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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未必能看到很喜欢的观点,但一定会进入挑战性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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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日志正文
关于对宋彬彬如何盖棺论定的大争论 2024-09-20 13:15:14

  这是一次难得的大补课、大返工的机遇:但愿能重新验看文革深重浩劫的病灶;能让未经历过文革的年轻一代得到某种感性认识;能重新会诊中国何以坠入深渊、何以难以爬出的病根;能重新辩论我们的民族如何疗伤复健,丢掉历史包袱,走上坦途


  老高按:9月16日傍晚,我在X(原来叫“推特”)上发了一个简短的帖子:“刚才得知噩耗:文革中家喻户晓的代表性人物之一,宋彬彬今晨因癌症去世,享年77岁”。
  出乎意外,到第二天上午,才半天,竟然有了35万浏览人次,有近五百跟帖(到今天20日,更有了63万浏览人次,七百多跟帖)。绝大部分是痛骂宋彬彬和欢呼她的死。其中有些人也捎上我:你高伐林用“噩耗”这个词,表明你跟宋彬彬是一丘之貉,兔死狐悲!
  在简体中文的社交媒体上,宋彬彬去世更一度引发了舆论海啸,多个群中,各方高人纷纷撰文,或者推出过去曾做过的调查或发表过的评论,蔚为大观。每一个帖子,都引来众多跟帖。我信手撷取若干:

  《宋彬彬走了,红卫兵时代依然还在》(行者老侯)
  《一面之缘宋彬彬》(丁邢)
  《宋彬彬的符号人生》(冯翔)
  《“里斯本丸”与宋彬彬》(大头费里尼)
  《揭秘宋彬彬道歉背后隐藏的历史》(博雅斋6)
  《这些追根刨底的老女生》(冯敬兰,此为长篇调查报告的章节选录)
  《宋彬彬走了,“我从1967年就开始道歉了”》(冯翔,此为中国媒体记者的专访)
  《人生怎么能假设呢?》(冯翔)
  《回应宋彬彬等》(王友琴)
  《宋彬彬身后的人们》(袁凌)
  《文革暴力符号宋彬彬过世 真相与罪过》(RFI 安德烈)
  《宋彬彬离世/获毛泽东赐名要武 《三体》改编红卫兵打死教授一幕(世界新闻网)
  《“8.5事件”综述》(冯敬兰)
  《刘秀莹访谈》(戴为伟整理)
  《好故事未必是好历史——我看卞仲耘之死》(叶维丽)
  …………


  两天后(9月18日),我在X上发帖说,网友的反应让我“既欣慰,又不安”。这个帖子,到今天,也有了5.8万浏览人次。
  欣慰什么?欣慰的是,我曾一度担心中国成为小粉红和毛粉们的天下,由他们主宰对历史和现实的解读,颠倒黑白;但这次网友的反应,让我看到:文革灾难,网友们刻骨铭心,没有忘!大是大非,网友们火眼金睛,看得清!喜出望外的更是,敢于站出来发言伸张正义、声讨元凶的人数之多,令我感动和振奋!
  不安的是,多数人,停留在政治义愤这一层面,还没有从传统政治思维方式,转到现代法治思维方式上,满足于“大方向正确”,对少数专注于还原事实、厘清细节、悉心辨明罪与非罪、群体与个人责任的人,没有给予充分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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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人正确地指出了宋彬彬是个“符号人物”。毫不奇怪:一代人、几代人将万千怨恨集中到她这个靶子上。我深为理解大家的想法,我认为,这是宋彬彬作为公众人物,终身洗刷不掉的标签、注定带进坟墓的历史宿命。
  但是我们作为历史的关注者和研究者(哪怕像我这样只能算业余研究者),在重新审视历史时,应该从“符号”中还原真实的历史人物,就像我们还原袁世凯、孙中山、蒋介石、汪精卫、毛泽东、周恩来、邓小平……以及其他任何一位历史人物一样,要分清哪些是其本人必须要承担的罪责,哪些是人云亦云、以讹传讹、甚至是吠影吠声。许多对于宋彬彬的痛骂,在我看来,并不符合实际,确实太过头了。
  无论如何,网上不经意遭遇的关于宋彬彬如何盖棺论定的大争论,是一件极大的好事!是一次难得的大补课、大返工的机遇!但愿能重新撕开文革深重浩劫的病灶;能让未经历过文革的年轻一代至少得到某种感性认识、了解他们的父辈;能重新会诊中国何以坠入深渊、半个多世纪难以爬出的病根;能重新辩论我们的民族如何疗伤复健,丢掉历史包袱,走上坦途。
  读到最近几天网上流传的一篇叶维丽的文章,竟是我14年前曾经在“老高的博客”上转载过的。今天重读,觉得还是言之成理。索性再转载一次。

  北京师大女附中校友、美国耶鲁大学历史学博士、马萨诸塞州立大学教授叶维丽這篇《好故事未必是好历史》,质疑王友琴的调查报告,为宋彬彬做了若干澄清。叶维丽还写过一篇英文学术论文《卞仲耘之死》,也与王友琴的说法有重大分歧。她也是卡玛的影片《八九点钟的太阳》中的受访者之一。
  (本文选自“共识网”,这篇文章也被选入网刊《记忆》2010年4月28日出版的第7期(总第47期)“师大女附中文革专辑”。本文摘自Creaders.net万维读者网,高伐林的博客,2010年8月5日)

