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曾在北京居住多年,对中国情有独钟。他曾担任《南华早报》驻北京记者站主任、英国《独立报》驻北京记者,并为《卫报》、英国广播公司(BBC)等撰写过多篇关于中国的报导,除了《饿鬼》这部专著,贝克还在在1992年出版了《失落的国家──蒙古启示》(Lost Country: Mongolia Revealed),2002年出版《中国人》(The Chinese),2005年出版《流氓政权:金正日和北朝鲜迫近的威胁》(Rogue Regime: Kim Jong Il and the Looming Threat of North Korea)。他的两本著作《饿鬼:毛时代大饥荒揭秘》与《天安之城:北京的帝国渴望和现代恶梦》(City of Heavenly Tranquility,以下简称《天安之城》)的中文版,都由香港明镜出版社出版,译者都是在普林斯顿大学分子生物系工作的姜和平。 姜和平不是文史科班出身,却成了贝克两本书的译者,这是因为姜和平一读到《饿鬼》,就深深为贝克对中国人投注的关注和感情感动了。她本人经历过中国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到六十年代初的大饥荒岁月,虽然她当时生活在首都北京,属于中央要确保粮食供应的城市,但也听说过“三年自然灾害”,或多或少有所了解。读到贝克的书,她为当年中国人遭受的苦难而震撼,也为这样的史实却是由一个外国人披露而愧疚。她急切地想为仍然被蒙在鼓里、活在谎言中的同胞做点什么,“那时我特自不量力,就跟贝克联系,自告奋勇说,我来翻译这本书。”虽然此前,她从来没有翻译过这类选题,但很快贝克同意了。 说起来有点绕嘴:一个住在中国的英国人用英文写了本关于中国的书,一个住在美国的中国人将之翻译成中文。 在姜和平翻译期间,她的美国丈夫要去北京讲课,她跟著一起回了北京,第一次见到贝克——那是2004年。“那次我很紧张,心里总担心著,他一听我这烂英语,还不嘀咕呀:你这英语水平还翻译我的书呐?”但是夫妇俩见到贝克,气氛挺融洽,打消了她的顾虑。 2006年,姜和平又跟著去讲课的丈夫一起回北京。这时《饿鬼》中文版已经译完出版了,她就尽可能多带一些书,回去赠给朋友、同学,也给贝克带去。“那次回北京,跟贝克见了两面,一次是他发起一个party,一大帮人,都是在北京的外国人,主题是‘怀念三十年代’,参加者都得穿上各自本国三十年代的服装,他的夫人穿上了旗袍,他呢,穿了西装,打著领结。他邀我们参加,我说,我哪儿有三十年代的服装啊?他挺宽容,说随便你穿什么。我们就去了。他说,这次人太多,没时间跟我说话,再约一次吧。后来就在一家餐馆见面细聊。那时他正在写《天安之城》,全部激情都在那本书稿的题材内容上,讲啊讲啊,全餐馆最后就剩了我们这一桌,就听见他在那儿滔滔不绝地说那本未来的《天安之城》!” 姜和平被他所讲的内容迷住了。到他这本书出版,给姜和平寄来一本,她又成了中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