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夫人乘轎,二轎夫抬之。時天炎熱,路亦崎嶇,轎夫憤慲,謂皆立而人者,何吾等痛肩汗顙而彼悠然轎中也?遂懟而問曰:“夫人” 之夫與 “轎夫” 之夫有別乎?夫人答曰:“夫人” 之夫乃 “一大”,“轎夫” 之夫乃 “二人” 也。 青萍劍客曰:人必自大人乃大之。聞國共重慶談判間,有以姓氏揶揄毛澤東者。毛澤東曰:“吾之“毛”豈與蔣先生之草頭將軍同哉?吾之“毛”乃“反手”,所謂手到擒來也。” 文革年代,某掏糞工擢升主任,講話讀 “墨西哥”為“黑西哥”。眾大笑,糞工怒曰:“墨色亦黑,胡可笑也?爾等實乃吹毛求屁!” 青萍劍客曰:讀白字者不鮮,然亦有品格高低之異。昔者,張作霖大帥會倭人,倭素聞大帥出身草莽,遂哄請題字以窘之。正譁然間,大帥起,奮筆揮過,一“虎”字凜然紙上,署名曰:“張作霖手黑。” 眾倭竊笑。蓋文人題字落款,每書“某某人手墨。” 此“黑”乃“墨”之誤也。副官見狀,俯大帥耳曰:“誤寫為手黑也。” 大帥佯未聞。副官復輕聲曰:“真誤寫為手黑也。” 倭人亦聞之,皆笑。大帥乃朗然答曰:“非誤也,吾本來手黑。” 蓋北方方言謂“手黑” 即 “殺人不眨眼”意也。副官迂,復輕言:“墨字,下當有土。”大帥故做愕然曰:“土?” 俄即正色曰:“吾張某寸土不讓!” 時倭人慾奪我東三省久矣,聞此言皆膽寒。後黃姑屯刺大帥,此其由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