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東維子集》《送張憲之汴梁序》:“會稽張憲與奉元趙信俱游吾門。二人者,各負忠義之氣,經濟之才,而未過大。知已以施諸行事也。至正甲午,憲嘗以布衣上書辨章三旦公。公竒之,列置三軍之上。出竒料敵,言一一中。表為某官,非其志,弗就。乙未春,㓂復陷常湖,又以策千苗部之總兵者。不能聼,輒去。嗚嗚泣下,釃酒祝,期偉人佐世。太尉張公聞憲名,辟以行人。俾游説江東,且輸平干淮安。來別曰:憲行,必見察大也。得吾師一言之敎,憲有以藉扵察公矣。予聞唐相臣裴度之佐主中興也,延遺傑,恢復失土。入縣瓠者,以愬之。勇獻德棣者,以耆之。辨一武一文,各適其用。此以成功之易也。今大,人期為唐之度也。豪傑歸之,唯恐後顧。一得一耆愬巳乎,倘得昇,㓂不足平矣。信既行,予以愬期之。子復踵往,耆之長。當厲子巳。子勉之。使大之門,三千客中,十九人内,稱有趙張兩士,豈帷光吾門也哉。”
【一】元姚桐壽撰《樂郊私語》:“楊友直元坦,嘗於後至元間判餘干。與余情暱,而福兒託契,仲實同守。友直實爲合二姓之好,然未嘗悉其上世所從來。兹卜居豐陽,去友直所居,僅一舍。因得拜其先塋,及髙曾已下諸像。乃知楊氏爲宋文公億之後,有以武功起家者。土著鹽之澉浦。髙祖春,宋武經大夫,國朝贈中憲大夫,松江知府,上騎都尉,追封弘農郡伯。曽祖發,宋右武大夫,利州刺史,殿前司選鋒軍統制官。樞宻院副都統,國朝内附,改授明威將軍,福建安撫使,領浙東西市舶總司事。贈懐遠大將軍,池州路總管,輕車都尉,追封宏農郡侯。祖梓,嘉議大夫,杭州路總管致仕,贈兩浙都轉運\鹽使,上輕車都尉。追封弘農郡侯,諡康惠。父煐,敦武校尉,贑州路同知,知寧都州事。卒於官。友直生方晬耳,母周夫人擕孤,扶櫬而歸。時康惠公及陸夫人,與煐生母訾夫人相與保䕶。至泰定丁夘,康惠薨逝,友直已年二十餘矣。爲人倜儻多才,好學不倦。能嗣其先德。江浙財賦總管韓仲山,重其才,以女妻之。比官上饒,通守常州。所在著績,方將振其家聲。而天不悔禍,復於至正丁酉溘然長逝。春秋僅五十有五。少寡遺孤,煢煢在疚。傷余結契仲實,不幸早逝。惟友直足爲旅人相依。今復爾,則信乎其命之窮也。嗟乎,友直徃矣,無以報稱。惟應狀君世德,及所行事,以請於當代大方,爲友直不朽計耳。 ”
同樣的記錄亦見于陶宗儀《說郛》12,據《檇李詩系》:“姚教授桐夀。桐夀字樂年,桐廬人。博學多才識,元末為餘干教授。與僚友鹽人沈穀,善結姻盟。穀死攜子就婚。值世亂,遂寓居豐山之陽。與雲間楊亷夫,嘉禾貝廷臣,潘澤民,張子晦,本州楊友直遊。時于春林夏澤,尋討舊蹟,著有《樂郊私語》”。則楊元坦名友直,與當時文壇名家如楊維楨,貝瓊皆有交游。并曾經通守常州。卒于至正丁酉,時年五十有五歲。
