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假信息，已經成為當今網絡時代最嚴重的公害之一，必須引起高度重視，“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美國大選兩黨拼殺幾近白熱化之際，與大選有關的虛假信息，無可避免地仍在源源不斷大量出現。祝願各位都能明察秋毫，不至於落入謠言的陷阱


　　老高按：再過半個月，就是2024年美國大選日，兩黨拼殺幾近白熱化。不過，我所在的新澤西，相對平靜。前幾天有位網友指出，新澤西波瀾不驚：但一過州境，進入賓州，頓時硝煙瀰漫。兩位總統候選人都盯住了賓州這個“搖擺州”，都再三再四地前往造勢，志在必得。
　　真是感謝上蒼啊，讓我，讓新澤西居民，能在基本安寧的氣氛下享受秋光。

　　　　新澤西絢爛秋色。（高伐林攝）

　　但是不能不上網，一上微信，刀光劍影就撲面而來！似乎奇怪、其實也不奇怪的是，遠隔重洋、身在中國大陸的網友，比我們更投入地關注美國大選。不過，跟上次（2020）大選前聳人聽聞的謠言鋪天蓋地比起來，這次好了許多，沒有那麼烏煙瘴氣！
　　這次大選，投誰的票？有交情、能打聽彼此投票意向的朋友中，竟然多數明確宣稱：誰也不投。
　　八年前（2016）、四年前（2020）我就說過，這次再說一遍：擁川反川，都是正常的；誰都不投，也是正常的；對謠言信以為真也加入傳播鏈條，也是正常的，我都理解，也不會影響友誼。我只希望：第一，不要造謠，第二，要秉持常識和邏輯，分辨真假。
　　今天我就轉發一篇文章《【預警】臨近美國大選，五大類虛假信息正在路上》，請各位選民和網友提高警惕。
　　轉發文章之前，我突然想起半年前，曾與一位朋友在微信上討論“大選作弊”這個話題時，比較詳細地闡發了我為什麼不相信的觀點。這裡我節錄一些我當時給朋友信中的段落，請萬維這裡各位高人批評指正！

　　大選作弊這個話題，在2020年11月初到2021年春天爭論得很是熱火。我認識的自由民主派朋友中，支持川普的人占多數，開頭不少人也認為大選作弊駭人聽聞，拜登是“偷來的總統”，後來相信大選嚴重作弊的人就少了，雖然仍然支持川普。像×××、××等人，都寫了分析文章，力駁“作弊說”之誤。
　　為什麼我不相信2020大選民主黨大規模舞弊？最重要理由是，從多個州的訴訟結果看，這種說法沒有實證根據；而在訴訟之前我從邏輯上分析，有兩大理由讓我不相信：

　　●第一：
　　在民主黨占優勢的地方，民主黨人無須作弊；
　　在民主黨不占優勢的地方，民主黨人無法作弊。因為——
　　越是選情膠着的投票點，雙方必定加倍較真，盯得緊緊，點票、唱票和監票都是兩黨黨員一起。

　　●第二：
　　大規模作弊參與者的收益和成本，實在無法匹配。
　　作弊是聯邦重罪。犯罪者個人圖什麼？民主黨並非共產黨，黨紀黨規的約束力近乎零，不可能用“開除黨籍、開除公職”的威逼手段，請按照常理推斷：有可能在幾個州的範圍內，動員或招募成百上千人大規模犯罪嗎？
　　任何有意犯罪參與人，動機無非兩條：理念和利益。
　　理念？恨川普恨到這種地步，愛民主黨愛到這種程度，不惜自己觸犯律條、坐牢罰款也要阻止川普上台？這樣的人即使有，也只會是個別的；
　　利益？策劃者能給他們、或者“許給”他們多少金錢、機會的好處，引發他們的貪慾去以身試法？
　　非法移民敢去作弊嗎？若他幹了，查不出來，能得到什麼好處？查出來，就會被立馬拘捕、遣返！您若是非法移民，您權衡吧！
　　搖擺州的雙方票數相當接近，作弊者事先不可能有必勝把握。對他們來說，犯罪行為被查獲的風險相當高。

