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经典新译小结- 按“中文表示里导入汉音元素的提案”[1],本文大致沿着Greek Thought: A Guide to Classical Knowledge[2]一书的线索进一步补充新译希腊思想。对于已经在“ㄏㄛㄇㄜㄌㄛㄙ史诗中的希腊英雄”[3]、“古希腊史新译初步”[4]、“希腊神话新译尝试”[5]、“新译希腊哲学的初步导引”[6]、“物理学的起源新译初步”[7]中介绍过的名词翻译,本文只用英文和汉音元素表示。 公元前405年初,Athens/ㄚㄕㄋㄚ进入灾难持久的Peloponnesusㄆㄟㄌㄛㄆㄛㄋㄜㄙㄨㄙ战争的尽头(一年后前404年被Sparta/ㄙㄆㄚㄊㄚ彻底击败),喜剧作家Aristophanes[ˌærɪˈstɒfəniːz]/ㄚㄌㄧㄙㄊㄛㄈㄚㄋㄧㄙ/阿里斯托芬在祭奠Dionysus[daɪ.əˈnaɪsəs]/ㄉㄞㄜㄋㄞㄙㄜㄙ/狄俄倪索斯(酒神)期间上演获奖的实时讽刺剧《蛙》,“在全民宗教祭奠气氛中,ㄚㄌㄧㄙㄊㄛㄈㄚㄋㄧㄙ还有自由辛辣嘲讽不仅政治家个人、而且刻薄攻击民主政体的主要制度(特别是大众陪审法庭)”,实在令人惊叹”[8],这更体现出ㄚㄕㄋㄚ的polis/ㄆㄛㄌㄧㄙ政治的理想和批判理性。同时,悲剧作家Euripides/ [juːˈrɪpɪdiːz]/ㄐㄡㄌㄧㄆㄧㄉㄧㄙ/欧里庇得斯甚至在剧里让最有智谋的传奇英雄主人公Odyssey/ㄛㄉㄜㄙㄟ否定自己的公共业绩:“我现在怎么想的?如果我悄悄地隐埋在芸芸众生之中,我的命运不会比最有智谋的人差”[9]。 希腊思想的理性特征无所不在。作为知识的希腊医学晚于早已很发达的印度医术(特别是以Yoga/ㄩㄍㄚ/瑜伽为代表的精神心理治疗)和Egypt/ㄧㄐㄧㄝㄆㄨㄊ医术(特别是通过解剖对人体结构的了解),但后两者都服务于双位一体的宗教(神话/迷信)和宫廷,而希腊医学却产生于民间,具有市场性和理性的萌芽。例如,除了我们熟悉的家传手艺(如中医),公元前4世纪具有类似Homer/ㄏㄛㄇㄜㄌㄛㄙ神奇色彩的“医学之父”[10]Hippocrates[hɪˈpɒkrəˌtiːz]/ㄏㄧㄆㄛㄎㄌㄚㄊㄧㄙ/希波克拉底记录下来的医学师徒誓约很有代表性:“我对Apollo/ㄚㄆㄛㄌㄛ医神、对Asclepius、对Hygeia、对Panacea、对所有的神和女神发誓,要像对待我的父母一样对待我的医术老师,把他作为我终身的伙伴;当他遇到经济困难时,我要与他共享我的钱财;把他的家族作为我的兄弟们,如果他们想学习医术,我不收费用、不签合同就教他们”[11]。Hippocratic Corpus/《ㄏㄧㄆㄛㄎㄌㄚㄊㄧㄙ医学大全》把医术从教条扩展到实验和方法论,确立了理性医学的基础,类似于Euclid/ㄐㄨ ㄎㄌㄧㄉ/的《Elements/几何元素》对数学的贡献。正如公元前2世纪的哲人医生Galen[ɡeɪlən]/ㄍㄟㄌㄜ/盖伦所说:“不会按种类和属性分别疾病就会带来治疗上的错误,这就是ㄏㄧㄆㄛㄎㄌㄚㄊㄧㄙ在催促我们遵从理性法则时教导我们的”[12]。 与古印度、Egypt/ㄧㄐㄧㄝㄆㄨㄊ一样,希腊思想者们固然离不开神话、占卜,但他们没有失去独立判断能力。Herodotus/ㄏㄧㄌㄛㄉㄜㄊㄜㄙ明确地指出Delphi/ㄉㄜㄦㄈ的神谕有时受政治操作支配[13]。哲学诗人Xenophanes[zəˈnɒfəniːz]/ㄓㄜㄋㄛㄈㄚㄋㄧㄙ/色诺芬尼一针见血地指出:“ㄏㄛㄇㄜㄌㄛㄙ(Homer)和ㄏㄜㄙㄛㄉㄛㄙ(Hesiod)赋予众神各种人类间受谴责的性格:偷盗、通奸和彼此欺骗”;只有新的“唯一神在身体或思想方面都与人不同”,“这个神只靠念头就成事”[14]。Empedocles/ㄜㄇㄆㄜㄉㄜㄎㄌㄧㄙ在《论自然》里把Zeus/ㄗㄡㄙ解释为构成世界的四个自然元素之一(大概指空气)[15]。 奉承Protagoras/ㄆㄌㄛㄊㄚㄍㄜㄌㄜㄙ为导师的sophist/ㄙㄛㄈㄟㄙㄊ派帮助形成了希腊人对诸神的隐喻理解,Melos的Diagoras/ㄉㄞㄚㄍㄛㄌㄚㄙ/迪亚戈拉斯因为蔑视神被流放,得到了“无神论者”的称号[16]。