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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路僻牧稀,狼思羊馁甚,更无近郭可掠。饥寒既久,闻山侧行旅声来,亟伏丛隙望之,乃女乘健驴尔。欣而近窥,则少女二八,仿佛艳绝,大喜。乃踞路而诵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女人从此过,留下兜肚来。”女似不解,问:“此何谓也?”狼目泛淫色,答曰:“肌肤之亲是也”。女闻而莞尔:“狼壮士美容颜,壮身材,小女子甚愿。然无父母之言,男女终生之事,岂可迫而就哉?”狼曰:“若何?”答:“容小女子归请家堂,事自可谐。”狼矜持俄顷允之。求信物,女乃遗绣履。狼握履眺女坐驴背款款去,乃没山中。 月余,传中山有狼似癫,不食人,唯衔一履,见女御驴者则尾之不舍。闻者皆怖,远之。后路草渐盛,无人行矣。 【青萍剑客曰】 饥寒厉而祈衣食,衣食足乃学礼仪,酒肉臭则思淫欲,此常人之性也。夫处饥寒而犹见色起意者,非常人也,病狂之人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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