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两个房间的人选决定之后,A房的比赛先转播,我想B房的比赛应该同时进行。两个房间各淘汰10名。 A房间的竞赛是龟文古迹。一个立方体的6个面上有六个甲骨文的字,看上去都和小蝌蚪差不多。然后把这个大方块切成8个相等的小方块。下一步是到640个小方块中把正确的8个找出来。每个人桌上有一个(正确的)拆成8块的立方体。但640块挂在另一区域,你不能拿这8块去悬挂处进行比对。因为是悬挂的,小方块不允许拼接,两块是否能拼起来全凭空间想象力。 听到这儿,我头已经大了。从表情可以看出,选手们也不例外。有人开始后悔,早知道去B组了,和大拿们同归于尽。一位比较理智的说,B组的现在肯定也在后悔,早知道去A了。 他们围成一堆一堆的,已经没有信心各自为战了,每个人都想从别人那儿探点口风。一位队长看小朋友实在可怜,就点拨了一下。“渔”字左边像水,右边像条鱼,这样比死记笔划要容易些。很显然,这个竞赛需要超级记忆力,有人想到去请教武汉大学记忆协会的前会长(刘仁杰)。刘会长似乎也没什么好办法,说了些部队里政委或指导员常说的“沉着冷静”之类的泛泛而谈。 忽然一位嘉宾注意到也有不扎堆的。一位是前面提到的兰州大学中文专业的,另一位是北京“面人”朗的N带传人,还是北京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他们认为围在一起也帮不了什么忙,还不如多花点时间来研究这六个字。 喇叭里响起了催命符,30分钟到了,“321。。。”,选手们一个个“赴刑场,气昂昂”的神态。工作流程大家大同小异。看一下实物,跑到悬挂区寻找对应的方块并记住编号,跑回来将号码输入电脑。再看,再找。。。根据我的分析和观察,选手输入号码即可,不需要标明每块的相对位置。因为每一块都可以定位“左上角”,意义不大。队长认为,大家一定是一个一个字去找的,如果一块一块去找脑袋就要同时记三个字,肯定无法承受。但这样万一拿了一块一面对上,事后发现另外两面对不上怎么,除非队长已经知道,一面正确,另外两面一定正确。我想更合理的策略是先记住一个字并找到一块其中一面是这个字。然后记住另外两面的笔划,回到桌子去找,如果有这块就成功了,输入号码。如果找不到这块进入黑名单,以后不再上当。 开场没多久,一位嘉宾发现新大陆,正确的8块应该3面有字,其余3面是空白。她满怀希望的等待队长的表扬鼓励,队长一盆冷水,其余三面都用干扰图像填满了。听到这儿我彻底崩溃,小朋友们还有活路吗? 太太认为每个人的正确方块应该不一样,理由是人们可以从其他选手的行踪得到线索。我认为这不可能。如果两块不一样,难度肯定会有区别,如何公平竞争。就像魔方竞赛初始分布必须一样是一个道理。至于她的担心,我认为基本不存在。 第一名总算产生了,就是那位“面人”朗。事后诸葛亮说,捏面人需要记住空间位置。我对此“解释”嗤之以鼻,记住鼻子眼睛的位置和这些小蝌蚪一样的甲骨文能比吗?视频给了记忆协会刘会长一个特写,他是第16名,会长当之无愧。中文系学生又过了一关,第30名,有惊无险。 所剩名额逐渐减少,剩下的人像热锅上的蚂蚁,这时候出现了一个新情况。眼看大功告成,有人发现认错方块了(不大可能记错),选手们的痛苦表情已非言语能够表达。视频没有明确交代电脑指出哪块有错还是笼统地说有错。如前者还可拼搏,如后者大概只有缴枪投降一条路了。 写到这儿,我想起了《红灯记》,李玉和如有这些小朋友的一半记性,哪还用什么密电码,鸠山再狡猾也拿他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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