Epicurus/ㄜㄆㄧㄎㄨㄖㄨㄙ学派认为“无不能生有、有不能分解成无、宇宙一直是现在的样子并会永远保持不变、宇宙由物体和空间构成、物体由原子和原子的复合体组成”等,“某种程度上可以说,神只不过是人的思维投射的大量印象流的产物”[17]。在后来的人类宗教历史的展开中,我们才知道对神的隐喻理解正是宽容和启蒙的关键思想观念[18]。“我们至少可以确认希腊思想者们已经想到了许多持久的神学问题,先见性地提出了许多在漫长的宗教探索历史上处理它们的有效战略”[19]。 有什么近现代思想不可以在古希腊找到萌芽呢?除了著名的Epicurus/ㄜㄆㄧㄎㄨㄖㄨㄙ伦理学派、Stoic/ㄙㄊㄛㄧㄎ伦理学派和不那么著名的Pyrrhon(或Pyrrho)[ˈpɪroʊ]/ㄆㄧㄌㄡ/皮浪的Skepticism怀疑主义,Cynicism/(按Cynics发音译为) ㄙㄋㄧㄎㄙ主义以Diogenes[daɪˈɒdʒəˌniːz]/ㄉㄞㄛㄐㄜㄋㄧㄙ/狄奥根尼(或第欧根尼)拒绝Alexander/ㄚㄌㄜㄎㄙㄢㄉㄜㄦ大帝(“请不要挡住我的阳光”)的故事闻名。一方面,它对现世和自我的彻底否定和对贫穷的捍卫[20],为基督教(特别是极端禁欲的Encratites和Apotactites教派)提供了共鸣[21];另一方面,它也为Nietzsche[ˈniːtʃə]/ㄋㄧㄒㄧㄝ/尼采的恶毒攻击基督和基督教[22]的“新ㄙㄋㄧㄎㄙ主义”提供了样本。 如果要用一句话概括Hellenism希腊文明与Barbarism/未开化部族的区别,就是希腊开启了对人类自身的social order/社会规范与秩序的理性启蒙。Herodotus/ㄏㄧㄌㄛㄉㄜㄊㄜㄙ的《历史》“创造”出barbarian/未开化人的世界反过来定义希腊人的世界:希腊人是“政治的”、也就是自由的,未开化人是“忠诚的”、也就是臣服于主人的[23]。出身于Hellenic/希腊文明边缘地域Macedon/ㄇㄚㄙㄜㄉㄨㄥ的Alexander/ㄚㄌㄜㄎㄙㄢㄉㄜㄦ虽然接受了希腊知识的百科全书式集大成者Aristotle/ㄚㄌㄧㄙㄊㄡㄊㄜㄌㄜㄙ几年的教育[24],却没有被接纳入正统的Hellenic/希腊文明,而被称为开启了Hellenistic/“希腊式的”(半开化的)泛希腊文明的时代。“关于ㄚㄌㄧㄙㄊㄡㄊㄜㄌㄜㄙ和ㄚㄌㄜㄎㄙㄢㄉㄜㄦ的关系,以及他们共同生活过的那几年,我们几乎一无所知”[25]。“在ㄚㄌㄧㄙㄊㄡㄊㄜㄌㄜㄙ看来,注定在政治体制下享受自由生活的希腊人与命定在专制和奴隶制下过着奴仆生活的未开化部族之间,存在着永远分断的自然区别”[26]。 Academy/ㄚㄎㄞㄉㄜㄇㄧ/学园既不被定义为买下它的主人Plato/ ㄆㄌㄚㄊㄡ的个人财产,也不被认定为一种正式的协会[27],但体现了希腊各学派的统一精神:师徒们关注抽象的学问:Being/ㄅㄧㄥ、善、唯一体、各种科学,而且可以互相批判,包括放弃ㄆㄌㄚㄊㄡ的主题思想Form(形式)。“哲学观点的变化从来没有干扰学园的机制性统一”[28];“学院里的生活本身变成了一种目的”[29]。公元529年,东罗马皇帝Justinian/ㄐㄧㄚㄙㄊㄧㄋㄧㄢ关闭了在Athens/ㄚㄕㄋㄚ的学园,彻底终结了希腊思想在现实和人类事物方面确认和维持正统的transcendence/超验理念的企图。超验理念不再像运用于数学的方法那样基于理性的运用来探索确定性,而是让位于求助于感性(如爱)的诉求。超验的观念当然由在吸收其主要成分的同时却系统性地消除Neoplatonism/新ㄆㄌㄚㄊㄡ学派[30]的基督教来维持。整个希腊思想的目标不再把个体融于绝对的宇宙大一统,它的目的在于个体的永生。[31] 在希腊世界接受犹太教和基督教的过程中,Aristobolus首先导入隐喻的方法,并为犹太哲学者Alexandria/ㄚㄌㄜㄎㄙㄢㄉㄜㄌㄧㄚ的Philon/Philo[ˈfaɪloʊ]/ㄈㄞㄌㄡ/斐洛所继承,把Yahweh/ㄧㄚㄨㄟ/雅威(耶威、耶和华)解释为普世神的犹太教显示,相当于希腊人熟知的Pan/ㄆㄢ/潘神或Dionysus/ㄉㄞㄜㄋㄞㄙㄨㄙ神[32]。基督的教义(以及犹太人的Diaspora/大离散)靠希腊语传播,犹太人律学者Paul/ㄆㄠㄦ/保罗(或译保禄)的书信等《新约全书》是希腊语写成的[33],“基督教教义在Hellenistic/泛希腊文明的环境中展开,哲学与希腊观念对神、人和世界的提问决定性地影响了基督教思想的体系”[34]。 