【二】詩曰:“十日南風吹雨晴,隣家鵝鴨傍人鳴。蒼苔門巷槐花落,青草池塘荷葉生。巳喜包茅来楚貢,不勞酈舌下齊城。野情欲買滄浪屋,醉詠鳬鷖歌太平。”原系年“元末在吴中作”。似乎是有感于张士诚降元而作。《元史》卷四十五:“至正十七年。。。五月。。平江路張士誠\俾前江南行省御史中丞曼濟哈雅為書請降。江浙左丞相達實特穆爾承制令參知政事周伯琦等至平江撫諭之。詔以士誠\為太尉,士徳為淮南行省平章政事。時士徳已為大明兵所擒。”從季節看亦合。
【三】《明史》楊基傳里,提及楊基為“張士誠\辟為丞相府記室”,不知有何根據。具體時間更不清楚。考察楊基詩作,有明確提到自己入張士誠\幕府的材料,《雪坡約余同入杭既而弗果臨别索詩賦此》有“去年逡巡㸃朝班,予得沗爲幙下友。”的句子。這為我們提供了一個考察并確定其入幕經歷的切入點。但是“去年”究屬何年,需要弄明白雪坡其人和他入杭的時間。
《眉庵集》中有六首與這位雪坡有關的詩作,我們只知道雪坡其人姓謝,曾任杭州太守(元官之正式官稱應當是杭州路總管。張士誠\入吳后曾经正官名,改一郡首長稱太守),又做過張士誠\的參政。但是楊基從未有提及此人的名字。考諸史籍,此人當為朱元璋破吳時與張士誠\,饒介等人一起被俘,并被解往金陵的參政謝節無疑。《石渠寶笈》卷五著錄有元趙孟頫\書千文一卷,上有“瑞文圖書賢志堂印春草堂謝節從義在鈞眞賞”,卷四十二有宋米友仁瀟湘圖一卷,有“謝節從義清白傳家賢志堂印”,可知謝節字從義,還是一位喜歡賞玩書畫的雅人。連楊維楨都稱其為“文章太守”,可知其人不是一个一般的农民起义的草莽之辈
元陳基撰《夷白齋稿》巻十二有《説舟贈謝從義》一文。
“吴興謝侯守杭之三年,擢賛太尉府為諮議㕘軍。其赴吴也,臨海陳公合同僚若干人,取杭湖山之瓌麗,與前代名蹤勝跡之可賦者,分韵迭詠,餞侯于舟。因拊舵而告之曰,侯亦知舟之為用乎?夫舟所以涉川而濟險者也,其所任亦重矣。然必有所需,而後可以致其用焉。舟之所需,其類不一。而曰楫、曰檣、曰帆。皆有職于舟者也。舉是數者,各職其職矣。然而不聼命于舵,則進而或却,行而或掣,未見其能濟也。夫舵者,固舟之司命乎。天下之泛海者,必由江河。彼瞿唐、灔澦、龍門、砥柱,其尤險者也。雖有堅舟利楫,而所需或勿備。即備矣,而操之或不得其要,則亦不敢以言濟。其或倖而濟焉,非舟之福也。夫川有逺近,而舟則有小有大。舟之大者,其任重。川之逺者,其人能。彼吴越之人,相救如左右手者,操之得其要也。舟中之人,皆敵國也。不得其要而操之,或移左置右,又或不能無偏重也。葢操舟固難,而無偏重為尤難。非惟古為然也。今則猶然也。謝侯文武忠孝,為國股肱。既以身先舟人,鼓枻于吴興,停橈于檇李矣。及弭櫂于錢塘,夷猶于藩臬。播循良以為風泳,豈弟以為波而淪胥于溝壑者,莫不得侯而後濟。而侯則未始有難色也。今也轍師帥之任,操帷幄之樞,又將身先舟人,握江河司命之舵。運\吴越左右之手,救中流遇風之人,以涉于海。舉焉而措之宜,葢無難者矣。夫任重而不偏,則致逺也不泥。雖或龍門在前,瞿唐在後,然能緩以將之,翕而張之,重以持之,險而夷之,未必非舟福也。凡分韻賦詩,以壮侯之行者,皆同舟之人。期必濟于侯者也。侯尚無以不難為難也哉。至正二十一年二月丁酉,郡東門舟中書。”