  好故事未必是好历史
  ——我看卞仲耘之死

  作者:叶维丽

  贵刊(指《记忆》)登载了一篇美国哈里斯先生关于原北京师大女附中卞仲耘老师之死的文章,文中点了我的名,我觉得应该有所回应。
  卞校长之死,是文革初期的一起骇人听闻的暴力事件。该事件由于其发生的时间、地点,施暴者的性别、年龄,特别是施暴者与被害人的(师生)关系,在当年就震惊京城。多年过去了,文革中绝大多数暴力死亡事件逐渐淡出公众视野,但卞仲耘之死,却日益凸显出来。近年来不断有关于卞之死的电影和书籍、文章面世,最近又由校友们集资,在实验中学(原女附中)里为卞校长立了一座纪念铜像。为文革中死于非命的师长塑像,这应是开了先例。很多很多年以后,当文革成为遥远的历史,在众多文革受难者中,一个叫卞仲耘的名字大概会流传下来。她曾是北京一所最好女校的领导,在该校工作了17年。1966年8月5号,她遭受自己学生的毒打折磨,不治身亡。她是全北京和全中国第一个遇难的中学教育工作者。她之后,又倒下了一大批中学教职员工,使这个群体死于非命的人数在文革受难者中触目惊心,她的名字应该被历史记住。
  作为原女附中的学生,我感谢所有提醒我们不忘记卞校长之死的人,包括哈里斯先生。一个人不必学过“法律”,也不必是“检察官”,更不必为自己不是中国人却关心中国事而解释。文革是20世纪世界史上的一场大罪恶,但目前在中国却公然遭到抹煞和遗忘,天底下关注它的人越多越好。
  这是我对哈里斯先生文章的基本态度。

  我曾经写过一篇题为《卞仲耘之死》的学术论文(白芳《卞仲耘之死》,见“二闲堂”网站:www.edubridge.com; 原文为英文,中译文不包括原文中大量注释)。在最近出版的中文书籍中,我也对我校“八五事件”进行了叙述(叶维丽《动荡的青春:红色大院的女儿们》,北京:新华出版社,2008,第三章)。写出来,就是希望大家评头品足,我非常欢迎批评。
  哈里斯先生的文章没有对我的具体观点进行评论,也没有对具体事实提出非议,却质疑我在卞仲耘之死的问题上基本的是非立场。我愿明确地对哈里斯先生说,对这样的批评,我不能接受。我的文章和书籍都不难找到,请大家不妨自己去作评判。
  《记忆》在推介哈里斯先生的文章时,将它称为对女附中八五事件的“调查”。但严格地说,哈里斯先生做的不能算是调查。他在北京逗留期间用了25个小时与7人谈话,这7人中,大多数人与女附中无关。如此草率匆忙,他的文章中有若干处事实上的硬伤就毫不奇怪了。
  从哈里斯文中,不难看出他对八五事件叙述的基本脉络:那一天,女附中“红卫兵”肇事,残忍批斗校领导,导致卞仲耘死亡。当时红卫兵的负责人是宋彬彬。13天后的八一八,宋登上天安门,给毛泽东戴上红卫兵袖章,毛对宋说,“要武嘛”,由是表明毛批准“红色恐怖”。哈里斯先生认为,卞仲耘之死一案也因此而获得了“历史意义”。
  因为做关于卞校长之死的调查,我查阅了很多材料,对这个叙述脉络十分熟悉。哈里斯先生在文中几次提到的王友琴女士,就是照这个脉络讲述卞仲耘之死的。看起来,哈里斯先生受到王友琴女士很大影响。我和王女士都是当年女附中的学生,王上高一,我上初三,我们两人近年来都为卞校长之死写过文章。在关于八五事件的叙述上,我们在一些关键处有不同说法,在一定意义上,提供了有关该事件的两个版本。哈里斯先生对我的批评,也与这两个版本的不同有关。我想,与其回应对女附中文革所知实在有限的哈里斯先生,不如借《记忆》的版面,直接与王友琴女士对话。这里所引用的,全部来自《文革受难者》中的卞仲耘篇 (王友琴《文革受难者》,香港:开放杂志出版社,2004)。所以想公开地讨论问题,不仅因为卞仲耘之死是极具影响的文革案例,值得一丝不苟地对待;也因为从我和王友琴女士的分歧中,或许能反映出文革研究中一些带有普遍性的倾向。

  在向王女士请教之前,我想先说,我对王女士多年来担当“历史义工”、为文革中惨死的“小人物”们伸张正义的作法十分敬佩,这个意思我在以前的文章中已有表达。这里具体涉及的,仅与卞校长之死一案有关。
  如果没记错,我和王友琴是见过面的,但没有真正交流过。今天,我就借此机会向老校友请教吧。说实话,有些问题在我心里已经存了很久。这里会涉及到当年事件的一些重要细节,希望大家能够耐心地读下去。有个英谚说,the devil is in the details,或许可以翻译成“真相在细节中”。作为一个历史工作者,我不相信历史能够被“还原”,但我相信,经过努力,包括对细节的认真挖掘,可以尽量接近历史真实。
  我向王友琴女士请教五个问题:

