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有花粉症的日子,那时候还不知道是花粉症,所以不知道怎样去治疗,最麻烦的是有时候和感冒一起来的,或者是很象感冒,也会怕冷,穿厚衣服又热,我以为是寒热往来,就用治疗感冒的方法来治疗,到最后感冒的也不太像了,喷嚏和流鼻涕还是不断。我注意到一个现象,就是自己感觉阳气在逐渐地衰弱,最初来的那年,还穿吊带睡裙,胳膊不盖被子也没问题,到两,三年时候,就必须穿长袖长裤的睡衣了。而且也非常容易感冒,疲劳。尤其是吃了感冒药后。
直到我知道了这是花粉症,于是我就开始服用花粉症的药丸。最初的时候吃的是reactive, 药性比较温和,只能持续两,三个小时,而且也不太能控制住,后来买了一只叫Aerius的,感觉还不错,最好的是吃了不那么难受,也不怎么困,开头吃一片就行,后来要吃两片,到最后这个也不行了,我去药房找了找,找到一个Benadryl heavy duty, 赶紧像吸毒的道友得了refill一样,拿回家急急服下,这个pill厉害,吃了以后昏头大睡了一觉,感觉还真的好多了。
开头的两年,每次发作的时候,只有鼻子难受,眼睛只是有点痒,到后来严重的时候,眼睛也开始痒起来,最严重的那一年,应该是第三年,眼睛也很难受,我就买了眼药水,滴了,感觉好点,但是会流到鼻子去,引起鼻子痛。鼻子塞和鼻子痛的时候,医生给我开了专门擦鼻子的软膏和滴鼻剂,软膏擦了也没有感觉,反而滴鼻剂滴了之后,暂时缓解一点,过了一天却更加难受了,像火烧一样,医生觉得那个滴鼻剂很温和不可能有这个问题,我试了几次还是这样,所以说医生的话也不能尽信。 朋友,医生,有关人士,各路砖家给了我无数的建议。例如,吃葡萄籽精华,吃蜂胶,还有很多食疗的方法,可能是调理需时绵长,远水解不了近火,这些都不能马上解决我的痛苦,所以也没有耐心去吃。还有人说洗鼻,我买了台湾出的洗鼻器,很方便的设计,发现鼻子不塞的时候洗,洗完就变成塞住了,鼻子塞的时候洗,洗完就更塞了,所以我觉得对我都不是最好的方法。我还买过加拿大蜂蜜基地出产的蜂胶洗鼻剂,据说很有效,不过那是我将近好的时候买的,结果买了都没用过,白白过期了,话说回来,用不着还是件好事。
吃西药只能暂时缓解症状,不能根治花粉症,我辗转间找了针灸。说起来这位中医我很早就认识,只是一直没想过针灸能治“百病”。等我去做针灸治疗花粉症的时候,第一次医生在我的鼻子附近扎了迎香,攒竹两边四针,很简单的,当然也扎了足部的太冲来清肝火,睡眠不好肝火一定是旺的,神门,内关,合谷,足三里,治疗睡眠不好等,然后加上艾灸,就让我睡觉。神奇的是,我感觉攒竹的那两针好像两把剑一直插在那里,指向鼻腔的雍塞的地方,慢慢地鼻子就通气了,我就睡过去了。等到睡醒,感觉神清气爽,脸上也有了血色。 但是针灸的治疗,也治了很长的时间,有时候病情还会反复。加上那时候我晚上要学习考试,尤其是考试的时候必病,中医说我是压力大,并且说花粉症也是由于压力引起的。我半信半疑。有一次温习太累,睡眠不好等,我又感冒了,又像花粉症,印象中周六的时候去完学校,到下午体力几乎虚脱的样子,只好打电话给我的中医。都说医者父母心,我印象很深的那次。我的中医周六是不开门的,听了我的求救电话,说正好有西雅图的病人也要来,你过来吧,其实我去到的时候,那些病人早走了。待我下午6点来钟赶到诊所,我瘫在诊所的门口,用最后一点点力气打了个电话说我到了,中医说我要过两个小时才能来,我也不管了。等了一个小时,我的中医气喘吁吁地赶来了,说怕我等,匆忙吃了晚饭就过来了,猜我应该没吃饭,给我带了排骨煮米粉,开了门,让我吃好,躺下给我扎针,我见了医生整个人已经放心下来,病也好了一半,吃饱了也没那么累了,待到针都扎下,艾灸都点上,我一头就昏睡过去了,醒来如同充了电一样,好了8,9成。
针灸调理确实是很好,但是毕竟是缓慢的,全身的调理,有时候过敏来势汹汹,还是被它击倒。而最终给这个过敏症致命一击的,却是我的中医的一个大胆的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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