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終於吃完了。我們便在食堂與玉和兵告別。在回虹的宿舍的路上,她不時地側過 頭說些兵為玉和別的男生打架之類的逸事。我並不太感意外,笑笑說看得出來他倆 關係挺深的;不過要是你是兵的女友,他可能更捨得為你拼命。 虹聽出了我的話外音。她有點不高興地道:兵這傢伙在我眼裡只是一個好玩的活寶。 不過當初確實他是先追我;遭我回絕後才轉向玉的。 我不假思索地說道:他這就對了,你看玉多老實文靜。。。 “你是說我不老實文靜吧。你們男生就知道看表面。。。玉可不是真的老實。。。 這兩年,我可沒少受她的冷言冷語。”虹一幅非常委屈的樣子。 說話間,我們便回到了虹的宿舍。 天氣有點熱了。我脫掉外面的夾克,掛在牆上的衣架上。虹坐在床邊眼瞅着我,露 出了一絲不自然。 “晚上看電影好嗎?是<芙蓉鎮>。”虹平靜地說道。 “這個電影我看過。湘大周末沒舞會嗎?”我有點不解地問道。 “你喜歡交誼舞?我不太常去。。。”虹小聲道。 我有點意外地說:“沒想到你這校文藝隊的骨幹不喜歡舞會。” 虹不置可否地笑笑。 “虹,去看電影嗎?”一個女聲在門外。“惠,快進來吧。正等你一塊去呢”。 一位嬌小女生,手拿凳子進來。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惠。我們在銀城高中起就是死黨。這位是山,我的世交哥 哥。”虹一下子活躍起來。 我趕緊對惠說“你好。”同時覺得虹對我的介紹好像很特別。 惠大有深意地望着我道:“早聽虹說你呢,大研究生。如雷貫耳呀”。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見面了就發現不過如此吧。。。” “不,不。比想像中的還要神氣些。”惠輕輕地嘆道。“你該早些來的。。。” 我看看虹,努力打趣道:“看來我是真的來晚了。。。” 虹有些謊亂地說道:“電影快開始了,我們走吧。”說着我們一人一凳走進了離宿 舍不遠的露天電影院。 “你的那位真的不來了?”虹關切地問惠。“他回去看父母了。”惠不無怨氣地說 道。虹回頭對我說,惠的那位也是她們高中同學,只是晚一年上的湘大。“很聰明 的男生,就是貪玩了些。”虹由衷地說道。 “別喪氣了,惠。你們來日方長,這次正好和我一塊陪山哥吧。” 倆丫頭很親近地緊靠在一起。“你也別坐那麼遠呀。”虹對我親切地說道。 我趕緊把凳子挪到靠近虹一排。 電影結束。虹讓把凳子放到她宿舍後,說:“山哥對我們學校的舞會有興趣。我們 還是讓他見識見識吧。” 我忙說:“舞會門票也是要錢的,都時間過半了,多不合算?算了吧。” 虹說:“沒關係的。我們還是去吧。” 進了食堂樓上的舞廳,一看也是人山人海的。 馬上有一個大個子男生來邀請惠。虹忙拉着我下了舞池。 一曲輕快的倫巴<萬水千山總是情>。虹輕盈地跳着。我握着虹,努力地壓抑自己內 心的激動。 “你跳得真好。”我由衷地說道。“很久沒來了,人真多,真熱。”虹說着。我也 確實感覺她的手心有些汗津津的。 “我們還是出去吧。這裡太熱了,空氣也不好。”說話間,惠也跟出來了。“沒跟 我們溫柔的惠跳一曲,遺憾不?”虹調皮地打趣道。我無奈地對惠說:“我想以後 還有機會吧。”惠忙點頭道:“我想會有的”。 虹又對我道:“不早了,我帶你去男生宿舍吧。一會宿舍關門了”。 惠對我招手道:“山哥,我們明天見。” 我和虹走到男生宿舍。這裡的格局和我們長沙那些老大學相似,8人一間,遠不如女生宿舍寬鬆。幾位正在摔撲克。虹與他們熟悉地打着招呼。那兩位光膀子的兄弟也沒有太多的尷尬。有位穿白襯衣打領帶的高個男生站起來,虹對他略帶嚴肅地說:“我把山哥交給你了。。。” “這位是政。我們的班長。”虹對我介紹道。“明天早上8點我過來。好好休息吧。” 說着轉身走了。 英氣勃勃的政,似乎有些寡言。待人接物的周到與樸實,卻是一望而知。 一夜無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