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拿馬文件與堅持中共的領導(下) 余不潔 關於憑什麼中共能否遏制腐敗,該文作者宋魯鄭認為“中共有自己獨特的反腐敗體制——紀委,其次,中共是一個繼承中國政治優良傳統的政黨。”“現代的為人民服務的自我標榜,再加上民本的政治傳統,所以使中共有剷除腐敗的自覺和道德壓力。” 在注重禮義廉恥的儒家文化圈裡,韓國、日本、台灣、香港、新加坡都比較清廉,唯有中國大陸是例外,這大概就是對中共“繼承中國政治優良傳統的”最佳解讀吧。而一個曾經活活餓死數千萬百姓的政黨,一個教育經費長期處於世界最低的政黨,一個行政開支遠遠高於社會保障開支的政黨,就不要在去奢談什麼“自覺和道德壓力”了吧。 從1978年12月重建中央紀委、陳雲出任第一任書記開始算起,到今年已經近40年,歷7位紀委書記。中共的腐敗問題不僅沒有得到根本性治理,反而愈演愈烈,所謂的不信邪無非是對抗常識而已。至於紀委反腐的結局如何,其實並不必多言,謹將兩個在國內廣泛報道的事例列在下邊。一,用“雙規”手段斂財6800萬的郴州市紀委書記曾錦春;二,敲詐資金已經過億的山西繁峙縣反貪局局長穆新成。見微知著,如果沒有獨立的司法體系和言論自由,大明王朝的東廠、西廠就是前車之鑑。 中國果然能創造出在嚴重腐敗的情況下保持經濟高速發展的神跡嗎? 按照魏德安的說法,“腐敗的演變是中國從計劃經濟到市場經濟過渡過程中的短暫現象,腐敗性質變化的驅動力來源於不斷深化的改革過程以及國有資產從國家轉讓給市場的過程(159頁)”,“在中國,經濟這隻母雞越來越強壯,下蛋能力越來越強,新蛋的數量超過了狐狸偷走的數量。”“20世紀90年代中期腐敗嚴重惡化,但這並不是說腐敗態勢失控了,相反,這說明政府加大反腐力度,2000年到2010年成功地將腐敗維持在了一個相對穩定的程度(212頁)。” 一頭獅子在拼跑,後面一支土狼在追;狼的後面,卻有一隻野兔在狂趕。從現象直觀,那麼可以得出獅子怕狼而狼怕兔子的結論,似乎顛覆了生物界的常識。真實的情況不過是草原起火了,兔子最後才發現,兔子並非像看起來那麼厲害。顯然,如果忽略事件的整個過程,將其中的某個時刻誇大,把暫時當作常態,就會得出荒誕無稽的結論。 關注中國的經濟,不僅要看增速,更要看質量。中國前些年經濟的高速增長並沒有什麼獨門絕技,無非是通過對億萬農民工的盤剝、對資源和環境的惡性透支,以及濫發貨幣、大規模重複建設而已,這其中的驅動力之一就是腐敗。結果導致民怨四起、產能嚴重過剩、鬼城遍地,已經帶來極大的社會、經濟災難和巨大的浪費。這樣的增長模式是無法持久的,是註定要失敗的。憑藉常識也可以知道,經濟的發展是受到限制的,而人的貪慾卻是無止境的,腐敗必然要拖垮經濟。近三、四年中國經濟增速的大幅度降低,以及官員貪腐行為被大規模地泄露,已經證明魏德安關於中國經濟發展和腐敗問題的上述結論是過於樂觀了,同時也對中共反腐敗的成果高估了。 在中國成立個讀書會就可能坐十多年牢,而一些官僚非法獲得數億的資金,例如陳希同的受賄金額高達2億元(214頁)卻在療養院度假,“三層小樓,專職秘書、專職司機、專職大師傅,除了有個穿便衣的警察班子看守,與高級幹部待遇無異,而他的一切開銷都由秦城監獄負擔(高瑜)。”“與美國腐敗官員相比,中國腐敗官員面臨的懲處要嚴厲的多 (201頁)。”魏德安所做的對比是不恰當的,其結論更令人匪夷所思。 魏德安是一位研究腐敗問題的學者,他對韓國、台灣的案例的研究結論或許值得認可,但魏德安對中國腐敗現象的分析以及中共反腐的評價是片面的。他對中國許多婦孺皆知的相關事實視而不見,反而輕率地作出上述結論,這嚴重傷害了這部學術著作的嚴肅性。 其實,中國當前最大的悖論就是,一個號稱無產階級的政黨,其領導集團卻是富可敵國;一個號稱社會主義的國家,工人階級的主體億萬農民工和他們的子女卻缺乏基本的權利和保障。對於絕大多少底層勞動者而言,不斷攀升的物價使得他們離安居樂業的理想不是越來越近,而是越來越遠了。經濟增長的確不假,但是,增長的好處中國百姓卻很少能夠得到,幾十年所生產的財富到哪裡去了?這次巴拿馬文件再次告訴了國人真相,也終於讓國人知道了為什麼“必須毫不動搖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