該文乃“吴興謝侯(即謝從義)守杭之三年,擢賛太尉府為諮議參軍”時所寫,其時是在“至正二十一年二月丁酉”。以此推知,謝節(從義)開始任杭州太守,是在至正十八年左右。據元貢師泰撰《玩齋集》卷九《杭州新城碑》,杭州筑新城,就是在郡守謝節督造而成的。根據陳基所謂“謝侯文武忠孝,為國股肱。既以身先舟人,鼓枻于吴興,停橈于檇李矣。及弭櫂于錢塘,夷猶于藩臬”的話,則謝節任杭州太守之前,當任官于吴興和嘉興(檇李)。”
具體地講,謝節任杭州太守應當是在至正十八年的秋天。《明詩綜》載有陳汝言(字惟允,吳縣人)《送謝從義知杭州分韻岳王墳》詩曰:
”荒墳秋樹影蕭蕭,只有孤僧伴寂寥。二帝游魂歸不得,百年枯骨恨難消。山空永夜愁寒雨,江濶悲風起暮潮。若到錢塘逢故老,傷心切莫問前朝。“
謝節于至正二十一年二月丁酉,從杭州太守任擢賛太尉府為諮議參軍,返回蘇州。其后,曾經去過大都。陳基《夷白齋稿》巻五有《謝從義叅軍自京師還,言中書危叅政見問。且訝無書,因述詩寄謝》詩。成廷珪《居竹軒詩集》卷一元有《送謝㕘軍朝京》二首:
“萬重玉帛㑹蓬萊,先報中吳進表來。内使傳宣催引見,舍人當殿拆封開。干戈載戢龍顔喜,正朔重頒鳳厯回。却袖天香上歸騎,定分春色到蘇臺。” “霜落平原百草乾,出門何處望朝端。山林白髪相逢晚,風雪滄江欲别難。使命豈辭行地逺,聖恩還復與天寛。羣公定問君家世,能為蒼生逺祖安。”
以上弄清楚了謝雪坡其人其事之后,我們可以具體的看看《雪坡約余同入杭既而弗果臨别索詩賦此》一詩:
“十年不醉西湖酒,夢寐春風萬株桞。滿意從容覔舊遊,短衣疋馬隨君後。孤山梅花斷橋月,此興既發中忽否。停驂索我題詩送,握手躊躇為之久。江堤霜白萬馬滑,城角鑿落掛北斗。前鋒已逺後已動,弓箭束腰槊在手。借問軍中誰最賢,紫髯太守勲名舊。范公兵甲陳平計,方寸耿耿無不有。當時結束事楚國,日間十策晦其九。萬里曽瞻上國光,一麾復出三城守。至今錢塘與湖秀,父老傳誦弗離口。去年逡巡點朝斑,予得沗為幙下友。今兹祝釐尚祀事,黼黻籩豆薦芹韭。禮樂三千固未遑,趙王鼔瑟秦王缶。君侯入城如父母,兒女掃街霜滿帚。莫向江邊聴蹋歌,一夜相思成白首。”
詩中所謂“當時結束事楚國,日間十策晦其九”的“楚國”,當指張士誠\之弟張士德。張士誠\于至正十七年八月降元,封太尉,其弟士德于前一月已為朱元璋所擒,元朝廷仍封士德為淮南行省平章政事。后士德絕食而死,元追封其為楚國公。楊維楨《上張太尉詩》“老夫未草平蠻策,先寫新封楚國碑”即指其事。從楊基所謂“當時結束事楚國,日間十策晦其九”看來,似乎謝節曾經追隨張士德,是其謀\士。士德曾經于至正十六年七月,領兵攻陷杭州,與苗帥楊完者部,多有戰斗。雖然士德常有敗績,然而士德軍紀律較好,而苗軍“完者兇肆,掠人貨財婦女。部曲驕横。民間謡曰:‘死不怨泰州張,生不謝寳慶楊’”。所以楊基說“至今錢塘與湖秀,父老傳誦弗離口。”當即指此。至于說:“萬里曽瞻上國光,一麾復出三城守。”當是謝節在張士德死后,出任杭州太守之前,曾經出使大都,很可能即為了張士誠\向元朝請降之事。考慮到謝節乃士德之謀\士,而士德又是張士誠\降元方略的設計人,則其可能性尤其為大。這里應當不是謝節升參軍之后的那次朝京。
