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某网友关于周永康做的一件好事的帖子,想起了一些事情。陈良宇做了市委书记,每年春节(忘了是年初一还是年三十)都是到一个固定的养老院和老人一起过的。有一次听一位上海来的客人说起此事,我就说共产党确实有进步,坏人也可以干好事了。
以前的共产党(至少中国共产党)绝对不是这样的。某人一旦被定性为坏人,他干过的好事,绝对不会出现在官方媒体。至于已经在民间流传,无法收回的,就由御用文人出马,直到彻底抹黑为止。
林彪是副统帅时,平型关大捷被吹到天上。当他成了卖国投敌犯后,就想方设法贬低。先是说打的板垣师团的一小支运输队,并无伟大意义。又说共军伤亡人数与日军不像上下,算不上胜仗。所说可能都属实,但当初他是副统帅时,这些笔杆子又去哪儿了。不管怎么样,人家总是消灭了一些日本军队,对于共军来说,毕竟还是第一次。
太平天国的好坏,这儿不讨论,但至少在文革前,农民起义绝对是正能量,忠王李秀成作为首领之一,自然也成了农民领袖。不知哪个考古学家多事,搞出个写自首书的陈芝麻烂谷子,这下子共产党尴尬了。要否定太平天国,一下子还真舍不得。但要说老李出事前也有革命事迹,麻烦就更大。于是就有了下面这故事。
有一小朋友给《中国少年报》的某读者信箱问起如何解释李秀成既是农民领袖又是叛徒一事。其实这种来信官媒氏完全可以不理的,或者甚至可以追查下去,给写信的一点小麻烦。但这封信被选中作答了。一幅很漂亮的山水画,被人泼了一瓶墨汁,还能叫山水画吗?高,实在是高。今天如有人这么说,肯定会上万维的《笑林之声》。
《悲惨世界》中的沙威警长,按共产党的标准绝对是坏人一个了。但当最后冉阿让把他救出后,他让冉阿让走路,再用原来打算铐冉阿让的手铐把自己铐住,投入了塞纳河。
1982年在中学实习时,和一群高才生聊起此事。那时有两部精彩的外国电影,《悲惨世界》和《基督山恩仇记》。我问她们更喜欢哪一部,小朋友异口同声,当然是《基督山恩仇记》啦。我问他们,沙威为什么在追捕几十年后,最后还是放了他?为什么自己要投河?为什么还要把自己铐住?没人能答。
30年过去,今天国内的高三学生,不知有多少能回答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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