  一.8月5号时,女附中处在一个怎样的形势?是否存在一个名分明确、有职有权的“权力当局”?
  王女士的说法是,7月底工作组被撤销后,“控制学校的是红卫兵组织以及工作组建立的‘革命师生代表会’”;又说,卞死后的当晚,“女附中的权力当局”接见了她的丈夫王晶垚。即是说,王认为工作组撤走后存在着一个立即接管学校的“权力当局”,这个权力当局由红卫兵组织和革命师生代表会共同组成。
  根据我的调查和当年的记忆,7月底突然撤销工作组后的一段时间里,女附中陷入混乱、失序和相当无政府的状态,并不存在王女士所说的那样一个权力当局。这个问题是我和王友琴的一个重要分歧。
  8月5号被打的五位校领导之一、副校长胡志涛在多年后的回忆文章中提到,8月4号下午她和卞仲耘在办公室已遭到一些学生毒打,为此她曾不顾自己“黑帮”身份,在4号晚上和5号上午分别去西城区委和北京市委向有关部门呼救,说明“生命不保”的危急形势,但无人理睬(胡志涛《八五祭》,收入胡志涛、丁丁著《生活教育论》,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6)。4号晚上回家后,她丈夫看到她的伤痕,问道,怎么打得这么狠?胡回答说,工作组不在了,没人管了。“没人管了”是胡志涛眼中女附中在工作组突然撤离后的状况,而胡志涛在区委和市委的遭遇,说明当时区、市两级权威机构在领导文革的问题上的不作为、甚至瘫痪的状态。
  但说女附中完全“没人管了”,似乎也不尽然。这里需要提及由工作组建立的“革命师生代表会”。卞死前在医院的抢救、死后向上级报告及第二天向全校公布消息,都是由代表会负责人员做的,可见事情到了一定的地步,还是得由代表会出面张罗维持。但工作组撤离后代表会的身份变得尴尬,也是一个基本事实,否则就没有必要在8月8号,由代表会学生成员中的基本骨干发起,成立了一个叫“筹委会”的机构。改名换姓就是为了脱离和工作组的关系,“重打鼓、另开张”,“名正言顺”地管理学校事务。
  因此,我的看法是,8月5号时的师生代表会,由于它的权力来源“工作组”轰然倒台,使它“名分”不清,“余威”犹存,更像一个“维持会”或“留守处”。据我了解,此时有一些学生(“反工作组”的学生)已不承认它的权威;代表会的个别原负责人,也认为自己因追随工作组而“犯了错误”,不再任事。同时,工作组的突然撤离和毛泽东对派工作组做法的严厉批评给代表会的主要成员带来极大困惑。8月5号当天她们在开会,议题是:工作组走了,文革怎么干?
  其实,在历史的这一刻,不要说中学生们,就连“老革命”们,从北京市负责人李雪峰、吴德到中央的刘少奇、邓小平,都连呼不知怎么干了,从上到下一片混乱,胡志涛在西城区和北京市上访无门就是明证。不夸张地说,整个北京都乱了套。有人认为,此时的京城正在发生由毛泽东发动的“十级政治大地震”。在这种严重失序和复杂诡谲的形势下,说女附中仍然存在一个按部就班运作的“权力当局”,实在是无视风云突变的大局对一所中学可以产生的剧烈影响。何况这所学校集中了中共党政军高层干部子女,对时局的变化应该比一般学校更为敏感。
  我在写作关于卞之死的学术论文时遇到的一个挑战,是如何向今天的读者解说当年那个非常的时刻。为此,我下了相当的功夫,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看我的文章。在这里,我只想简要地说,研究卞仲耘之死离不开对当时文革形势突变大局的把握。在我看来,这是理解该案的钥匙。
  1966年7月下旬8月中上旬,毛泽东自南方返京后,亲临第一线,再次发动文革(我对这一时间段文革史的理解,受到王年一先生《大动乱的年代》的启发,该书1988年由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这轮发动的关键词是毛7月份给江青信上写的“天下大乱”。这时的女附中,由于工作组的突然撤离和“对联”(“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的横空出世,处在一种亢奋、困惑、恐惧的混乱氛围中(往往由于“出身”不同而感受不同)。来自“上面”的信息是,学生们应该“踢开工作组,自己闹革命”、“自己解放自己”。没有了工作组的约束,唯一的权威就是“最高指示”。“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成为当时最流行的语录和对“革命”最权威的诠释。要革命,就不能“温良恭俭让”,这是当时的信条。可以说,8月初的女附中达到了最高领袖所希望的“乱”,而“乱”和暴力如影随形,这是中共历次运动所证明了的。暴力有通过威慑打开局面的重要功能。在这一轮发动中,毛似乎有意借助暴力。卞的死恰恰发生在这个节骨眼上。无独有偶的是,8月5号当天,正在主持八届十一中全会的毛泽东撤销了此前刘少奇关于反对“乱斗”的指示。在女附中校园发生的正是失控下没有节制的乱斗。
  所以用了这么长的篇幅来谈这个问题,是想说明,在对女附中当时是否存在通常意义上的“权力当局”上,我和王友琴有不同看法;而不同看法的背后,是对当时文革大背景的把握。我的主要观点是,毛泽东“大乱”的指导思路,直接导致女附中校园相当程度的失序和无政府,暴力在这个背景下发生。

  二.女附中当时是否已出现红卫兵组织? 该组织是否应对八五事件负责?
  对这两个问题,王友琴女士在多处做了肯定的回答。
  我调查的结果是,7月31号,女附中成立了一个叫“毛泽东主义红卫兵”(“主义兵”)的组织,主要由“反工作组”的高中学生组成。8月5号那天打人没有她们的事。“主义兵”始终是少数派,从未在学校掌过权。
  女附中还有一个叫“红卫兵”的组织,参加的人数较众。这是一个一哄而起、较为松散的“组织”。没有证据证明这个组织在8月5号已经存在。这两个红卫兵是有明显区别的,作为当年女附中的学生,王女士不应将二者混淆。
  澄清是否存在“红卫兵”的问题,是为了在事实上力求准确,也是为了从一个重要的方面反映当时的氛围:个别班级的一些学生有资格、也有能力在全校发起斗争校领导,这只能是在一个极度混乱、相当无政府的非常时期才可能发生。不仅如此,自发的行动正是毛泽东倡导的,学生们起事的资格来自最高领袖对“自己解放自己”的鼓励。因为是“正当时令”的“革命行动”,无人敢质疑其合法性,顶多是像师生代表会的一些负责人那样,在事件进行的过程中做些无济于事的劝阻。
  需要指出的是,在血统论无比猖獗的8月份,“革命”是要有资格的。发起斗争校领导的学生应以“红五类”干部子女为主,红卫兵在女附中出现后,她们很有可能是红卫兵,但八五那天她们不是以红卫兵身份发起斗争校领导的。

  三.王女士是否知道8月5号那天发起斗争校领导的始作俑者,就是您自己的同班高一3班的某些学生?
  高一(3)班在那天所起的关键性作用,是当年女附中很多人都知道的。我在调查中,访问了班主任艾老师和若干位原高一(3)班学生,她(他)们都非常坦率地说到这个基本事实。老实说,对那天斗人时,谁格外活跃,大家也都心中有数。事过多年后,艾老师仍然不理解,一个文革前“不起眼”的班级怎么会在文革后突然疯狂。
  我的遗憾是,没能找到当年的“活跃分子”,直接和她们交谈,了解她们当时的心态和今天的想法。据说,多年来高一(3)班从未有过全班聚会,一些人的踪迹已难以找寻。
  在提及八五事件发起人时,王女士仅用“高一年级的红卫兵”做为主语。很难想象,作为高一(3)班的一员,王女士不知道她同班同学的关键作用。在当时和后来,王女士都有其他班级的人所没有的优势,来了解批斗校领导的活动到底是如何策划发起的,谁是主要的组织者,以及她们事先是否知会师生代表会。今天,所有这些重要信息都已模糊不清(据原师生代表会的负责人说,她们事先并不知道。其实,她们即使知道,也只能支持学生自发的“革命行动”)。在这些关键问题上,王女士并没有给我们提供任何帮助。如果王女士明明清楚是本班同学发起的,但出于种种原因希望模糊淡化这一事实,我可以理解。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王女士总在突出和强调宋彬彬的作用?

