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邀来美国参加中印对话的徐小斌对我说起:有人说我徐小斌的文字散发著一种“巫气”。在我的作品中确实有些超自然、超现实的成份——有些人的作品中的神秘色彩,是后天刻意追求的,而我的笔下的宗教性,是与生俱来的 老高按:虽说我自认“从一个文学爱好者变成了一个历史爱好者,从想象的云天落到了史实的丛林”,但文苑诗坛却并非想告别就能告别得了的。最近这段时间,与文学界打交道就很不少。十天前,又与来自中国大陆的女作家徐小斌一夕谈,很有收获。 徐小斌以长、中、短篇小说著名,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出道,曾获首届鲁迅文学奖,作品被译成英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等多种文字。就在今年,她的《敦煌遗梦》英文版在美国出版。她不是最走红、最有知名度的作家,却是中国文坛别树一帜、公认颇具实力的作家。 我早就读过徐小斌的作品,其中的神秘色彩让我印象颇深,但见到本人尚属第一次。 我的积习不改,当场拿出照相机,拍了几张她的照片,但对形象十分在意的徐小斌,断然阻止我将之公布。随后她发来了中国大陆摄影家拍摄的她的照片和她的文学、影视作品的资料。“不怕货比货”,我感到我拍摄她的那几张照片,确实上不得台盘,惭愧! “有人说我的文字散发着一种‘巫气’,在我的作品中确实有些超自然、超现实的成份——有些人的作品中的神秘色彩是后天刻意追求的,而我的笔下的宗教性是与生俱来的。我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注视著我。”2011年11月10日,中国著名女作家徐小斌,接受我以《明镜月刊》记者名义专访时这样说。 徐小斌应美国亚洲协会(Asian Society)的邀请,专程前来纽约参加“中印对话”(The "Chindia" Dialogues)。她与哈金、苏童、余华、查建英等中国作家、学者,就文化的商业化、妇女和诗歌等十个问题,与一批应邀前来的印度作家、学者交换看法,探索文学和艺术在加强两国关系、两国同世界其他国家关系上所发挥的重要作用。 从事创作整整30年的徐小斌递过来的名片上印著“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 作家、编剧”——“作家”列于“编剧”之前。虽然她是中国作家中最早“触电”者之一,比王朔、刘恒都早,1986年她的小说《对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调查》就改编成电影《弧光》,还有电视连续剧《德龄公主》等影视作品。 徐小斌年轻时是开牛头刨的女工,1978年考入中央财政金融学院,读书期间就开始频频发表文学作品,毕业后分配到中央电视大学教经济,后来成为专业作家。她出版了长篇小说《海火》、《敦煌遗梦》、《羽蛇》、《德龄公主》;小说集《对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调查》、《迷幻花园》、《双鱼星座》;散文随笔集《世纪末风景》、《蔷薇的感官》、《出错的纸牌》等;另有《徐小斌文集》(五卷)出版。她曾获首届鲁迅文学奖等多种奖项,《羽蛇》《敦煌遗梦》,被译成英文,由美国著名的西蒙·舒斯特出版公司出版。 徐小斌是位艺术创作个性相当强的女作家,其长篇小说的风格变化之大,屡屡让读者吃惊、跟不上;也往往让评论家为难,不知如何将之归类(用她自己的话说,叫“归堆”)。而她看来也不接受“读者是上帝”这一说法,曾经声称“我写作时从没考虑过读者”——显然,结合她许多作品中散发的神秘气息,即便是针砭现实的长篇讽刺小说《炼狱之花》,她也运用魔幻手法,赋予其“成人童话”的外观,更不用说她的代表作《羽蛇》,在一个家族五代女性在一个多世纪中跌宕的命运故事所笼罩的诡谲氛围,都可以看出,徐小斌在知性与直觉中穿行、一次又一次试图探触超自然主宰力量的努力。 不过,徐小斌告诉我,在我行我素还是适应读者审美趣味的问题上,越来越委决不下了。而在全球化年代,作品要跨族裔、跨文化交流,接触到异质历史、宗教、风俗背景中熏陶出来的读者们,更是困难重重。 中国大陆出版的多卷本《徐小斌文集》。 徐小斌《羽蛇》英文精装版。 徐小斌《敦煌遗梦》英文版。 徐小斌《羽蛇》意大利文版。(照片均为徐小斌提供) 我专访徐小斌的详细内容,将在下一期《明镜月刊》上全文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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