古希腊最后的传记史家Plutarch/ㄆㄌㄨㄊㄚㄎ/普鲁塔克代表了希腊传统的基本特征:服务于城邦事务、文明的德行、由Socrates/ㄙㄛㄎㄜㄌㄚㄊㄜㄙ倡导的理性的诉求、先祖信仰和敬神,提示我们把学识和生活结合起来的经典理念[35]。希腊文明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初步展示出Kant/ㄎㄢㄊ/康德的理想:与其强调道德良心的自律,我们更看到纯粹的实践理性的典范;指导人们行为的规范/法律是如此universal/普及[36],就像人们服从自然规律一样自然[37]。 笔者不懂古希腊语,本文的译法根据英文、也参考日语,有待在今后的普及推广使用中进一步完善。希望本文以及前几文作为初步导引,开展对希腊经典的准确翻译、介绍、评论和研究。作为一个范例,汉音方案的具有表意汉字翻译没有的准确性、标准化和排列检索功能的优点,提供了中文翻译、研究,以及改进中文思维的有力工具。 【赵京,中日美比较政策研究所,2017年9月11日第一稿】
[1] 赵京,2017年2月5日第三稿。此文与许多文章一样随时更新,所有引用请参考中日美比较政策研究所网址http://cpri.tripod.com/。另外,对拼音中不存在的fi、ki、to等新创汉音的解释散见于运用此文的后续经典印度、希腊研究,在本文中不一一指出。 [2] Ed. Jacques Brunschwig & Geoffrey Lloyd,trans. Catherrine Porter,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3]赵京,2017年1月20日第一稿。 [4] 赵京,2017年4月6日第一稿。其中提到:“对ㄚㄕㄋㄚ大批名字的译法将会在希腊哲学的论文中展开。” [5]赵京,2017年3月6日第二稿。 [6]赵京,2017年8月4日第一稿。 [7]赵京,2017年8月23日第一稿。 [8] Ed. Jacques Brunschwig & Geoffrey Lloyd,trans. Catherrine Porter,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163. [9] Ed. Jacques Brunschwig & Geoffrey Lloyd,trans. Catherrine Porter,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167. [10] 据说他诊断出一个Macedon/ㄇㄚㄙㄜㄉㄨㄥ王子的不治之疹是爱上了其父的妃子。Ed. Jacques Brunschwig & Geoffrey Lloyd,trans. Catherrine Porter,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651. [11] Ed. Jacques Brunschwig & Geoffrey Lloyd,trans. Catherrine Porter,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417. [12] Ed. Jacques Brunschwig & Geoffrey Lloyd,trans. Catherrine Porter,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430. [13] Ed. Jacques Brunschwig & Geoffrey Lloyd,trans. Catherrine Porter,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498. [14] Ed. Jacques Brunschwig & Geoffrey Lloyd,trans. Catherrine