之人,應當如何做,必須怎樣活…… 正因為生怕失去了,這個如此重要的東西,他才在猛批克思兄,拒絕差別原則的同時,始終不肯針對克思兄,拒絕自由原則,允許人們通過,割命和磚正等見血的方式,實現均等、福利、計劃和按需分配的理念,提出任何反對意見。或許是因為,他也察覺到,自己原創的差別原則,滲透着類似的理念,允許人們通過,劫富濟貧的不見血方式,實現均等、福利、計劃和按需分配?存疑。 無需存疑的是,一旦這樣子,大搞不見血的劫富濟貧,雖然被他置於首位,畢竟繼承而來的自由原則,就在善善衝突中,被儘管屬於二號,卻是他原創的差別原則,完全壓倒了,因為天賦高之人,道德上應得的財產權,業已被剝奪啦:只要你們的天賦低,賺的錢少,你們就有資格,向他們索要福利,他們要是不給,直接拿走就是咧,如同零元購的事例,頻繁表明的那樣子,不是? 就此而言,老羅當然就不是,他自稱的“自由主義”啦,因為雖然瞅不見,割命和磚正等理念,但尊重權益的自由原則,以及相關的自由市場經濟,還是由於“最明顯的不義”,被根本推翻了,結果單單剩下了,來自老馬這股活水的,均等主義,計劃主義,福利主義,恣由社會主義,社會岷主主義……這下明白了吧,在此為啥要將羅大師,當成了社民主義來批。 這樣子觀,羅大牛擺在首位的自由原則,與《宣言》曰過的:“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自由發展的條件”,不僅言辭表述相近,實際地位也相近,都是個花里胡哨,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漂浮在見血不見血的污海里,或許只能用兩個,低俗的三字成語來形容:然並卵—頂個球。否則的話,如何解釋他壓根不去批,錯謬扭曲的資剝論,反倒對馬大牛,違背自由原則的眾多見解,如此寬容包容縱容呀?畢竟哦,一個激左,一個溫左,左左相庇,正常不過,嗯哼。 話說到這份上,本系列不僅特別強調,自由市場經濟,與自由原則之間,有着不可分割的天然關聯,而且竭力反對,任何多元化的做法,以致對老馬的資剝論,不肯寬容包容縱容,狼子野心何在,不必多曰了吧:就是為了將,自由權益原則,定位成唯一的正義原則,不允許其他任何原則,包括但不限於:指令式的按需分配,發福利的差別原則,搞岷主的計劃原則等等,與其相提並論,乃至凌駕其上。神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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