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军队侵占我国门隅达旺地区亲历记 本文摘自《西南少数民族文史资料丛书》 政治卷 213页,作者是当时西藏地方政府派驻达旺地区负责寺庙和地区行政事务的官员,后曾任西藏自治区山南地区政协常委。在这篇亲历记中,作者以亲身经历告诉大家,藏南门隅达旺地区是在何时丢失的,是在谁的手里丢失的。转载此文,也是应一位认真网友的要求。 不洁按 印度军队侵占我国门隅达旺地区亲历记 土登群沛 1951年,印度侵占我国领土西藏的门隅达旺地区之际,正是我担任达旺寺司库(西藏地方政府派驻达旺地区负责寺庙和地区行政事务的官员)之时,是这段历史的见证人之一。 一、我出任门隅达旺寺司库 1919年(藏历土牛年),达扎任西藏摄政时,我正任江孜白居寺堪布。一天,收到(原西藏地方政府秘书处)的令示,内称:“据门隅达旺寺食邑(亦名“采地”或“封地”,是赐给贵族官员作为世禄的田邑,包括土地和百姓)人秘书长阿旺朗杰票报:‘门隅达旺寺与印度、不丹毗邻,边书至关重要,但我本人又需经常侍职于秘书处,按以往几位前任秘书长之惯例,本人虽已将食邑事务派人代管,但始终放心不下,故请求收归公有,调换新的食邑。并按以往旧例,另委派政府官员前往,鉴于边书至关重要,故决定仍照过去派遗官员前往的旧例,着江孜白居寺堪布土登群沛转任门隅达旺寺六品司库。即刻前来呈献领命哈达,办理接任文凭、路引,立赴该地接任。”接示后我准备离开江孜赴拉萨领命,因当时江孜白居寺堪布尚未宣布新任,我暂不能脱身。当时由于门隅达旺寺业已办完清点工作,随时可作交接,我便派遣我弟弟坚赞尊珠和一助手——白居寺僧人丹达作为我的代表前去达旺寺办理交接工作。1950年(藏历铁虎年五月),我去门隅达旺寺任职。其时,有佣人群培、顿云、占堆、平热、.鸟丫,预先派出的弟弟以及丹达等共主仆八人。初抵达旺,正值孟夏。翻越棒拉山,便见一片林海郁郁葱葱,群鸟争鸣百花吐艳。当天,达旺寺僧人照例在大约两公里之外设炉灶、帐篷热诚迎接。帐篷上缝缀的莲花、龙风、树叶、花卉等纹饰,华丽壮观。帐篷内按品位次序摆设垫子、桌子。桌上摆放着茶、米饭。到达帐篷入口处、寺主持首先向我问候,互换哈达。进帐篷坐定后,献茶献饭。礼毕,我等乘马去达旺寺官厅。抵达时,寺顶上吹起长号、唢呐,举行了隆重的迎接仪式。进入官厅后,达旺寺拉章、扎仓执水和色拉山本侧的东部尼玛三措(夏措、拉吾措、色如措)、西部的塔巴八措(木科夏松措、桑龙措、卡朋措、赤兰措、通林措、白玛卡措、温拉措、沙哲措)、邦钦六定(乃郭尔定、雪参堆定、麦定、鲁苯定、木曲定、拉则哈曼定)、勒布四措(色莫措、贡热措、吉巴措、咸朗措)等各地部落头领及其他头人手捧哈达,门隅产的土布,以及茶、酒和其它物前来拜见。同时,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诞生于门隅地区的乌坚岭)叔父的后裔亦携带第司桑结加措等历任第司赐给他们的准许自管家族、土地房屋、财产和免支内外差役的铁券文书,依例献了哈达、礼品,并请求允准按惯例履行文书内容。另外,门隅塔巴八措的头人亦携带五世达赖喇嘛和西藏地方政府赐予的恒效文书,请求允准享受文书中规定的各项殊遇。 二、门隅的宗教、寺庙 门隅达旺寺是五世达赖喇嘛洛桑熹措的弟子梅热·洛珠加措上师奉五世达赖之命,于1680年(藏历第十六绕迥铁猴年)所建。