弄清楚了以上事實,現在,我們應當很清楚,《雪坡約余同入杭既而弗果臨别索詩賦此》一詩,作于至正十八年,“江堤霜白萬馬滑”的秋天,謝節赴任杭州太守之時。與陳汝言《送謝從義知杭州分韻岳王墳》的季節也相符合。那末根據所謂“去年逡巡點朝斑,予得沗為幙下友”的說法,楊基加入張士誠\幕府,必為至正十七年張士誠\降元之后的事。從楊基所說“今兹祝釐尚祀事,黼黻籩豆薦芹韭。禮樂三千固未遑,趙王鼔瑟秦王缶”的話看來,楊基在張士誠\幕府,職位必與禮儀有關,而非《明史》所說的丞相府記室。
從楊基所有交游對楊基的稱呼看,楊基從未被稱為記室。倒是所謂并未入張士誠\幕府的高啟,多次被徐賁和張羽以記室相稱。關于這一點,我會另文討論。這里只說楊基。我的看法是,楊基在張士誠\幕府所任職務,應當先任太常署令,再遷典簿一職。除了此詩中所及之“黼黻籩豆”外,尚有以下根據:
張羽《靜居集》有《續懐友五首并序》。其序云:“予在吴城圍中,作懐友詩廿三首。其後題識四人,廼嘉楊孟載,介休王止仲,渤海髙季廸,郯郡徐幼文也。時予與諸君及永嘉余唐卿者游,皆落魄不任事。故得流連詩酒間,若不知有風塵之警者。及兵後,予移寓武林,向所懐者,徃徃不相見。而五君者,或謫或隱。又各睽異。嘆離合之靡常,感㳺之難得也。故云。” 從其詩之作時來看,當作于楊基,徐賁和余姚臣尚在貶謫中,而高啟尚在隱居時。所謂“而五君者,或謫或隱,又各睽異”也。詩中所稱徐賁軍咨,余姚臣左司,皆用張士誠\幕府舊官稱。所以楊基的典簿一職,當亦用張士誠\幕府舊官稱。而高啟稱髙徴君,則其時或已有國史館之徵。其懷楊基一首云:
“藩翰屈長才,蹉跎事文茟。賔筵罷醇醲,容臺淹下秩。髙門去復醉,孤帆望中疾。少別歳巳華,思君無終日。右楊典簿。”
詩中提到的“藩翰”,當指張士誠\幕府。而“容臺”傳統地講,當指禮部。但此禮部應當不是后來楊基在明洪武初年任職的朱明南京中央政府的禮部,而是張士誠\的禮部。元至正十四年春正月張士誠\自稱誠\王,建國號大周。十六年三月,張士誠\至平江,改歷為明時歷,以李行素為丞相,張士德為平章,蔣輝,潘元明為左右丞,史文炳為樞密院事。定郡州縣,正官名,開弘文館,完全是一派爭奪天下的樣子,自然應當有其禮部。至至正十七年八月降元,張士誠\授太尉,開府平江,立江淮分省江浙行樞密院,以建百司,以設其屬官。禮部或者太常,似乎是不可或缺的衙門。另外從時間上看,從吳元年九月吳城被攻破,楊基徐賁和余姚臣被貶謫臨濠,到“少別歳巳華”的次年春天,楊基的所謂典簿,只能是張士誠\幕府的官職。其實楊基應當是先做儀曹郎,后任署令,再轉典簿之職。關于楊基任署令一職,詳見下文至正二十二年壬寅條下。