Porter,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p.499-500. [15] Ed. Jacques Brunschwig & Geoffrey Lloyd,trans. Catherrine Porter,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502. [16] Ed. Jacques Brunschwig & Geoffrey Lloyd,trans. Catherrine Porter,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503. [17] Ed. Jacques Brunschwig & Geoffrey Lloyd,trans. Catherrine Porter,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p.594-595. [18] 例如:“斯宾诺莎的上帝/自然概念也可以从中世纪伊比利亚半岛(西班牙、葡萄牙)伊斯兰文明顶峰时代Ibn Ezra (1089–1164), Moses Maimonides (1135-1204), Hasdai Crescas (1370-1430), Levi ben Gerson (1288–1344)等希伯来的“异端”学者对《旧约》部分内容的隐喻性注释和抛弃、上帝与宇宙的统一关系、个体能否永生的疑问等得到启发)。”(赵京“自由社会秩序中的自然神祇与个人原耻”,2015年3月15日);“作为思想自由的伊斯兰启蒙运动的关键,在于具有理性启蒙意识的伊斯兰学者,能否对《可兰经》中的部分矛盾内容按照隐喻而不是字面的意义理解、解释。(赵京“麦基文明背景下伊斯兰的盛衰与启蒙展望”,2016年6月9日)。 [19] Ed. Jacques Brunschwig & Geoffrey Lloyd,trans. Catherrine Porter,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509. [20] 对于ㄉㄞㄛㄐㄜㄋㄧㄙ,贫穷成为“对哲学的一种本能的支持”。Ed. Jacques Brunschwig & Geoffrey Lloyd,trans. Catherrine Porter,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853. [21] Ed. Jacques Brunschwig & Geoffrey Lloyd,trans. Catherrine Porter,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847. [22] 【1887年出版的《论道德的发源》…专注于基督教道德概念的发生以及演变,力论神圣的基督教道德观的起源是卑鄙的世俗的权力意志较量的结果,而基督教道德观所提倡的禁欲主义也只不过是低级可笑又没有根据的迷信,腐败人类。】【他这样评价自己:“第一个非道德主义者”、“ 欧洲第一个完美的虚无主义者”、“最后一个反政治的德国人”。】【“基督徒至今成为唯一的道德者—这本身是无比的好奇—,作为唯一的道德者,基督徒比人类最鄙视的人在梦里想象的更荒谬、虚假、自负、轻薄、无能。基督教道德作为最恶毒的谎言意志的形式、人类的真正的(把人变为动物的)色斯,使人类堕落。”】【“我不喜欢《新约》,…这些卑下的行省人,他们甚至妄想‘永生的皇冠’。为什么要这个?要这个干什么?…他们的野心可笑之极:这样一些贱民反胃回吐他们的最微不足道的私怨、愚昧、忧伤和烦琐,好像人类的心灵就是为了他们而存在似的。】(赵京,“尼采在政治思想史上的一席之地”,2010年5月25-26日)。 [23] Ed. Jacques Brunschwig & Geoffrey Lloyd,trans. Catherrine Porter,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643. [24] 他没有Athens/ㄚㄕㄋㄚ的市民权,虽然在Plato/ ㄆㄌㄚㄊㄡ的ㄚㄎㄞㄉㄜㄇㄧ/学园生活了二十年,成为公认的最优秀学生,却没法接任ㄆㄌㄚㄊㄡ死后的教长职位,只好到Macedon/ㄇㄚㄙㄜㄉㄨㄥ去任“客座教授”。 [25] Ed. Jacques Brunschwig & Geoffrey Lloyd,trans. Catherrine Porter,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555. [26] Ed. Jacques Brunschwig & Geoffrey Lloyd,trans. Catherrine Porter,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556. [27] Ed. Jacques Brunschwig & Geoffrey Lloyd,trans. Catherrine Porter,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896. [28] Ed. Jacques Brunschwig & Geoffrey Lloyd,trans. Catherrine Porter,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799. [29] Ed. Jacques Brunschwig & Geoffrey Lloyd,trans. Catherrine Porter,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198. [30] 虽然它的创始者可以追溯到世纪的哲学者Plotius[plɒˈtaɪnəs]/ㄆㄌㄛㄊㄞㄋㄜㄙ/普罗提诺,但“这个词本身在古希腊并不存在,是19世纪40年代英法作家的发明。”Ed. Jacques Brunschwig & Geoffrey Lloyd,trans. Catherrine Porter,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693. [31] Ed. Jacques Brunschwig & Geoffrey Lloyd,trans. Catherrine Porter,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915. [32] Ed. Jacques Brunschwig & Geoffrey Lloyd,trans. Catherrine Porter,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879. [33] Ed. Jacques Brunschwig & Geoffrey Lloyd,trans. Catherrine Porter,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858. [34] Ed. Jacques Brunschwig & Geoffrey Lloyd,trans. Catherrine Porter,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868. [35] Ed. Jacques Brunschwig & Geoffrey Lloyd,trans. Catherrine Porter,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709. [36] 奇怪的是,中文没有一个准确对应的概念和翻译。 [37] Ed. Jacques Brunschwig & Geoffrey Lloyd,trans. Catherrine Porter, The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970. |