寺庙全名“达旺甘丹朗杰拉孜”,是门隅地区最大的寺庙,远近闻名,负有保卫边毅疆之神圣职责。寺内主供是五一世达赖所赐的莲花生大师五替身之一的塑像和五世达赖以自己的鼻血所绘制的吉祥退敌胜母像画卷一幅(据说这二像是五世达赖为了茄·勉梅热上师洛珠加措的业绩而赏赐他的),还有约二层楼高的释迦牟尼镀金铜像。该寺拥有佛像、佛经、佛塔之多在边境所有的寺庙中极为罕见。门隅达旺寺是拉萨哲蚌寺的分寺,归哲蚌洛赛林僧院管理,其堪布由洛赛林僧院委派。在布达拉宫译仓的寺庙登记册中,亦载有“达旺甘丹朗杰拉孜”的寺名。可见,它是西藏格鲁派较大的寺庙之一。在五世达赖喇嘛和第司桑结加措赐给门隅达旺寺土地、百姓的封赏文书和恒效文书所规定的特权中有一条是,当地民户“若生三子,可收第二子为僧差”(即让第二个男孩出家为僧)。由于有这项规定,该寺僧人一般保持在500人左右。 三、门隅的行政机构设施 自五世达赖喇嘛派遣梅热·洛珠加措上师和措那定本朗卡珠扎到门隅地区建立政权后,门隅的行政权力便由“达旺四联”(即四人联席会议)掌握。这是由西藏地方政府任命的驻达旺寺的僧俗司库各一人、哲蚌寺洛赛林僧院任命的堪布一人、达旺僧院主持一人共四人组成的常设行政机构,直接管理门隅地区的行政事务。“六联”是在“四联”之外再加西藏地方政府任命的措那宗(藏语宗即县之意)僧俗宗本县长二人所组成。“四联”和“六联”根据西藏地方政府的各项命令,及时向申隔宗、德让宗、打陇宗、江卡宗等四宗及各部落首领发布通知,掌握裁定诉讼的全权。“达旺七联”是在“六联”之外再加西藏地方政府任命的措那宗米官一人。但只是遇有重大贸易问题和非常情况时,才召开“达旺七联”会议。“九联”是由“四联”和“六联”任命的尼玛三措头人各一人参加的会议。“九联”会议只是在遇有极为重大的事务时才召开。门隅江卡宗的宗本由措那宗的宗本任命;申隔宗的宗本由江卡宗本兼任。德让宗宗本、打陇宗宗本由门隅达旺寺大会任命内部人员担任。尼玛三措的头人,由三措向“四联”或“六联”呈报名单审批。其他各部落则分别向“四联”或“六联”的收够代表或各宗宗本呈报名单,由他们任命。我在任门隅达旺寺司库时,曾依照’质例向色拉山本侧东部的尼玛三措、西部的塔巴八措、邦钦六定、勒布四措等部落征收差赋、行使司法权。例如,拉乌措的巴沃冬·阿旺与管家可乌二人因田地纠纷上诉措那宗本未获解决,又上诉“达旺四联”,我们便依法裁判了此案。也还曾任命过强隅钦莫的头人等。 四、门隅达旺寺的布施、税收及田赋 门隅达旺寺司库的布施册中载有:例行晨会应于每日早晨供给斋茶;每名僧人月斋恒一克。此外,定期法事、施密集和怖畏金刚修供仪轨、10月25日的燃灯节、比月29日施食子、每三年诵亿万遍六字真言等所用斋茶、粥及法会糌把等额外法事支出,亦应发给。门隅达旺寺所属江公尼庵有40名尼姑,每月每人亦应如僧人一样,发给斋粮一克。以上支出来源,正如司库收入册中所载,驻寺官员代表前往门隅三十二措、定、东部尼玛三措及章囊、荣囊、丘举,西部塔巴八措等处征收赋税时,依例预先发出通知,然后再去征收。每年从各地差田征收夏粮及冬粮各一次。所收粮驮,由各驿站送至门隅达旺寺司库。从勒布四措、邦钦六定所有牧民的每头能挤奶的牦牛中,每年按九藏两酥油计收牧业税。酥油由勒布四措负责运送到门隅达旺寺司库。勒布四措每三年还要为门隅达旺寺经堂更换一次天花板,并遵司库之命,随时维修天花板。门隅达旺寺前面居住的百姓每天轮流派一人为司库当火工。