  四.为什么多年来王友琴女士一直将矛头指向既没有发起斗争校领导、也没有参与打人的宋彬彬?
  有关宋彬彬的问题,因为涉及到我认为非常重要的文革研究中带有普遍性的倾向,我会在后面做比较详细的讨论,这里仅仅提出问题。

  五.王友琴女士在关于卞仲耘之死的调查中,提到一份包括宋彬彬在内的七人名单。学“法律”的哈里斯先生将此名单认定为宋彬彬等红卫兵应对卞之死负责的“证据”。由王友琴女士做顾问的胡杰影片《我虽死去》也给人以这份名单的重要性非同小可的印象,可见这份名单在王女士叙事版本中举足轻重的分量。请问王女士是否对该名单做过认真调查?是否知道这个名单是谁的笔迹?当时做什么用途?
  关于这份名单,王女士是这样说的:(卞仲耘的丈夫)王晶垚先生在卞去世后赶到医院,因为不认识在场的人,王先生请求“女附中权力当局”写下他们的名字,事后他保留了这份有七人名字的纸片。王女士说,“这七人中有六人是红卫兵,名单的第一个名字是宋彬彬,该校高三的学生,红卫兵负责人”。
  据我了解,这份名单是李松文老师写的,他竖着写了七个人的名字。阅读竖排字的通常顺序是从右到左(而非王女士的从左到右)。名单中第一名是李老师本人,也是七人中唯一的教师,最后一名是宋彬彬。六个学生中,三名高二学生,三名高三学生。当时的情况是,8月5号傍晚7点多钟卞校长终于被送到邮电医院,师生代表会教师代表李松文老师和其他几位教师、师生代表会主席刘进、副主席宋彬彬和其他一些学生,都参与了送卞仲耘入院的过程。到了医院后,起初院方不愿救治,要求出示学校证明,因一时无法做到,而时间不等人,李松文老师签名作为担保,并征得学生同意,写下了在场他认识的六个人的姓名,共同承担责任,这样医院才进行了抢救。(多年后还有原女附中老师说,很佩服李松文当年的胆量。)当然,这时的抢救已经无效。关于这份名单,最近有原女附中学生做了详尽的调查。我希望这个调查能够和大家见面,这里仅作简要说明。
  这份名单后来到了王晶垚先生手中。看起来,王先生对它的记忆有误差。事隔多年,有误差不奇怪。作为研究者,王女士应调查核实,起码该找找健在的李松文老师。
  上述五个方面涉及了女附中八五事件的一些核心问题。我和王友琴女士对该事件叙述的基本不同,或曰我们两个“版本”的基本区别,在这五个方面有清晰的反映。

  现在,我想再回到第四个问题上,集中谈谈与宋彬彬有关的“事儿”。
  坦白地说,我在写作关于卞仲耘之死的学术论文时,并不愿意涉及宋彬彬,原因在于,我没有找到任何宋在8月5号参与组织游斗卞仲耘或其他校领导的证据。如果说,我以前不想纠缠宋彬彬的问题,是认为这与严肃的学术讨论无关,现在我愿意认真地对待它。所以这样做,是因为王友琴女士不断将我们的注意力引向宋彬彬,也因为关于宋彬彬/“宋要武”与八五事件有关的说法,不自王女士始,而是流传了几十年,长盛不衰,这本身就是一个值得历史工作者注意的有趣现象。
  仔细阅读王友琴女士关于卞仲耘之死的调查,不难看出她时时将注意力锁定在宋彬彬身上,但关于宋与八五事件的关系却又语焉不详。王女士没有提供任何证据证明宋参与策划发起游斗校领导的行动,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宋具体参与了对包括卞仲耘在内的校领导的言语辱骂和人身伤害。但同时,宋彬彬又是王女士文中唯一被点名的人,她的名字反复出现在王女士的叙述中。她与八五事件到底是什么关系?在这最关键的问题上,读者似乎得顺着王女士的叙述逻辑,得出自己的推论:八五事件是红卫兵的行动—→宋彬彬是红卫兵负责人—→作为负责人,宋彬彬应该负责任。
  不仅在八五事件上王友琴女士突出了莫须有的“红卫兵负责人”宋彬彬的作用,就是6月初文革开始以来女附中的一系列重大事件,如“第一张大字报”,师生代表会的成立,和向邓小平汇报,宋彬彬都是唯一有名有姓的学生,其他人都成了她后面的“等”。
  文革开始以来,宋彬彬确实是主要的学生积极分子之一。但如果一定要在文革初期的女附中找出一个学生“头儿”,这个头儿应该是刘进,不是宋彬彬。“第一张大字报”是刘进发起写的,宋彬彬与另一个学生参与签名;在师生代表会里,主席是刘进,宋是四个副主席之一(而并非像王女士所说的,“主任”是工作组长,“宋彬彬等”为“副主任”)。没有任何证据说明在文革初期骨干学生群体里,宋彬彬比刘进更重要。不提刘进,只提宋彬彬,对于熟悉当年女附中情况的人来说,是有些奇怪的。
  但认真一想,又并不奇怪。是“宋要武”害了宋彬彬,是“八一八”改写了“八五”,也改写了文革初期以来的女附中历史。
  自从八一八宋彬彬上天安门给毛泽东戴红卫兵袖章,成了红卫兵的“脸”,宋彬彬就不再属于她自己,甚至连叫什么名字都无法做主了。(这里加一句:在得到上天安门的通知后,是刘进决定由宋彬彬带领四十名女附中学生上天安门,刘本人和多数学生留在广场。)因为毛泽东一句“要武嘛”,宋彬彬在全国人民心中变成了钦定的“宋要武”。八一八后局势的迅猛发展,使北京成为“红色恐怖”的无底深渊,“红卫兵”成了无法无天、草菅人命的代名词。还有什么比“要武”二字更能精炼地概括暴力横行天下的恐怖?而这个“宋要武”正好来自刚刚打死校长的学校,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说明问题!“宋要武”顿时成了一个鲜明的符号,一个浓缩的象征,在很多人的心目中,它代表的是以干部子女为主体的“红卫兵”的蛮横、暴虐,对生命的极端漠视,和对法制的任意践踏。不要忽略宋彬彬是东北局书记宋任穷女儿的家庭背景,这一背景也是王女士刻意提醒读者的:一个来自打死校长的学校的高官的女儿。不经意中,19岁的宋彬彬背负了沉重的历史和政治的十字架。
  “宋要武”迅速地成为了传说,在大江南北不胫而走。1966年10月我和我的同学们在南方串联,看到一份到处张贴的传单,上面说宋要武打死了多少人,印象中有六七个人之多。记得我们看后一笑置之,觉得编得太离谱。
但既然是“宋要武”,怎能与发生在她自己学校打死校长之事无染?她必得有染才是宋要武,她必得杀人如麻才是宋要武。于是就有了上面提到的1966年秋天的传单。
  令人遗憾的是,事隔多年后,王友琴女士仍然没有脱离“宋要武传说”的窠臼,所以才在她的叙述中,出现了女附中在8月初即存在红卫兵、红卫兵打死了校长、宋要武是红卫兵负责人等一系列说法,也才有了宋彬彬在文革之初即为女附中造反学生第一人的指认。如此,才能圆“宋要武传说”,成全一个有头有尾、“顺理成章”的“故事”。也只有头尾连贯,才使得女附中八五事件在哈里斯先生眼里获得“历史意义”。宋彬彬成为赋予八五事件历史意义的关键人物,连接了8月5号的女附中校园和八一八的天安门大舞台,因此,就注定了她在八五那天不能因工作组的撤离而心感迷茫,不能在斗校领导事发后反应乏力、劝阻无效,不能最终出现在将卞仲耘送往医院的人群中,不能连夜和另外几个学生一起向上级汇报,而只能做打死校长的“红卫兵”的“负责人”。

