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自由的一個最可愛的荒謬之處是,啥人都有發傻的權利和自由,但是發飆有諸多限制。美利堅的憲法硬性規定並且保證每一個傻瓜發傻的權利,限制許多上智發飆。克林頓的聰明智慧,包括狡猾,都是公認的。那個萊溫斯基胖妞的傻也是公認的。可是倒霉到要接受彈劾賠錢還差點賠掉夫人的是克林頓,在白宮臥室挨夫人的巴掌,出門上電視狼狽不堪,不敢對任何人發飆。萊溫斯基胖妞不但要在史書上流芳,還出書上電視撈一大票,成了百萬富婆。而且到現在,恐怕甚至未來,至少美國佬沒有一個人會在公眾場合說萊小姐賴,丑,或者傻,甚至敢說她胖。因為是她而不是克林頓受到保護。讓任何一個中國人評評理,這不是荒謬也是黃繆。
俺天性發傻,也極願意滿世界發飆。在自由發傻和限製發飆的兩難選擇中,俺權衡鼓搗湊合,手指頭腳丫子綁在一起算計,還是愛上民主,讓俺自由發傻,也不介意許多傻冒同道一道分享這樣的機會和權利。甚至傻冒比賽時,俺還不在乎俺爭到的是倒數還是順數冠軍,而是有參與賽丑冒傻的權利和機會。俺還傻到記得周總理的教誨:冒傻第一,比賽第二。
俺不但聽說,還親眼見證甚至親身體驗過專制或者專政的偉大痛快。專制最偉大痛快的地方,就是聖明皇上嘔心瀝血想方設法言傳身教不遺餘力栽種傻瓜,陽光雨露語錄殃光地精心培育,鐮刀彎彎甚至康拜因機聲轟鳴地收穫英才。如果英才有達到皇上標準或者不符合聖明要求的嫌疑的時候,那就是皇上要立即用鐮刀收割的成熟的新鮮傻瓜,或者要用康拜因碾碎做寶貴肥料的傻瓜。 俺生來是傻瓜,沒必要被栽種,也不用浪費肥料和雨露陽光成長,也不想被收割,所以就一定要處心積慮地在民主混蛋社會做自由的傻瓜。人民共和國英才輩出,民主社會肯定讓他們掉價跟咱這樣的傻瓜魚目混珠。只有在紅色的希望的田野上,他們被聖明的語錄哺育,沐浴着金色的陽光,滿懷憧憬,時刻希望等着準備着聖明來收割他們。
這樣的大題目,智慧大師們光輝著作汗牛充棟,俺這樣傻冒三句半就搞清楚了。得意之餘,猛然想起,還是毛主席說的最精煉光輝:
一個人要聰明一下不難。難的是一輩子聰明,從不犯傻。徐特立同志一輩子聰明,因為他曾經是我的老師,現在將來永遠當我的小學生。郭沫若同志雖然不是永遠聰明,但是關鍵時刻保持不犯傻。他罵老蔣不怕血口噴人,讚頌太陽不怕讓天上同時兩日並出。那首《飛機艙里外兩個太陽》詩歌,寫得何等好啊。比聶元梓的全國第一張馬列主義大字報寫得還好。請同志們都讀一讀。大家一定要向這兩老學習,永遠聰明。因為我們共產黨不但是世界上最先進分子,也就是最聰明的人所組成,而且留在黨內的永遠要做傻瓜收割機,我們要不斷吐故納新,培養並收割傻瓜,讓我們黨保持永遠一貫偉大正確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