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在台湾一提到“毕业歌曲”,许多人都会想到“骊歌”——即离别时所唱的歌,要吟诵“青青子衿 悠悠我心……”。我们这个年龄、在大陆度过青年时代的人,则会想起田汉作词、聂耳作曲的那首慷慨激昂的《毕业歌》,那本是电影《桃李劫》的插曲,诞生于民族危亡的历史关头,文革中不伦不类地改过一次词,文革结束后又恢复原貌了。你还会唱吗?你还记得吗?是否听起来恍若隔世?—— 同学们,大家起来, 担负起天下的兴亡! 听吧,满耳是大众的嗟伤! 看吧,一年年国土的沦丧! 我们是要选择“战”还是“降”? 我们要做主人去拼死在疆场, 我们不愿做奴隶而青云直上! 我们今天是桃李芬芳, 明天是社会的栋梁; 我们今天是弦歌在一堂, 明天要掀起民族自救的巨浪! 巨浪,巨浪,不断地增涨! 同学们!同学们! 快拿出力量, 担负起天下的兴亡!
刚刚过去的这个五月,我很看了几所美国大学的毕业典礼。处在数千人、数万人典礼中的毕业生,没有儿女情长的惆怅,没有明日隔山岳的迷茫,自然也没有铁肩担起道义、拯救天下苍生的壮怀激烈。学校请来的名人、政客,谆谆教导的是“要坚持自我”“要自信”——我听到一位参议员的演讲,通篇提了上百次“My dad”,一堆小故事加格言勾兑的心灵鸡汤,对我们这个年纪的人不对路子,但是对初出茅庐、踏上社会的少男少女们,应该说还是有其正面功效的。 参加这么多毕业典礼,让我有了回首自己毕业时分的机会,让我细细咀嚼毕业之初的想法与今天实际的落差——有点类似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那段名言:是不是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会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唉,都有!这里贴上随手拍下的若干照片,或许能唤起这里更多朋友想起走出校门的时光。
乔治·华盛顿大学的毕业典礼在国家广场(Mall)的华盛顿纪念碑北侧举行,数万人参加。
毕业生浩浩荡荡列队入场。
毕业典礼也是教职员工的节日。他们的长袍更为多姿多彩。许多人在做着同样的动作——那不是他们以手加额,表示祝贺,而是在护住自己的帽子。当天刮大风,不少人的帽子被吹得不知所终。校长致辞时,帽子突然被吹跑了,他机敏地说道:这也是你们要学的一课:要懂得放弃!
毕业典礼是学校的节日,也是学生家庭的节日。
毕业典礼上可以看到婴儿车和轮椅。
吹吹打打的乐队,更使整个仪式充满节日气氛。
能带宠物参加毕业典礼,我可没有想到。
毕业生中黑人不少。
参加者中,也看到不少南亚族裔。
从华盛顿纪念碑的基座朝坡下俯瞰毕业典礼会场。
人数太多,会场太大,后排的人们看不清主席台,只能通过大屏幕观看。
哈佛的毕业袍一般是哈佛的校色:红色。 哈佛法学院操场上的布置桌椅,是不小的工作量。
所有各校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亚裔比例非常之高!当然,其中华裔比例尤其高,满耳听到讲中文。
华裔毕业生在哈佛法学院门口留影。
毕业生和全家也必到哈佛校园里“三个谎言”的哈佛先生雕像合影。
即便毕业了,也还要再摸一遍哈佛雕像的左脚。
毕业典礼通常也是抗议人士前来表达诉求的好机会。这是在哈佛广场上为巴勒斯坦民众争取平等权利的请愿者。
耶鲁的老校区也为庆典搭起了大帐篷。
在哪个大学城都能看到满面春风的华人毕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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