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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之笔记本,今半老徐娘矣。爱其大屏养目,阔键畅手,迄不忍弃,孰知暮菊香醇,更成书房知己。 一日徐娘病,初娇喘不歇,继胸背皆热,久竟昏厥,大惊。细思此女,任酒昏茶醒,常随身畔,敢非娇宠成痨耶?不亲香泽既久,亟欲疗之,苦无药,遂生扁鹊刮骨之心。启箧得刀,卧艳闺床,急切间,鸾带多结难解,遑论尽蜕罗裳也。初抚玉肌不忍多力,挣持有时,竟致粗狂,始裸。逼视则CPU尘封有年矣,所积甚厚。散热器亦胶粘而合者,非撬落不可脱主板。乃望酥胸踌躇有顷,小心为之,终啷然而落。遂侍美人浴,抹香肩,拭玉腿,良久始罢。于是急奔市廛,购新风扇以替旧,并胶水一瓶复粘散热器。已,灯下美人犹睡,暗祷曰:若果香魂得返,必前世缘也。惕惕然,狎指偷触其脐,叹息声起,美人醒,舒眸一笑嫣然!喜而命笔成诗,调寄《摸鱼儿》。
病徐娘、感寒成热,弹琴辄作花睡。 袖中竹瘦难扶脉,香喘郁结心肺。 羞拥被。任人道、膏肓无药睫衔泪。 诗悲梦悱。 忍锉骨尖刀,痛心如笔,试画旧时媚。 酥胸软,一刺朱红流沛,滴滴唯恐成悔。 冰魂求借蟾宫魄,檀靥再含莲蕊。 舒玉腿。瞬双目、娜吒八臂顽声魅。 踏潮寻贝。 看海上挥绫,肩滑新藕,意乱蓦如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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