  美国有一位叫柯文的中国史学者,在他的题为《历史三调》的书里,谈到历史书写时,有这么一句话:What comes after cannot influence what came before (Paul Cohen, History in Three Keys: The Boxers as Event, Experience, and Myth, NY: Columbia University, 1997, p.62/《历史三调:作为事件、经历和神话的义和团》,杜继东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000),这句话的意思是,后面发生的事情不能倒过来影响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我在琢磨“宋要武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时,这句话给以我启迪。我们眼前看到的,是一个典型的“后面发生的事情”影响“已经发生了的事情”的例子。
  其实,柯文说的这一历史书写中的倾向,古今中外都不罕见;在中国文革史的书写中,这个现象可以说比比皆是。不说别的,就说对林彪的研究,一个“九一三事件”,就抹煞了历史上的林彪和他的战功,明明会打仗也成了不会打仗。在中国二十世纪其它时期的历史研究中,这种例子也不乏见,使历史丧失了公信力。在这个意义上,女附中的例子不是孤立的个案,而有相当的代表性。
  在《历史三调》中,柯文讨论了“神话”(myth)现象,认为这是人们和“过去”发生联系的一个重要方式,而且往往比严肃的历史书写更容易深入人心。我马上想到的一个例子,就是《三国演义》比《三国志》更为人们熟知。一提起曹操,就是《三国演义》里的大奸雄,而对历史人物曹操,既没有多少人了解,也没有多少人感兴趣。拿宋彬彬和曹操相比,极不恰当,但人们对“宋要武”的兴趣远远超过真实生活中的宋彬彬,却是实情。Myth(神话)所以能够流传久远,是因为它往往表达了人们心中受到压抑的诉求,甚至可以成为人们对现实批判的一种方式,因而有深厚的“群众基础”。有时myth甚至可以成为一些人坚守的“信仰”,触犯它会激起“众怒”。
  我的感觉,经过多年“发酵”,“宋要武传说”已具备这个特点,质疑它会激起人们强烈的情绪反应。我署名“白芳”的文章在网上发表后,我对此已有领教。有意思的是,对“宋要武传说”不但在中国、在外国也有人“追捧”,哈里斯先生就是个例子;不但普通百姓,严肃的学者也无法“免俗”。就在最近,一位在国内颇受尊重的学者仍在一份很有影响的杂志上重复此说。柯文说,myth虽然偏离历史真实,但对了解人们的心理、精神和情绪有重要价值,具有心灵史上的意义。学者也是人,胸中也有块垒,有时也要借题发挥,而对某一说法是否有事实根据未必总那么在意。应该承认,“宋要武传说”是个“好故事”,对今天的中国颇有寓意。但好故事未必是好历史,事实上,好故事往往不是好历史。作为一个历史工作者,我别无选择,只能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哈里斯先生说我是“宋彬彬和刘进的朋友”,我最初的反应是不值一驳,但又一想,觉得这背后的思维方式很成问题。对不同意见,不是就事实和观点进行辩论,而是对我和宋刘二人的关系进行主观臆测,这不够高明。至于要解释“宋要武传说”是如何形成的,为什么几十年来长盛不衰,值得认真写一篇论文,在这里无法展开。但说到底,与文革从未得到过彻底清算,与人们对中国现实的种种不满,应该有密切的关联。这就是为什么我对王友琴女士其实有“同情的理解”。
  为了写这篇文章,我再次翻看了王女士的《文革受难者》,再次被女士挺身为文革中遇难的“小人物”代言而感动。我们虽然在关于女附中八五事件的叙述上有诸多分歧,但我们用自己的心血,提醒人们不忘人类历史上无比残暴血腥的一页的目标是一致的。我们两人均在海外,有很多国内没有的便利条件。目前,文革研究在国内几成禁区。在这种情况下,有条件做文革研究的人,就更有责任力求在事实上准确严谨,切记道德评判不能代替事实考证,政治正确不能代替事实准确,这样才能在历史上站住脚。我欣赏胡适的一句话:“有几分证据,说几分话;有七分证据,不说八分话”,愿与王友琴女士共勉。
  最后,我想对哈里斯先生说,你提出了一个很好的问题:谁之责?哈里斯先生不满意将一切责任都推给毛泽东,我也不满意。和哈里斯先生不同的是,我不认为卞仲耘之死的惨剧是个易于审理的法律问题。法律不是全能的,特别是应用于由最高领袖有意制造的“天下大乱”的非常时期。在一度出现“你一下、我一下”众人参与打人的混乱情形下,到底谁是“凶手”?在“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成为很多人最高信条的时代,如何判断个人还剩下多少“自由意志”和“是非标准”?这样说,绝不是否认个人应负的责任,而是说,事情不像哈里斯先生想的那样简单明了、黑白分明。但同时我也认为,即使在那样一个癫狂的时代,不管怎么有限,仍然存在一定的个人选择空间。我曾自问,如果当时我在场,会怎么做?我知道,我会吓坏了,我甚至会在心里谴责眼前的暴力,但我绝不会有胆量上前阻拦,我不具备那样的道德勇气,我所受的教育不足以使我那样去做。
  我想,四十多年后的今天,我们要做的不是去“抓凶手”,而是每个人面对自己的良知。我们都已鬓发灰白,夜深人静时,我们是否曾扪心自问?就像当时选择怎么做是要经过每个人的大脑一样,今天的反省也只能是个人的。在调查了解卞校长之死的过程中,我发现我和我很多校友们共同的问题是:
  为什么当年北京最出色的女校的学生,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们都在追问。