　　“拜登曲線”如何解釋？
　　我們參加過多次選舉的人比較清楚計票的程序。一個投票點關閉了，立即計票；一個鎮計票完畢，報給縣，縣報給州。
　　農村地區的選民人數稀少（我們州有的縣才萬把選民），往往先統計完畢。而每州都有些大城市，像搖擺州中的亞特蘭大、費城、鳳凰城，都有幾十、上百萬選票，計票會拖得很晚。城市居民尤其是所謂高科技產業、金融業和文化教育業的從業人員，往往不會投給川普。
　　所以那些搖擺州的選情，人們都是先看到川普得票領先，以為他獲勝在望，但是有經驗的人知道：大城市的選票還沒統計完呢，未必能肯定川普拿下了這個州。威斯康星州後來居上的那個“拜登曲線”就是這樣產生的：來自密爾瓦基這個兩百萬人口大城市，該州法律規定，郵寄選票的結果必須一次性報告，該市這種票有十多萬呢，該州選情就一下反轉了（其中有投川普的，也有投拜登的，放大圖表可知，投川普的票數也在上升，但密爾瓦基選民投民主黨的要比投共和黨的多好幾倍）。
　　關於“拜登曲線”，投票的第二天即2020年11月4日，美聯社就發表報道專門解釋過。英文和中文圈更有很多辨析文章，發上兩篇正反兩方面的辯論意見表達得比較充分的，供參考。
　　拜登曲線終於真相大白（2021年2月26日）
　　https://chineseamerican.org/p/34349
　　拜登曲線終於真相大白（下）（2021年3月5日）
　　https://chineseamerican.org/p/34381

　　胡平等人撰文還另外舉了幾個例子：喬治亞州2021年1月5日重選兩個聯邦參議員，也出現了類似的“曲線”；有的州還出現過“川普曲線”。胡平等人認為，這都是正常的，並不能證明有大規模舞弊。
　　（我今年7月到威斯康星州旅遊，見到那兒的朋友夫婦，一位支持民主黨，一位支持共和黨，我提起“拜登曲線”，他倆都笑了：這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嘛！）

　　關於大選的爭議和訴訟並不只是出現在聯邦司法層面上。大部分指控作弊的案件，是告到州法院的。各州司法廳和法院，兩黨人士都有，共和黨甚至占多數。川普任命的法官就有好幾百，其中共和黨人占絕大多數。各州幾十個圍繞大選的案件中，裁決“不予審理”和“證據不足”的，許多都是共和黨人法官。
　　楊建利博士的“公民力量”做了件好事，組織翻譯了50多個2020大選案件的簡介和判決書，在《議報》上推出“選舉訴訟文獻”系列。讀者有興趣可以看看。
　　2020大選的一個新情況是大範圍地用了多米寧投票機，被川普大肆抨擊。但英國BBC的一篇長文《美國大選2020：特朗普對多米寧投票機的指控是否正確》，指出川普的指控站不住腳——
　　https://www.bbc.com/zhongwen/simp/world-54972809

　　2020年大選，多米寧投票機鬧了這樣大的風波，2022年的中期選舉，各州照樣用它——這本身就證明對它的指控是子虛烏有了！
　　被指為作弊的多米寧投票機公司，後來反訴川普的律師和媒體，基本上都獲勝。其中不少案子並未經法庭判決，而是庭外和解，被告道歉和賠償，也就是承認輸了。庭外和解就不可能上訴，這就是法律訴訟的最終結果，也是要經過法庭認可的。
　　最讓我瞠目結舌的是那位女大律師西德尼•鮑威爾，2020年冬天是多麼氣勢如虹，聲稱要挖出作弊的“大海怪”，後來被起訴認罪時，竟然說“我認為我那些話正常人是不會相信的”！
　　這幾個案子的報道如下（下略）

　　以上是我當時一時興起所寫，可能沒有多少價值，只是想到哪兒說到哪兒，僅供參考。但虛假信息已經成為當今網絡時代最嚴重的公害之一，必須引起高度重視，“老鼠過街，人人喊打”。請各位網友讀者再認真看看下面這篇文章是否有道理？


　　【預警】臨近美國大選，五大類虛假信息正在路上

　　作者：Terry，轉載自“美國華人雜談”2024年9月30日


　　2020年美國大選前後爆炸式出現的虛假信息可能依然讓不少人記憶猶新，目前距離11月5日越來越近了，與大選有關的虛假信息還會大量出現嗎？華盛頓大學公共知情中心（Center for an Informed Public at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近期發布了一篇文章，提示大選前後可能出現的五大類虛假信息。          
　　該中心成立於2019年底，致力於與合作夥伴攜手，共同研究虛假信息的生成、傳播與影響。基於中心過去的理論研究成果和對過去多次美國大選的深入分析，中心最新發布的這篇虛假信息預測，旨在幫助大家對即將到來的虛假信息浪潮有所警覺，提升辨別能力，避免陷入謠言陷阱。
　　話不多說，我們的大選虛假信息預警正式開始。