19帕年(藏历木鸡年),门隅达旺寺前任司库时期,英帝国主义者入侵并占领了我国西藏无可争议的领土,门隅色拉山另一侧的土地、房屋、百姓被掠夺,致使申隔宗、德让宗、打陇宗三宗的宗本无法赴任,并使门隅达旺寺司库、拉章和措那宗本等失去差税及执法的属地。以前属于门隅达旺寺司库管辖范围内、毗邻印度阿萨姆附近的安马达拉地方被英人从西藏租赁,每年缴纳租金1000英磅。交接款项的地点仍在门隅的安马达拉。门隅达旺寺司库派人前往收取租金时,持有噶厦政府所颁的长效路引。路引中说,从拉萨需持经郭开拉山至安马达拉的路引,沿途各宗、黔头人百姓需按例向驻门隅达旺寺官员提洪马夫、火夫、草、柴、驮马、渡船。 门隅达旺寺司库的代表于藏历11月趁交易会期间收取租金,其中上缴西藏地方政府500英磅。据门隅达旺寺前任司库洛桑朗杰的儿子讲,门隅达旺寺前任食邑人仲译钦莫阿旺朗杰时期的租金是由他的父亲亲自收取的。 五、门隅的钱币、文字、风俗习惯 门隅流通的货币是西藏地方政府铸造发行的银币,其计算方法与西藏各地相同:2分半、5分、7分半、钱、两、品。门隅地区全部使用藏文,没有其他的文字。措那宗和门隅达旺寺司库发布通知、命令时要依例书写藏文印刷体。学习藏文的方法,也与西藏各地一致,要学“三十颂”、“声明论”。并使用藏文历书计算星辰、忌日等。该地流行藏医。饮食、衣着大体与西藏各地一样。在我担任门隅达旺寺司库的短暂时间内,色拉山我侧太平无事,群众过着自给自足的宁静生活。 六、印度军队侵占门隅真相 1947年印度独立后,我们便时常听到关于印度继承英国的衣钵,准备要将驻门隅棒拉山上的百余名官兵派进达旺来的传说。我曾派专人向噶厦政府报告:“进驻在棒拉山上的印度军队得寸进尺,已决定将派百余名官兵进入我达旺地区。为阻止彼等,乞速与印度政府交涉解决。或则,为了不使我土落入旁人,请以武力阻之。常言道,未雨绸缪。乞请妥善处理,并明示我等之对策。”噶厦政府仅回示说:“印度官兵抵达时,尔等需心平气和,表示友好,但要监视对方行动,继续禀报。其他细节待外事部门与印度政府洽商。你处收差执法事宜,切不可中断。”果然,1951年(藏历铁兔年1月3日),印度官兵约百余名,以及色拉山对面的背送物资的众多百姓来到达旺。到达的印军头目名叫梅加(据说他是印方任命的门隅、珞渝二地区的首脑),还有一个医官格布真。起初40名官兵从达旺寺东面的绷顶山下来,在达旺寺前的草地上安营扎寨。此后,又有约60名官兵和背运物品的百姓沿大路而来。傍晚,印军吹起了军号,表示军营已建完毕。第二天早晨,为了观察印军官兵的动静,我带上茶、酒、果品等物去见他们。当天,措那宗僧官宗本甘丹寺拉基(负责总务的僧官)的代表、甘丹寺强孜扎仓的洛桑却旺、措那宗俗官宗本多仲·多仁多吉的代表、江卡宗宗本洛桑、措那宗米官代表土登、哲蚌寺洛赛林扎仓驻达旺寺堪布代表、甘丹寺色公拉章司库、达旺寺轨范师以及东部尼玛三措、西部塔巴八措、邦钦六定等部落的负责人也不约而同地陆续带着茶、酒、水果等土特产品来到印军军营。傍晚,印方要求我们集中起来,印军军官梅加对我们说:“我们官兵根据1914年《西姆拉条约》奉印度政府之命来到这里,西藏政府已把措那和门隅二地之间的棒拉山以南地区的土地、房屋、百姓划归于英国方面。1917年,我们印度人从英国的压迫下站起来,取得了独立。英国占领时期的一切权益理应都归我们印度政府所有。而眼下共产党军队已到达昌都地区,所以我们来接管棒拉山以南属于我们的土地、房屋和百姓。自明日起,措那宗本及米官不得再向百姓收差执法。