  老高附识:
  新闻事件纷至沓来,就在宋彬彬辞世之后,我们又迎面遭逢深圳日本人学校一小学生遇刺身亡、黎巴嫩真主党数千对讲机和传呼机爆炸等等炸爆眼球的消息。宋彬彬如何盖棺论定的争议,正在退潮。这是一个快速遗忘的时代!
  我要重申:宋没有犯下某些罪行和错误(例如:没有参与殴打卞仲耘,没有秉承毛的旨意改名“要武”,没有在《光明日报》发表署名“宋要武”的文章,没有草拟骂人保皇文章在湖北报刊发表,没有数十年来拒不反省和道歉,等等),不等于她清白无辜。在许多问题上,她必须承担严重责任(例如:成为几个率先造校领导的反带头人之一,对《光明日报》的“宋要武”的文章默认,主动前往武汉去保湖北省委,参与该校“杰出校友”评选、听任那幅献袖章照片高调刊登,等等)。
  总而言之,她对于自己父辈、自己出身的那个集团、自己参与并被利用发挥标杆作用来推波助澜的那场运动的反人民、反人性、反文明本质,对于成千上万民众被践踏被戕害的灾难后果,认识不清,更别提彻底决裂了。直到她去世都遭到广泛的声讨,她本人实在要承担相当一部分责任,某种程度上,说其“咎由自取”并不为过!
  总而言之,我还是如下看法,向来采访我的媒体记者也陈述过:
  关于宋彬彬如何盖棺论定的大争论,是一次难得的大补课、大返工的机遇。但愿能重新撕开文革深重浩劫的病灶;能让未经历过文革的年轻一代至少得到某种感性认识;能重新会诊中国何以坠入深渊、何以半个多世纪爬不出来的病根;能重新辩论我们的民族如何疗伤复健,丢掉历史包袱,走上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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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uoliweng 回复 hapoi 留言时间:2024-09-28 01:03:57

【希特勒的法定坏人是战胜国对德国投降的强制条件】

“希特勒、斯大林和毛泽东是20世纪三大恶魔”与战胜国、战败国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是有良知的人们心中的恶魔。是有良知的人们的共识,当然,不包括你们这些文革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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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uoliweng 留言时间:2024-09-27 16:02:08

【逆转邓小平为代表的文盲老干部的陈词滥调,重新认识毛泽东。】

不要拿邓当挡箭牌,邓和毛是一丘之貉。为邓这另一个独夫民贼、屠夫唱赞歌的,在这里同样会被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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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YeYeTan 回复 hapoi 留言时间:2024-09-27 15:59:25

你看看你的表演!你看看你这德性!四川人同你讲龙门阵时,叫过你哈二吧?你再看看你的网名hapoi! 翻译成中文好像是“哈婆姨”!你怎么给你自己取了个女人名?真是奇葩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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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uoliweng 回复 hapoi 留言时间:2024-09-27 15:50:56

【中国人的荒谬共识太多了】

你知道“毛泽东与希特勒、斯大林同属于20世纪三大恶魔;文革是一场灾难和浩劫”是经历过毛时代、有良知的人们的共识就可以了。

你这号毛时代的既得利益者的后裔,文革的残渣余孽,摇身一变来到自由世界,利用这里的言论自由,肆意为恶魔、独夫民贼唱赞歌,我们只能把你当作苍蝇、蛆虫、病毒来对待。你散一次毒,我们就消一次毒,不嫌麻烦,决不能让病毒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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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hanechen 回复 suoliweng 留言时间:2024-09-27 15:48:06

人家没经历过文革就可以说文革好,这思想办法好,没听到就可以去盗铃,哈哈哈。

同理,民调结果怎么样也没用,我没参加投票,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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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apoi 回复 suoliweng 留言时间:2024-09-27 15:34:50

补充一点,希特勒的法定坏人是战胜国对德国投降的强制条件,德国人没有权力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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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apoi 回复 suoliweng 留言时间:2024-09-27 15:30:44