 　　華盛頓大學公共知情中心將大選前後可能會出現的虛假信息分為五大類：虛假證據、曲解證據、故意遺漏關鍵信息、誇大影響、將偶然的差錯歸因於蓄意陰謀。
　　2020年以來，圍繞美國大選，以上五種類型的錯誤信息都曾經出現過，而且在中文社交媒體社區傳播得也都相當廣泛。下面我們就用真實案例，將它們一一歸類。

　　第一類：虛假證據    

　　這類謠言基於捏造或篡改的證據，如虛假陳述、經過欺騙性編輯的內容和人工智能生成的虛假內容。這類虛假信息的例子非常多，也是本號進行闢謠的常見類型。
　　2020年大選結束後，川普聲稱Dominion投票機刪除他的270萬張選票，就是此類謠言的典型代表。無論是川普本人，還是之後跟進報道的福克斯新聞（Fox News）都沒有任何證據來證實投票機對選票的統計有誤。
　　因為跟進報道了這一新聞，福克斯電視台之後被Dominion告上了法庭，最後還賠了近8億美元的和解費用，以避免因開庭而曝光他們如何宣傳這一虛假信息。
　　前不久，川普和萬斯傳播海地移民吃寵物的謠言，也已經為此吃上了官司。海地人社區的一個非營利組織在俄亥俄州克拉克郡法院將川普和萬斯告上了法庭，指控這兩人擾亂公共服務、製造虛假警報、電信騷擾、嚴重威脅和共謀。

　　前不久，我們對川普聲稱泰勒·斯威夫特的粉絲支持他做了事實核查，這是今年出現的新現象，即人工智能生成的虛假信息。關於這類虛假信息的識別，可以參考本平台上個月的一篇專題文章。
　　讀者們需要注意的是這類虛假信息一般會出乎人們的常識性認知，第一時間給人一種這不太可能的感覺。一旦你產生了這種錯愕感，請相信你的直覺，謹慎驗證，暫緩轉發。

　　第二類：曲解證據

　　這一類虛假信息往往具有更強的迷惑性，其特點是曲解真實存在的證據，導向錯誤的結論。
　　比較典型的例子是2020年大選後出現的“銳意門”(Sharpie-gate)事件。該事件是指2020年大選後，有人聲稱一款銳意牌(Sharpie)的馬克筆，在書寫選票時墨水會洇染到選票的背面，這種問題會導致選票失效。
　　這種說法前一半信息是事實，即該品牌的馬克筆確實在填塗選票時會洇染開，但後一半就是謠言了。事實是，使用該筆填塗選票，並不會導致選票失效。          
　　在2020年大選中所謂“拜登曲線”的謠言，同樣屬於這一類虛假信息。

　　按照威斯康辛州法律，大部分大城市都在一個集中地點統計缺席選票，並一次性報告這些缺席選票的結果。因為，在該州人口最多的地區密爾沃基，直到凌晨3點左右才完成對約16.9萬名缺席選民的統計。統計完成後，警方護送該市選舉主管從中央計票地點來到縣法院，送達了裝有數據的U盤，並立即將這一批票納入總票數統計。這就是11月4日凌晨3點56分突然增加了逾10萬張拜登選票的原因。由於這些使用郵寄方式的大城市選民大多是拜登的支持者，導致數據網站FiveThirtyEight自動抓取相關數據的可視化曲線圖，出現了視覺上比較陡峭的增長。
　　該圖反映了當時的真實計票過程，但很快就被川普的支持者稱為所謂的“拜登曲線”。因為他們認為拜登在凌晨3點56分突然獲得了大量選票非常可疑，於是衍生出了偷票、欺詐等言論。這就屬於對曲解真實證據的，進而導向了錯誤的結論。這些錯誤或曲解的事實所產生的嚴重後果是侵蝕人們對制度的信心，破壞民主社會及其體系運轉的基礎——信任。        
　　相對於完全憑空捏造的虛假信息，這一類給真實證據賦予另類解釋的謠言，不僅迷惑性更強，生命力也更加頑強，在中文社區，到現在仍有不少人相信這就是民主黨操縱選舉的鐵證。這也生動地說明了事實核查的艱難，“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一旦謠言攻破了人們的內心，就很容易生根發芽。
　　對於這一類虛假消息，讀者應該更全面地了解相關證據的前因後果，並參考來自官方、嚴肅媒體、研究機構、事實核查組織的聲音，避免被一些所謂的“內部人士”或“造謠大V”所誤導。   
　　以上兩類虛假信息比較廣泛，既可能與選舉管理過程有關，也可能與大選參選者的信息有關，而以下三種謠言則更加聚焦於大選過程中的一些細節。    