至于驻达旺寺司库按例从百姓处收取用于发放给寺内僧侣之斋物,按规定全部发放至每个僧侣,不得肥私。并要遵守印度政府的法律。此外,不得照旧向百姓司法,不得经常性使用役工,不得将所收差物越过棒拉山送往拉萨。各部落首领除向达旺寺司库缴纳差税外,平时向那宗本和米官缴纳之差税,一律免除。”我和措那宗僧官宗本的代表、俗官宗本的代表、米官代表、堪布代表、轨范师等商议后则答道:“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从来没收到过噶厦政府关于根据《西姆拉条约》在印度政府来接收棒拉山以南的土地、房屋、百姓时停止收差执法而返回拉萨之命令。你们刚才所说的那些规定,我们不能俯着应承!门隅是西藏无可争议的领土,我们不能接受你们的条件,需向政府呈报请示。在未得到回示之前,我们仍要照常办理收税司法的事务。”对此,印方官员说:“是否向噶厦报告,这是你们的事。但是,根据《西姆拉条约》中的‘麦克马洪线’的划分,棒拉山以南的土地、房屋、百姓,要依照印度政府最近颁布的命令,自明日起,由我们印度政府对其实施管理。总之,有言在先,决不允许你们再进行收税、司法活动”就这样,印军强词夺理,强行霸占了我国土地。第二天,位于措那和门隅二地间的棒拉山顶和邦钦与勒布之间的恰尔巴和桑木冬二地都被印军把守。我和宗本、米官、堪布代表、轨范师等商议,再次向噶厦政府报告,请求用武力赶走印兵,然而噶厦政府答复依旧。自印度官兵来到门隅后,当地广大僧俗群众便无安全可言,处于惶惶不可终日的状态。大家切盼西藏地方政府能把侵略者驱逐出去,解民于倒悬,恢复以往那种安居乐业的生活。我们又多次以“达旺四联”、“六联”的名义上报噶厦政府,请求及早设法使入侵的印军退回。印军官兵到达达旺的第三天,梅加和格布真来见我,另外还有一名配带短枪的军官和三名手持机枪的士兵、一名译员。他们送给我瓶装白酒、水果罐头、面粉和大米等礼物。梅加说:“正如上次我在会上所说,您可以象往常那样进行收差、发放布施活动。我们印度政府准备不久将在此地建立一所学校,教授藏文,请您协助,薪金照付,决不亏待。”三名持机枪的印军士兵,走来走去,进行观察恫吓。同时,他们还向达旺寺僧院、各措头人送去各种礼物,企图用欺骗、麻痹的手法拉拢他们。又过了几天,他们把军营移驻到达旺寺以东的绷顶山上,以此为主要军事基地。不久,印度官员设宴招待我和其他负责人及各部头人,印方设宴企图拉拢我们的目的是显而易见的。但为了了解和观察印方的真正意图和动向,我们还是应邀赴会。那天,印军士兵还为我们表演了歌舞节目,关于边界之类的事,印方却只字未提。由于印度官员说棒拉山顶、恰尔巴、桑木冬以南地区属印度管辖,所以百姓不再向我们如数缴纳或根本不缴纳寺庙布施所需的粮食、酥油,因而给寺庙造成极大困难。 门隅是中国西藏无可争议的领土,我抱着地归原主的希望,令我弟弟坚赞尊珠作为我的代表留住达旺,我本人准备亲自赴拉萨再次向噶厦政府报告印军最近的动向,并敦促政府采取必要措施。有一天,我到印度官员那里,说寺庙熬茶的茶叶已快用完,需到措那宗七月交易会上采办茶叶去。说明留下我弟弟坚赞为我的代表,负责管理征收差税、发放布施等事务。并要求他们下令给百姓,照常缴纳布施差。另外,棒拉山上的印度守军经常拦查过路行人的物品,我请求他们出具证明,免检我的行李物品。被允准后,出发来拉萨前,我嘱咐弟弟仔细侦察印度官兵的活动,并将详情写成密信(碱水信)以平安家信寄往拉萨。