中国人的荒谬共识太多了。比如对日本的仇恨,对强制独生子女政策的支持,对毛泽东的长期诽谤......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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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apoi 回复 suoliweng 留言时间:2024-09-27 15:27:15

我本来就是不是为了寻求共识的,而是表达我的不同看法,多年前就想说,但老高,一草这些大V气得够呛,我也一直没有多少机会说。我应该也算和毛泽东易富贤那种敢于一人敌一国的人,他俩是真敢真干,我是在虚拟世界有这么个勇气。逆转邓小平为代表的文盲老干部的陈词滥调,重新认识毛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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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uoliweng 回复 hapoi 留言时间:2024-09-27 15:03:37

【毛泽东没有这个问题,你批他赞他都是有言论自由保护的】

你说的没错,在这里"批他赞他都是有言论自由保护的",所以目前还没人抓你,这指的是官方。

说他属于三大恶魔,并不是官方定的,而是经历过那场灾难和浩劫、有良知的人们的共识。

因此,你可以大放厥词为这个恶魔唱赞歌,没人抓你;但也允许人们在感到惊讶之余,关注、分析、推断你的背景。

你如果不服气,可以在网友们当中搞一次民调,选择题有两个:

1.毛泽东与希特勒、斯大林同属于20世纪三大恶魔;文革是一场灾难和浩劫。

2.毛泽东是中共高层唯一有西方民主思想与现代逻辑思维的人,文革是被浩劫化了。

看一看究竟哪一个是大家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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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hanechen 留言时间:2024-09-27 14:54:15

楼下说 「毛泽东没有这个问题,你批他赞他都是有言论自由保护的。」

在强国倒是有个 “英雄烈士保护法”,毛是首席英雄,敢批他必被扒三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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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apoi 回复 suoliweng 留言时间:2024-09-27 14:19:20

我来驳斥你一下吧. 希特勒是战败国首领,法定坏人,德国人为他辩护就是犯罪,有法律依据。毛泽东没有这个问题,你批他赞他都是有言论自由保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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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uoliweng 回复 hapoi 留言时间:2024-09-27 14:11:48

毛泽东和希特勒同属于20世纪三大恶魔。你为毛唱赞歌,和为希特勒唱赞歌是一个性质。所以人们关注、分析、推断你的背景,一点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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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apoi 回复 YeYeTan 留言时间:2024-09-27 13:45:26

YeYeTan好像都没有博克,真的有点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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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apoi 回复 suoliweng 留言时间:2024-09-27 13:39:57

我什么时候给希特勒唱赞歌了?又想栽赃陷害我,你们这代人太险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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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apoi 回复 YeYeTan 留言时间:2024-09-27 13:37:56

你真的是中共的人呀。咱更不会被你激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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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uoliweng 回复 hapoi 留言时间:2024-09-27 13:06:59

如果这里有人为希特勒唱赞歌,人们肯定会关注和推断他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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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YeYeTan 回复 hapoi 留言时间:2024-09-27 12:16:02

我的推断没错!你是一个又可怜又讨厌的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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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apoi 回复 YeYeTan 留言时间:2024-09-27 11:11:34

你也是多讨论观点,而不是用特务的手段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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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apoi 回复 suoliweng 留言时间:2024-09-27 11:10:23

你能不能不牵扯到对我个人的背景探测?你这些方式多象个中共外围特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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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鬼见愁 回复 suoliweng 留言时间:2024-09-27 10:27:59

本人亲自经历过文革时期。

本人因为个人信仰和言论遭共匪的爪牙曾达多年批斗,开除团籍,行政开除工作籍被遣下乡。因这段遭遇改变我一身的轨迹。

我能体谅那些被共匪操纵或蛊惑的无脑的弱智者,但我不能谅解那些共匪的帮凶和爪牙,更不能对容忍自己对共匪的恶行有丝毫谅解,同样也不容许五毛们替共匪遮掩罪行让其隐身而逃。只有共匪们的子孙和其它从共匪那里获得利益的杂种们才希望一切批判都不要涉及共匪们的核心思想和根本利益。

本人站在自己已存的视角看共匪本质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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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YeYeTan 回复 suoliweng 留言时间:2024-09-27 09:43:40

30几岁的加拿大华人都在努力工作养下一代,哪来这么多闲时在万维?没经历过文革,怎么会对文革话题如此熟悉,如此热衷?他在说假话, 而且总在掩饰自己的弱点和不可告人的阴暗面。总结一下此人的特点如下。

1. 胆小,心狭;2. 65 到80 岁,健康状态较好;3. 初中文化水平;4. 出身低贱;5. 爱占小便宜;6. 有可能在四川涪陵达州的三线内迁厂矿工作过,对四川人有刻骨仇恨,甚至到了每次发言都要对四川人和事攻击一番;胡说该地区大跃进饥荒没死人;7. 在家怕老婆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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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uoliweng 回复 YeYeTan 留言时间:2024-09-27 08:26:37

【念念不忘当年做造反派的风光。】

是念念不忘他老子当年做造反派的风光吧?

他说了,他才30几岁,没经历过文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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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YeYeTan 回复 suoliweng 留言时间:2024-09-27 08:15:19

这个hapoi 的思维和论述乱七八糟,但却敢想敢说,估计此人没什么文化,有点像芙蓉镇上的王秋赦。自随女儿到移民加拿大养老后,念念不忘当年做造反派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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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uoliweng 回复 hapoi 留言时间:2024-09-27 07:39:21

【这也是邓小平为首的文盲老干都把文革定义为浩劫的理论基础】

我已经讲过N遍,邓小平和毛泽东都是独夫民贼,屠夫!

文革是不是一场灾难,一场浩劫,不是独夫民贼们能够定义得了的,而是有过亲身经历、有良知的华人共同的结论。你不愿意承认你的既得利益者父母对你的影响和灌输,可以理解。我的孩子们对文革、对毛贼嗤之以鼻,也不愿意承认是受我的影响,而完全是自己的独立见解,哈哈。

常言道,父母是人的第一位老师,千真万确!假如令尊当年是靠整人为生的党棍,令堂是受过伟大领袖宠幸的文工团员,你的家庭在毛时代就享受着天堂一般的生活,他们能不潜移默化地在你面前美化毛贼、美化文革,回味那美好的日子吗?