　　第三類：故意遺漏關鍵補救措施

　　美國的選舉體系具有多層驗證、安全性和韌性。在一次涉及數億人參加的民主選舉中難免會發生紕漏，但關鍵的是發現疏漏後有沒有備用計劃來解決問題。但有一類謠言是特意只談問題，忽視了補救措施和後續進展，助長了對選舉過程的不信任。
　　絕大多數投票問題——從偶然的系統故障到罕見的人為錯誤到企圖進行選民欺詐——都有補救措施。比如郵寄選票有追蹤系統，選民可以反覆核對，以確保他們的選票被收到並計算在內。此外，還有許多機制可防止對同一選民的兩張選票進行計算。如果選民在選舉日投票時發現自己的登記有誤，可以提交臨時選票，並在票站關閉後核實和確認選民的登記狀況。然而，隨着右翼越來越執着於尋找一切證據證明“選舉舞弊”，這些補救措施往往被忽視或被有意掩蓋。       
　　例如，在2022年亞利桑那州馬里科帕郡的選舉日，打印機老舊，而更換的選票紙張太長也太重，導致一些選票無法在現場進行掃描、制表和計票。這些問題都有補救措施，選民可以將紙質選票放入另一個盒子(“Box 3”)中，稍後再進行計算，或者可以到不同的地點投票。但由於有一批自2020年以來一直跟風鼓吹“選舉舞弊”的政客參加了這輪選舉，他們和在社交媒體上擁有大量粉絲的保守派評論員利用這個問題，開始煽動對選舉公正性的焦慮。。        
　　在2022年11月8日選舉日當天，右翼組織美國轉折點的創始人查理·柯克（Charlie Kirk）將馬里科帕郡投票機發生的問題發布後，在推特上引發了大量關注。他說：“馬里科帕的大多數投票站要至少等待兩小時，在這裡主持選舉的民主黨人知道會發生這種情況。這種延誤是人為設計的。不要讓他們再做一次2020年的事”，他的推文等於是暗指大選舞弊。
　　隨後，馬里科帕郡對其進行了回復，稱柯克描述的沒有一項是準確的，等候時間只有30分鐘左右，且所有的選民都能得到服務。而且與柯克的說法相反，這個郡的選舉是由共和黨控制的監事會和記錄員辦公室管理的。在監事會的五名成員中，包括監事會主席在內的四人是共和黨人，馬里科帕縣記錄員也是共和黨人。
　　此後，馬里科帕郡持續對外公布解決問題的進展和補救措施。然而柯克並沒有繼續轉載。很快，右翼網紅和精英們蜂擁而至，開始進一步添油加醋，擴大這一虛假信息的傳播範圍。下圖是非營利機構“選舉公正夥伴聯盟”做的信息傳播監測，每一次右翼大V轉發，都將該謠言的影響力進一步擴大，其中最大的一次轉發影響來自小川普。
　　到11月8日中午，川普在社交媒體上聲稱“他們正在用壞的機器試圖偷竊選舉”，直接將這次故障導向了選舉舞弊這一結論。    
　　這一類謠言在其產生和發酵的過程中，與第二類謠言類似，容易被部分人利用，並導向錯誤的結論。讀者需要注意的是，這一類選舉日前後出現的偶發性問題都有補救措施和預案，應着重關注選舉部門發布的相關進展，而不是社交媒體上的各類評論。    