謝節于至正二十一年二月丁酉,從杭州太守任擢賛太尉府為諮議參軍,返回蘇州。楊基有《聞雪坡將還吴門》詩:
“桒葉重重戴勝飛,行人多報故人歸。髩從别後星星出,花到春深樹樹稀。詩喜官閑能不廢,身縁謀\拙事多違。便湏出郭相迎迓,遮莫南風雨滿衣。”
從此詩可以知道,楊基至遲當時仍然還在任上。所以,明確的結論就是,楊基當于元至正十七年八月張士誠\降元以后不久,即入其幕府,應當是先做儀曹郎,后任署令,再轉典簿之職。主祭祀,禮樂之事。位在下秩。但是“詩喜官閑能不廢”。楊基其實還是相當喜歡那一段在張士誠\幕府的為官生涯的。
【四】高啟《游灵岩记》云:“今年春,从淮南行省参知政事临川饶公与其客十人复来游。。。十人者,淮海秦约、诸暨姜渐、河南陆仁、会稽张宪、天台詹参、豫章陈增、吴郡金起、金华王顺、嘉陵杨基、吴陵刘胜也。”賈譜系于是年,姑從之。
【五】詩云“單艫集羣英,席窄坐每盍。”似乎與高啟《游灵岩记》盛況相合。且“狂遊類飲酎,薄宦避嚼蠟。”應當是入張士誠\幕府后之作。
【一】《游灵岩记》云:“今年春,从淮南行省参知政事临川饶公与其客十人复来游。”“十人者,淮海秦约、诸暨姜渐、河南陆仁、会稽张宪、天台詹参、豫章陈增、吴郡金起、金华王顺、嘉陵杨基、吴陵刘胜也。”
《诗集》卷十二《哭临川》有“无因奠江上,应负十年知。”诗作于至正二十七年,或高启为饶介上客当在本年前后。故姑系此诗及以下三诗于此。
【二】诗中有:“门开红叶林间寺,泉浸青山石上池。残果已收猿食少,枯松欲折鹤巢危。壁间不用题名字,无限苍苔没旧碑。”应为深秋时作。
【三】诗中有:“时当寒冬晨”,“飞雪糁衣帽”与上诗在季节上明显不同,故非一时之作。
【四】横云山人《明史稿·张简传》:“临川饶介为元淮南行省参政,居吴中,风流好客,豪于诗,自号醉樵,尝大集诸名士,赋《醉樵歌》。简诗第一,赐黄金一并;高启次之,得白银三斤;杨孟载一镒。”王世贞《艺苑卮言》、《明史·张简传》、《列朝诗集·张简传》朱彝尊《静志居诗话》所记大致相同。张简《醉樵歌》,竹坨谓“殊不见好”(《静志居诗话》),然检元明诸集,未见杨诗,疑佚。
【五】成廷珪,字原常,一字符章,又字礼执,芜城人,好读书,尤工于诗。奉母居市廛,植竹院间,绰有山林意趣,扁其燕息之所曰:居竹。河东张翥为其忘年友。晚年遭乱,奔走艰险,年七十余,殁于云间。故人京兆郜肃彦清、中山刘钦叔让搜辑遗诗,汇而刻之成《居竹轩诗集》。顾嗣立《元诗选》二集有传。按,《居竹轩诗集》卷一《闻中原河决盗起有感》云“我当六十将奈何”,诗作于至正十一年(1351年)。可考知成庭珪生于元世祖至元二十九年(1292年),卒年不可考。盖高启或于本年或稍后与之同为饶介客时相识。《居竹轩诗集》卷一有《醉樵歌》或可为证。《诗集》卷十五有《送广陵成居竹先生之云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