你看,你和众网友多么地不同!

关于师大女附中学生打死校长一事,网友们讨论的是,责任者是谁。而你却在没有任何根据的情况下,独一无二地提出“卞副校长并不是那么肯定地是被打死的,并且也不能明确挨打是致死的主要原因。”

一个没有经历过文革的人,居然能够言之凿凿、无孔不入地为文革、为毛贼辩护,把独夫民贼说成“中共高层唯一有西方民主思想与现代逻辑思维的人”,把强迫中学生上山下乡、剥夺青少年学习权力,轻松地来一句不就“推迟几年上大学”么。

真可谓维护伟大领袖的立场坚定不移,而且用心良苦呀!

你们的伟大领袖曾经说过:“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你对独夫民贼的爱来自何方,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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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apoi 回复 阿妞不牛 留言时间:2024-09-27 05:25:53

四川龙门阵总是能够生动活泼地胡说八道,非常诱人,以前收租院的故事,巴桑的农奴故事也把我们唬得一塌糊涂,甚至毛泽东这么天才的人都被唬,四个四川人元帅没有一个有战功,甚至根本不会打战,邓小平这么没文化的还被他称为人才难得。但是,我以现代文明的事实精神解构了这种虚假造谣,极度夸张,即四川龙门阵毫无意义,如果放到文艺类别,其实又比相声还要乏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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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apoi 回复 阿妞不牛 留言时间:2024-09-27 05:15:25

阿妞的最大问题就是表述的龙门阵化。我已经多次跟你讲过,这种四川龙门阵的表述是没有前途的,我三十多年来不遗余力地揭露批判四川龙门阵的表述还是非常有成绩的,有些知道我观点的人一看自媒体政论中的四川口音的说法,往往能立马验证。其实高伐林先生应该成为你的榜样,他非常自觉地摈弃四川龙门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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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apoi 回复 suoliweng 留言时间:2024-09-27 05:08:15

你真的没有多少现代文明的独立个体意识。我和父母亲的观点看法可以完全不同,没有谁能左右我的独立见解!你还在用古代的儒家思想看问题,当然这也是邓小平为首的文盲老干都把文革定义为浩劫的理论基础,因为学生打老师了,老师颜面尽失。但现代社会对反抗是理解的,这就是拥枪权的理论基础,自由是需要捍卫的,有时可能是武力,但捍卫者也要承担后果!毛泽东提倡群众对权威的反抗,但反抗者自己承担后果,这在西方文明中是很好理解的。另外,老师受到暴力对待也是积怨为主要因素,现代社会,哪怕是警察都要面对暴力对抗的。我是在耐心地跟你讲道理,你不要情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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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妞不牛 回复 hapoi 留言时间:2024-09-27 02:25:25

【你那个公认对我不起作用,我鄙视你们被文盲老干部洗脑后的奇葩认识。我没有经历过文革!】

没问题。著名语言学教授乔姆斯基就宣称,所谓红色高棉大规模杀人是美国中情局的宣传把戏。伊朗总统也多次说过,所谓犹太人集中营是犹太人与美国的捏造宣传。穆斯林不但没有制造屠犹,也没看见过。他们可以保持他们的思想言论自由。俺甚至不相信什么登陆月球,因为俺从来没去过月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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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妞不牛 回复 鬼见愁 留言时间:2024-09-27 02:19:27

「人民在文革发泄对其不满与愤怒」是部分事实。至少俺知悉,湖南在文革初期就有“反迫害战斗队”,主要是那些被共产党整过的干部群众职工,趁着“抓走资派”,把不少党干恶官揪出来往死里“批斗”出气报仇。俺还是知道,俺邻居的一个亲戚,大跃进时期被大队支书逼迫逃亡新疆。文革中他回来组织“战斗队”,把那个支书批斗打死了。与其说这些人利用文革出气,倒不如说毛泽东甚至刘少奇邓小平很早就这样利用过这些“受迫害的群众”来搞内斗。如同慈禧利用义和拳扶清灭洋一样。这些“反迫害战斗队”政治与成员,后来都被毛周的军管会工宣队等等再次镇压死整了。

毛泽东党中央倒是对这类现象有独特的正规说法: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一定要报。好人打坏人,活该;坏人打坏人,狗咬狗好看;坏人打好人,是极个别现象,要忍住,挺住,让你鬼蛇神自己跳出来,要坚信毛主席坚信党中央。正确对待干部,正确对待群众,正确对待自己。

老毛是天下一绝的帝王——玉皇大帝一样高高在上,人间皇帝一样三宫六院,地下阎王一样掌管活人死鬼甚至神仙的生死簿。包子下辈子做梦也长不出毛“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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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妞不牛 留言时间:2024-09-27 01:58:25

俺一年半前与高调赞扬宋要武的华山同志讨论:

作者:阿妞不牛 回复 蔚河留言时间:2023-01-15 12:20:27

敬爱的毛主席册封的“宋要武”就是这么一个红灯照红莲圣母。她也被送到了洋人那里。美国人并没有把她做成标本展览。但是她的余生,即使在美国丰衣足食被邻居同事尊重, 但是一遇到华山与俺这样知道她给毛戴红卫兵袖章并被毛改名的中国人,她这一辈子比剁掉了手脚泡在醋坛子里示众还凄惨痛苦啊。

----------

现在看来,俺看错了宋要武。她其实一辈子都以做毛丫头毛模特自豪,可惜时代身份变了,没法放声嚎。尤其是她晚年看到了包子红太阳升起,毛神再神。那根少年党卫军的心弦被再次拨动,七旬老妪少女之心再萌发都说不定。海内外有许多她这样的变老还童的红卫兵红小兵。“吾道不孤,共鸣者众”哈。

毛主席万岁!波尔布特齐奥塞斯库卡扎菲同志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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