　　第四類：誇大影響          

　　選舉管理謠言的另一種誤導方式是誇大實際問題的影響，第一個方面就是讓孤立的問題看起來很普遍。
　　例如，在2020年，我們看到不少關於郵寄選票的報道，這些選票在郵寄過程中沒有安全送達，而是丟失、損壞、丟棄或被盜。美國的郵政系統並不完善，郵件（包括登記材料和選票）並不總是能到達預定目的地。這些問題並不常見，但由於有成百上千萬張選票需要郵寄，少數選票未到達預定目的地的情況也不能避免。
　　在整個2020年選舉周期中，政治人物努力推動“操縱選舉”的認知框架，網紅也通過介入這一議題尋求流量，這些動機放大了這些孤立的問題，讓人覺得問題普遍存在，從而對選舉的公正性產生懷疑，降低了對選舉結果的信任度。
　　在2020年9月，網上傳播了三個地方發生的疑似郵寄選票被大量丟棄事件，分別發生在加州格倫代爾、威斯康星州格林維爾和新澤西的紐沃克，調查發現加州的郵件中沒有包含選票，威州有“幾張”，新澤西最多，共有99張，事件都屬於郵遞員的個人行為（最主要的原因是工作負擔過重），而且郵政工作人員會面臨災獄之災（最高刑期為五年）。但右翼還是用虛構意圖、誇大影響和策略性放大等手法歪曲這一事件的意義，並提供有關郵寄投票和選民欺詐的虛假敘述。而且可以預見的是，2024 年的選舉也會出現類似的態勢。    
　　誇大影響的第二個方面是錯誤地暗示選舉管理中一個微小但真實存在的問題會改變選舉結果。          
　　雖然選舉管理失誤或蓄意選民欺詐在過去可能影響選舉結果（即使發生，卻是在地方層面），但這些影響是罕見的，不太可能影響州和總統選舉的結果。  
　　然而，我們經常看到這樣的情況，那就是有關選舉管理實際問題的報道，比如某地票站發生文書錯誤，被誤導為對選舉結果有影響。         
　　因此，遇到以上與選舉流程中出現的錯誤或失誤有關的信息時，一是要注意區別這是個別偶發問題，還是普遍現象，二是要關注這些問題對最終的結果是否存在重大影響。可以類比的是，當與人談論食品添加劑是否有害時，不能拋開劑量談毒性，對選舉中的差錯也是這樣。          

　　第五類：將偶然的差錯歸因於蓄意陰謀          

　　最後一類虛假信息是將偶然的差錯歸因於蓄意的陰謀。這些情況是指當投票或選舉管理確實存在問題時（例如，上文提到過的2020年郵寄選票的投遞問題或2022年亞利桑那州馬里科帕郡選舉日打印機出現故障），將這些問題歸因於蓄意為之而非偶然發生。　　選民欺詐是存在的，但很少見。同樣，選舉官員也會犯錯，但很少是故意的。    　　許多選舉謠言將錯誤的意圖與其他誤導行為（如誇大影響和忽視補救措施）結合在一起。其中包括有關選民犯錯的謠言，例如，個人為朋友或家人郵寄選票，或者某人搬家時沒有註銷之前的登記，結果在兩個不同地方的選民名單上出現，但更多的是將選舉管理中的失誤，歸因於蓄意。
　　例如，2022年，科羅拉多州州務卿辦公室意外地向三萬名非公民發送了明信片，告知他們如何登記，這助長了現有的謠言，即民主黨人通過允許非公民投票為來實現選舉操縱。
　　但這個問題發生的原因是該州的選舉官員在比對選民記錄名單時出現了失誤，未從該州車管所的名單中剔除非公民。不過在後續處置中，州務卿辦公室再次向這些居民寄送了一份通知，告知他們不要投票，同時，該州的選民註冊系統也無法通過非公民的註冊。通過以上補救措施，這次失誤並未導致非公民進行投票。
　　但這次錯誤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成為了右翼的所謂證據，稱民主黨通過這樣的方式在鼓勵非公民進行投票。
　　要知道，美國政治體系中，反對黨的監督是一直存在的，尤其是在選舉部門內，都有來自兩黨的員工進行互相監督，即便是在某一黨占優勢的州，明目張胆地作假舞弊同樣會被檢舉揭發。
　　對於本地反對黨而言，如果有確鑿的證據來起訴對手，往往是再好不過的機會，絕不會等到社交媒體上的網紅大V都義憤填膺了，當地人還無動於衷。    
　　因此，看到這一類信息，別急着走向大V們給你的結論，做出自己獨立清晰的判斷更加重要。

　　參考資料：

　　https://www.axios.com/2024/09/24/haitian-group-charges-trump-vance
　　https://www.nytimes.com/2020/11/04/technology/sharpies-ballots-arizona.html         
　　https://www.usatoday.com/story/news/factcheck/2022/11/17/fact-check-pictures-trashed-mail-and-ballots-date-back-2020/10706626002/
　　https://www.cpr.org/2022/10/07/colorado-voter-registration-notices-non-citiz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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