然后我把达旺寺恒效文书、财务收支帐册、至安马达拉收取租金的恒效路引等所有重要文件,一份不漏地带到了拉萨,怀着爱国之心,正确地选择了投身之所。通过噶厦政府秘书敏吉林巴将上呈文书转交给噶厦,并详细地向噶厦政府和中央驻西藏外事处的杨公素、西藏地方政府的柳霞·土登塔巴等汇报了印度官兵突至达旺的经过,以及门隅为中国西藏无可争议的领土,万请斟酌,以和平或用武力等适当方式,使印度侵略者从速撤出他们非法侵占的上述各地,保我国土,维护主权。后来,我弟弟坚赞尊珠遵照我的嘱咐从门隅达旺寄来两封密信,信中说,印度官兵从每户百姓那里收取数量不等的卢比作为住户差。另外,印方每天派飞机来当地空投弹药和军用物资,棒拉山顶和恰尔巴、桑木冬又增加了守军等等。这些情况我都及时向外事处做了汇报。当我弟弟寄第三封密信时在途中受到棒拉山上印军的检查,发现是密信后,我弟弟被认为是特务,便将他抓到印军军营关押起来。印军还把达旺寺司库的财物全部没收。当他们得知司库内的恒效文书等文件已被我携至拉萨,而文书中详细载有中国西藏占代边界情况时,被认为这是一个严重的罪行。印度官员说:“驻达旺寺僧官曾谎称到措那交易会去采办茶叶,原来他将这里的重要文件全部带走了。”他们火冒三丈,对我恨之入骨。从达旺来的一些熟人都异口同声地讲到我弟弟被逮捕遭关押的情况。我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去向噶厦政府及外事处汇报,请求与印度政府交涉,尽快释放我弟弟,并归还被没收的达旺寺的一切财物。中央对此极为关切,通过外事部门与印度政府交涉。两年后的1955年(藏历木羊年六月),在我转任措那宗本时,印度方面从达旺捎信到措那宗,说达旺寺司库的代表坚赞尊珠将释放,措那二宗本可至棒拉山地界领人。由于印度官员对我非常痛恨,所以我不便前去,便派了一名代表和甘丹寺拉基代表洛桑却旺、宗本二人前去接人。临出发时,从山南军分区派来了几位解放军和一位翻译,他们是奉命帮助我去领人的。到达他们从棒拉山上的印度军营,将弟弟坚赞尊珠领了回来。但达旺寺司库的财物却一件也未归还。据说,古代门隅的地界与印度的阿莎姆帮相连。截至1946年,藏政府每年藏历十一月到阿马达拉去收取租金一00英磅,详细情形,如前所述。申隔、德让、打陇三宗的宗本直到1944年(藏历火猴年)还到色拉山的另一侧章囊、荣囊、丘举等处去收税、司法。措那宗和达旺等司库也收过多种差税。以较近的时间而言,1942年(藏历水马年),西藏地方政府曾派藏军第二团团长青巴和增准平热到门隅全区去登造析产册、清查册,这都是极为有力的证明文件。门隅合占是中国西藏不可分割的领土,西藏地方政府曾对其实施过有效的管理。我被任命为达旺寺司库时,只接到依例在达旺收差、执法的命令,无人对我提到过什么“麦克马洪线”之事。我也从未听说过这等事情。特别是在我会见印度官兵时,曾经把他们驳得哑口无言。我们向原西藏地方政府报告印度军队入侵我国的情况后,回示只令我们对入侵的印度官兵采取和缓友好的态度,但仍强调要在该地区照常收税、司法,这也足以证明所谓门隅已划归印度纯属非法,从未得到过我国政府的承认。
(西藏自治区政协文史委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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