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说任何一个美籍华人是我们中国人的骄傲时,美国人都无暇一顾。而当我们说李小龙是中国人的骄傲时,美国人不干了,要来抢,他们说:“李小龙是我们美国人的骄傲。”
说他爱国,我们最容易感觉到的是他的电影。他共主演了四部半电影,在《精武门》里他打日本人浪人,在《龙争虎斗》里他打意大利的黑社会,在《死亡游戏》里他打各式各样的外国人。在《猛龙过江》里他虽没打外国人,但却是作为英雄来解救外国人。而在《唐山大兄》里则是没外国人可打,因为泰国当年的黑社会势力是中国人。
相反的是,某些演员,为了进好莱坞,为了银子,女的可以演日本人的艺妓,可以演美国人的妓女,男的可以演外国人的狗,无不为国人所唾骂。
电影里打外国人就是爱国了吗?是。电影最看重的是国家形象,所以,美国电影里只有美国人打外国人。打完越南出电影,打完伊拉克出电影,唯独在朝鲜战争中被打了,就没有电影。 日本人是二战的战败国,虽也拍战败的电影,但也无一不是剖腹自杀,虽死犹荣,好像无一人投降似的。可东京审判呢?就干脆不拍了。
李小龙有很多令人不解的地方。
他生在龙年,可乳名叫细凤。武术俗语说“南拳北腿”,他是南方人,却偏好用腿,其连环腿之绝招乃世之所称“李三腿”是也。他坚守中国人的信念和习俗,以阴阳论武学,以食猪下水为美味,却首先打破陈规陋习,收洋徒弟,抛弃封建观念,娶洋夫人。
李小龙与妻子Linda育有一子一女,儿子李国豪在拍电影《乌鸦》时因误伤死亡,年28岁。 女儿李香凝虽没有父兄那么知名,也在影坛初露头角。
李小龙的洋徒弟里,最著名的莫过 James Coburn 和 Steve McQueen,二人皆是获得过好莱坞金像奖的名演员。1973年,李小龙在香港拍《死亡游戏》时不幸过世,此二人专程从美国赶来,为李小龙抬棺。今天再看老的录像,还是很感人。
李小龙的另一个洋徒弟是NBA有名球员Kareem Abdul - Jabbar。此人身高七呎二吋,像个黑铁塔一样。拍《死亡游戏》,李小龙也让他参演。其他参演的还有他的日本徒弟Kimura和菲律宾徒弟亚历山度,此二人现都在美国教授李小龙所创立的截拳道。
李小龙说,截拳道只是一个名称。李小龙甚至不想给他的拳法加上一个名称,因为这样就容易给人造成个误解,以为截拳道又是一个新的门派。李小龙最讨厌固定的姿势,固定的套路,和固定的门派,他的武学精髓就是“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所以截拳道里没有马步,没有“丹凤亮翅,古树盘根”这类架子,它遵循的是最快最狠和最直接的打击。它可以用所有可用的有效办法来攻击或防守,如用手指戳眼,用口咬等等,这些,他都在电影里做了形象的诠释。
李小龙在《龙正虎斗》里的对手是 Chuck Norris,此人颇值得称道。他曾获得过全美空手道冠军,一直演电影,也算个名人。在电影中,他是意大利黑社会请来的杀手,最后英勇地被李小龙打死。最近还看了他主演的连续剧 Walker, Texes Ranger,很有感触。
不幸得是,有很多国人,也被李小龙打过。如成龙,在《精武门》演日本武士,被李小龙打飞。洪金宝在《猛龙过江》里演拳师,也被李小龙用固技降伏在地。他们的师兄弟元华则做了替身,替李小龙翻毛,算是幸运的了。
“固技”是日本空手道的招数,李小龙却把他作为截拳道的招数来诠释。原来,截拳道是取众家之长,皆为我用。传李小龙早年曾习太极拳,但无师从可考。可查考的是他首拜佛山叶问为师,学咏春拳有年。所以,截拳道是以咏春拳为主体,再博采众家精髓而创立的独特技击拳术。
咏春拳传奇之一称:少林五枚师太创此拳,传与俗家女弟子严咏春,故之后名为咏春拳。技法颇符合妇人习练,多用手,少用腿。马小架短,手法细腻,绵里藏针,连消带打,出奇制胜。此拳法以广东佛山附近传衍最盛,后先传到香港,再到国外。今天,很多国家都有学练的。德国不来梅,蕞尔小镇,亦有数家武馆教习咏春拳。
截拳道的腿法,多来自空手道和跆拳道,李小龙到美国后,才开始练习跆拳道的踢木板。其手法中的勾搂拿扣则融入了螳螂拳。其中间线的技法则来自于西洋击剑。而其阴阳变化的概念是截拳道的根本原理,由此不难想到,李小龙应该也参考了太极拳和八卦掌。但在具体技击体现上,却很看出二者的痕迹。
传闻李小龙在美国首开收外国人为徒先例时,当地武林华人大哗,以为欺师灭祖。有拳师王某,面质其非,口角之余,遂订生死斗。期至,二人会于秘所,有裁判数人在焉。甫上场,李小龙出戟指取其目,王惧,绕场而逃。后有人诘王之遁,王支吾曰:“彼欲伤我命。”人应之曰:“此固生死斗也。”自此,李小龙迳收洋人为徒,再无人问也。
拍《唐山大兄》,暹罗国拳王中有脚王,出衅语,李小龙遂与之斗。贴身缠打中,小龙突出侧踢,脚王仆,胜负遂分。脚王衔愤偷袭,小龙恰与他人语,闻风至,亟闪避,脚犹中背。后常患背疾,皆由此役尔。
李小龙,香港少年也。为人顽皮,又好殴斗。行街头,则与泼皮搏。更喜寻人隙,以逞拳脚之快。久之,惊地方巡检,以不良少年论之。其父忧而为之计,以为此非长策,遂遣美国就学。孰料,长帆一别,竟成就了华人一代功夫之王,影坛巨星。
夫禀赋在天者,立于庙堂则为相,战于沙场则为将。纵落于寻常巷陌,亦自为武林宿侠,文坛翘楚,而断不混迹于寻常市井而湮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